家有妖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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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我挑的人不会错的了。”
慢步往外走,把卧室的门关上的时候,听到小姨在房里一拍桌子。说:“你肯定作弊了,不算数!”
“唉!”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有这样浪漫主义的小姨,人生真无奈啊!
窝在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小白回来。不知道那家伙认不认得路,会不会又闯什么祸,对了。他出门地时候,带钱了没有?等到迷迷糊糊,快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终于听到了开门声,我立马精神一震。清醒了过来。
“小白!”从沙发上跳下地,刚跑出一步,就看到有个身影冲得比我还要快,一把拉起还在换鞋的小白,说声:“小白。来,来!”不由分说地就拉着他“蹬蹬蹬”地往我地房间跑去。
“小晴?”小白完全搞不清状况。一脸茫然地回头看我。
“小姨!”我连忙跟过去,很无语地看着小姨拖了小白到电脑前,又让他回答问题,做那些莫名其妙的爱情测试。走过去,把小白手里拎的一大摞食物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拉起小白往外走。
小姨拖住小白的另一只胳膊,横眉竖目地说:“还没答完呢,不准走!”
深呼吸,平心静气地说:“小姨,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我们明天还要去上课。我觉得这么晚了,测试出来的结果也不一定准,要不明天我们请假,留在家里做一整天测试,好不好?”
小姨回头看看电脑上的时间,有点自知理亏地翻翻眼珠子,说:“算了,明天再说喽!”说完,就松开手转回去,忙她自己的去了。
我拉着小白出门,他有些担心小姨会生气,在我地安慰下,才回房去睡了。走回房间,小姨还坐在电脑上忙活着。总看他们这些作家大多是夜猫子,于是自己先爬上床去睡。闭起眼睛,酝酿睡意的时候,小姨忽然说:“呐,小晴,小白给我的感觉很特殊。”
我略微惊了惊,翻个身朝向她。小姨也停下在键盘上飞驰的手指,仰头看着天花板,目光有些高远说:“他身上那种超然的气质,不像是这个世界可以培育出来的啊!”
小姨也感觉到了吗?
我心里喃喃着,下一刻就看到小姨转了下头,笑着地说:“像是我笔下的人物,嘻嘻。”
无语了,丢给她一句“臭美”,大幅度转个身,闷头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转头看看身边,没有看到小姨。开门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早间新闻,一边优雅地喝着热牛奶。看到我出来,笑眯眯地说了声“早”。然后听到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锅碗敲打声,赶紧过去一看,果然是小白在厨房里忙活了。
可怜地小白,昨晚半夜被差出去跑了一圈,早上又被这么早拽起来做早饭,还真是“做牛做马”了。正想着,小白回头小心翼翼地朝我抬抬手,小声说:“小晴,小晴。”
“怎么了?”等我走近去,他举了个盆子到我面前,盆子里一溜三只颜色深浅不一的荷包蛋,小声说:“这些,看上去会不会太丑了?”
“不会。”我从他手里接过,放到小姨面前,说:“小姨慢慢吃,记得洗碗,我们去学校了,晚上才回来。”说完,推着小白进洗手间,然后急匆匆地收拾东西,造成一种“快迟到了”的假象。等出了家门,坐上车才长长地松出一口气,抬头看看沉默的小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很郁闷吧,小姨就是这个样子的性子,习惯乱来了。”
“不会啊!”小白急急地否认。“我觉得小姨应该是故意地,她一定是要考验我,所以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让她、还要小晴的父母承认我的!”小白斗志昂扬,我也忍不住看着他微微地笑。
到了学校,班里的同学纷纷过来询问我的病情,一种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地集体的温暖。
“班长!”体育委员面条一样地从围着我们桌前地人群里挤进来,说:“班长,我提醒一下,下午就是第二场球赛了,队物理系!”
“记着呢!”小白伸拳在他肩上敲了一下。“这不就赶来参加了吗?!运动会就快到了,大家也要加油,一起努力让我们班取得优胜!”
“大家努力!加油!”同学们干劲十足啊!
中午休息的时候,拿了手机去学校的维修店修。之所以特意拿到这里修,是因为这个店是机电系的学长开的,对于校内送修的东西,维修费全免。他接过我的手机看了一眼就知道是砸坏的,然后让我过两个小时去取。下午两节课,上完之后,正好去取了回来看小白的篮球赛。
向机电系的学长再三感谢之后,我的手机终于又“健康”地回到我的手里。这几天正是多事之秋,这两天估计家里也没少往我手机上打电话吧,虽然知道打过去肯定会被教育一顿,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还是得打一个回去。
找到爸爸的号码,刚要拨过去,忽然想起这个时候,爸爸应该还在上班,还是晚上回家再打比较好。退回到屏幕状态,看到左上角提示有未读短信,一边缓步往体育馆走,一边按到短信箱那里。
看到短信提示的人名,脚步不禁停了一下。箫醉。
“我明晚六点飞机,飞往奥地利。”
奥地利?明晚?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马查看了下短信发过来的日期,昨晚十一点半发的,那么“明晚六点”,就是今天晚上!
连忙退回看现在的时间,已经三点五十五分了,如果拦出租车过去的话,应该还是赶得及到机场送别。但是,球赛快要开始了,我之前跟小白说过要去给他加油的……
犹豫着,捏着手机,缓缓地往体育馆方向走,双腿有些沉,像在泥泞的山地上行走一样,走得有些艰难。远远地看到操场上成批的人向体育馆涌动,脸上都带着一种大战将至的激越神情,隐约听到那一头传来召集队员集合的口哨声,看来球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晴晴!”熟悉的叫喊声,谢棠像往常一样活力四射地从身后窜了上来,一把拖住我的手臂,一边就开始连珠炮似地说个不停。“今天真讨厌,好不容易等到泉泉的比赛,那个死胖子居然拖堂,又不是必修课,无关紧要的问题,还一直说个不停,真气死我了。不过还好有小楠,她已经先去给我们占位置了……”
被她拉着手臂走,反而越走越慢,到后来干脆直接停了下来。“怎么了,小晴?”谢棠回头看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去了,你看到小、我哥的时候,跟他说我有点事情出去了,让他晚上自己先回家。”
“喂,小晴!”
谢棠大声喊我,我已经转身飞快地往校外跑去,一边打开手机,熟练地找到箫醉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嘟嘟”声没响几下,电话就被接听了,听到那边闹哄哄的一片说话声,但却没有听到箫醉的声音。
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试探地喊了声:“学长?”
“我在白云机场。”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多了一些沙哑,像是压抑了很长时间,现在才重新开始说话一样。
“你要去奥地利?”
“约瑟夫·海顿音乐学院举办音乐交流会,邀请爸爸过去。”
“噢。”长长地拖了个尾音,又问。“要去多久?”
箫醉忽然不说话了,又只剩下嘈杂的人声。过了好一会,才再次听到他的声音:“交流会是一周,但是。如果条件合适的话,或许就留在海顿学院了。”
“留在那里了啊……”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约瑟夫·海顿音乐学院是世界一流的音乐学府,以箫醉这样地音乐才能,也只有去那里深造,才不会被埋没吧?
我沉默着,他也沉默着,过了好久,轻声说:“我马上打车过来。”然后轻轻地把手机合上。从心底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快步跑到校门外的候车台上。一般到了下午,很多院系都没有课程安排了,所以,校门外停了一溜的私家车,一辆辆锃亮锃亮的,看上去非常壮观。
站在候车台上。翘首看着来往的车辆,看到有出租车过来,立马伸长手招呼,但是一辆一辆,不是已经载着客人了,就是被等在前面地段的同学拦去了。郁闷啊,平时这些家伙出门不都是有自己的车的吗,为什么今天偏偏就都跑过来打车?体验平民生活也不要挑在今天啊?!
看下时间,快四点半了,再打不到车。怕要赶不及了,正心急火燎的时候。车堆里缓缓地开出来一辆白色地车,在我的面前停下。目光间扫过车牌,居然是宾利,这是哪家地暴发户啊,这么招摇。
那边又过来一辆出租车,赶紧伸出手,却看到面前那辆车的车窗缓缓地摇下来,露出的是云斯遥那张俊雅过人的脸。他朝我微微一笑,说:“有急事?”
看着那辆车又被人打走,郁闷地缩回手来。“稍微,有一点。”
他笑了下,把副驾驶室的车门打开,说:“上车吧。”
“怎么好意思打扰学长的约会?”话外有音,讽刺他。
“你真以为我一天到晚,无时无刻不在约会呀!”云斯遥不以为意地笑笑说。“只是送嘉贝去趟文化中心。”
罗嘉贝,既然是要送她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让她等在那里打车去!当下拉开车门,利落地坐进那奶酷白色地坐垫,说声:“谢谢,麻烦到白云机场。”
云斯遥看着我,会意地笑笑,等车子发动后,才忽然出声问我:“还在生嘉贝的气?”
“正常人都会生气吧?”没好气地回答他。
云斯遥笑了下,说:“也对,不过,她也算是得不偿失……”说着,搁在驾驶台上的手机发出了一阵细微的蜂鸣声,他朝我抱歉地笑笑,说:“我接个电话。”腾出手在手机上按了一个键,温柔地“喂”了一声,就开始讲电话了。
我有些好奇他的接电话方式,没有拿到耳边,又没有用免提,是怎么接的呢?探探头往他那边看看,他察觉到,侧过头朝我温柔一笑。说实话,云斯遥真的是一个很光彩夺目的美少年,天生地贵公子,举止谈吐优雅,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很有一种英国绅士的味道。大概也真是因为这样,所以在男女交往上也特别开放,来者不拒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
“一个人在点什么头,傻乎乎的。”带笑地说话声,把我唤回神来,不冷不热地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
四十分钟后,终于到了白云机场。跟他说了声“谢谢”,就要开门下车,他忽然说:“给人送行吧,准备礼物了吗?”
“礼物?”我根本没有想到过要送礼物,但经他这么一提醒,忽然觉得空手去,确实是太失礼了点。下了车,匆匆地跑去寻找店面,想买件东西送给箫醉。进了几个布艺饰品店,那些东西的价格吓得败退了出来。
一路把基本上所有的店都跑了一遍,跑得气喘吁吁,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眼看着就要到检票登机的时间了,着急地转着身体四处张望。
迎面有一对情侣走过来,那个女生正剥了一块巧克力,宠溺地塞到那男生地嘴里,然后两个人对视着甜蜜地笑。忽然想起箫醉曾经也送过我巧克力,当下就近冲进一间便利店,在货架上快速地浏览着,找到巧克力那一栏,在德芙和金帝之间犹豫了一下,选了德芙正要拿过去结账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货架最下面一层有一个眼熟地包装。
缓缓地蹲下身,“依恋坊”,这不正是箫醉那天送我的巧克力的牌子吗?
拾起圆圆的一盒,在手里翻着看,脑海里弥漫的迷雾,忽然渐渐散去。我想起来了,萧婶婶去世的时候,我也是在最后的时刻才知道箫醉要跟萧叔叔一起去奥地利。那时候,也是这样匆忙地来到机场,匆忙地到处跑着,寻找可以购买纪念品的。
抱着巧克力出门,看着机场里来来回回的人们,忽然想起一句话:“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白云机场很大,拉住一个工作人员就问到飞往奥地利的飞机是在哪个检票口后,就撇开脚步在候机大厅里搜寻检票口奔跑着。终于,远远地看到了箫醉的身影,萧叔叔和萧婶婶正在检票,扫描行李。萧叔叔回头看到箫醉还站在外面不动,疑惑地蹙蹙眉,喊了声“醉醉”。萧婶婶回过目光,一眼看到从人群中气喘吁吁地跑出来的我,会意地笑笑,小声跟萧叔叔说了声,就拉着他先进去了。
我抱着巧克力一口气跑到箫醉面前,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嘴角隐约有些上扬,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我喘过几口气,看着他,两个人一阵沉默,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把手中的巧克力捧过去给他,说:“祝你一路顺风。”
箫醉看到我手里的巧克力,眼里闪过一抹惊喜,抬眼看向我,说:“你都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还是从来不曾忘记?
我沉默地点点头,看着他接过巧克力,眼中难掩喜色地看着我,轻轻喊了声“学长”:“其实我们就像这巧克力一样,虽然在这么多年后的今天,我还是能买到同样牌子,同样包装的巧克力,但是,尝起来的味道,肯定是不一样了。时间是永远向前,不会停滞的,我们也跟着这个步伐在成长,但是学长的记忆都仍然停留在原地,拒绝前进。其实站在这里。回过头看看。现在的学长,不也跟小时候很不一样了吗?”
箫醉看着我,目光渐渐冷淡下来,低低说了声“我明白你地意思”,就要转身检票进站。我心里一急,忍不住跟上前一步,捉住他地衣角:“学长?”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我端正地站回身。
“我想问一下,那天的。东西,还有这个,”我摸了下挂在脖子上的玉观音。“是什么人给学长的?”
他忽然回过头,盯着我的眼睛,冷冷地说:“这才是你赶来机场的主要原因吧?”
我惊了一下,连忙解释说:“我当然是来给学长送行的。只是……”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光线忽然暗了不少,一抬头看到箫醉迎面靠来,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箫醉按住我地肩,一手顺势环上我的脖子。“学长!”挣扎了下,反应过来他是在给我解开那个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