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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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笙哈哈哈的笑,没再继续折腾南飞,只是按着他亲了很久才算完。
晚上回去两个人都开始流鼻涕打喷嚏,黄伯给两人煮了姜汤,又开始絮叨,“两个苕,出克摘莲蓬还两过峎都栽倒湖里哒,苕,苕死哒!”
【译:两个蠢货,出去摘莲蓬还能俩人都掉进湖里,蠢,蠢死啦!】
黄笙和南飞两人捧着姜汤呵呵呵的笑,黄伯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俩,一脸的同情。
瘦瘦被栓在门外也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于是黄笙和南飞就把手里的姜汤全给灌入了瘦瘦的嘴里。
瘦瘦:“……”
两个蠢逼放开我!老子不喝姜汤嗷嗷嗷!!!
八月底,黄笙将晒好的莲子心放在铁盒子里带着,两人回了武汉。
水灾过了,XD又开始正常营业,友谊大道北洋桥路倒塌的铁皮墙又建了起来,招新的公告贴在铁皮墙上面,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在铁路修建处来来往往的走动;高新大道仍旧是地处低洼,两个小时的降雨积水量仍旧可以达到三十公分;民族大道处的拐角井盖被偷了好几个……
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又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人们麻木的朝九晚五的上班,太阳仍然炙热烤的人想哭爹骂娘。
似乎关于洪水的那一段过往谁都没有放在心上,跟七日舆论期一样,没人再讨论,也没人记得住被埋的人姓甚名谁。
南飞开学了,黄笙搬回清苑,继续在XD上班,另外经过南飞的同意在他们学校对门的咖啡店打零工。他将银行卡交给南飞,南飞每个月给他一千块钱的零用,黄笙乐的呵呵笑,两人过着和谐的小夫夫生活。
十月份天气开始转凉,南飞给自己和黄笙买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穿在身上出去看电影吃火锅。
黄笙穿衣服不认牌子,南飞买什么他就穿什么,南飞给他什么他就要什么。在他心里南飞就是他老婆,老婆说的就是对的,老婆要是错了也都是对的,老婆要是错的离谱了不能怪老婆,得怪自己没能及时阻止老婆犯错……
孙浩听到这套理论的时候一口勃艮第喷了黄笙满脸。
黄笙抹了把脸,心疼的说,“浩哥,很贵的!”
孙浩恨不得将一瓶勃艮第都砸他脸上去。
孙浩捏了一下黄笙的耳垂,黄笙躲过,一脸严肃的说,“浩哥,我是有主的了,别动手动脚!”
孙浩说,“妈的,谁跟你动手动脚,软耳根的!”
黄笙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确实有些软,他去看孙浩的耳垂,也想伸手捏一下,看是不是都这么软。
孙浩说,“看什么看?”
黄笙说,“我没看。”说完又偷偷的看了一眼。
孙浩:“还看?!看你妈的!回去捏你自己老婆的去!”
黄笙笑眯眯道,“好的。”然后趁孙浩不注意伸手捏了一下,哦,比自己的还要软啊。
孙浩:“……卧槽!”
黄笙贼兮兮的往吧台处看,说,“浩哥,你那木头姑娘呢?”
孙浩一肚子的火,“找他心上人去了!”
黄笙:“哦,找她的老竹马陈默然去了。”
孙浩:“……别跟我提那个名字!”
黄笙说,“好的,浩哥,我再也不提陈默然了。”
孙浩:“……”
下班的时候黄笙看见孙浩把林木压在墙根吻,腿插进姑娘的双腿中间磨磨蹭蹭,一只手按着林木的一双手放在头顶,另一只手也不老实的从姑娘上衣下摆处伸了进去。
黄笙:“……?!”
口水咂巴声,还有姑娘气愤的挣扎着发出哼哼声传入黄笙的耳朵里,黄笙下面立刻就硬了他一脸淡漠的将那物按了按,低声说:“你老实点。”
孙浩总算完事儿了,他离开姑娘的唇,松开姑娘的手,将顶着姑娘下面的腿给退了出来。紧接着,姑娘恶狠狠给了孙浩一巴掌,又踹了他一脚,使劲儿的抹了抹嘴,将衣服拉好,踢踏着高跟鞋走了。
黄笙:“……?!”
孙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抽,倚在墙角吐着烟圈抹了抹自己的嘴巴,笑得又贱又贼。
黄笙扶着墙根,嘴唇抖抖索索,“……抖、抖M?”
天呐,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于是,他支棱着下面的长杆枪夹着双腿,八百里加急的跑回去要和南飞分享这个了不得的发现。
☆、细雨斜风作晓寒
晚上黄笙将孙浩强吻姑娘的事儿拿出来和南飞分享,南飞斜眼瞅他,“所以你看完了全部?”
黄笙兴奋道,“对啊对啊,浩哥真的超级MAN的!”
南飞不屑脸,“哦。”
黄笙说,“浩哥平时总做出一副伤情的模样来,搞得我一直觉得他很悲惨,可是你都不知道,他竟然将林木压在墙上诶!”然后黄笙说着说着就开始了行动,一把将南飞推到靠墙,学着那会儿孙浩对林木那样,他将腿也放进了南飞的双腿处……
南飞:“……”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是不是很MAN?!”黄笙将膝盖在南飞的双腿间蹭了蹭,磨着他的大腿。
南飞:“什么感觉?”
黄笙凑近了一点,吞了下口水说,“硬了。”
南飞:“……我他妈是问你看的时候什么感觉?!”
黄笙笑呵呵的用下面顶了一下南飞,老实回答,“看的时候也硬了。”
南飞:“……你他妈是被泰迪咬了吗?!”
黄笙一脸茫然:“啊?”
南飞大吼,“看人接个吻你都能硬,你他妈是被泰迪日了吧?!”
黄笙说,“没有被泰迪日,我想日你了!”
于是说完他就上手了。
南飞被黄笙压在墙壁上啃,大怒道,“妈的你狂犬病发作了啊?!”
于是黄笙就真的泰迪版狂犬病发作,把南飞日了好几次,贴着墙壁,躺在床上,压在地板上,按在沙发上……
最后南飞扇了黄笙一巴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一点都不疼。
黄笙笑呵呵的说,“浩哥亲完,林木也给了他一巴掌。”他侧身将南飞搂在怀里说,“打是疼骂是爱,我觉得浩哥有戏。”
南飞:“……”
卧槽尼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他妈想着孙浩?!
黄笙说,“浩哥真可怜,上次我他喝醉了从钱包里掏出个照片,小姑娘豁着牙齿还漏风呢,他凑在嘴巴亲了两口,说是林木……浩哥喜欢了这么多年都没用,碰着老竹马一句话林木撒腿就跟人跑了,浩哥……”
南飞说,“你别总惹我生气。”
黄笙说,“我没惹你生气,我就想跟你说说,浩哥……”
南飞大怒,“我现在没力气吼你,你给我闭嘴!”
黄笙说,“好好好,你别生气别生气,我不说了,哎,浩哥他……”
南飞:“……”
妈的你智商喂狗了是吧?!
南飞连生气都快要没有力气了,黄笙还在嘀嘀咕咕的说,“哎呀,我俩生不出孩子,以后浩哥有闺女了,咱就偷过来自己养,让闺女喊我大爸爸,喊你小爸爸……”
南飞快要困的睁不开眼睛了,黄笙还在说,“要是生了儿子就不偷了,赔钱货坚决不能要。”
南飞想了想,嗯,以后去偷孙浩的闺女回来养,闲着无事就打闺女玩儿。
之后,孙浩有了儿子,黄笙和南飞果真没有偷,再后来,孙浩和林木又生了个闺女,大眼睛小嘴巴,笑起来很甜,黄笙和南飞仍旧没有偷。
那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南飞有了自己的闺女,叫南笙。
黄笙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叫黄小胖。
南飞不再回忆之前的生活,黄笙却总是搂着黄小胖坐在虾田梗上想,如果当时……一想就是一下午,忘了喂虾也忘了喂黄小胖。
黄小胖饿狠了会在地上打滚卖萌,还会叼着黄笙的裤腿儿使劲的扯,是只和黄瘦瘦一样蠢的狗,却又是个和黄瘦瘦不太一样的狗。
哦,瘦瘦已经死了,累死的。
不对,它是被自己蠢死的。
黄小胖还在锲而不舍的扯黄笙的裤腿儿,它将黄笙的裤腿儿扯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换了另一只裤腿儿继续扯,可黄笙却仍旧躺在田埂上一动不动。
黄笙眼尾已经有了细纹,手也有了厚重的老茧,他眯着眼睛看天际飘荡着的云,思绪一下子被扯得老远。
有叶片从树上飘下来打到黄笙的脸上,他收回思绪,捡起自己脸上的树叶放手里细细打量,他说,“又是秋天了,真可怕。”
南飞离开他的时候是秋天,瘦瘦死的时候是秋天,后来黄伯死……也是秋天。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黄小胖的头,“走啦走啦,蠢东西!”
黄小胖还是继续扯着他的裤腿儿往前跑,黄笙被它拖得一步一踉跄。
进了屋,黄笙从柜子里摸出一袋狗饼干放进黄小胖的狗钵子里,黄小胖饿极了一样三两口就冲过去咬得“咯嘣脆”,黄笙说,“蠢狗,你以后一定是胖死的!”
黄小胖充耳不闻,几秒后将狗钵子用脚一踢,“╮(╯_╰)╭”
黄笙大怒,“你他妈这就吃完了?!”
黄小胖伸着舌头:“(⊙o⊙)”
黄笙将狗饼干放到柜子顶上,恶狠狠的捏了一把黄小胖的肥脸,“减肥!”
黄小胖:“嗷嗷嗷!!!”
黄笙绕过小院去厨房做饭,小院子的花还没败,很多黄笙都叫不出名字,有白的黄的红的,香的不香的,都是南飞种的。
那时候……
黄笙想来还是会笑,可笑完又觉得很痛苦,人生一眼望不到头,却望得到满目的痛苦。孙浩说“人嘛,不能总想着那些不好的”,于是黄笙靠着好的回忆活到了现在。
南飞走的那天晚上和他说,“你等我。”
于是他就等了,可许多年过去了,南飞还没回来。
电话在裤兜里响,黄笙将洗菜沾满水的手在身上蹭了蹭接电话,孙浩说,“阿笙,我闺女周岁了,来玩儿啊!”
黄笙说,“浩哥,我就不去了吧……最近,挺忙的。”
孙浩说,“妈的你忙个鸡巴!老子闺女周岁你敢不来?你信不信我找人填了你的虾田!”
黄笙说,“那你来找人来填吧。”
孙浩:“……”
黄笙说,“浩哥,欢迎你和嫂子过来玩儿,吃虾,管饱。”
孙浩想了想说,“你不会收钱吧?”
黄笙笑了起来,“涨价了,396不够了。”
孙浩大笑起来,“610?”
黄笙不笑了,610……
电话那边久久得不到回声,孙浩说,“黄笙,说话!”
黄笙沉默,他想……南飞还欠自己610没还呢,真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黄笙说,“浩哥,他过得怎么样?”
孙浩说,“好。”
黄笙笑了笑,“他好就好。”
孙浩说,“你这是何必呢?这么多年了,你……”
后面的话孙浩没说下去,黄笙却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也经常在想,这都多少年了,自己始终放不下他,潜在回忆里不肯走出来,可他南飞却可以忘记前尘往事结婚生子…这又何必呢?这又多么不公平啊。
黄笙说,“浩哥,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孙浩说,“不能。”
黄笙说,“浩哥,这么多年了我没求你办过什么事儿,这次算我求你,你帮帮我。”
孙浩终于大怒,吼道,“你究竟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黄笙静了两秒钟,淡淡道,“到我死,或者到他回来的那一天。”
黄笙说,“帮我拍一张他的照片,拍好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把他女儿的照片也拍一张给我,他老婆的……就算了吧。”他实在不想看到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署名他的妻子。
孙浩大骂,“妈的,你真是疯了,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
黄笙说,“对啊,我就是一个疯子。”顿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艰难的一个决定,黄笙说,“完事后请你吃虾,免费。”
孙浩:“……”
孙浩的闺女在电话那头咿咿呀呀的说话,林木在厨房里喊“吃饭啦!”,哦,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说,“爸爸,你也抱一下我啊!”
黄笙笑着挂了电话,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孙浩喝多了酒看着林木的背影问他,“到底是有心无人与有人无心哪个好一些?”
那时候他有南飞,他看见的都是孙浩的苦,便理所当然的觉得,心比人贵多了。
于是他说,有心无人要强一些。
孙浩笑了笑,略带苦涩的说,“我得不到心,就只想着,她人在我这儿就行。”
说完这话的第二天他和南飞吵了一架,南飞出国,一月不曾联系。
恰逢湖北省暴雨,良田十万亩尽数淹没……后来他又回来,在莲蓬地里,他冲他笑,他被激动的瘦瘦给撞到了湖里,捞着根破莲蓬还笑得傻兮兮的。
他以为,那就该是结局了。
可又是很多年过去,他对南飞的心还在,可他们却再不能在一起了。他想,果然人比心要重要许多,孙浩留着人,用自己的灼热的手去捂林木冰冷的心,就算是个石头,捂着捂着也就捂热了。可若隔得是太远,一颗心热着热着,也都会冷的。
所以说,身还是比心要重要的,空有一颗心,有什么用?不能相守,什么都是枉然,一颗心留着,也只是愈发痛苦罢了。
其实心是跟着身的。有身无心,可几年几十年的过下去,心就会变了。可身不在,就什么都没有了,一辈子这么过完,也什么都捞不着。
前者如孙浩与林木,后者如他与南飞。
黄笙将炒好的菜从锅里盛起来,端上桌,吃一口,“喔……似乎忘了放盐。”
他将菜倒进黄小胖的狗钵子里,黄小胖凑过来在他腿边打了几个转儿,吃了一口菜,然后倒在地上开始抽搐,浑身的小肥肉抖得那叫一个欢实。
黄笙用脚踢了它一下,它就立刻起身站直了,黄笙说,“有这么难吃嘛……”
黄小胖冷漠脸。
黄笙叹一口气,南飞不在,就连自己做饭都越来越难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实在不知道晋江现在是个什么评审制度,莫名其妙就被锁,就想问,裤子都没脱,能做什么?!
☆、怕人询问,强说欢期
孙浩一家过来的时候快要过年了,大雪封了路,黄笙走到村头去接他们,孙浩脖子上骑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