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拆cp的特殊技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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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阖上眼,摒除心中杂念,低声道:“嗯?”
叶霜却没了下文,只余均匀的呼吸,洒在他的胸膛上,微热,酥…痒。
黄药师偏过头,双唇如蝶翼轻扫般在叶霜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便迅速撤了回来。
外面的蛙声此起彼伏,片刻未歇,想来是要持续到天明了。
***
黄蓉离家出走后,叶霜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日日习武练字作画。
原以为没了黄蓉分心,黄药师会将他看管的更牢些,然而并没有,除了日常的一些教习指导,并不过分拘着他,任他把整个桃花岛祸乱的鸡飞狗跳也没动他一根手指头。
于是,叶霜的心又躁动起来,开始密谋起第四次出逃行动。
谁知道,没等他谋划周全,一个绝佳的机会就从天而降。
此时,黄蓉已经离家两月有余,音讯全无。
黄药师终是放心不下,一日晚饭后,叫来飞鸢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下,我明日要出门,去把蓉儿寻回来。”
叶霜正伏在案上临帖,听他这么说,激动地差点儿把手中的毛笔折断。
真是天助我也!
他慌忙压住面上乍起的喜色,镇定心神,竖起一双耳朵,只听飞鸢回道:“是,岛主。可需要奴婢随侍左右?”
黄药师道:“不必了,我一个人还方便些。况且,我不在的话,岛上各种事务还需要你来打理。”
飞鸢道:“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等飞鸢关门出去,叶霜急忙丢了笔,来到黄药师身前,半蹲在他脚边,身子伏在他膝上,颇有点儿要承欢膝下的意思。
黄药师淡淡扫他一眼,道:“做什么又来撒娇?”
叶霜睁着一双流光溢彩的大眼,将黄药师定定望着,作泫然欲泣状,哽声道:“爹,你真的要去找蓉儿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可千万不要去太久啊,霜儿会想你的。”
“喔?”黄药师抬手,用指腹摩挲叶霜柔嫩的脸颊,似笑非笑道:“那霜儿要不要和爹同去?你不是一直想去岛外游历吗?”
叶霜吓得差点儿真的哭出来,慌忙摆手,道:“不用了,爹出去是办正事的,要是带着我多累赘呀,平白耽误了您的功夫,我还是在家乖乖等爹回来的好。”
“嗯。”黄药师帮他理了理鬓发,笑道:“我的霜儿长大了,懂事了。”
叶霜暗暗舒了口气,抓住黄药师的手,把脸埋在他宽厚的手掌里亲昵的磨蹭,“爹明天就要走了,霜儿今晚和您一起睡好不好?”
黄药师抬眼朝窗外瞧去,天空乌云密布,刚过傍晚,已是漆黑一片,一场雷雨似已在不远处蛰伏。
收回视线,黄药师低头看着叶霜,眼底不禁浮起一抹忧色,“爹不在,霜儿要是怕打雷该怎么办呢?”
叶霜颇为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笑道:“那我就抱着爹的衣服睡觉,闻着爹的味道,就好像爹还在我身边一样。”
黄药师疑道:“我身上有味道吗?我怎么闻不到?”说着,当真抬起袍袖闻了闻。
叶霜大力的点了点头,道:“有的。爹身上的味道,是这个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别人都闻不到,只有霜儿一个人闻得到。”
黄药师微微愣住。
虽然知道叶霜所言只是少年稚语,但心里却莫名变得柔软起来。
素来不知离愁别绪为何物的黄药师,竟破天荒头一遭的为其所扰,胸中酸涩,颇是不舍,一时无言。
叶霜亦乖巧的趴在黄药师膝上,任黄药师的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入夜,果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叶霜蜷缩在黄药师怀里,头整个埋进他的胸膛里,睡得极是安恬。
黄药师却睡不着。
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他一离开桃花岛,叶霜也绝不会多留半刻。
外面的世界热闹繁华,霜儿会经历什么事?遇见什么人?会不会也像蓉儿一样,一去不回?
但是,他却不得不放手。
这既是在成全霜儿,也是在拯救自己。
黄药师在黑暗里无声叹息,不禁缓缓收紧手臂,直到叶霜紧紧的贴在他怀里,甚至不适的咕哝一声,他才停了下来。
风急雨乱,却乱不过他此刻的心绪。
☆、第7章 宠妻狂魔爱上我…06
第二日一早,当叶霜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空如也。
飞鸢进来伺候洗漱,告诉他黄药师卯时就乘船离岛了。
叶霜原计划上演一出父子二人抱头痛哭的好戏,以示自己的不舍之情,如此一来,倒也不用再做戏了,甚好甚好。
用过早饭,飞鸢只叮嘱他乖乖修武习文,便径自忙去了。
叶霜坐在书案后乖巧点头,待飞鸢一走远,便一跃而起,夺门而出。
须臾,他又折返回来,来到黄药师的卧房,翻出两件黄药师常穿的外袍,裹成一团塞进怀里,才又蹑手蹑脚的出门,往自己房间的方向逃窜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闩上门,把早已备好的包袱从床底下掏出来,又把偷来的那两件外袍塞进包袱里,这才抱着包袱,小心翼翼的去开门。
拉开一条门缝,四下窥探,竟荒无一人。
叶霜喜上眉梢,闪身出来,一跃上了屋顶。
叶霜一身武功全由黄药师亲授,其中以轻功最佳,倒不是他勤加修习地缘故,而是因为他自小便在岛上淘气,也算是不练而就。
叶霜在屋宇上腾挪跳跃,轻盈矫健如远处海面上盘旋的海鸟,最后脚尖一点,展臂前飞,须臾间便隐入后山的林木间,再无半点踪影。
片刻,原本杳无人迹的院落里,忽的闪出两个人来,望着叶霜消失的方向怔愣出神。
此二人正是飞鸢和碧儿。
“鸢姐姐,你说岛主这么做有何用意?”碧儿问道。
飞鸢叹息一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霜儿早就想去岛外看看,为这个都不知道跟岛主闹了多少回。”
碧儿点头,道:“岛主一直未曾应允,怎么这回倒让我们偷偷放行了呢?”
飞鸢道:“蓉姐儿这一走,霜儿恐怕早就坐不住了,许是又找岛主哭闹去了。”
碧儿笑道:“岛主明里不松口,暗里却大开方便之门,依我看来,岛主疼霜儿之心,倒是比蓉姐儿更甚呢!”
飞鸢却没接话,不禁眉头轻锁,面上浮起怅惘之色。
碧儿兀自说道:“岛主素来也是把蓉姐儿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可我总觉得,岛主待霜儿是与蓉姐儿不同的,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
飞鸢敛起愁色,淡淡道:“为人父母,教养儿子和教养女儿自是不同的。”
听她如此说,碧儿颇有些不以为然,四下一望,不由压低声音道:“鸢姐姐,我总觉得霜儿的身世绝不止捡来的这么简单,霜儿或许是岛主在外面和别的女人……”
“住口!”飞鸢厉声喝止住碧儿,满面愠色,道:“这些浑话绝不可再乱说,否则仔细我割了你的舌头!”
碧儿极少见到飞鸢发这么大火,一时有些吓住,半晌才嗫喏道:“知……知道了。”
飞鸢这才缓和了脸色,又交代了些琐事,才转身走了。
飞鸢来到厨房,收拾了些酒食,又装了些蜜饯,放进食盒里,提着出了门。
她沿着蜿蜒山路,拾阶而上,最后来到一座低矮山头。山头上稀疏种着几株桃花,花开正盛。花树中间,孤零零立着一座坟茔,无碑无字,甚是凄凉。
飞鸢矮下身,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坟前,拾掇停当,才抬头望向面前的孤坟。
坟上野草繁盛,似是从来无人打理。
飞鸢眼睛酸涩,转瞬便含了泪,欲开口说话,喉间哽塞,只发出一声呜咽,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湿了双颊。
用锦帕拭了泪,极力稳住心神,这才勉强能够成言,“云影,姐姐来看你了。”
“十五年了,这还是我头一次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飞鸢勉力挤出一丝惨笑来,极目四望,前是万顷碧海,后是崔嵬青山,浪声,鸟声,虫声,风声,声声入耳,“这里风景绝佳,想来妹妹这些年也不会觉得寂寞了罢。”
飞鸢蹲在坟前,一株一株的拔着坟上的野草,纤纤玉手被锋利的草叶划出了血也浑然不知,只是自顾和坟里的孤魂说着话:“妹妹可曾后悔舍命救下那个孩子?当年,我不懂你为何会为了一个从海边捡来的婴儿舍命维护。如今,那个婴儿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望着他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我才明白,你是从一开始便知道的。他和她,实在长得太像了,仅凭着一张脸,我就敢断定,他就是她的孩子。”
“一定是她胁迫你这么做的,对不对?”飞鸢愤恨道:“否则,你又凭什么为了她的孩子葬送自己的性命?”
并没有人回应她。
飞鸢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是,既然我能猜到他是谁的孩子,那么岛主也一定猜得到。或许,那个孩子身体里还有着岛主一半的骨血呢。瞧着岛主如今疼爱那孩子的模样,估计也以为那孩子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孩子可真是钟灵毓秀,极是讨人欢喜。可是,我这心里却总是没来由的不踏实……你说,岛主的这份疼爱里,会不会也藏着恨呢?这世上,爱恨最是难了难休。只望……只望……”
飞鸢顿了顿,才慨叹道:“只望别辜负了你以命换命的恩情罢……”
☆、第8章 宠妻狂魔爱上我…07
叶霜驾舟东海之上,也不辨方向,只顾前行。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没有离开过桃花岛半步,对外界的所有了解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所以,他并没有目的地,也没有迫切想去的地方,他只求离开桃花岛,至于终点在哪里,叶霜并不在乎。
叶霜片刻未歇,中途路过了几座小岛,遇到了几艘渔船,见了此生的第一位陌生人。
他觉得新鲜极了,快活极了,这辈子都没如此高兴过。
他更加卖力的划着桨,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恨不得下一刻就踏上新的土地,见到更多的人。
可是他的船实在太小了,就算他用尽全力,累得气喘吁吁,还是行进的那么缓慢。
抬头一看,烈日当空,时已正午。
叶霜收了桨,打算休息片刻,吃点儿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刚掏出干粮吃了几口,便听到身后隐约传来丝竹之声,一回头,便瞧见一艘装饰华丽的大船朝自己所在的方向劈波斩浪而来,速度惊人。
叶霜脑筋一转,心生一计,立即丢了干粮,把包袱斜系在身上,然后划动船桨,尽量朝着那艘大船靠拢。
待那大船行至近前,叶霜将手中船桨一丢,脚踩船舷,纵身一跃,便踮脚落在了大船的甲板上。
船上建有重楼,为防被人发现他蹭船,叶霜一闪身进了楼里。
楼里竟空无一人,想来都聚集在上层奏乐之处。
叶霜不由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甲板上传来踏步之声,慌不择路之下,扭身便进了左手边的一间屋子。
好在屋子里并没有人。
叶霜把刚才憋回去的半口气吁完,扒着门缝往外看,便瞧见两个装束相仿的人,手持长…枪,踏步从通道里走过。
叶霜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装束,也无从分辨他们是什么人,他只管在这儿藏起来,等船靠了岸,再悄无声息的离开就是,于人于己都行个方便。
叶霜将整个屋子审视了一遍,发现这里的摆设十分简洁明了,根本无处可藏。
正烦恼间,叶霜抬眼便瞧见了面前帷幔低垂的大床。
想来这青天白日的也不会有人跑来睡觉,那他藏在被子里应该不会被发现。
叶霜上了床,滚到里侧,见床和墙之间还有一段缝隙,便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放进了缝隙里,然后掀开铺在床上的锦被,蒙住头躺了进去。
床很软,锦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熏得叶霜好不舒服。
这一舒服,精神便松懈下来,精神一松懈,人便有些乏了。
刚开始,上眼皮和下眼皮还在打架,可是打着打着便相亲相爱如胶似漆起来,竟再也不能把它们分开。
叶霜不忍心棒打鸳鸯,便想着他只睡一小会儿,这船开的那么快,说不定等他一睡醒,船就靠岸了呢。
这一觉却睡的十分熟。
而当叶霜还在熟睡的时候,门却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材修长的白衣男子踉跄着走了进来,似乎是喝多了,歪歪斜斜的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男子来到床边,扯开床幔,身形一个不稳,和衣便砸在了床上。
叶霜瞬间惊醒。
但他没敢动。
他躲在被子底下,大睁着眼睛,竖起耳朵听动静。
没有任何动静,只能隐约听到沉沉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叶霜大着胆子探出半个头来,扑面而来的酒气差点没把他熏晕了,急忙把被子又往上拉一点,盖住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一张世界上最好看的脸。
叶霜活这么大,只见过五个男人:他自己,他爹黄药师,给桃花岛送补给的王翁,刚才偶遇的渔夫,还有眼前这个醉酒酣睡的男人。
他原本以为,他爹黄药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可诚如书上所说,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眼前的这个男人,俊美到叶霜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仿佛所有的溢美之词都可以用在他身上,却又都不能概括他的形容之万一。
叶霜死死的盯住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心里不住感叹,这人长得真好看,好看到天怒人怨,好看到他想剥下这幅皮相贴到自己脸上。
他想摸一摸,可还没等他伸出手,门口便传来一串脚步声。
叶霜微微仰起头,隔着飘荡的床幔,隐约瞧见一个女子的身形,分花拂柳而来。
叶霜立即把头缩回被子里,然后在被子底下朝着那个搁包袱的床缝迅速蠕动,摸到床缘后,悄无声息的侧着身子将自己沉进那个狭窄的缝隙,再灵巧一转,便躺到了床底下,顺手还把包袱捞了过来。
叶霜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屏气凝神。
须臾,耳畔响起女子娇媚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