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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重生之分手专家-第13部分

小说: 重生之分手专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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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在老人感激的泪水和送货小哥预感到自己要破财的泪水中,展骏被抬上了车。送货的年轻人和薛景烨也坐了上来,一左一右和医护人员一起呆在他身边。简单处理过的伤口看上去没那么狰狞了,医生见他一直都很淡定,也不讳言:“皮肉伤出血较多,应该没伤到骨头,不过还是要拍片才能确定。”
  展骏看了他一眼,过会儿忍不住又看一眼。
  今天是撞什么运了,怎么见到的男人一个个都长得那么好。他心有懊恼,早知道就在这里多转转了,也免得肥佬三番两次去牵那些不着调的线。
  薛景烨沉默了一路,快到的时候突然说:“展骏,谢谢你。如果你躲开的话受伤的就是我了。”
  展骏:“???”
  薛景烨仿佛没看到他的迷茫之色,很快又补充:“你放心,住院的费用我来负责。”
  展骏没看他,用眼神询问那个送货的年轻人。送货小哥被厂长的慷慨迷晕了头,好一会才磕磕巴巴地解释,当时薛景烨正好就在拾荒老人的身后。
  展骏顿时躺下,朝天翻了个白眼。
  行吧,顺水推舟。
  有厂长上下打理,展骏什么都不用做,除了躺着就是坐着,被人推来推去。好不容易终于进了病房,展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雅致干净的单人病房,50寸液晶大电视,落地窗以及窗外连绵江景,送货小哥在他的命令之下还推开浴室门看了看,忠实禀报:展大人,这医馆有浴缸。
  展骏第一次住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总裁级别病房,顿时觉得自己身价没有百万也有九十万,说话的底气却虚虚的:“这病房一天多少钱?”
  推他回来的护士正在跟他说明床头一堆高科技按钮分别的作用,闻言露出甜美微笑:“床位费一天一万二,护理费……”
  展骏没说什么,默默躺下,心想还是给肥佬交代一声吧,万一最后自己是职业分手师的事情被薛景烨知道了,也好有个跑路的途径。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除了面积不小的擦伤之外,小腿胫骨还有骨裂现象。打了夹板之后展骏只能仰躺在病床上,有种任人鱼肉的感觉。
  送货小哥已经走了,现在一副忠诚可靠模样坐在床边的是薛景烨。
  “谢谢。”他又说了一遍。
  “行了,真烦。”展骏是真的烦,“我是怕伤到我旁边的老人才没躲开的,和你屁关系都没有。”
  怎奈越是说实话,厂长越是感动。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了。展骏拿着它看,有些愣神。这台本该在之前就寿终正寝的手机,在自己重生之后忠心耿耿那么久,终究还是完了。他借用薛景烨的手机给王钊君打电话,听到提示音才想起王钊君已经把薛景烨的号码拉黑了,于是挂了又给温珈言打。
  温珈言平静有礼的声音传来:“你好。”
  “温珈言,是我。”
  “咦?展哥?你的手机呢?这谁的号?你小号?有小号居然不告诉我……”
  展骏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在医院。你帮我去收拾几件衣服,内衣也要,晚上拿过来。”把医院名称和房号告诉温珈言,温珈言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展骏不想在旁边杵着个薛景烨的时候跟他描述详情,很快挂了。
  薛景烨问:“租你房子那个人?他可以进你房间?”
  展骏懒得跟他说话,全心全意用精神力对抗腿上的痛感。缝线时打的麻药已经退了,整个小腿疼得他全身冒汗,声音也有些虚。薛景烨终于乖巧了一次,没再继续问,嘱咐专职的护士为展骏打饭后就走了,临走前还脉脉地俯身对展骏说:“我明天再来看你,乖。”
  展骏立刻搓掉一床的鸡皮疙瘩。
  病房很快安静了下来,展骏手上打着点滴,脚上绑着夹板,觉着自己真是狼狈。
  处理那么多分手事务,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狼狈,不够帅气潇洒不说,居然还搭上了自己的健康身体。薛景烨的钱他是一分都不想用的,这可以说是他坚守着的最后底线,这一次折腾下来,电视机上那张“十八万五!!!!”又得换了。
  挣钱真特么艰难。展骏想起还未到手的三十五万,疼得泪眼汪汪。
  不知是不是病房级别对饭菜质量的影响特别大,这特级病房的饭实在精致美味得令展骏吃惊,而且居然还可以再按呼叫铃呼唤“我要加饭”。
  他还记得母亲住院的那段时间和其余五个人一起挤在普通的病房里,一边治病一边省下一毛两毛一块两块的钱填父亲的债,连病号饭都吃不起,大多是自己煮的白粥青菜。
  展骏虽然专门为她做荤菜,但最后一般都会到弟弟碗里去。展韦年纪小,但是也知道不能吃专给妈妈做的饭菜,一边咽口水一边乖乖给她夹了回去。可是到后来病情恶化,母亲一闻到肉味就开始吐,展骏又开始百般心思地做没有肉腥气但至少能保证营养的粥,常常边熬粥边抹眼泪。
  那个时候展韦往往坐在客厅里写作业。家里值钱的家具都卖了,他把书和作业本放在木凳上,自己席地而坐,一笔一划写得认真。偌大但空旷的家里,只有炒菜做饭的声音。
  展骏有些想展韦了。
  温珈言进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默默看着落地窗外寥落灯火发呆的展骏。
  病房里灯光柔和,布置也整洁温馨,但坐在病床上的展骏看着却特别虚弱孤单。
  看到他进来后露出欢喜神情的展骏不明白他拎着饭盒和装衣物、生活用品的袋子站在门口干嘛,以为他被自己的惨状吓到,忙指点着打了夹板的腿跟温珈言解释:“小事,皮外伤加一点点裂缝而已。”
  “那你住那么豪华的病房?”恢复常态的温珈言在床头柜放下饭盒,拿起衣服一件件挂到衣柜里,“腐朽!堕落!这衣柜居然还分功能区,展哥你这么腐败对得起我吗!”
  “有何对不起?”展骏哼了一声。
  “我的房间只有个塑料的衣柜,还是那种拉链的,一堆蟑螂在里面做窝,恶心死了。”
  展骏差点跳了起来:“卧槽蟑螂!温珈言你!”
  他终于想起,平日里搞清洁的时候自己从未进温珈言房间看过,那个占地二十多平米的空间绝壁是家中最大的卫生死角。这厮居然真的在搞蟑螂培育!!!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展骏都没空伤春悲秋了。他的所有思绪都被温珈言房间里的蟑螂窝所占据。                    
  作者有话要说:  (⊙_⊙):啊大家好,我是作者洒的一盘狗血。

☆、19。他从不会对我守时的

  薛景烨来得很勤快,每次来都带上不少他觉得展骏喜欢吃的东西,循着以形补形的古老真理,那些食物大部分都是各种动物的腿骨。
  展骏也循着来者不拒的古老真理,一声不吭地吃,但是对薛景烨爱答不理。薛景烨没搞清楚他到底是接受了自己的好意还是单纯不想浪费食物,天天都过着猜中即有奖的刺激生活。
  听展骏说了受伤的来龙去脉之后,温珈言没说什么,但是和蔼亲切地表示自己可以为他效犬马之劳比如帮忙洗头洗澡之类。展骏没理他,心想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这般玉洁冰清好基佬,被你看光了那算怎么回事。
  展骏的不理会被温珈言解读为“展哥害羞了嘿嘿”,之后王钊君来探病的时候,两人一唱一和,把展骏弄了个大红脸,严令禁止这两个人再跨入自己的病房一步。
  虽然十分钟之后这个禁令就被闯入者随手解除了。
  所以总的来说,这几天的住院生涯,没那么不舒服反而很闲适开心。反复几次复查,确定他伤口的炎症消除正在缓慢愈合,骨裂的地方也在正常恢复后,医院发出了出院通知书。
  薛景烨执意要他多住几天,但医院这种地方即使美好得如同空中花园,也不是个长住久安的好地方。作为病人,他在出院通知书上签了字,手续就基本完成了。
  出院那天温珈言请了半天假来帮他办剩下的手续。展骏十分不满:“肥佬呢?他有车怎么不来,这是工伤啊工伤!”
  “王哥和嫂子孩子去贵州自驾游了。”温珈言一手拿着每日费用详单一手拿着药品、护理和杂项名单,逐项地对。
  展骏挺好奇的。一般没住过院或者没护理过住院病人的人,不会那么仔细用心地去对费用详单和其他各项的名单,他想问,但转念一想,也许和自己一样,温珈言也是照顾过家里病人的。再说他和温珈言好像也没好到可以分享私人事务的那种亲密程度,话到嘴边最终没问。
  温珈言倒是真的找出了好几个不符合的地方:“这个消炎药怎么6号和7号的价钱不一样?而且只输了六次液,居然收八次的钱?我靠一次要七百多块呢。还有这个……”
  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展骏什么也不用拿,拄着根拐杖坐在床边啃苹果。听温珈言在旁边咬牙切齿,适时提醒:“这钱是肥佬出,你心疼什么。”
  前几天薛景烨来探病的时候恰好王钊君也在。王钊君根本没给他好脸,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住院费用谁来出的问题上了。薛景烨认为展骏救了自己,肯定由他来出;展骏说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我自己解决,王钊君在旁边支持展骏的说法,争执到后面自己也昏了头,大吼一句“老子负责报销不关你薛混帐的事”。
  展骏当即感激涕零,薛景烨黑着脸走了。王钊君反应过来差点哭了,不过很快振作起来摆着一副正经脸说,得向季修再拿点钱了薛景烨这个业务难度超S实在不好搞定。
  他说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展骏想了半天都没理清这个逻辑关系,反正最后毛不是从自己身上拔的,就由他去了。
  温珈言对单之余拔冗回答展骏的疑问:“王哥出了钱,以后还不是赖在你头上。他到家里来喝酒吃饭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说不定在你佣金里抽成的比例也会提高,你不心疼?”
  展骏听完继续吭哧吭哧啃苹果,边啃边忍不住露出一点莫名其妙的笑。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大雨。展骏掏出手机看天气预报,这几天有台风过境,外围扫过这边,风大雨大,有点麻烦。
  手机上还有个来自薛景烨的未读短信,十分钟前发的:【我去接你,二十分钟到】。
  温珈言在服务台办完了最后的手续,拎着两个包走到展骏身边:“展哥,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出去给你找车。”说完还往他手里塞了把伞。
  雨势渐大,被风挟带着把住院大楼门前有遮挡物的通道都打湿了。住院大楼门口站着十来个人,也都是在等出租车的。出租车来得少而人多,不断有人插队,场面渐渐有些乱。
  温珈言脱离了人群站在侧边,瞅着出租车过来就跑过去问,但每一辆都是被客人预定了的。雨水把他的头发都打湿了,衬衫也湿了一半。
  他没听到展骏叫他,直到展骏一瘸一拐走到他身边把他拉回来才反应过来,把展骏往医院里带:“你出来干什么?淋湿了,回去回去。”
  “不用拦车了,薛景烨来接我。”展骏拿出手机对他晃晃,“你先回去吧。”
  温珈言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看着他:“好吧。”
  等待薛景烨的十分钟有六十分钟那么长。
  住院大楼值班的护士让展骏回去坐着,展骏拒绝了。这个让自己惨兮兮继而博得厂长怜悯的机会千载难逢,他不想错失。
  他还不是很适应把重心全放在一侧、另一侧由拐杖支撑的站立和行走方式,靠在雨淋不到的门边,看着眼前人群和出租车来来去去。
  温珈言拎着两个包走了,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让他留着陪自己多说会儿话,哪怕说的是他蟑螂培育的事业如何无心插柳却红红火火。
  所以等薛景烨的雪佛兰终于冲破雨帘风幕出现在眼前,展骏的耐心和想好的台词、状态都忘得差不多了。
  “上车。”
  展骏坐在后座,淡淡道了句“多谢”,安静关上了车门。
  薛景烨转头看他,嘴角有一些笑意:“生气了?怪我迟到?”
  “没有。”
  展骏瞥了他一眼。
  不生气一般有两个原因,一是不舍得,一是不值得。
  他的不解释让薛景烨认为他在口是心非,笑着回头继续开车了。车缓缓跟在缓慢行进的出租车队列中驶出医院,展骏却在步行离开的人流里看到了温珈言。
  温珈言撑着把伞,被强风吹得摇来晃去,两个包一个背在背上一个挂在胸前。展骏想摇下车窗叫他,却看到他盯着薛景烨的雪佛兰轻轻挥了挥手。
  展骏愣愣看着在车后渐渐被人流隔开的温珈言,心里仿佛堵着什么一般百味杂陈。
  他并没有离开,但也不想破坏自己苦心营造出的孤身一人等厂长的惨状,所以攥着把伞一直在旁边等,一直等到自己上了薛景烨的车才走。
  一路回去,雨都不见小。展骏全程沉默,薛景烨怎么挑起话题他都兴趣缺缺。
  城里四处积水,好几个路口的交通灯都故障了,路面混乱不堪。好不容易回到了宿舍区,展骏向薛景烨道谢后想下车,却发现车门被锁上了。
  他转头冷淡地看着薛景烨。
  “展骏,我们说说话。”
  好吧,看在你这样辛苦送我回来的份上。展骏坐正了,等他开口。
  “别住这里了,又小又破,回我那里去吧。你也住习惯了,我回去还能看到你,这样多好。”
  展骏心想还有吗赶快说了吧我回去还得扫荡蟑螂很忙的。
  “你这次为了我这样……我挺心疼的。”薛景烨憋了很久才憋出下一句,“你现在也不方便生活,给我个照顾你的机会吧。”
  薛景烨那么温和,而且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这是展骏记忆中从来没有的事情。他颇受触动地注视薛景烨,心里想到的却是谭晓路那张因为憔悴而消瘦的脸。
  真是年纪大了。展骏有些自嘲:以前常说自己脸皮厚心皮也厚,薛景烨说再难听的话也不能刺痛他半分,可原来心皮厚了,再温柔的话也一样没法打动自己。
  “……那谭晓路呢?”展骏轻声问,眼里无法不带着嘲讽,“他知道你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吗?”
  薛景烨沉默了。
  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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