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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金刚兔兔-第3部分

小说: 金刚兔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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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活下去,就得一个人。
    他站在屋子里面,她站在窗户外面,两个人站的高度不同,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却莫名的给她一种压迫感。
    “为什么要送我花呢?”但是,他一开口,嗓音却是一贯的轻柔文雅。
    习惯了,真的习惯了,从小妈妈就不断逼迫他用这种语气与爸爸说话,以讨人怜爱,逼父亲留得多一分钟停驻下来的机会。
    初生牛牍不怕虎,更何况,面对的是那么“柔弱”的小老虎。
    昨天,她才喊“她”一声姐姐,就被“轻轻”的给吃了闭门羹。
    但是,惟惟才不记恨呢!
    小兔姐姐问问题时,白净文秀的脸孔,简直比妈妈还好看呢!“她”一蹙眉、就让人好想把“她”眉宇之间的忧愁赶走,很想保护“她”
    ,很想和“她”做朋友。
    因为“她”,惟惟觉得大院子里很孤独,而又因为“她”惟惟觉得大院子里不孤独了。
    “因为喜欢你,因为想和你做朋友!”她的答案很简单,一点也不矫揉造作。
    只要小兔姐姐肯接过花,以后他们就是好朋友了!
    他的眸底精光一闪,于是,慢吞吞地接过她送的花。
    “我也想回赠你一样东西,但是怎么办,我身体不好……”他眉头一颦,露出很苦恼的样子。
    既然是朋友了,要彼此交换信物才对。
    “不用了,不用了!”惟惟急忙摇头。
    小兔姐姐看起来好柔弱的样子,昨天急走了两步,还喘个不停,又怎么可能和她一样象个野孩子窜来窜去?
    “不,要的。”他坚持,于是,他的目光飘向果园那棵结着黄花的大树,他低低头,扬起淡淡的笑容,“惟惟,你看到那朵花了吗?”他
    指给她看。
    小兔姐姐的声音如风一般轻徐,一声亲切的“惟惟”喊得她人全身舒畅、酥软。
    但是,惟惟又觉得哪个地方有点怪,小兔姐姐压低的嗓音,不象她那么清脆明亮。
    很象,男孩子的声音。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小美还公鸭嗓呢。
    “好漂亮的花!”五岁的惟惟,其实还不太懂,什么叫世间险恶。
    “你要送给我吗?”于是,她单纯地问。
    突然想起,爸爸有时候心情好,会摘花给宝贝惟惟。
    一想起来,就好伤感啊。
    但是,惟惟要坚强,要忍辱负重。
    “是啊,要送给你。”他点头,但是随即淡淡的笑容,象想到什么,慢慢垮掉,“可是,它就象天上的星星一样遥远——”
    “没关系,我去摘!”惟惟拍拍自己胸膛。
    没有遇见她的“大熊”之前,她可以先做小兔姐姐的大金刚。
    “好啊。”微微的笑容,又回到他脸上。
    呼呼呼,惟惟赶紧跑向大树。
    可是,怎么办?惟惟看看那棵大树,苦恼了,树杆太笔直,纵然她是小猴子,也难以爬上去。
    “旁边有晒衣杆。”后面依然一动不动的他,好心的远远提醒。
    惟惟眼睛一亮,小兔姐姐太聪明了!
    于是,她奋力地举起衣杆,朝着结着小黄花的树叉,用力一挥。
    小黄花在风中摇摆了一下,却坚强到没这么容易被她挥倒,但是——
    “嗡”
    “嗡嗡”
    “嗡嗡嗡”
    一个小黑点点飞了出来,然后是,两只、三只,四只……
    惟惟愣在原地,看不清楚那里什么,但是却看清楚了,藏在小黄花旁,那个摇摇欲坠的菱形小房子。
    刚才,她好象击中了什么。
    “砰”一个长满洞的小窝,突然掉在她的脚下,然后,黑压压一片不明“物体”,全都蜂涌而出。
    “妈呀,蜜蜂!”惟惟惨叫。
    她马上转过身,向着小兔姐姐的方向狂奔而去,尖叫,“小兔姐姐,救命!”
    但是,大门依然是紧锁的,就连窗户也不知道何时被严实的关紧。
    完了完了完了!
    他悠闲躺在床上,胸口终于舒坦了,他一边继续看书,一边笑着摇头。
    可怜的娃。
    他有没有告诉过她?上一个把他当成女孩子的同桌同学,被他整成了猪头?
    他的报复心,很重很重。
    病了以后,他唯一的爱好,那就是喜欢把痛苦建立在傻不拉几的娃身上。
第五章
    中秋佳节,花好月圆。
    因为是节日,所以,他不得不在主屋出现,只是全程他低着头,一声不吭的默然用餐。
    就这样而已,整个气氛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一大桌的菜,全部是根据他的身体制定的营养餐,对面的女人,每吃一口菜,都得小心翼翼的掩饰着难以下咽的神色,而对面一向烟不离
    手的男人,为了给他一个清新的环境已经难得几个小时没有抽一根烟,只是默默凝视着儿子,陪他用餐。
    “味道还行吗?”父亲问他。
    清淡的饮食习惯,才会对身体不制造负担,是他和亡妻对儿子从小开始的要求。
    父亲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全身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充满了贵族似的风度,而他,长相偏象妈妈,一张脸虽然清俊迷人,但太过孱弱。
    “还行。”他淡淡应声。
    从小,他就很乖巧,起码在父亲的心中,是如此的形象。
    所以,父亲总是对他疼惜多一份,特别是,在母亲烧炭自杀以后,父亲对他的愧疚更重。
    因为医生说,外界的刺激再加上内心的冲击,让他需要调养的病,更严重了。
    母亲总是动不动就嚷着要自杀,谁也没料到,她这回会弄假成真,而且差点还带着他一起死。
    吃完对他而言如同任务般的晚饭,抽来纸张,拭干净嘴唇,“我吃好了,回房了。”
    父亲欲言,又止。
    难得能聚在一起吃顿饭,却好象找不到任何话题。
    不知道何时,儿子好象离他越来越远。
    一父一子,把坐在眼前的“美丽芭比”完全当成摆设,父亲更是完全不敢在他面前和其他女人多亲昵一分,生怕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母亲死后,儿子从医院里醒来,一直不哭不闹,平静到令他寒颤。
    既然所有的礼节已经完成,他跳下桌子起身,只是,在规规矩矩推回凳子时,目光还是忍不住多飘了一下。
    今天,有个小芭比娃娃没有出现,让他有点小小意外。
    不是那个大芭比的小拖油瓶?话说,虽然是母女,但是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吧,母女俩眼神的清澈度真的差很多。
    见儿子突然停住脚步不动了,目光微微扫了同居女友一眼,肖俊面露一丝尴尬,只能咳一声,假装镇定,转移话题,“美丽,惟惟好点了
    吗?”
    三天前,惟惟突然哭着从东院跑回来,一脸的小红点,然后痉挛晕厥到大人们面前,真的是把人吓了一跳。
    哪知道,一番医生的检查,和对小惟惟的问话后才知道——
    “她还在发烧。”美丽叹了口气。
    肖俊有点心虚的瞄瞄儿子,而后者,一脸的不感兴趣。
    走出主屋的大门,八岁的肖图望着圆圆的月亮,一脸的无聊更重了。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体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他全身疼。
    但是,八岁之前,在妈妈的授意下,他故意喊疼的次数太多,到真正感觉疼痛的时候,反而对父亲喊不出来了。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破身体,可能再过几年就得玩玩了。
    只是遗憾,他的记忆里,好象没有太过开心的回忆。
    唉,人生即无聊,又无奈。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他们善良勇敢相互都
    欢喜!Ou,可爱的蓝精灵——”
    脆生生的嗓腔,从某一道窗户上轻轻飘出来,明明是那么快乐开朗的曲子,语调却充满浓浓的哀伤。
    肖图的脸色不变,还是一脸的无聊,但是,却脚步一转,步向了主屋旁的小阁楼。
    听说,父亲虽然让那个女人搬进来,但是,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都只住在小阁楼里,这无疑在向所有人包括那个女人暗示,琼浆玉液、
    绫罗绸缎是有的,但是想进一步,不太可能。
    偏偏女人们总是不认份,自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有可能”。
    他一步一步踏上阁楼,每一步,他都走得缓慢。
    因为——
    “Ou可爱的蓝精灵,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斗败了格格巫,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多欢喜!”多有意思的歌?而她的歌词里,谁又是可恶
    的格格巫?
    伤感得唱完最后一句,小惟惟叹口气,对着月光流眼泪。
    卧薪尝胆、打入敌营这种事情果然不适合她的小脑袋,看看她现在的悲惨样子,就知道自己有多失败。
    她拿起小镜子,照看自己的猪头脸。
    这是她的脸吗?怎么可以肿到连眼睛都找不到了。
    她用力睁、用力睁,才勉强看到自己那一点点小眼皮。
    那红肿一片,到处一个又一个小水疱的脸,真的是自己吗?
    “呜、呜、呜,爸爸,惟惟要回家,惟惟再也不要做卧底了,惟惟遇见坏人了!”捂着脸,她大哭。
    她错了,错的好厉害,她不该自以为很聪明地扔掉可怜的爸爸,她不该因为寂寞,被那个阴险狡诈扮成小白兔才那么一小点点个的格格巫
    欺负了。
    “爸爸,你等着,惟惟会尽快回到你身边,不是一个人,一定会带妈妈回来!”爸爸虽然千般万般不好,但是,始终是她最爱的爸爸。
    听说,前段日子爸爸一再的哀求、纠缠妈妈,一再的被拒绝,她好心酸。
    她要打倒肖叔叔,她要守卫这个家!
    但是,她到底也才那么一小点点的小个儿而已,垮了脸,懈了肩膀,她不断扁着嘴,不断擦眼泪。
    精彩,精彩,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可以这么精彩?
    肖图觉得有意思极了,从小他就不能过度激动,所以,他事事平静,哪象眼前的小猪头,一会儿捶胸口,一会儿捂拳起誓,一会儿又对月
    光挥拳头。
    怎么这么逗?
    他看得津津有味,连自己也没发觉,唇角已经轻扬,露出两排整洁的小牙齿。
    惟惟正想关了窗,就看到地上一道悉索颤动的影子,她努力抬眸,努力忍着痛,眯着眼,看向楼梯口的位置。于是,她看到,一只“小兔
    儿”两腮长须梭梭颤动,仿佛在得意张狂大笑。
第六章
    惟惟顿时双眼通红,心中燃起熊熊烈火。
    天,被蜜蜂蛰伤了?东院前几日就出现了蜂窝,少爷早就让人通知消防局过来处理了,都怪那些人做事拖拖拉拉!
    什么,你还喊了他姐姐?少爷那个人最小心眼,最忌讳别人嘲笑他长得象女孩子!
    这些都是家里最元老级的管家见她可怜,偷偷告诉她。
    叫你别顽皮了,叫你不许招惹肖图,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这是妈妈对她的指责。
    她哪顽皮了?她哪不听话了?她哪招惹谁了?谁会猜到肖叔叔已经八岁的儿子,会长得这么美丽,而且虚弱成这样?!
    结果,就因为“无知”,她不仅受到了惨痛的教训,还换来了被大人批评的下场。
    ……
    精彩啊,真精彩!肖图叹为观止。
    小芭比娃娃的左眼右眼明明都没伤,但是就是有本事整张脸肿到就象馒头一样,眼睛更加只剩一条缝。
    如果他不是之前就见过她,认得她的声音,那么现在这张已经变形的五官,已经让人看不太出来原本长什么样子,特别是,她现在龇牙咧
    嘴,五官扭到非人类所能及的程度,拼命想露出凶悍神色,想把他吓跑的模样,着实可爱。
    “你再瞪下去,我晚上要作恶梦了。”他对着扭曲的小芭比,微微一笑。
    作恶梦?一连高烧了几晚,发了好几天的恶梦,夜夜梦见大黑蜂来蛰她,醒过来还是觉得疼的人,可是她啊!
    “哼!”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惟惟当机立断,准备关窗,反正那天,他也是这样把她锁在窗外。
    明明一副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样子,其实是副黑心肠,惟惟已经吃了一次亏,才不会再被他耍骗第二次。
    “你很希望父母能再在一起?”他悠哉地问她,“要不要我帮你?”
    她眼里的寂寞太明显,父亲在抛弃母亲的那一日没有回头,如果有回头的话,就能发现,除了讥诮,其实他的眼里也有关于寂寞与渴望。
    谁不希望自己有个正常的家庭,父母恩爱,举案齐眉?!
    他也是孩子,所以也曾经和她一样,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心存幻想。
    “不用你管!”惟惟很心虚,着急着,又想关窗。
    “也许,我可以帮你。”他也不急。
    闻言,正想大力关上窗的惟惟顿住了动作,“你骗我!”别以为小孩子就很容易骗!她已经知道,他虽然和她一样的个子,但是比她年长
    三岁。
    三岁是什么概念?就等于说,人家比你多活了三年,肚子里的坏水,多酝酿了整整三年。
    他肯定又想欺负她!
    只稍一眼,他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因为“小芭比”,实在不太懂得掩饰。
    于是,他软了口吻,“我不是故意欺负你,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蜜蜂还在家。”
    什么意思?
    小惟惟又在肿肿的小脸上眯出一条眼缝来。
    事实上,她还在低烧,双颊绯红,脑袋还有点不清醒。
    他脸色不改,“那天早上你还没来之前,我明明亲眼看见黑压压地一大群蜜蜂出门采蜜去了。”
    他一说完,惟惟昏昏的脑袋里,直觉就只有两个字——扯淡。
    明明就把她当白痴,在欺负小孩!
    见她一脸鄙夷的样子,他反问,“难道幼儿园老师没有告诉过你,蜜蜂是群居昆虫吗?”
    一句反问,把惟惟问倒了。
    老师,好象说过耶。
    “何谓群居,就是人多力量大的意思,群居昆虫它们一起过着有秩序的集体生活,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难道不是应该一起工作,一
    起出门,一起采蜜,然后一起回家吗?”他非常有条理地问。
    只是,他越有条理,正在生病中的惟惟被问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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