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尽半面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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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轮转王真的是何光棍,以他和女神的交情和只有狗胆的狗熊怂样,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奉令行事,但如果真是奉令,白道的班那是一定还照上。
黄大触迅速破解G。BMZ集团的防火墙,只要不是非常机密的文件,关于员工的出勤表倒没特别变态的反杀。过了一会,黄大触拿了表格给我,我只看了一眼心就沉了下来——何光棍已经翘班很久了!
我慢慢看完后,有些烦躁:“调出何迥异最后一次出勤所做的工作。”
黄大触立刻指尖纷飞,过了一会,这份文件也调了出来——我一行行看下去,顿时不顾沙发脏兮兮的就坐了下去——卧槽那只吃里扒外的狗熊,他居然暗中移动了集团的公款!造成物流通道堵塞,扩大财务漏洞!
他居然敢来真的!
我默了几分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孟婆亭和忘川河的闹崩,完全没有作假的成分。
但是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从首都传来,也不知道消息是否能顺利传达到首都,我甚至觉得,女神是不是有可能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我觉得头脑非常乱,只是想着一件事:“忘川河下一步怎么对付孟婆亭,有资料么?”
黄大触调出之前的一张表格,一页页翻下去,最终道:“有的有的。”
“如果不长,念出来我听着。”
“不长,四个字,安乐邪教。”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卧槽卧槽,一大波考试即将来临!!
学校你不要事到临头才给我发考试表好吗!!
QAQ
如果出现断更,↑,说明我被长达一周的考试啃掉了脑子,死机需重启,开机时间垫底。
☆、无辜
如果不是立场对立,我其实很想表彰一下忘川河的那位戴爷。
有胆有识,能屈能伸,把握时机分毫不差,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堪为一代鬼才。
孟婆亭和安乐教的确有点勾结,这一点从女神对马圣母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起码也是个长期合作关系。
而这场战役,白道肯定不会爆出黑道,不说高层们都得达成共识,就是忘川河掌握的那些黑色交易的证据,也是一桩大威胁。
那有什么理由能糊弄上面呢?无非两种——天灾、人祸!
如果可以,就算耗费巨资也要搞出一场地震的假象,顺便还可以推掉责任,在电视机面前重新博得一个坚强不屈的正面领导形象。
但毕竟不是真的天灾,堵不住百姓悠悠众口,那只剩下最方便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人祸!
人祸是什么?什么级别才可以称得上是大面积人祸?
邪教贴心小棉袄!领导喊你快出来顶黑锅!
戴爷居然想到将暴动嫁祸到邪教身上,再扯出邪教与孟婆亭的关系,这一招狠啊!如果不小心再牵扯到不久前震惊全国的“尸雕案”,只能说,孟婆亭就要集体搬家去牢里了,出了这种事,谁也保不了他们。
当务之急,截断忘川河递送给白道的邪教情报!
但当我把这个命令跟黄大触一说,黄大触呆了半天,然后一脸痛苦对我道:“我说花姑娘啊,你怎么能比黄军还狠呢?你看这是我一个人能搞定的事情吗?你要我死就早说,我保证自己能死在电脑辐射中,绝对不会出去烂死大街。”
我烦躁道:“这个任务必须完成!”
黄大触态度也很坚定:“死都不做!”
我开始加条件:“给你每周加餐鲍参翅肚?”
黄大触:“不做。”
我再加:“给你每周去按摩店找漂亮妹子?”
黄大触:“不做。”
我发出杀手锏:“啊那什么,女神说他还欠了我顿饭,到底要什么时候还呢?我要想想……对了再见。”
黄大触立刻施展尔康手:“唉你等等等等!”
一番讨价还价后,我也了解黄大触的担心并无道理,忘川河号称“人间鬼门”,发展到现在,的确是个庞然大物,几乎所有势力都对它奈何不得。情报之多,人脉之广,对于机密文件的处理简直登峰造极,黄大触的水平,放在那里也顶多是个中等生。
要他越级挑战一群学霸,黄大触不怂就怪了。
我撑着头:“就没有一点办法?”
黄大触为难道:“我也想办到,但你也看到我实力就在那儿摆着,这个事我是真做不到。一旦接触,我打包票不管我跳转了多少个服务器,忘川河的高手都能几秒内查到这里,你难道想之前你托我弄到的资料全部泄露吗?我跟你说,就算删除了都没用,我听说忘川河有位爷最精通逆向反搜索,就算你反复删除一百次,每一次的删除时间他都能给你复原出来!”
我沉默了很久:“你是说,这个事我插手不了?”
黄大触点头:“我肯定。”
片刻后,我站起来拉门走了出去:“那就不要做了,女神又不会虐待童工,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
挥别了黄大触,我去图书城买了一本《高等教育机构编撰成果研究论文学术文献集》,托邮递员送到柴家老宅给牛皮糖,然后我将迟溶约了出来。
停战后的街道有些萧条,迟溶一身浅灰色更是衬托了这种瑟瑟之气。她在茶馆靠玻璃的座位上抱着自己的包,一脸疲惫:“易恕你这个电话打得真及时,老娘说自己有个重要事情,就从那该死的地方逃出来了。”
我打量她的脸色:“这混战没波及到溯世吧?你怎么跟被人羊驼过境踩到似的。”
迟溶摇头:“不是混战,是家族的事情。”
“家族?”
“妆爷不在,没什么能镇住迟家,现在内部又开始纷争,哎呦我的妈,一个个都在跟猪比谁更聪明,看他们一个个年老体衰,我都不太好意思动手。”
我鼓励她:“他们是老弱,你也算个妇孺,你不用有心理压力。”
迟溶说:“心理压力我倒是没有,就是他们身强力壮的儿子在会议外面等着,我不太好意思大家都是阿拉伯数字1进去,结果除我一个之外,大家都变身汉字一了。”
我:“……”
迟大当家动手给点教训就够了吧,你何苦要把人打死呢?!
跟迟溶喝了点茶,我说起忘川河要陷害安乐邪教的事情,迟溶慢吞吞吃着点心,嗯了一声:“大快人心啊!”
我不解:“迟溶,你的名字是迟溶吗?”
迟溶更不解:“易恕,原来你这么容易宽恕人啊?好不容易能铲除那只圣母,你还想拦?喂你是何方妖孽,到底是何居心!”
我一拍桌子:“我关心邪教作甚?重点是孟婆亭不是和它关系挺好么,你就不担心有牵扯?”
迟溶蹙眉:“有什么关系?没有啊!怎么会有关系呢?邪教散布歪理邪说,蛊惑群众蒙骗他人,不择手段敛财,是个危害社会的非法组织!我和妆爷都是正经的生意人,捐款基金会,带动国民GDP发展,还主动向国家交税!”
我:“……”
正经的生意人你妹啊!
迟溶又说:“你是不是担心圣母对妆爷穷追猛打啊?这个你可以放心,哦我记得的,名家交流会上对妆爷冷嘲热讽那个巨阿福他大徒弟,叫什么我忘记了,不过我知道他姓马。”
我:“……马过壑和马圣母是一伙的?”
迟溶一脸正气:“当然不是!”
我:“……那这是要危及无辜?”
迟溶严肃道:“易恕,这怎么叫无辜呢?他姓马,五百年前是一家嘛!”半晌看着我又微笑,笑容异常冷淡,“这个世界上的无辜实在太多了,连妆爷都那么的无辜过,再多一个无辜又有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名家交流会上那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一曲《松龄鹤寿》舞出了无比绮丽,而转身时,不顾师傅的脸色,面对女神,目光恭谨又期待。我心中略有起伏,片刻后道:“女神知道这个事?不准备改了?”
迟溶反问:“妆爷知道什么啊?”
“哦,女神远赴首都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在问你,不改了?”
迟溶一脸无所谓:“为什么要改?为什么要放圣母一回呢?机会是人抓的,抓到了,不往死里整,猪都会觉得可惜啊。”
我只感叹道:“只是觉得马过壑那么无辜,你居然真能下手。”
迟溶忽而冷笑:“无辜是干什么吃的?十一年前妆爷比那姓马的无辜了多少倍?我怎么就没见过有人手下留情!”
十一年前,这简直就像一个诅咒一样,然而一旦触及,却根本无法找到钥匙。
果然当我再问迟溶时,她立刻闭嘴不谈,主动绕到今天天气非常好的话题上。
这次我也是多求不得,脾气上来了,一定要问个清楚。迟溶最后被我搞烦了,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这个事情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她示意我将耳朵凑过去,随后坦坦荡荡道:“其实在十一年前,我是个精神病。”
我:“……”
迟大当家,就算是在现在,你也还是!”
然而这次之后,我再没能从迟溶嘴里问出什么,迟溶咬死了她十一年前是个深井冰,一副“老娘连老爹忌日都不记得了你拿老娘怎样”的表情对付我,最后我只能放弃。
晚上我是去迟溶家里过夜,而且据迟溶说,最近迟家很闹腾,她最常去的几个地址都得避开,不然晚上别想睡觉。于是我们抄了小道来到一个老旧的居民区,这个地方几乎没有停靠轿车,几辆掉了漆的自行车排在凉亭下,居民房像是剥壳剥到一半的鸡蛋凹凸不平,地势较低地方爬山虎葱葱而上,在夏季绿得浓郁。
迟溶在包里翻了半天,找到一串钥匙,比对了一下,还试了几次才开对了房门。
这个小屋子的色调非常单薄,浅格子的桌布和暗灰色的沙发,看起来非常平民化,比不上迟溶拥有100英寸的超高清ADSDS的电视显示屏的某个别墅。
不过看起来迟溶好像有某种收集房子的习惯,G。BMZ集团名下每个房地产都记了她的名字,不管是豪华的别墅群还是偏向中低资产阶级的商品促销房,几乎都达成了一种默契,开盘后无论多火,必须给溯世的迟当家留一套房子。
我对这种状况非常纠结:“有必要么?这得交多少税啊!”
迟溶从电脑里调出一份表格,然后给我看:“我名下只有一套房子,这套是我姨夫的,这套是我姥姥的,这套是我曾祖父的,这套是我祖母的,还有这套是……”
我又纠结了:“你这么搞,不怕不保险么?”
迟溶奇怪道:“为什么会不保险?”她又从头开始数,“我姨夫肺部恶性肿瘤留院治疗,我姥姥脑血栓住院观察,我曾祖父高位截瘫老年痴呆,我祖母肺结核需要隔离,还有那个谁不知道是艾滋病还是白血病……”
我:“……”
对人家的家务事不便评论,我转身去了厨房,这个小冰箱里居然还有一些新鲜的食材,怪难得的。我翻了翻,准备下碗肉丝面时看到冰箱上面有一本手写食谱,一时好奇翻开看了看,全是钢笔字,行楷非常优雅,绝对不是迟溶那只深井冰能写出来的。
这时迟溶咋咋呼呼走来,见到食谱脸色一变:“喂喂喂你不要按照上面做东西啊!那是妆爷的食谱!”
我疑惑道:“女神的食谱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迟溶摊开手:“他走之前最后的落脚点在这里,煮八宝粥来着。”
我又翻了翻:“他自己编纂的?”
迟溶说:“是啊,他味觉很奇怪嘛,只能自己一次次试吃,然后把能接受的味道记下来。”
我分外好奇:“你有没有问过他,八宝粥的味道是怎样?”
迟溶说:“问过了,他说就是清粥。”
我:“……”
这味觉果然奇葩,居然能直接将731部队糜烂性毒气转换成新西兰纯天然空气!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不一定
☆、秦淮仙灵耀四方
八月二十日,仵官王归期延迟,对忘川河暴动之事于予回复:“降者不杀。”
我刚给迟溶买完早餐就听到她说出这个消息,顿时两份炒面摔地上,而迟溶对此的反应就是:“幸好没叫你去买馄饨,不然这一砸……”
我盯着她:“你确定是‘降者不杀’,而不是‘格杀勿论’?”
迟溶正在拆炒面的筷子,闻言头都不抬:“这两个词除了个杀字,其他三个字都不同,你当我是聋子嘛?”
我不可置信:“女神居然会示弱!他听到手下喽啰居然敢造反,不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叛逆的混账们杀光么?”
迟溶两根筷子戳进炒面,抬头一本正经看着我:“易恕,你这个人思想怎么那么偏激!做人要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懂吗?”
我惊悚地看着她,死都不敢相信“退一步海阔天空”会从迟溶嘴里说出来,这难道不是马圣母的经典台词么?迟溶说这个话简直跟机器人学会尿裤子一样可怕!
反应过来后我立刻从墙壁上撕下一页黄历,猛地拍在她额头上:“呔!何方圣母!居然敢附身迟大当家躯体,还不快快现行!”
黄历慢悠悠从迟溶脸上掉落,迟溶沉默看了我很久,然后推了一下炒面:“你不吃吗?快凉了。”
我也沉默地望着炒面:“……”
我的妈,迟大当家你怎么突然这么低调温柔……没偷偷在面里塞死蟑螂吧?
如我所料,忘川河听闻“降者不杀”四个字,简直翻了天,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屡次挑衅孟婆亭,而叫阵最通俗的一招就是:“有本事叫你们的王出现呀?”
孟婆亭简直气炸了肺,这群凶徒语言能力不强,翻来覆去也是一句话:“等王回来你们就死定了!”
于是这段话每天简直洗脑循环,在任何一个据点待上十分钟,平均能听到一百遍:“有本事叫你们的王出现呀?”“等王回来你们就死定了!”“有本事叫你们的王出现呀?”“等王回来你们就死定了!”……
迟溶说这不行,都赶上小苹果魔音绕梁了,然后以仵官王第二白客的身份,向孟婆亭下达一个指令:“君子动手不动口!”
等我知道这个指令时,双方已经爆发出火拼,积攒多日的怒气令孟婆亭的君子们魔性大发,差点杀得忘川河丢盔弃甲。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