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尸她的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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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开他之后,我还是感觉浑身难受的不行,不由自主地仰头对着天空一个长啸,似乎这样才能抒发胸中的郁闷之气。
“啊————!”
狗叫声顿时响了起来,这个大喊应该把附近的村里人都惊醒了,我当时意识里一片混乱,恶狠狠地盯着这三个人,仿佛能把他们给活撕了。
他们赶尸门应该也经常在黑暗之中活动,眼睛在夜里也是亮的不行,当下我听见老头似乎轻咦了一声,非主流指着我说,“师叔,你小子的脸怎么变的这么狰狞!”
他这么一说,我当时感觉脸上痒痒的,不过也没怎么在意,恨意让我不顾一切。
疤脸这时候爬了起来,“呸!”的一口往地上吐了下唾沫,“师叔,这小子把外面的人惊动了,海坤你去门口,来一个打晕一个!”说完他又爬了起来,对着我又是一拳!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心头烦恶,觉得他这一拳弱的不行,一个划拉,他再次栽倒。
非主流见事情紧急,也向那老者建议,“这小子有点邪门,要不我们先走吧,以后抓他有的是机会!”
那老头盯着我的眼睛一片火热,站在那儿气定神闲的,“要是今天不把这个小杂种收拾了,我朱欢庆还有什么脸呆在赶尸一门!”
他将脖子扭了扭,嘴里面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把脑袋上的孝布取了下来,左右两脚各自往外迈了一步,竟然变的身体僵直,眼睛通红,鸭步而行,和他们养的僵尸没有两样!
不管他做什么怪,我心中压抑的不行,觉得行动压根不受自己的控制,冲过去就是一顿乱雨王八拳!
嘭嘭嘭,嘭嘭嘭嘭,他并不闪避,可拳头打在他的身上犹如打在一个铜皮鼓上!
看来这是他们赶尸一门的秘法,能让自己拥有人的意识,僵尸的身体。
朱欢庆狞笑了一声,上来就要砸我的脑袋,我避开头顶,对他又是一拳,这一拳力道大到出乎我的想象,他竟然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而且嘴角流出血来。
他用手轻轻地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狞笑的更欢畅,“没想到你个小崽子这么大的力气!”说着他把血尽数地抹在了脸上,那模样使他本来黝黑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怖,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这血之后发狂的不行,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挥舞着拳头,没有姿势,没有章法,没有止歇地就轮了下去,目的只有一个,打死他!
在这种狂暴的情绪中,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四十一章:养伤
我再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悬挂的吊水瓶,好像正在给我输液,耳边似乎听到有人说,“醒了,醒了。”可我还是疲惫的不行,身上还是懒洋洋的,像是躺在云堆里,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次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爷爷家的床上,旁边有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是堂哥米浩,我动了一下被他感应到了,回头看着我大喜道,“哎呦,小凡,你可醒了,你怎么回事啊,把大家都吓死了!”
我感觉身子还是弱的不行,只记得那晚上我在和那赶尸门的老头拼命,现在他们呢?“那些人呢?”
堂哥啊了一声,“谁啊?前几天夜里你大声叫着晕倒在院子里了,一直到现在才醒,我和爹轮流守在你床边,这都四天了你知道么,叫你也没有一点反应,我说你也真够吓人的!”
原来我昏迷了这么久,我看旁边也没有外人,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对着堂哥说,“这样说,赶尸门的那些人走了?”
堂哥瞪大了眼睛,趴过来压低了声音,对着我的耳朵说,“他们都说你发疯了,我就知道和乱葬岗的僵尸有关,我赶来的时候就见到一地的血和躺在地上的你,是不是又有僵尸出现了?”
我这时才想起来堂哥并不太清楚这事,我也不愿意将他在牵扯进来,摇摇头说不是,你别问那么多了。
堂哥点了点头,“医生说你身体太疲惫了,浑身冰凉,不像是一个男子应有的气象,需要好好的休息,我这就叫你念嫂子给你炖一只鸡来。”
堂哥走后我一直翻来覆去的想,难不成我真的将那个老头打走了么,那天自己的行动都有点不受控,像是另一个自己,是乌小香在帮我么?
喝过堂哥端来的鸡汤之后,感觉胸腹间暖暖的好了一些,下得床来,发现走的还是摇摇晃晃地,跟本就走不稳。
堂哥不让我在走,让我躺床上歇着,想吃什么就说,他让他媳妇给我做。
我点头答应,堂哥见我也没有什么事了,一直守着我也没什么意义,让我只休息就好,就安慰了几句离开了。
堂哥走后不久,阴暗的屋角一阵波动,好像空间扭曲了一样,定睛一看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虚影,正是米疙瘩,他手里面拿着那根麻绳,慢慢地飘了过来。
想来赶尸门的三个人走的相当狼狈,没有把米疙瘩带走。
睁开眼看到他时我很欣喜,他冲我指手画脚一顿比划,意思好像是说乌小香让他守着我。
看来在我昏迷的时候,乌小香肯定不止一次的出来了,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将麻绳丢在了地下,冲着门外“嚄”了一声,好像意思是外面来人了,又在阴暗里消失了踪影。
时候我听见一阵打门声,坐起来想起来去开门却又没有力气,就听见外面喊到,“米饭!在家么?”
听这叫声我就是知道是疯道士来了,他打了一阵门见没有反应,焦躁起来,直接推开门就进来了。
他这次没有穿道士服,是一身灰布衣服,我一眼看见除了他之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的。
那女的大概二十一二岁,模样秀美,穿着很清秀,白衬衫,牛仔裤,两个手腕上就系着粗大的红线,看起来格外的精神,一看就和农村人有很大的区别。
见到我这样,疯道士吓了一跳,问我咋了,我说了那晚的情况,他听了挠了挠光头,“你说别人发现你的时候你晕倒了,旁边是一地的血?”
我点了点头,“我们已经把这一支赶尸门打听清楚了,应该是河北朱家的北赶尸门,他们有种秘法能把自己的身体变得和僵尸一般坚硬,你竟然能把他打吐血,最后他们还都走了?”
我点了点头,疯道士嘿嘿一笑,对着身边那女的说,“苏夏,你信么?”
那女的眉头微皱不说话,我问疯道士这是谁,疯道士脸上一尴尬,“她?是我的,这个,这个同事…”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道士的同事是什么,是尼姑还是什么?不过嘴上只好打了招呼,那女子甚是温雅,微笑着点头算是回礼。
疯道士也没有纠结我打伤朱欢庆的事情,“米饭,因为时间紧急,我没有过来喊你去搜寻那些散失的僵尸,你别怪我啊,我们在太白山中段找了三天,几十里路,僵尸毛都没找到一根。”
疯道士这时候的神情有点沮丧。
我突然想起,那天几个僵尸追着受伤的刺猬而去,想知道他是不是被咬死了,“那有没有见到什么大片的血迹?”
“大片的血迹没见到,不过在山腰处找了两个人的尸体,我们已经联系当地警察去调查了。”
我听到这一激灵,“其中是不是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个子不高,鼻子有点歪的一个男人?”
疯道士摇摇头,“没有,一老一少两个,死的很诡异,不是僵尸咬死的,虽然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可是还是能见到他们脖子那有一道诡异的伤痕,不像是任何刀剑划出来的。”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忽然感觉不对,问道,“他们两个是不是采药的?”
疯道士和苏夏相对着看了一眼,说是,问我怎么知道,我心中又是一阵惆怅和伤悲,郭老头那么好的人,在山中遭遇了什么横祸,怎么会突然无故惨死呢。
我提起他们在山中和我相遇以及采还魂草的事,苏夏突然出声,“你说什么,十年还魂草?宋铮,那他们脖子上的伤口我知道是什么了。”
疯道士也点了点头,眉头一皱,“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到陕西来了,怎么白纸门也在这儿?”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想来应该知道郭老头是谁害死的了,那天夜里一连出了两件事之后,我听堂哥说村里人都在议论我,说什么我邪乎,家里又突然着火又突然出血,知道我在村里是呆不下去了。
可是爷爷的仇不能不报,他的魂现在还被疤脸拿着,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折磨,想到这儿我就五内如焚,一定要再次的找到疤脸。
所以我打定了注意,这次身体好些之后,一定要出去找份活干,疯道士他们好像一直都在找赶尸门,我不想和他们断了联系,要是凭我自己去找,天下之大,估计跟大海捞针似的。我就问疯道士以后怎么能找到他。
正在说话的他们两个一愣,疯道士沉吟了一下,“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在咱们这一带,因为有很多邪门事情要处理,过了这一段时间不好说,不过每个月的月中和月底那天,我会在省城洒金桥那给人算命,你要想找我就去那儿找吧。”
这刚好和我想的差不多,等我恢复之后,我就准备去省城找一份活,一来是可以见见世面,二来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让我留恋的了。
疯道士和那女的好像特别的忙,才停留了一会就要走,临行的时候我问疯道士另一个养尸地找到没有,他摇摇头,说这地面那么大,有没有个具体方位,这需要特别多的人手,可能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们要先去火化一批人,是被僵尸咬中下葬的,这可能比较麻烦,因为要去说服家属。
见他们要走,我看到了刚才米疙瘩带过来的绳子,就指给疯道士看,说是赶尸门拿过来的,他抓在手里,回头给苏夏说,“怪不得我这次觉得死气那么重,原来是这根麻绳的原因。”
苏夏点了点头,“这不是他们的捆尸绳么?据说里面掺了骨灰,找一口不见天日的枯井在里面封三七二十一天,对一切邪物都有一定的束缚作用呢!”
疯道士点了点头,说是有点鬼门道,继而又将那绳子交给了我,“你留着吧,或许能有点用。”
说完疯道士领着苏夏走了。
我只好慢慢地静养。
本来我以为只是太疲惫了,休息个几天就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身体现在有阴气的原因,恢复的慢的很,休养了半个月,才慢慢地好转。
恢复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乱葬岗看了看,这儿表面上看和以前没差异,但是我走近的时候,发现土都变成了熟土,没有一点水分,风一吹就一大片扬尘。
想来那个疯道士真的用了什么纯阳火,连土都烧熟了。
本来还想去刘华那去看看,最后想想还是算了,道士他们肯定会秘密处理,一般人也不会知道。
期间乌小香现身了很多次,不过每一次的现身时间都很短,即使和我说话也话不太多,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她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她附身之后在帮我,她摇头否认,说我身体里面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奇怪的东西,虚无翩眇的,平时她也感应不到,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听完之后几乎崩溃,一个乌小香就可以让我加速衰老,要是还有一个东西附身在我身上,那我还要不要活?
不过我似乎能稍微感觉到她的欠疚之意,有一次天刚微明院子里就跑进来一头猪,哼哼乱叫的,我正诧异的时候,她自言自语地道,“这头猪没有主人,你炖来吃了吧,现在你的身体需要它。”
杀猪?我觉得这与我很不适宜,就是送到堂哥家去杀也不行,无缘无故地家里多了一头猪,别人家肯定要怀疑的,就说这我也杀不了啊,动静太大。
她似乎很生气,骂我狗咬吕洞宾之类的,一连几天晚上都不再现身,那猪也发疯似的跑掉了。我觉得说的也有点过,可是她不出来,我没有一点办法唤她出来,这天早上起来之后,见到院子里突然多出来一群鸡,呆头呆脑地站着,我的心中暗笑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耳聪目明
喊堂哥来一起抓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头解释,才勉强说服他把这些鸡都带走,等伤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开始想去省城西安找一份工作。
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现在乡下有建筑队什么的,只要愿意出体力,就能够找到活干。可当时那会,人的温饱都成问题,很多干建筑的都是义务帮忙。我不愿意坐吃山空,重新做了一块槐木牌,将米疙瘩也带上,坐上了去省城的汽车。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米疙瘩凶戾的性格也收敛了些,不再想着害人,不过他和乌小香差不多,也不愿意现在就去投胎,可他终于没有乌小香那样的修行,在每一次阴风吹拂过之后都显得格外的难受,脸色变得更加的狰狞,我想着要是再遇到那个疯道士的时候,求在在槐木牌上制个符文,可使他免受阴风的洗涤之苦。
后来知道很多人有养小鬼的,都是取的孕妇未曾诞下的死婴,像我这样养老鬼的还真是少见,不过我当时不知道,并不以之为异。
西安,滚滚红尘帝王都,悠悠岁月百姓城,作为一个历史上的十六朝古都,人文气息非常浓厚,那时候的西安虽然不及现在的繁华,可是作为一个一点市面没见过的小子,仍然看到目瞪口呆,红男绿女,滚滚人流,让我知道了世界之外还有世界。
在惊诧之后,我开始面对现实问题,那就是如何填饱肚子,虽然瞎子留下的钱还有很大一部分,但是我来省城就是找工作的,又不是来散心的土豪,再说,瞎子的钱也并不能维持多久。
可是来到这儿之后我发现省城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也没有什么好的工作,都是一些过国营厂,进人很严,我这样的弄不清出身的愣头青,估计白给人家干活也不要。只要愿意出劳力,板场,砖瓦场倒是可以进,我最终决定去一家砖瓦场,虽然累点,好在能养活自己。
想好之后就去找了一家,报上名字之后时候可以在他们那里干活,还提供简单的住宿。
可能是以前没有做过这么重的活,晚上回去的时候站都站不住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