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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鲁班的诅咒-第10部分

小说: 鲁班的诅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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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所有的心理好象都被这一张雕刻出的脸表露无遗。

    眼睛怎么会活了,而且比真人还灵动、还传情。鲁一弃开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朝垂莲柱方向迈一步以便看清楚。

    背后衣襟被一把抓住,是独眼,他一直走在一弃背后。

    “大少,直走到门口,其他东西我来。”独眼好象知道那些眼睛是什么。这一说,鲁一弃就没向垂莲柱走去,但他也没有直走进门。他想弄清楚那些是什么,他想明白为什么他们知道却不告诉他,他想知道为什么让他第一个直走进去。但他不会问,他不喜欢问,他知道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现在他觉得该知道了,所以他没动,他在等着有人告诉他。

    当然,有人也觉得应该让他知道了,不然恐怕会有误会,搞砸好多事情。

    鲁一弃还是在第一个,他也没有转身;独眼在第二个,他没改变位置,也没改变他的戒备状态;鲁承祖在第三个,他也没改变戒备状态,只微微侧转了下身体,脸转到独眼右肩一边,他这样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话一弃能听清楚。

    “一弃,我知道你已经读遍家学典籍,但我们家留下的大都是求生存助苍生的忠厚手法,最多是困人之变,决不害人,也有少部分风水玄机,天数妙算的,但基本是祖宗一脉传下,没做太大改变。对家可不一样,祖宗留下的就已经手法犀利,后辈中又是多出豪杰枭雄,他们网罗天下奇工异术不断将祖宗留下的技艺大大改进,所以他们的手段不止是高,而且种类更多。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些虽然很精妙,但都是死坎子,死坎子一般不会有必死的扣儿。如果懂解法的话,就解,解不了还可以破。不算十分厉害,厉害的是他们还有活坎子,活坎子里却大多是死扣儿。是采用专门培育训练的怪异活物嵌入祖宗的坎面做扣儿,使得它们相辅相成。我们到现在才只见识了他一个‘簧尾蛇’,而且还是‘簧尾蛇’最简单的布置和用法,咳咳!”鲁承祖一阵咳,刚才受的伤让他显得脆弱和苍老,好不容易才喘过这口气,“老三,你接着给他说说。”

    独眼不爱说话,就算说也很是简单明了:“活坎,一人闯,坎面进时不动出时动,进时正路不动歧路动,是怕破他坎面。几人进,第一不动,二三动。”然后把手中“雨金刚”朝垂莲柱那边挺了挺,接着说:“那是南疆‘驭女族’祭柱,暗藏‘灰头金针蛇’,你直进,弦儿动,蛇会攻我们;你到它近前,攻你。”

    鲁一弃没明白,他微眯双眼,向那垂莲柱瞄去,他现在是四分去看。六分感觉,那些眼睛在他感觉之中逐渐拉近,逐渐放大,直如放在眼前。他见到恶心的一幕,那些眼睛其实是一个个蛇头,正在吐舌,张吻,龇牙,扭动,口中还滴挂着涎液。从远处看就象是充满生气的眼睛,与那雕刻而成的怪脸配合,显出众多表情。

    鲁一弃明白了,他不是神仙,他是个宝。至少大伯和倪三哥当他是个宝。他不是探路石,他是需要万分小心保护的细瓷,而大伯和倪三哥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充当着保护伞。他不知自己应该愧疚还是感激,但他知道必须回报。怎么回报?保住住自己的性命,去把他们说的那件大事办成,虽然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件什么事。他有点因为刚才那不顾生死的莽撞而懊恼。

    “好,知道了,那我先走,你们小心。”鲁一弃说完头也未回走上台阶,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独眼说的那样,他也担心对家会不会改了坎子面,所以他紧紧握住枪柄,脚下一步一停。一直走到门口,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下面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了,是推开那半开的门,还是从两扇门的间隙中悄悄挤过去。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独眼踏上了台阶,只听到头顶上那黑色的阴阳太极鱼发出一声清亮的响声,独眼一惊之下“嘭咣”一声撑开了“雨金刚”把身体缩进,而鲁承祖则是一个后纵,退出了四五步。鲁一弃也警觉的蹲下,左手扶地,转身用枪指住右边的垂莲柱。

    垂莲柱没有丝毫反应,只是那些怪脸依旧在挤眉弄眼。

    坎子竟然没动,是失灵了?还是在蓄势攻第三个?

    没那样的好事,两道风声从鲁一弃耳边响过,门边两只“五足兽”各飞出一足,“五足兽”腹下的第五足,一只奔独眼而去,另一只却是飞向独眼身后。

    没人会想到这两只飞足,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垂莲柱上呢。

    独眼离“五足兽”很近,而且他手中的“雨金刚”还遮住他的视线,他根本不知道有东西飞来,他肯定是逃不掉了。但他知道害怕,他知道防御,他缩在“雨金刚”里,所以那只飞足只是撞在“雨金刚”的伞面上。还有一只飞足飞向独眼的身后,那本来是鲁承祖的位置,但他已经往后退了几步,所以这一只掉在地上。

    两只飞足落空了,它们都没碰到人。但这并不意味扣儿松了,更不代表坎面儿解了,相反的是,这道扣儿才刚开始。因为那两只飞足并没有停住,他们是两只活的飞足。

    飞向独眼的那只,一撞之后,马上转向,绕独眼飞行半周。随后落地,其实只是在地上轻轻一碰,又向上斜飞而起,但飞不多高,又再次转向。掉在地上的同样如此,地上一碰之后马上转向继续朝鲁承祖飞去,由于速度太快,鲁承祖根本没看清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左手一抬护住面目,但那飞足并未撞到他就又转向,绕行一段后,再次碰地飞起。

    这两只飞足就象是两只摇罐中的骰子,在猛烈的摇动下飞快的蹦跳撞击。好一阵后才停住,这其中鲁承祖和独眼也被撞到几次,因为速度太快,而且又是飞行得毫无规则,很难躲避。

    鲁承祖和独眼依旧站立在那里,看上去没有受伤,突然,两个人手脚不停地乱舞乱动,,就象溺水的人在挣扎,独眼连手中的“雨金刚”也丢了不要,两手不但挥动还拉扯,似乎是要甩掉些什么,又似乎要从什么东西里钻出来。

    于此同时,鲁一弃耳中听到两边门兽腹中传来一连串格格嘎嘎的声音。随着这声音的出现,那两人挣扎的动作更加激烈,但挣扎的幅度却渐渐变小。最后,他们几乎已没什么挣扎的举动,只是仿佛在尽量坠住身体,不让什么东西把他们拉向垂花门。

    这两人中邪了吗?他们难道碰到了传说中的“鬼发缠”?鲁一弃一向不信鬼神,但现在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他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人身上有一道道的勒痕,但他看不出这勒痕是如何产生的。

    这时,又一件奇怪事情发生,其实也不能说奇怪,此事的发生本就在意料之中,两边垂莲柱儿动了,坎面上的第二道扣儿撒了。

    只见那对垂莲柱在慢慢转动,随着这慢慢的转动,那些怪异人面眼睛里的“灰头金针蛇”便一条一条的从眼中钻出,掉落到地上。一条掉落后,那眼中马上又出现一条继续钻出,一会功夫,那地上已经布满密密一层筷子长短的金色小蛇。

    小蛇落地后,行动并不迅疾,它们的身体好像有点僵,但还是较急切的蠕动着爬向鲁一弃和独眼。这时那二人已经被被拉到台阶上面了,他们两个也发现了那遍地的小蛇奔向他们这方向,于是就更加拼命地挣扎,虽然无望,但还是在拼尽全力地努力着。鲁一弃在他们两个的脸上看到了不可名状的恐惧和绝望。

    他们终于停住了,因为他们已经被拉到了门兽跟前了,这时鲁一弃看到了,他们身上有好多道透明的细丝缠绕,而且绕的乱七八糟,原来他们刚刚拼命想甩落和挣脱的就是根透明细丝,那细丝真的很细,却有着难以想象的牢固和坚韧,可以看出,那勒拉的力量很大,他们的脸色都已经有些发青发紫了,可能亏了开始他们的一阵挥舞和挣扎,解脱了要害部位的细丝,要不然,现在肯定已死了八成。

    “啊,一弃,啊,快跑!啊,快!”鲁承祖明显有些透不过气起来。

    “等等,嗳,先给我一枪!”独眼绝望地吼叫道。

    鲁一弃没有跑,他更没给独眼一枪,他急切地试图帮他们解开那缠绕在身上的透明细丝,但由于扣子带着劲,丝又太细,而且缠绕毫无规则,根本无从下手。他想拿独眼的“梨形铲”斩断细丝,可独眼的背包已经和他身体一起被缠勒住。而且就算有刀铲之类的东西,或者用手枪,也很难下手,那些细丝勒入身体太深,身体又紧贴“五足兽”,没有下手的余地,所以他放弃了这种打算,再说,凭对家的高超手段,能在这扣儿上用这么一根细丝,那这玩意儿就不是平常刀铲能轻易解决掉的。

    鲁一弃很是心焦,但他的神情和动作没有似乎混乱,他蹲下来仔细打量那门前的“五足兽”,然后又抚摸划试“五足兽”第五足牵带着的透明细丝,他脑子里在飞快的搜索,他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一弃,快,啊,快走!啊!”鲁承祖的语气比刚才微弱一些。

    “求你,给我一枪,嗳,要来不及了!嗳!”独眼的眼睛似乎被勒拉得有些凸出,他面目有些狰狞地狠狠叫道。

    鲁一弃没有动,他还在苦苦的思索,但他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那些细短的“金针蛇”蠕动着爬上了台阶。

    “金针暗渡,嗳,要成嗳。金针明渡了,嗳,大少,杀了我吧。”独眼惨然的叫着。

    这句话提醒了鲁一弃,他知道独眼为什么这样恐惧了,他想起一个南方古董客喝多了后告诉他个故事,说南疆有些邪教,在教徒背叛教派后,会被喂吃昏睡药。然后将其关进千年寒洞,同时放入“灰头金针蛇’。这些蛇毒性并不大,但是很畏惧寒冷的,只要一到寒冷环境,它们就能凭本能寻找温暖的东西,三十步以内的温暖源他们都能感觉到,所以他们马上会感觉到昏睡的教徒,爬过去咬破那人的血管,钻入人的身体,许多的蛇会钻满整个人的体内,这人就成了蛇窝。由于那人是在昏睡之中,这一死刑被人叫做“金针暗渡”。

    现在这些同样的“金针蛇”也爬了过来,在这北方的冬夜里,它们也要寻找温暖,目标当然也是这里仅有的温暖人体,它们所要做的就是咬破热血奔涌的血管,钻进你活生生的**,它们才不管你们的意识是清晰还是全无,它们只想把温暖的人体变成它们温暖的窝。

    是的,鲁一弃是知道了,可面对这铺满台阶的金色小蛇,面对被缠勒得不能动弹分毫的大伯和倪三哥,他能干什么?

    蛇群渐近……勒丝渐紧……

 第十三节 : 三更寒

    怎么办?鲁一弃也在问自己。

    首先应该阻止“灰头金针蛇”,怎么阻止,他不知道。但他曾在生物课上学到过阻止所有动物通用的法子,那就是用火。

    他从衣服袋里掏出一盒洋火,一早上鬼市点灯笼要用,所以他身上总带着这东西。可是一盒洋火就可以阻止那蛇群的进逼吗?不,那不可能,他还需要其他东西,他想到了独眼腰间布囊中的银酒壶,装酒壶的布囊没被勒住。

    他掏出独眼的银酒壶,在台阶上用了几乎大半壶酒画了道半圆的酒线,那酒流出时的辛辣气味告诉他此酒奇烈。他不敢倒在蛇身上烧蛇,他怕有更难以控制的状况发生,他只想阻止他们前进。但他仍留了小半壶酒,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还是会考虑这种方法。

    他划根洋火丢向地上的酒,那酒腾的一下燃起,火势很猛,有半尺多高,象道火槛。那些蛇喜欢温暖,但决不能承受如此猛烈的温暖,前面的急急的退后,后面的又涌向前,于是在离火槛不远的地方聚集成堆。

    火阻止了蛇的前进,但这火只能燃烧一小会儿,这是分秒必争的短暂时刻,这时刻决定了两个人的生死,也许还决定了更为重要的一些东西。

    鲁一弃不能有一点耽搁。,他马上试探着摸了摸“五足兽”的尾巴,动了动另外四只脚,又扭了扭它的耳朵。他还想摸索一下其他部位,却无意中碰了一下大伯的手,他一下醒悟,那细丝是胡乱裹缠的,虽然可以困住人,但并不能保证把人完全控制,也许会漏掉身体某部分。那么“五足兽”身上的所有部位被困之人都有可能触摸到,不管是用手还是用脚还是身体其他部位,如果这道坎面儿留的缺在“五足兽”身上,那么被困之人就有可能自己解扣儿。对家这样的高手是绝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的。

    火已经快灭了。蛇群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不在“五足兽”身上又会在哪里?不知道,知道也没用,那肯定是个很难触及的部位。

    那就是不能解了?不,肯定能解,但是鲁一弃目前可能还不具备那样的道行,所以他不再准备浪费脑汁了,他有更简单的办法。他想了大伯的话,不能解还可以破!对!破了它,怎么破?炸碎“五足兽”?肯定不行,那是个同归于尽的局,而且也只有一颗手雷啦。砸?更不行,没工具,而且瞧这花岗岩的“五足兽”也不是轻易可以毁掉的。

    火已经灭了,蛇群已经在越过那燃烧留下的痕迹。由于那台阶面刚刚烧过,温度挺高,所以蛇群贪恋那份温暖,在稍作停留……

    看着台阶上的蛇群,看着几乎被蛇群铺满的台阶,鲁一弃猛一拍脑袋:我怎么就老围着这门兽转,独眼不是踩台阶才动扣儿的吗,扣儿动首先是顶上太极阴阳鱼发声,对,太极阴阳鱼是个关键,就算不是总弦也是扣子结,破了他它。

    鲁一弃知道太极鱼的镶嵌位置,很简单,太极鱼镶嵌在厚厚横板的正中央,可那是正面朝外的中央,而现在他站的地方只看到横板的背面,。他可以轻易的一枪打中那块太极鱼,但他必须站在台阶下面。满台阶的蛇是决不允许他走下台阶的,除非他象瞎子那样牺牲自己。他还不曾有牺牲自己的打算,因为他还有其他办法;打穿厚板!让子弹穿过横板打碎嵌在前面的太极鱼。

    蛇群已经布满整个台阶,有一部分已经越过了燃烧的痕迹,那地方的温度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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