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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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我们?”四眼反问。
“不是说了吗,只是感觉。”
“我也是感觉!”四眼点点头。
我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既然都是感觉,都是不确定的因素,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为上。
谁知道这当中到底还有些什么猫腻?
我们回到了别墅,趁着大伙还没有起床,便各自回房,洗漱睡觉。
临睡前,我又将宋老头给的药膏抹在伤口,此药有奇效,此时,竟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我疲惫不堪,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起身打开门一看,原来正是祝子君。
“怎么了?”
“我有事儿要找你!”祝子君倚在门口,神情严肃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鬼无常
我正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祝子君刚开口,顿时让我清醒了不少。昨天还在怀疑她为什么偷窥我们,今天一大早便找上门来了。莫不是昨晚我们干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
“什么事儿?”我侧过身,让开条路,意思是让她进屋说。
祝子君摆摆手,“我不进去了,我就是来通知你咦,你胳膊怎么了?”她话到一半,注意力便转到我的伤口。
“哦,这个啊”我刚睡醒,脑子混沌,猛然间还没缓过神来,“我摔了一跤。”
此话脱口而出,一讲便后悔不已,摔跤怎么会摔成这样?以祝子君的眼力,怎么可能不被识破,更何况,现在我还摸着玄玉膏。光着沁入肺腑的幽香,就知道不是平常货。
我思路转了一圈。在想,如果她拆穿,我就全盘和出,看她有什么反应。
未料祝子君缓了下神,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然后很快便消失无踪,说了句,“哦!”
“哦?”我反倒没了主张,“这,我,不是,哎对了,你刚刚不是我有事儿要通知我。”
“没错!”祝子君点点头,“你快把衣服穿好,十分钟后我们在楼下大堂见。”
祝子君也没多纠结我伤口的问题,交代完了便转身离去。她这一走。我是满头雾水。不敢确定她是否已经看穿我在撒谎,但质疑肯定是有的。我挠挠头,祝子君如此轻描淡写,让我感觉很不好。我依然觉得,她正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谁啊?”老婆在床上嘟囔了一句,她还在睡,转了一个身,侧着身子又继续睡去。 “没事儿,是祝子君。”我回了一句,可她已经又睡着了。
我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后回到房里。换好衣服,边走边琢磨,她到底要我去大堂干什么呢?
十分钟后,我下了楼。发现四眼和老秃驴都在,祝子君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
祝子君手微微一摆,男人便识趣的离开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大上午的把我们全都叫这儿来集合。”我站到四眼的身边,问道。
祝子君也没兜圈子,寒暄了两句之后,便直奔主题,“社科院民俗研究所研究员,是我的另一个身份,你们应该知道吧。”共池土扛。
我点点头。去看四眼和老秃驴,这无因无果的怎么突然谈起这个话题了?
“上面会拨些经费下来,但不是给我们白花的,当社会上遇到些个奇奇怪怪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们就会到现场去看看能否解决问题。”
祝子君话说的含蓄。其实说白了,不就是一个相对官方的“打鬼”组织嘛。
果不然,她顿了顿,随即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儿。
原来县城底下有个偏僻的山村,整村人都姓殷,以编竹为生。因为相对自给自足,所以很多习俗都被保留。比方说老人死了之后,都会在村里的祠堂停灵,第二天“上山”。
前几天死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停灵的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村里有专门负责殡葬事宜的人,对鬼鬼神神深信不已,认为此事如果不解决,整村人都会倒霉,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找到了祝子君,希望她能够去看一看。
我听的有点纳闷,这祝子君平时还干这样零碎的“活儿”?
祝子君接着说,既然就在附近,那就去一趟。另外见我们这几日待在别墅里,也没什么事情做,可以一起去“散散心”。
我更纳闷,哪有去干这事儿“散心”的?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她让我们跟着一块去,肯定有其它的目的在里面。究竟是什么,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趁着空当,我拼命的朝四眼使眼色。但他的样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然话已至此,也没别的借口推诿,只能跟着走一趟了。
面包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们上了车,一路朝着目的地驶去。在路上才知道,殷家村的祠堂,停灵的时候,遇上了“范大将军”。所谓“范大将军”只是地方上的称呼,翻译成“白话文”,实际上就是大名鼎鼎的无常鬼。
我吓了一跳。鬼已经见过不少,但如此有知名度的还是第一次。无常鬼莫非就是传说中勾人生魂的黑白无常?
祝子君也不答话,只是说到了之后便知。车在山路上开,七拐八扭,而路越开越抖,越开越泥泞。差不多近两个小时,从远远的看见半山坡上,有几处矮平房在竹林间显现。
到了村前的一块空地,村长一行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稍微礼貌了几句,祝子君便让村长前面带路。路上我一直在想,无常鬼,听起来就是个“大家伙”,难不成祝子君觉得一个人对付不了,所以带上我们这些帮手。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我推翻了。四眼和老秃驴也就算了,以祝子君的本事儿,带上我,不等于带上个累赘嘛。可是一进祠堂,我立马觉得似曾相识。
一口红色的木头棺材被摆在正中央,四周供放着许多丧葬用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地上的脚印。
这边的习俗,要停棺三天,第三天晚上锁门,任何人不得入内,次日清晨,开门的村民发现棺材周围的地上,被踩了一串脚印。
脚印湿漉漉的,就像是什么东西从水里刚刚爬上来。而且时隔几日,脚印竟然还没有干涸,仍然新鲜的如同刚踩上去一般。
一看那脚印,我立刻回头去找四眼,瞧见四眼脸上的表情,我便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这脚印很小,好像只有足尖部分,且粘连在一块,仿佛那东西不是走的,而是一蹦一跳在这祠堂里转悠的。
照足迹来看,岂不是就是宋老头的摄灵兽?
我挠挠头,这事儿搞大了,连忙问村长,“何以见得是范大将军来访。”
村长上下扫了我一样,仿佛在寻思,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不懂,但碍于我是祝子君带来的,也不好多做怀疑,他指了指脚印,“就是因为它啊,十里八村都知道,这便是范大将军留下的。”村长顿了顿,“我去过很多地方,大江南北虽然对范大将军的称呼有所不同,但是这个脚印,却都是大抵一样的。”
我明白了,这便是标志。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黑白无常,这个谁也没见过不好说。但是摄灵兽我却是亲眼目睹的。按照宋老头的说法,此兽专门摄人生魂,化为“眼睛”养在自己的身体里,而且距今已有万年。甚至超过已知的人类历史。
几千年来,人们发现了这种情况,却从没有目睹过摄灵兽,于是便编纂出了无常鬼这种东西,实际上它是一种“千眼尸团”的存在!
我觉得这也太神奇了。
“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村长哀求,“范大将军来了,把魂勾走,我们就算烧纸钱,也烧不到死者那去,这是要倒霉的。”
我心想那倒也是,死者的亡魂就在摄灵兽的眼睛里,烧纸钱当然收不着。
祝子君点点头,以示安慰,“别着急,我们先看下现场。”说完这话,她便拉着我们出屋子瞧瞧,“你们去那边,”祝子君指了指我和四眼,然后并着老秃驴,绕到房屋的另一侧。
我和四眼一独处,便立马问道,“你觉得呢?”
“照这脚印看确实是像,而且这摄灵兽最近一直在不远的地方,时间上也说得通。”四眼摸着下巴,思考着说道。
“现在要不要和他们讲讲这事儿?”我走了两步,侧过头去看祝子君他们在干什么。
四眼却没搭理我,而是猫着腰沿着墙角跟潜了过去,我紧跟其后,隔着一点距离,就听见祝子君正和老秃驴说悄悄话。
祝子君说道,“黑白无常不会单独出现,这儿有黑无常的脚印,那么白无常一定就在附近。”
第一百八十三章 重返
黑白无常各属阴阳,黑属阴,白属阳,正好对应人的阴魂阳魄。人死之后魂飞魄散。根据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黑白无常便分别拘(吸)走魄魂,至此人作为生命体,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话听起来传奇,但并非一点道理没有。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世界原本就是各种平衡的存在。此前,运用阴阳原理,我们已经破过很多局。所以当四眼跟我解释上述这一通时,我还是很快理解。
“这么说,黑白无常其实也是一种平衡?”我站在墙角跟轻声的问道。
“没错,如果单一出现,只拘走死者的魂或者魄,那岂不是又要闹鬼了?”四眼回答道。
想想倒无不道理。
我往后缩了一步,避免被祝子君他们发现,“我们现在知道这摄灵兽是黑无常。属阴,那么一定有个属阳的东西。就伴在它左右,这样才能达到平衡,才能持久,那为什么我们在宋老头那儿压根就没看到的?”
四眼挠挠头,“这个我也搞不清。既然摄灵兽是个万年的东西,那么白无常肯定也是个千年的灵物,能够自生灵识,被宋老头收在麾下,但为什么我们没看到呢!”
四眼这话等于又把疑问抛还给了我。我不知所措,到了这一步,完全没灵感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歪着脑袋又看了一眼祝子君和老秃驴,他们已经不再说悄悄话,而是神色严肃的弯着腰,寻找蛛丝马迹。
“他们在干什么?”既然都没个名堂,我们也就停下了脚步,祝子君只是让我们过来“看看”。究竟看什么东西,我都还没明白,干脆掏出烟来,蹲在地上吸。
“如果没找到白无常来过的痕迹的话,我估摸着他们要布阵做法了。”四眼吐了一口烟圈,然后说道。
“布阵施法,干什么?”
“你傻呀,黑无常只管拘魄,留着魂还在死者体内,不诈尸才怪,如果办法不对送不走的话。化成孤魂野鬼,这个小村子,也消停不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
其实所谓鬼的世界,万变不离其宗,无非就是平衡不保,导致失常而出现的一些异像。按照此举分析,基本也就能摸个八九不离十。
果不然,没过多久祝子君和老秃驴,便在祠堂门前与我们汇合,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发现。
我们抽完烟,也转悠了一圈,确实毫无收获。便以实相告。
好在这些“小玩意儿”,并不能难倒他们。祝子君便要求村长,先把无关人等劝离,只留下几个亲友,帮着做些杂事。看人散了差不多,祝子君才侧身进了祠堂,门口留着老秃驴拦道。
老秃驴盘坐余地,口中佛颂响起。我知道这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办事儿”的,还是祝子君。共池狂划。 我和四眼一边一个窗户守着,自然也是怕人偷窥。我抽空往里瞄了一眼。只见祝子君张开嘴,便见着嘴巴里金光闪烁,应该就是那条金蚕蛊。紧接着,只见棺材里升起了一股子淡淡的黑烟,黑烟幻化成一人形,嗖的一声,便被祝子君吸入了嘴里。
其实这道黑烟普通人未必看得见,我却瞧了个底朝天,说得好听点,是我的灵识大增,说得难听点,便是“活见鬼”了。
我挠挠头,不知应喜还是应悲。正兀自惆怅着呢,那边已经传来了动静。祝子君干完此事,整整衣服,从祠堂里走了出来。老秃驴的佛颂,余音一绕,随即收尾,手上的佛珠也阵阵微颤作响。看的村民们自然是心服口服。
祝子君点头示意,老秃驴站起身,行完佛礼,便对着村民说道,“已经驱走了。应该无甚大碍,各位准备些贡品、香烛,留个一天明天就火化了吧。”
我听得好笑。老秃驴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真正起作用的是祝子君,看来她也是个淡泊名利的老妇。另外,按照世俗的看法,老秃驴和尚的身份,来超度亡灵也确实更具说服力。
看着村民们对我们毕恭毕敬,好言好语伺候着,我也懒得说话,只是一昧的敷衍了事。
村长硬是拉着我们一起吃顿便饭。推辞不得,也只能从命。
我还是先前的疑问,祝子君把我带来所谓的“散心”是不成立的,她似乎对我和四眼的一举一动,了若于心,只不过出于不知名的原因,一直不戳穿。把我们带来看那摄灵兽的脚印,也并非只是巧合。
心里斗争不详细说了,反正最后我和四眼达成共识,准备把昨晚的事儿全都讲出来。
吃过了饭,回到车里,我便从头到尾将昨晚的经历述说了一遍。当然我并没可以去提黑无常即是摄灵兽的判断,而是暗示昨晚的遭遇,和今天颇为相似。
说话的期间,我一直盯着祝子君的表情不放,企图从中找出破绽,可偏偏她竟然装出了一副“佯装不知”的神态。
“真的吗?”她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来,咱们应该去会会那个宋老头啰。”
我心说,你这装的也太不像了,都已经到这地步了,难道还不能坦诚不公?然而也是因此,我对祝子君“装傻”的动机,也就更好奇了。
祝子君从车座起身,来到驾驶位的后面,拍了拍司机的肩膀,俯首低语。司机二话没说,直接就把车拐离了原来的路线。
再次到了湖边,面包车速放慢,祝子君回首看我,“具体哪个位置,你去带带路。”
我“哦”了一声,便坐到了副驾驶位。这湖还是有一点面积的,而且环湖的山丘,长得也都差不多。我凭着印象,连回忆带踩,终于找到了昨晚的那个污水管道入口。
入口处被我们剪断的铁丝网,还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