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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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值班室的人还在,我不方便过于高调。好在他只是例行公务,对尸体和我们都没有兴趣,远远的待在门口。
四眼也皱着眉头,“不太清楚!”他摇摇头。
我又看向尸柜,首先尸体以很奇怪的方式仰躺着,手蜷缩成了爪子,足弓弯起,脚底板整个发黑,就像一直放大号的土拨鼠。他的身上还有一些暗红色的斑。我知道电击会让人产生剧烈的抽搐,导致整个身体,以非常规的方式倒下。然而如同老主任这样的,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说白了。就是死状骇人。
然而,这却不是重点,重点是老主任尸体微微发黑,全身裸露,但手上竟然带着一副黑色的手套?
我探出脑袋,想看的仔细一点,这手套是棉质的,本身并无特别之处,不过戴在死人身上,就让人觉得诡异了。
停尸房里的灯光煞白。几个人面面相觑,却得不出结论。因为碍于有外人在,所以并没有交谈。
四眼看看周围,这个停尸房有半间教室那么大,周围还有几个尸柜,但都上了锁,上面积着灰。应该只是临时用了一下,摆放了老主任。
“都死了近一个礼拜了。怎么尸体还停在这?”四眼转脸问道,很快他就发现了这个不合理的地方。
值班的人离尸柜四五米远,从他的站姿和脸上的表情,对尸体还是有忌惮的。值班的本来就白,也看不出脸色是被吓出来的,还是天生如此。
四眼突然问了这句话,白脸还闪了一下神,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四眼在对他讲,“哦,这个我还真知道。老主任的一双儿女都在国外度假,好像是去了阿尔卑斯山滑雪。他们活的潇洒,光顾着玩儿,把护照弄丢了。也没法第一时间回来。据说前天刚刚通过大使馆,走了绿色通道,把护照补办下来,正往国内赶。他们交代,无论如何都要看死者最后一眼,我们也没办法,毕竟都是老同事了,可以理解,所以只能暂不火化,把尸体存在冰柜里!”
解释貌似是合理的。
“哦!”四眼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我发现祝子君正在和他使眼色,四眼立马心领神会。 “我说同志,我们想拍几张照片,带回去存档,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们自便,不过”白脸和先前医院里其他人一样,觉得我们很奇怪,“公安局的人也来过,说确定是意外,怎么还要调查吗?”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四眼摆摆手,“相机我竟然忘在车上了,瞧我这脑子,能不能带我去趟车库,另外,你有五号电池吗?”他一边说,一边搭上白脸的肩膀,带着他一块出了停尸房的门。
见白脸被支走了,祝子君立刻就俯身去端详起,尸体手上的手套来,“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不禁觉得好奇。
“这是一种民俗习惯,”祝子君轻声说道,她的视线并没有从尸体上拔出来。
“啊,还有这种习惯,尸体光着屁股不管,手上却戴着手套?”我摸摸下巴,类似的“习惯”我闻所未闻。
老秃驴点点头,“说得没错,老主任是妇产科的,说白了就是接生婆。接生婆双手接触的全是阴晦污浊的血腥之气,所以死后下地狱,是要被斩掉双手的。鬼没了双手是很可怜的。”老和尚对着尸体,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才重新抬起了头。
“啊,戴手套是为了这个?”我又问道。
祝子君绕到尸柜的另一边,俯身从另一个角度观察着,“戴上手套之后,阎王爷就看不见她手上的污血浊气,也就不会斩掉她的手臂。”她接着补充道。
我听得神奇。但既然有这种说法,一定有它的道理,只不过民间的传说又将其拟人化了而已。
“那这手套和咱们遇到的事儿有关吗?”我往后退了一步,尸柜太阴冷,让人直打哆嗦。
“有!”
“有?什么关系。”
祝子君两边看完,然后轻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因为接生婆带的往往都是红手套,但这副却是黑颜色的?!”
“怎么讲?”我问道。
“阴毒就阴毒在这?”祝子君尝试着问道,他去看宋老头,想得到他的肯定。宋老头也觉得她的判断没错。
我却被绕了进去,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你看,这手套的内里有东西!”祝子君得到宋老头的肯定之后,愈来愈有信心。
我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果然,在手套的内边上,有一串很不起眼的小字。
这些符号好像是印染在手套里的,我完全不认识这些小字,更别说它们的涵义了。
“是鬼符!”老宋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鬼符又是什么东西?听上去应该和鬼门有关。我皱起眉头,又退了回来。从他们一言一语中,多少了解了一点。
这应该是鬼门那个“寄生胎”邪术的一部分。
前面就提过,21个婴儿,是因为老主任死后,魂魄被动了手脚,通过医院灯光的辐射,送进了孕妇的肚子,然后让她们生出来的都是女孩。这些女婴都带着老主任的鬼灵。照理说,鬼灵被打散之后,连鬼都做不成。
然而这鬼符的作用,就在于能够于老主任回魂夜之时,让那些消散的鬼灵聚而合一!
这邪术听上去神奇,然而细想却让人不寒而栗,带着鬼灵的婴儿,原本就不是什么善物,“聚而合一,是什么意思?”我打断问道。
“也就是说老主任被打散的鬼魂会‘复活’!”祝子君通俗易懂的解释了一番。
“复活?”我一惊,有预感这是个很严重的后果,“在哪复活?”
祝子君不响,脸上的表情不容乐观。
我琢磨了一会儿,自己悟出来了,鬼魂“复活”,那不成是借着那二十一个女婴?
“是这个意思吗?”我不禁额头冒出了冷汗。共丸叉技。
祝子君点点了头。
这招确实阴狠,借着活人,分娩出鬼胎?等到老主任的回魂夜,县城21个地方,将同时出现老主任的鬼魂?
“怎么破?”我赶紧问道。
祝子君又不答话,弯下身子,并着老秃驴和宋老头,又围在了那副手套的边上,过了一会儿他们才直起腰。
“戾气符!”
“我看是!”
“这可如何是好,这种符文是施符之人用他的戾气化成,有独一性!”老秃驴说道。
我虽听的一知半解,但意思好像是说,这玩意儿非得施符的人来破不可。就像指纹密码,一定要其本人到场才能打开密码锁。
看监控录像不就可以找到是谁捣的鬼了!这个提议,我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先不说这停尸房里没有监控,就算有,鬼门的人可都不是“人”啊!
——此话听上去别扭,但事实确实如此。因为鬼门不是鬼便是妖,它们可以幻化成形,以各种身份出现在面前,归根结底和我们都不是同一种东西。
监控录像怎么可能拍的到它们?
就在这时,四眼回来了。
白脸并没有跟来,四眼却带着一个消息。
“刚刚我又问了那个值班的白脸几个问题,老主任死的那天,出了点幺蛾子,我估摸着和咱们要查的事儿有关。”四眼说道。
第二百零一章 借身还魂
我们立刻被他的话吸引住了,把他围在了中央。四眼额头上冒着汗,嘴里还喘着粗气,看这样子。貌似是刚刚跑着回来的,见他那么焦急,估摸着消息确实重要。
“事情是这样的,”四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按照白脸的说法,老主任是在洗手的时候,触电身亡的。”
“等等,洗手的时候触电的?”先前一直没有在意过老主任的死因,现在既然提到了,我觉得有点不合常理。
洗手怎么会触电?
“谁说不是呢?”四眼接着讲道,“洗手池边上一个电源插座,上面插了台吹风机,电线正好搭在金属的水龙头上,电线裸露在外,所以导电了。”
“怎么会这样。”我挠挠头,“鬼门干这事儿,怎么弄得跟人谋杀一样!”
四眼翻了个白眼,“你傻呀,这是障眼法,反正结果就是警察过来查了一大圈发现并无异常。因为这个吹风机就是老主任的,而且电线是因老化而漏电,所以没有找到人为的证据,最后定性为意外。”
我双手交叉胸前,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想通了。其实,老主任的死和鬼门有关,应该可以确定。
鬼门要杀老主任易如反掌,可为了之后不要牵扯太多麻烦,影响它们的“寄生胎”计划,所以给警察做了障眼法,让警察误以为是意外,不再深究下去。
否则。一旦觉得蹊跷,很有可能一周前就通知祝子君了,我们或许在一周前就会介入进来。
所以它们伪装现场,蒙蔽了所有人,给它们赢得了时间。
我觉得这个分析靠谱。既然我都能知道,祝子君他们自然是早有领悟,所以话题早已继续了下去。
“幺蛾子不是这个?”四眼正说到关键处,“老主任死后,现场自然是一片混乱,急救、报警、反正忙活不少。等到确定死亡,通知家属时,才会有了后来尸体暂不运走,摆放在停尸房的戏码是吗?”
“对!”
“幺蛾子就出在抬尸工把老主任的尸体。运往停尸房的路上。”四眼顿了顿,“医院大楼到这儿,我们前面走过,中间不是有条岔路,正对着妇幼保健院的侧门吗?”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样的一道小铁门,就在树林子后面,“然后呢?”我问道。
“小门里突然冲进来一个女人,她撞翻了老主任的尸体,然后不由分说的便把一副黑手套带上了她的手臂,一边戴还一边叫嚷着说是为了老主任好!”四眼指了指祝子君,“理由就是你们前面说的。因为接生婆要戴手套蒙混阎王爷!”四眼又顿了顿,“问题就在这,抬尸工中的一个,笃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一下子懵了,以为是哪来的神婆,竟然让她把手套戴了上去。”
“咦”我发现了破绽,刚准备开口,就被四眼打断了,“你先别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个抬尸工虽然信这些东西,但只是一知半解,他听说过手套的风俗,却不知道应该戴的是红色的手套。”
“所以,他就由着那个女人把手套戴上去?”
“你觉得不合理吧?”四眼反问。
我连忙点点头。
“等他刚反应过来,不料侧门又冲进来一个男人,一把抱住那个女人,便将她拖了出去,一边拖还一边道歉,说女人是他老婆,脑子不太好使,别跟她一般见识。”四眼皱起了眉头,他的手向外一挥,“也就是说话间的功夫,那个男人便把她抱走了。抬尸工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意外,所以脑子闪一下神,等他清醒之后,那对夫妻已经不见了。”
“他总不能放着尸体不管,去追那个疯婆子,所以便赶忙把老主任的尸体抬上担架,接着往停尸房里走?”我顺着四眼的思路,接着往下分析道。
四眼咽了唾沫,走到一边,拿起刚刚带进来放在一边的矿泉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对。”
祝子君他们三个,一直只听不说,等着四眼继续往下讲。
“这不来了之后,要把身上的衣服褪去,才能存尸柜嘛,怪事就在这时发生了,把所有的衣服都解完之后,发现这个手套竟然怎么也褪不下来!”
“啊,原来是这样!”
等四眼把整个过程都讲完,我顿感意外。
首先给妇产科死亡的医生戴手套,肯定不会是院方的主意,我原来设想的真相是,老主任死了之后,医院来了个“高人”,讲了风俗。因为同是医生,又都是老同事,医院也就默认了这种习俗。其实那个“高人”,便是鬼门里的东西。
可听四眼这个描述,简直就是场事故啊!
“为什么到了现在才知道这事儿,之前遇到的医生、警察,都没有提到嘛!”我抱怨的说道。
他们连一些基本的信息都没准备好,尽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我估计他们还真都不知道。刚刚我也是聊天时,无意中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想想其实也说得通,那抬尸工害怕担责任,自然不会主动交代,就跟行政科的白脸模糊了交代了一下。当然也不会提手套摘不下来的事儿。白脸也没多想,他更不会深究。如果在这期间没谁来见过老主任尸体的话,也许我们才是第一批知道老主任尸体竟然还戴着手套的人。”四眼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瓶放了下来。
“中间的过程不重要。”祝子君终于开口了,“那对夫妻有大问题,咱们得从他们入手。”
既然有了方向,我们立马着手行动。由四眼带路,又转回行政科的办公室,找到那个白脸,让他再把当时在场的抬尸工叫到了医院。共丸边巴。
抬尸工正好休息,正在家里打麻将呢,被逮了回来。我们威逼利诱,许下保证不把事态扩大的承诺,让他再讲述当时的细节。
抬尸工因为怕丢了工作,到这个地步,也只能配合我们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我们耐心的听着,那对夫妻的年龄、相貌、身高、穿着打扮,等等事无巨细的一一问到。祝子君还时不时的打断他,确认一些关键问题。
总体来说,和四眼前面讲述的并无太大出入。
之前我就提过,干这事儿,有点像警察破案,只不过我们的“刑侦”手段和关注的点,与普通破案不一样,其原理都是共通的。
总而言之,我们得到的结论,那对夫妻就住在妇女保健院的附近。
“你们觉得呢?”祝子君问道。
问完话之后,我们几个人出了妇女保健院的门,边走边说。
“照那个抬尸工的描述,那对夫妻应该是人!”老宋回答道,“所以应该是被换魂或者上身了,接着妻子的身体,做着它们想做的事儿。”
“接下来怎么办?”我点了一支烟,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咱们可以到附近的小区问问,最近谁突然发‘疯’了!”四眼说道。
没人反驳,等于是默认。确实也是,无论是换魂还是鬼上身,才常人眼里,都是疯子的表现。
后来证明我们的思路是正确的。
在妇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