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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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朝树干走了过去。然后从另一端上面的小孔,再次向里面张望。
树干里的光线很暗,光线只能从密布的小孔,折射进去,所以压根看不清。
我抬头刚要起身,却听见,这树干竟然呜呀呜呀的哭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急急向后退去,直到退出三四米才停下脚步。
“四眼”我叫着。
四眼早就警惕的站到了一边。显然,他也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哭泣声。
“从树干里发出来的?”我说。
“呜啊呜啊”就在我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树干突然又发出了声音。这种犹如怨妇低泣的动静,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忍不住又脑补起来,甭管是僰人,还是彝人,不糊会鬼魂封在着树干里面吧。细想并非没有可能。我不由的又关注起树干上凿出来的小洞。它们成一条直线,直径几乎一样大小,都是手指头粗细,也看不出是什么特殊的印记和仪式。
“它们崇尚直线?”我吃不准路子。
“呜啊呜啊”树干里面的东西又哭啼了起来。
“不是”四眼摆摆手,他换了个角度,然后手掌伸在半空,随即否定道。
“你有发现?!”
四眼点点头,“我觉得它们是在做一个吹管!”
“吹管?”
“你看这上面的孔洞像不像是笛子的音孔?”四眼抬手指了指树干的表面。
被他这么一提,我恍然大悟。我左右走动,从各个角度观察,觉得真的很像。只不过因为杉树树干太大,一开始没往这上面去想。
“呜啊呜啊”“吹管”又响了起来,伴随着还有林子刮过来的一阵风。我明白了,有风吹过,经由音孔,产生振动。这声音便是由此而来。台岁系号。
“啥意思?难不成它们还喜欢音乐?!”我问道。
“当然不是,”四眼绕着巨大的杉木走了一圈,“我觉得它们正在借此召唤着什么!”
“召唤?”我觉得不可思议,“只听说过人召鬼的,难不成鬼还召鬼?”
“呜啊呜啊”“哭泣声”时不时的就会响起。仔细分辨,确实有种说不上来的节奏和旋律。
就在这时,我真的听见了林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操,真被你说中了!”我埋怨着四眼的乌鸦嘴。四眼也比理我,立刻猫起了腰。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我和四眼要赶紧找个地方藏身,虽说周围都是树木,可真要往那里面躲,还真合适,因为危险就源自树林。我们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把藏身目标定在那间小木屋。
不可能进屋,屋子只有一扇门,单向进出,等于是个死胡同。我们跑到门前,然后沿着墙壁,绕到了屋子的后面。
“噗嗤、噗嗤!”林子里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一个人正在快速的走路,正踩在林子里的落叶上。我竖起耳朵,刚准备开口说话,“噗嗤噗嗤”声陡然消失,隔了差不多都五秒钟,便又听到了有节奏的“咚咚”声。
结果即意外,又在预料之中。
听这动静,我很快便想起了之前的半身人。
“喂,好像又是那些鬼东西?”我压着嗓子问道。
四眼点点头,我们顺着声响望过去,只看见,隐隐约约间一个巨大的白影,正一跳一跳的单脚蹦了过来。
前面因为有雾气,所以看得并不明显,然而现在却被看了个清晰明了。
现在是它的左半边,右面的一片“虚无”中,半实半虚的呈现着另半边身子。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右边的身子陡然出现,它又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很难描述当下的情形,总感觉对方有隐身术,但是隐身术没练到家,所以只能隐去一半的身体。
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了之后,它的脚步突然快了起来。我不敢大意,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个“人”,穿着白色的长袍,赤脚,俩耳朵上分别挂着一个很大的金属圈的耳环,头上亦然缠着蓝布。
此时我才发现,它的手上还拎着东西,竟然是两只长着漂亮羽毛的野鸡。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法子,野鸡也不叫唤,只是在他的手里扑腾挣扎。
我盯着它的脚,由整个人到半身,再回到正常,手里的野鸡,也跟着一会儿“虚”,一会“实”,就这样的周而复始。
我本能的在它的身后、周围寻找“同伴”。因为照前面在大雾中的经历,“半身人”绝不止一个。
我睁大眼睛,可直到它走到小屋的房门口,我也没见着他的同伴。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半身人”低头便钻了进去。
我和四眼赶紧跑到屋后,顺着墙壁上的缝隙,朝里望去,就看到“半身人”站在屋子的中间,然后很机械的转了身子,对着那个水缸,缓缓走了过去,他举起手里的野鸡,然后隔着一米多,像丢篮球一样的,将野鸡丢了进去。
我以为这是它的食物,然后存在水缸里。
可是我错了。
因为,很快我便听到野鸡咯咯咯的惨叫声,紧接着,水缸的上方,鸡血四溅,就好像里面有个非常凶狠的玩意儿,三下五除二便将鸡解决了。
“嗖”的一下,两个鸡头从缸里飞了出来,在半空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了地上。鸡头的朝向,和原来的在地上的那些一样,全都朝着北方。
第二百六十章 意外发现
我和四眼看得心惊肉跳,整个过程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照理说,比这个血腥万倍的场面,我也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不应该被眼下的这些小玩意震慑。
鸡能够喷出多少血来?
可问题不在这。首先是因为这血溅得的有些诡异,直直的往上飙,然后在半空四散开来。就像一株血色烟花,顿时让不大的房间里,弥漫出一阵血雾。这血雾中还带着一丝黑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邪物在作祟。
与之相匹配的便是,鸡的惨叫声。
怎么讲,都不像一只“鸡”能够发出的声音。
往往这种才是最可怕的。每种生物都有它能够承受的极限,显然,缸里的凶物,远远超出了它们承受的范围。
我不得不把贴在墙上的脑袋,转过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才把紧张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一点。
我心有余悸,要知道,房间总共才二十平方大小。而我和四眼。刚刚就站在房子的中间,离开那口大缸,也就五六米不到,要不是地上有鸡头阻挡,我们没准就会好奇的把脑袋探过去?!
“那么惨?”我定定神,然后说道。
四眼也站直了身子,喉结上下蠕动。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想必他也一定了解,幸亏我们没有上前送死。
我俩面面相觑,也没有说话,只是彼此望着。隔了一会儿,鸡的惨叫声彻底平息下来。
我们这才将视线重新转回户内。
“半身人”似乎一直站立在一旁,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无反应。它在原地站了大概有半分钟,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噗嗤噗嗤”的脚步再次响起。
我沿着墙角,再回到屋前,隔着一定距离,看着那个“半身人”往林子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丛林中。
周围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那根“吹管”还时不时的发出“呜啊呜啊”的声音。
我和四眼谁都没有提出来,要去跟着那个“半身人”,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觉得呢?”四眼问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咱们得去看看那缸里是什么!”我轻轻的点头道。
照理说,对于缸里的凶物,应该敬而远之才对。但是细分析,也并非如此。先不说好奇心使然,有一个更不可思议的判断。正在我的脑海形成。
“我也这样觉得!”四眼回答道。
我们都有些犹豫,但是心里的判断,却愈发的坚定。
四眼顿了顿,然后蹲身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招手让我一起跟着重新走进了屋子里。
血腥味儿自然是比刚才要浓烈的多,地上新鲜的血迹明显,虽然只是死了两只鸡,但还是惨烈万分。这使得我们站在屋里中间,一下子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招惹着对方,再从水缸里一下子蹦出来。
四眼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四眼便示意我靠后,随即将手里的石头,往缸里丢了一块去。
“咔嗤咔嗤!”缸子里竟然传来了咀嚼声。
就像我们把石头,丢进了它的嘴里,又接着,水缸的上方,猛的喷射出被碾碎的石子粒来,显然就是那块石头所变。此举生生将我和四眼往后逼退了好几步,直将我们逼到了墙角跟。
我右手拳头紧握,另一只手慢慢的抽出皮带,现在能够当作武器的也就是它了。照这凶物吃鸡、碾碎石头块的动静,像是个实物。
一旦它意识到不是“吃的美味”,猛的蹦出来,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怎么说?”我压着嗓子问道。
四眼不响。
差不多过去了一支烟的功夫,缸子里竟然没有了反应。
“喂,咋没动静了?”我又问。
四眼挥起胳膊,“砰”的一下,又把剩余的那块石头,一并丢了进去。我一惊。这是四眼的性格,“得寸进尺”,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要对方不紧逼而来,从来不知道退缩。
“咔哧咔哧”,第二块石头被咬得声声作响。依葫芦画瓢,五分钟前上演过的戏码又重新来了一次。
这次照样是,雷声大雨点小。
“喧杂”没多少时间,便又平静了下来。
四眼的胆子更大了,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
“我操,你小心点!”我赶忙在身后拉了他一把。
必要的进攻当然是要的,但也不应该盲目。缸里的凶物到底是个啥,现在还毫无头绪。
四眼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对,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蹲下来!”
“啊?干什么?”我不知所以。
“别问那么多了,来”他把我拉到了墙角跟,把我按下,然后扶着墙,踩上了我的肩膀。
我明白他意思了。
“我靠”我嘴里骂着娘,但此时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只能把持住平衡,费劲的将肩上的四眼顶了起来。
高度有了,视野自然就开阔。我在下面支撑的辛苦,“喂,你看到什么了?”
四眼右脚点了点,“往这边来点!”
我后背贴着墙,然后向右挪动了一小步。
“你到底看得清看不清!”四眼虽然干瘦,但是也算半个练家子的,肌肉紧实,所以也非常的沉重。
他没回答我,还是扑腾一声跳了下来。
“干嘛,你看见了,到底是什么?”我揉着被踩得生疼的肩膀,赶忙问道。
四眼眉头紧锁,“什么也没有”
“啊,你什么意思?!”
“要不,我驮着你上去看看?”四眼说道。
这次变成了他在下,我在上。我后背贴着墙,站在三米多高的位置,看过去,同样也疑惑不解。
四眼说的没错,确实什么也没有。台岁余扛。
不,应该说还是有的,只不过里面是清水,目测差不多漫道缸沿五分之四处。
我跳了下来。稍微镇定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会不会是那个凶物太小了,所以我们看不见?!”
我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尽管我们已经站到了高处。可这水缸的下半部分,差不多还有四分之一的地方,并不在视野范围内。
“怎么办?”我挠挠头。
四眼拳头握紧,指了指前方,“要不咱们上前去看看?”
他的想法,正合我意。尽管视野局限,我们不能看到水缸的全貌,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靠谱。
而要确认这个判断是否真的属实,那就必须上前一探究竟。
“走!”
四眼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一左一右,朝着缸子围了过去。缸子里寂静一片,根本听不见有东西在里面游动。我们开始的步子还缓慢,到了后来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煎熬,随即下定决心,干脆加快速度,来到了水缸边。
四眼探出脑袋,然后迅速的缩回,反复两次,确定没有危险了,才眉头紧锁的将视线锁定在水缸里。
我也赶忙看过去。
我挠挠头,古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刚刚活吞野鸡,碾碎石块的所谓的凶物,压根就没有。水缸里只有一“澈”到底的清水。而且清水纹丝不动,上面一点縠皱波纹都没有。
“你觉得呢?”我又问。
现如今看着眼下的情形,我反而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我也这样想!”四眼理解我的意思,他指了指地上的鸡头,“这鸡头的方向便是指向先人冥园,实际上不是北方,就是这口水缸!”
“嗯!”我点头。可点头的同时又觉得难以想象。
这口水缸就是鬼山的核心,就是阿紫尼渣的老巢?
可是它人呢?!
还有,
老宋他们几个呢?
第二百六十一章 鬼巢
“会不会是搞错了?”虽然有默契,我和四眼共同得出了这个结论,但到底还是不能为眼前的一切所信服。
四眼挠挠头,“你还记得老宋说得那个传说吗?”
我说我当然记得。
鬼山深处。有大湖,大湖便是鬼魂聚集地。湖面澄清,哪怕有一片树叶落在水中。也立马有鸟会将树叶衔走。
而且四眼也说过,鸡头正对着方向,正是这个“大湖”所在。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不过大湖变成了水缸。
水缸靠墙,我不敢轻举妄动,上去随意搬弄它肯定过于盲目,现在只好绕着水缸转了四分之三圈。
这水缸通体乌黑,看材质就是普通农村的大瓷缸。上面既没有线条,也没有图腾,甚至连纹路也没有。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抓抓下巴,总觉得我的判断,过于的牵强。
“怎么办?”我问道。
四眼摆摆手,让我别说话。他竖起了耳朵,我跟着照做,可房间里确实一点异响也没有。
“不是让你听屋里的?而是听屋外的!”他补充道。台岁在划。
“屋外?”我转了个角度。可是屋外不还是只有那“呜呀呜呀”的“吹管”声嘛!
我开始还觉得奇怪,但随即便明白了四眼的意图。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