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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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三五下就接通了,“是我!”
“老公?”电话里传来我老婆焦急的声音,“你们去哪了?”
一听到老婆的声音,我的眼泪就要下来了,“这个回头再解释,你那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儿发生?”
“没,没什么事啊!”老婆被我紧张的语气带动,也开始慌张起来。
“你确定?”
“确定啊,我们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你们回来,我都急死了!”
这倒也是,类似的不辞而别,已经有过两次了。脑补下也知道,这段时间联系不上我们,老婆得有多着急。
“豆豆呢?她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姑妈呢?或者从昨天到今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情况发生。”我接二连三的问。
“没啊,我们都没事儿,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儿,脑子却丝毫没有放松,“你们现在把门窗都关好,等着我,等我回来。”
“你还要多久?”
“我——,”我愣了愣,我们现在还在湖南的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到家谁他娘的知道,“还要有一会儿,现在我们这进展的挺顺利,我和四眼都很安全,”我先稳定住老婆的情绪,“我今天肯定到家!”
“好的——”老婆叹了一口气儿。
老婆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庆幸她们没事儿,可一秒钟,我的脑袋就快炸了,整个身体发凉发馊,甚至两腿发软站不住脚。
她继续说,“你快点回来。”
我张口说不出话,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这一刻像翻滚出来的似的,我强定情绪,对着话筒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你快点回来啊,——桀桀桀。”电话里传来阴森恐怖的笑声——,而且说这话时,老婆的嗓音变成了一个苍老的男人!
“喂——”我晃过神过来,“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我对着电话吼着,那边已经挂了。我快疯了,不断重播电话,可是始终处于忙音状态。我转身便要跑,被四眼一把拉住,“怎么了?”
“妈的,它已经在我家了!”
四眼表情严肃,我想挣脱他的手,“你他妈的拉着我干嘛?”
四眼死死的抓住我,“你准备跑回家嘛!”
对啊,那怎么办,操——我看看那个农妇,眼都红了,“钱,把钱全都拿出来。”
我要在第一时间坐上回家的飞机。
四眼在身后把我抱住一甩,甩到身后,压着嗓子吼道,“你他妈的冷静点,你不想接下来的时间,都用来对付警察吧!”
这一激,让我片刻冷静了下来。是啊,四眼说的很有道理,就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碰上警察,光解释起码就得三天三夜。
“那怎么办!”我恨恨的说。
“急也急不来!”四眼摇摇头。
我站在原地喘着气,四眼抓的我手腕生疼,我摆摆手,四眼看我已经理智下来了,才慢慢松开。
现在我的心就像刀绞了一样,却又不得不让自己先安静下来,我深呼吸,告诉越是急,就越是没法解决问题,来来回回的几次,慢慢的不再那么疯癫了。
四眼见我不再胡来,才走过去安慰那个农妇,也不知道她跟农妇说了什么,她竟然把他让进了屋。四眼从货柜上取了一包烟,拆开递给我一根压惊。
我一边抽,一边在想该怎么办,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么多事儿,已经顾不得了,我现在得琢磨出个最快的方式回到家。
我四周看,完全到了乡下,到有机场的城市也得要点时间吧。况且我还需要钱和身份证;我盘算着从湖南包辆车开回家需要多久……
报警?对了,还可以报警,让警察赶紧去我家解决问题。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四眼说了,四眼脸色铁青,“要是警察能解决,你还来找我干嘛?”
对啊!警察没准还会把事儿越搞越糟,况且像四眼这样的旁门左道,应该很忌讳和官家打交道吧。
那还能怎么办?慢慢的,这些细致的问题,让我大脑更加清晰起来,我转过脸看到,小卖部柜台后的桌子有一台电脑。
我想了想,然后走过去。
四眼拦住我,“你就想干吗?”
我摆摆手,告诉他我没胡来,我大概有办法让我们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开了电脑,打开QQ,找到了一个群,可所有人群发了一个消息。没多久,终于有人给我回了个号码。
我打了个电话,编个理由,问店主这里是哪,告诉对方后挂掉。打完电话,我转身一边从货柜里拿出面包肉肠之类,一边和农妇解释,过两小时就把钱给你。
农妇慌忙的点头,也不阻拦我。
我们蹲在店门口嚼着食物,那些东西一下肚,立马勾引出了强烈的饥饿感。三个人狼吞虎咽。
我都不知道农妇什么时候离开的。
天在这个时候已经大亮了,路上时不时的会有人经过,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
我也不管,只低头猛吃,突然耳边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老刘哥在边上推推我,我抬头一看。
顿时觉得不妙。
第三十四章 回归二胎问题(下)
我们所在的小卖部处于村口,面前是个三岔路,一条通往村外,另两条分抵村里的东西两边。现在每条路上各有七八个手拿锄头,肩扛铁锹的壮汉,汹涌而来。
村妇站在一个大个子男人的身后,边走边用当地话喊道,“就是他们三个,抢我东西,别让他们跑了!”
我赶忙站起身,我小时候也生活在农村,知道这种宗姓家族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野蛮和疯狂。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我们不是抢东西,喂,别过来——别过来,大家冷静!”我喊道。
“冷静个屁啊!”大个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四眼的脸上。
四眼噗的一声,嘴巴里塞满的面包屑吐了一地,他还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不是我让你们冷静的!”
“打的就是你,”大个子反手又要一巴掌,四眼往后一跳。大个子手一挥,“嬲你屋娘,给我把他们的腿打断!”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么多锄头铁锹敲上来,别会回头好不容易逃出来,最后死在人类的手里。
眼看着五六个人已经朝我未来,我见状,说是说不通了,更别说打,赶紧跑吧。我转身往屋后撤去。唯独四眼脾气犟,蹲下身朝着刚过去的一个泥土子肚子就是一拳,他矫健的翻了一个身,跳起来跃跃欲试的要把大个子的那一巴掌扇回来。
我见状要糟糕,我非常了解这些农民是激不得的,认个错没准还能少挨点揍,硬着来绝无好果子吃。他们没什么法制观念,一旦打红了眼,真的会杀人。
四眼有反击的能力,这个我相信,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又饥又累,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儿,也架不住车轮战啊。
三个人中老刘哥跑的慢,被几个壮汉撂倒,已经捂着脑袋挨踢了。
我也顾不了他们,迈着步子绕到了屋后,前面有几个人包抄过来,我一侧身,又绕了回来。
屋前乱作一团,要想从愤怒的村民中跑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四眼一声大喊,“谁也别动!”
我转脸一看,他竟然已经制伏大个子,单手掐着他的脖子,疼的大个儿哇哇直叫。
操,擒贼先擒王,这招怎么没想到。四眼不是有勇无谋的人,他艺高人胆大,原来玩的是这个。
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这大个儿不是村长,就是头领,总之肯定在村里是个很有身份的人。一看他被拿住,众人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我一瞧局面被控制了,三两步冲到老刘哥的身边,把他周围的扒开,扶他起来。
“老乡,我们不是抢劫犯,我们也遭难了,很快就有人送钱来了。”我站在人群中央解释,“四眼,你先放了他,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可不想因为这些破事,耽搁了回家的行程。
四眼很识时务,知道哪怕手握人质,僵持下去对我们也没好处,他慢慢放松,将大个儿一推了,然后跑过来和我们站在了一起儿。
村民一看领头的脱险了,又举着锄头要冲上来,大个儿又挥挥手,“等等——”然后他狐疑的看着我们仨!
“有见过抢劫只抢面包的吗!”我说道,“我们——,我们是游客,来旅游的,也被打劫了,”我随便变了个理由搪塞,“这不迷路刚刚找到人家,实在是饿得慌,先借点东西吃,很快就有人来送钱了!”
农民其实还是很朴实的,脑子不太会转弯,一旦你给他们一个理由,让他们觉得没有危险,还是很容易说话的。
“你说的是真的?”大个儿皱着眉头。
“你看看我们这个样子,已经惨到这种地步了,没必要骗人。”
大个儿回头看看,众人便把手里的锄头都放下了,“行,我信你,你要是不把钱补上,立马把你们送派出所。”
“行,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内,肯定有人送钱来。”
事态有所控制,我们三人往后退,靠着大树坐下,村民们也不上来,远远的围着我们。想跑一时半会是跑不掉了,况且我也没想跑。
个把小时之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远方的小路,渐渐的驶进了村里。
来者是我大学里的同学,女的,在我的记忆中是有这么一个女生,毕业后回到了衡阳工作。上学时我们关系不错,我在同学的Q群里找到她。这不,过来江湖救急来了。
我同学一下车,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儿,她来了,看来事情能够尽快得到解决了。
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她回到了老家衡阳后嫁了一个公检法的老公,据说还是个不小的干部。这给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不仅解决了村里的问题,还给我们第一时间回苏州,提供了不少帮助。
衡阳到苏州没有直达的高铁,我们算了下时间,等飞机班次,还不如直接驱车到长沙坐最近的高铁回苏州,这样是最快的方式。
钱自不必说,我这同学先垫着,临了还借了我5000元,让我路上花着。我不愿过多解释,用人品担保,和犯罪无关。我同学这才联系她的老公,给我们开了绿色通道,办了临时身份证。
我们轮流开快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长沙南站,坐上了车,今天傍晚时分,就肯定能够抵达苏州了。
上了车,我反而平静下来。反正路上的时间,是我不能控制的,高铁的速度不会快也不会慢,终归是在那个时间点到达。
我们买了一些水果和方便面,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倒行。
我有种做梦的感觉,恍惚中分不清自己到底经历的是现实和虚幻。
虽然过去的二十几个小时,经历了那么多,可除了凶险还是凶险。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有很多问题等着我们去解决。
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好好休息下,回到苏州等着我将又是一场无法预知的恶战。
我们能否顺利过关,我不知道。一想起老婆和孩子还在危险之中,我就悲痛万分。
老婆难道已经遭难了?
以往的一幕幕闪过脑海,我不敢回忆,一回忆就揪心的疼,干脆闭着眼睛养神。但怎么可能睡得着,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发现四眼正凝神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看见我睁眼了,转过头来说,“之所以我们苏州会瞬间到了湖南,你知道原因吗?”
“嗯,什么?”我愣愣,才恍然,“我他娘的怎么知道。”
四眼摸摸鼻子,说道,“我觉得肯定不是我们爬了800公里!”
“你这不是废话嘛!”
“我们钻进的那个大机关不仅自己会拼接变幻,而且它还在运动着,是它把我们带到湖南的。”
“啥?”我挠挠头,“那个大机关,不仅在做圆周运动,还在不停的移动?”我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
“没错,虽然像天方夜谭,但你有没有听说过遁地走巧?”
“这又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听说过。
“是一种机关术?”
我彻底晕了。等着四眼继续往下讲。可四眼却噤声了,眉头紧锁的望着窗外。
我完全搞不清状况,遁地走巧,跟我有什么关系,和豆豆有什么关系,和我们要生二胎,又他娘的有什么关系。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老刘哥被笼皮鬼挟持了十多年,在苏州的老宅里住了十多年,他应该最清楚内情才对,先前尽顾着“脱险”了,这个话题一直没机会继续。
我推推坐在椅子上的老刘哥,“来吧,趁这功夫,和我们说说笼皮鬼吧,说说你这十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第三十五章 笼皮鬼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何为鬼,朴素一点的说,鬼是相对人在阴间的一个概念。人死后成鬼,鬼死后便投胎成人。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中,一曰天,二曰地,三曰命,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人死后命魂(即肉体魂)消散。
地魂到了阴间地府后,接受人在世善恶因果的审判,进入天道的天魂依此转入六道轮回,完成三魂合一,再次进入下一次生命。
民间所称的中阴身,便是头七到七七四十九天,地魂接受审判的时期。
阳间和阴间原本就是两个世界。打个比方,阴间类似于空气,和我们相辅相成,却看不见摸不着。它和我们位于不同的空间。阴阳两界有阴阳路,有阴司把门,无常招魂,原本并不会影响我们。
世界并不全是人类的,也属于它们的,平衡最重要,原则上不要刻意的去见它们,也不要刻意的去打扰它们,便会相安无事。
然而事情并不是一帆风顺。
一台精密的仪器都会出错,更何况宇宙之大,精妙至极,偶尔开个小差,出个把岔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人是智能动物,有很强的意念,极度思念,冤屈,枉死、甚至留恋往生等等等等,所形成能量都是不可小觑的,于是有的地魂便不愿入地府,经由各种条件的发酵,游荡人间,变成了鬼。
火车上,在老刘哥和四眼的对话,让我听得一愣一愣,我上大学时,听量子物理课也没那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