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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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我们的姿势也很难看,让人浮想联翩,我的脑袋正探在他的两腿之间。
我左右挪了挪,鞋上的搭扣顿时挂到了四眼的脸。
“你干嘛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忙道歉,“我稍微变个舒服点的姿势——”我不说话,我好像听见一种奇怪的动静。
“滋滋滋!”
说不上来是什么声音,就像老鼠在叫,离我很远,又仿佛很近。
我屏息倾听,声音很有规则。
“别动!踩着我了。”四眼又抱怨的说了一句。
“我没动啊!”我一愣,随即感觉到四周的震动,不是我们在动,而是这个尸柜在动。
它慢慢的左右摇晃,愈演愈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两边也没有可以平衡自己的抓手点。猛的一下,我觉得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嘭的一下撞到了尸柜的柜壁。
“发生什么?”
我还没说完,就感觉整个尸柜迅速向上再做快速运动,就像进入了一步高速电梯。紧接着,整个尸柜开始旋转起来。我和四眼立马被撞到柜壁上。
尸柜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被一股子力量紧紧的贴在边缘,无法动弹。快速的旋转,让我立马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血液差不多都要从血管爆裂出来。
这种感觉极其难受,仿佛一个心脏病的人,被强行绑上了超极限的过山车。
我觉得我快坚持不住了,整个生理正在到达极限。
豆豆,你让你爹到底进了什么地方啊!
坚持下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豆豆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没准她正在想办法,把我们身上的宋不缠逼出来。
“铛”的一声巨响。整个尸柜嘎然而止。惯性的猛烈冲击,把我和四眼生生冲到了柜壁上,撞的我们头破血流。
停了,停下来了。
我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又受伤了,这样再来几次,肯定都要散架了。
等了一会儿,周围又恢复了平静,什么也没有发生。难道好了?!
我一阵兴奋,我叫——宋不缠,我一愣,不对不对,坐了一趟过山车,不是还在原点上。
我还是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老婆叫什么名字。
“喂,我们在哪?还在尸柜里!”
四眼的呻吟声传来,“我不知道。”
“先出去!”我觉得有点不妙,好像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四眼啪啪推着,几下之后沮丧了,“打不开!”
“啊?”我一惊,“怎么会打不开呢,柜子不是应该朝你那个方向拉开的吗?
“可就是打不开!”
难道尸柜的出口在我这边?前面的过山车让我们转了向?我伸出手,尸柜顶头的柜壁就在30公分左右的地方,我伸出手摸到了它,用力推,也推不开。
这这么回事?
我摆正姿势,往柜壁的方向,稍微挪了挪,伸出手立马就觉得问题来了。
虽然我什么也看见,但是这种手感还是有的。我摸摸它,然后撑起双臂往前挪动,想用脑袋撞柜壁。可居然没有碰到。
我有点紧张了,类似的动作,我做了好几遍。猛然意识到,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摸到柜壁,但我往放下手,往前爬,却怎么到不了那个只离我三十公分的柜壁。
虽然只有三十公分,可现在我就是死活也爬不过去!
第四十八章 逼魂
事到如今,我反而冷静。不是我不害怕,是因为一路下来,所遇到的诡异事儿,实在是不胜枚举,都已经习惯了。
这其中有用鸡血人黄泼脏东西的民间土方;用头发燃成灰的道家符箓;借着山体熔岩地下河运动的“遁地走巧”;我们曾用松毛虫定律逃出了“吹魂离体”;一个最基本的物理常识带我们穿过尸缸;见过鬼;打过无皮尸;养了一个腿骨上刻着字的女儿;还见识过三个大洞,活生生的从我们的肉体上穿过……
以上这些,有的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更多的则完全超乎想象。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都真真切切的发生了。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世界,真的是世界的全部吗?它真的是按照我们所知的那些规则运行着吗?
我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我学的是工科,所有分析问题的座右铭,就是一定要找到一个切实、精确的答案。可这几天的经历,却完完全全颠覆我的世界观。
到了一定境界之后,有时候是很难划分宗教和科学界限的。
鬼的世界也是一样。
与其在这里惊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琢磨下如果面对。
——毕竟豆豆让我们进来,一定有她的原因。
尽管我和前面永远差30公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前进的。原先我和四眼是叠罗汉,可慢慢的我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和他成为一条直线。也就是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尸柜,因为我的爬动,而生生拉长了一倍。
我从他的身上离开,舒畅了不少,起码不像前面那么拥挤了,不过现在我面临一个难题,是不是需要接着往前呢?
“喂——”我把我在前方经历的状况告诉了四眼,听他的反应。
四眼咳咳的两声,却没有回答我。我等着他在消化我说的内容。隔了一会儿,我听见后面,“咚咚咚”的声音。四眼正在用脚后蹬,确认后面的状况。
似乎我们的行动只能单向,他的身后依然是个封闭的死胡同,只有我这边,才能不停的往前。
四眼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又想了一会儿,说道,“咱们还是往前吧。”
我在黑暗中点点头。即使一直保持着冷静,但心里还是有一点担忧的,我总觉得我们又进去了另一种无限循环中。
难道不是这样吗?
“吹魂离体”就已经让我们一个接一个,在那个无限长的黑洞里,往前爬了不知道多少公里。现在和当时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身前的三十公分处,还挡着一块尸柜的壁板。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我们一直往前爬,爬到累为止,期间我不停的用手去摸前面,那块壁板时时刻刻都固执的在那待着。
长时间的重复,让我又开始慌张和烦躁了。
豆豆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难道还要我们自己又拍脑门子一想,冒出个松毛虫定律之类的——
我停了下来,“先歇会吧!”
四眼没刹住车,脑袋一下子撞到我的屁股,“哎呀,我说——”他突然话锋一转,“你为什么不往边上试试看呢?!”
对啊,我一喜,尽往前了,怎么不知道转弯呢,真是比熊瞎子还笨。
当初就是洞壁上发现机关的凹槽,莫非出路不是在前面,而是在旁边?
我转过脑袋调方向,一激动没控制好力度,砰的一声撞到了边上死硬死硬的柜壁,疼的我直咧嘴,“操!四眼,你他妈尽出馊主意,边上跟砖头一样!”
“也许是撞错边了,是另一边。”
“对哦!”我光顾着找出路了,又“着”了四眼的一次道,往左边头一摆撞到另一边的柜壁上。虽然这次有准备,但黑暗中摸索的时间太长,直觉上多少缺失,“砰”的一下又撞得生痛。
我顿时怒火就上来了,脚往后用力踹去,正好踹在四眼的脸上。
“啊!”四眼叫了一声,“你踢我干嘛。”
我的心里顿时爽了不少,“谁让你把我当枪使!”
“这能怪我吗,不都是你们老方家的闺女,出的点子吗,绕了半天,又把咱们给绕进去了。”
我一听不乐意了,说谁都可以,干嘛说我闺女,我抬起脚又想往后踹,“什么意思,要不是豆豆你早玩完了,这时候怪起我闺女来了。我方言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我生出来的闺女,可是宝贝,以后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女英雄。”
“你拉到吧,你闺女要是那么能耐,现在算怎么个意思,把我们困在这儿?”
“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说道,可一瞬间,我脑子一热,强烈的兴奋起来,“赵英俊!”我叫四眼。
“干嘛?”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操,方——”四眼不说话了。
就在刚刚,我突然想起我叫什么名字了!
我想起自己的名字啦!
我是方言,28岁,女儿方珊,我在苏州工作,每个月的工资是6800,我的老婆,我的老婆叫杨慧慧。
我不敢相信,默念了一遍信息,念完之后,喜悦难以言表。
豆豆让我们钻进这个尸柜,现在还出不去,但有个事实放在眼前,“我们”又回来了。
宋不缠——没错,宋不缠那只笼皮鬼,不再占据我了。
我把信息又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没错!此刻,我的逻辑和记忆是如此的清醒。
我就说了,豆豆可以的!
试想一下,正好“吹魂离体”相呼应,在那个地洞里,我们也是这样在黑暗中,魂魄一点点的离开,而现在有异曲同工之妙,在爬行中,一点点找回了自己。
四眼不响。
“我说你怎么一点不开心!”我问道。
“不是不开心,如果真是这样——”四眼担忧的说道,“宋不缠的‘聚魂合一’被破了,它的鬼魂被一种我们不知道的办法逼出来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尸柜就这么点大,它会在哪呢?!
这点我倒是没想到,顿觉心中一凉。四眼说的没错,如果宋不缠的鬼魂被逼出来,那它也无地儿可去,所以正和我们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我感觉浑身发毛,四眼的话,把我心里的恐惧感又被吊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感觉越来越冷,仿佛有只冰冷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
我看不见,一丝丝光都没有,完全不知道周边的情形。我只知道有只鬼,没准正趴在我的身上,和我一起往前爬着。
这其中的原因我不了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恢复了自己,宋不缠的鬼魂为什么还会留在这个尸柜里,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
我和四眼都不说话,耳朵里只有粗粗的喘气声,我都搞不清,这动静究竟是我和四眼发出的,还是鬼在喘气儿。
“继续往前爬吧!”隔了良久,四眼终于说道。
我赞成,就这样一只耗着总不是是个事儿,没准往前爬着爬着就会有新的希望出现。
我们继续,这条路依然保持着无尽,无论怎么努力,可面前的三十公分现在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怎么也迈步过去。
越往前,我的担忧就越来越严重。先前的信念,也不那么坚定了。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豆豆出错了,亦或者她的能力不够,把我们永远都困在这个地方?!
虽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的心丝毫不敢放松,生怕猛的一下再出现个什么让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停!”四眼猛然叫了一句,吓了我一跳。
“怎,怎么了?”我问。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四眼砸吧着嘴说。
“哪不对?”我问。
“你有没有意识到,这个尸柜一直在耍我们?”
“你不是废话吗,”我回道,“否则那三十公分怎么老是过不去,难道是讲礼貌吗?”
“不是,”四眼顿了顿,“我的意思是,尸柜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不停前进的?那么奇怪,你动它也动,你不动它也不动,像是能够感觉到你似的!”
“你怎么竟说废话,我要是能了解它怎么想的,不是早就想出招了——”我一顿,歪着脑袋琢磨四眼这句话的深意,“你是说,这个尸柜是有生命的?”
“不是,”四眼否定我,“有一个解释,可以说明我们之前所遭遇的一切!”
“什么意思?”
四眼缓缓的道来,“咱们进了一个幽灵棺。”
第四十九章 幽灵棺 补更14日的
何为幽灵棺,顾名思义,和幽灵船是一个意思。就是指消失已久的东西,突然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历史上关于幽灵船的报道层出不穷,迄今为止也没有个明确的解释。大家只知道,这是一种切实的存在。
有人说幽灵船,是船上那些已故船员的幽灵驾驶的。这到底是真是假,说不清也道不明。
较之幽灵船,幽灵棺则更为异妙。
四眼咽了唾沫说道,“一般来讲,存在超过一千年的东西,就会有灵魂,从而产生智慧,成了一种准生命体的东西,而我们现在进入的就是这种东西。”
我有点怀疑,虽然所遇诡事儿已多的两个手都数不过来,就算现在有人跟我说,地球是方的,我也得在脑子里面好好过一遍,然而四眼的这种提法,还是让我有质疑。
我问道,“照你的意思,只要超过一千年的东西,就会有灵魂,那这个世界上不腐的棺材尸体多了去了,怎么也没见着这些东西,满天飞啊!”
四眼在黑暗中摇摇头,“首先,这原本就是两个空间的东西,就像蚂蚁的世界是二维的,我们能够看见它,但是它却看不见我们。对于那些高于我们维数的空间,那我们就成了蚂蚁,只有当外部的因素刺激,两个空间发生叠加,才有可能让我们目睹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有点理解四眼的意思了,“然后呢”
四眼顿了顿,继续解释道,“第二,并不是所有古棺材,都能成为幽灵馆,必须满足一些条件。我们之前说过,笼皮鬼——哦,也就是宋不缠,精通机关术,古今中外不超过三人,你还记得他多少岁吗?”
我想了想,刚才宋不缠附身的时候说过,“871岁。”
“这是从它的死祭开始算的,那么倒退上去,它的身前恰好处于南北宋交替年间。在那时精通机关术,又受车裂酷刑,怨气难消,而化身为鬼的会是哪些身份的人呢?”
我又想了想,“莫非是皇上身边的人?”
“没错,宋不缠有这本事儿,恰逢生于乱世,以身报国也是很正常的事儿。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得罪权贵,所以遭此酷刑。他投保无门,惨遭杀害,自然是怨气难消。先不去管它在近千年之后,为什么会和我们扯上关系。但像他这样的人物,死后被厚葬并非不可能的事儿。”
我捋捋思路,确实也是,历史上因为政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