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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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人坐在树下,脸带微笑,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而身上的衣服,和这只搵仔鬼一模一样。
那屏幕转瞬即逝,很快消失在空气中,让人感觉只是出现的几秒钟的幻觉。
四眼又叹了一口气儿,“你就是在这把孩子丢了?”
搵仔鬼没否认,它的样子看上去比先前虚弱多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用你的鬼灵,幻化成你生前的记忆,给我们看,但鬼灵是不可复原的?”
搵仔鬼又点点头。
“你确定知道吗,鬼灵不完整,进不了鬼门关,阎王爷都不收,你永生永世入不了轮回,只能做孤魂野鬼,你又知道吗?”
搵仔鬼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右手贴在胸口。
“你是说找不着孩子,你良心过不去,宁愿永远做鬼?”四眼尝试着问道。
搵仔鬼点头点的更坚定了。
——夜很深。
但现在我却算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显然,这只女鬼知道我们理通阴阳,能够人鬼间游走,所以用不惜伤害自己的方式,恳求我们帮助。
“这——”我想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天下父母心,即使不在人世,可这股子强烈的爱子之心,可以为之牺牲一切的信念,却是相通的。
我很吃惊,如果说鬼婆婆知恩图报,已经让我对那个世界有新的理解,可眼前的鬼母,更让我的认识,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可为什么我偏偏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四眼往后退了一步,“行了,我放在心上了,你孩子的样子我也记住,无论她们现在是人还是鬼,在阴间还是阳间,只要我赵某人有缘碰上,指定想办法有个好的归宿。”
说完这话,四眼看了看表,“我们也赶时间,你先去吧,我答应你的事儿,自然不会忘。”他把手中的金属小罐子,又放回了塑料袋,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转身离开。
隔了老远,我回头望,那只女鬼竟然还愣愣的站在金粉之后,看着我们。
我的心理不是滋味,突然想起在老家的爹妈,当我年幼时,张望着我上火车去异地求学时的场景。这场景勾起我的回忆,眼睛都是湿润润的。
“有把握吗?”我问。
“什么?”四眼转过头。
“我说,你答应帮她找孩子。”
四眼不说话,隔了良久才冒出一句,“看缘分吧。”
他顿了顿,“你也别老想着助鬼为乐,咱们自己的事儿,还一头脓包呢!”
我这才把思路拉了回来。
还是那句话,虽然碰到了两只有情有义的鬼,可落在我身上,尽没好事儿,一想到这,我整个人便不好了。
我们继续在深夜的墓碑间穿行,周围很安静,让人慢慢的又进入了紧张的模式,谁也不知道,下一回会碰到什么东西,什么诡异的事儿。
没走多久,我们便按照白天的记忆寻到了顾大攀的墓碑。
那个“嬅”字依然那么显眼,就像会自己散发光芒一般。这如同我心中的一根刺,怎么拔,也是拔不掉的。
盒子,
——那个上了锁的小盒子。
顾大攀拜托黄丽萍,将其一同埋入坟中自然有他的道理。这其中埋藏的秘密,对我而言意义重大,我现在只想顺顺利利的刨出那个盒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绕到顾大攀墓碑的前方。
我拍怕怀中的豆豆,“宝贝,别睡了,咱们到了。”
豆豆嚼着奶嘴,醒了过来,看看周围,根本不在意,一个劲儿又拍我脸玩了,“老方。”
“说了多少次了,老方是你叫的吗?叫爸爸!”
“老方,咯咯咯。”
我哭笑不得。
就在这几秒钟,四眼已经把塑料袋里的一些金箔纸钱取出来。算是给周边的小鬼一些买路钱。
想想也是,咱们是来刨坟,类似于搞装修,噪音和麻烦必然不少,补贴一点小钱,也是应该的。
四眼在墓碑的两边,把纸钱堆好,然后拿出打火机,嚓嚓两下火机上出现了一团小火苗。
天空虽然还飘着小雨,空气阴湿,但这些都无足轻重。四眼把纸钱保护的很好,没有淋湿过,干蓬蓬的很有手感。可偏偏火机就是点不燃。而且奇怪的是,并没有阴风将火苗吹灭,火焰就燃在纸钱下方,感觉燃点一下子高了似的,火苗怎么也窜不上去。
我觉得有点不对,不好的预感再度回来。而且这段时间,这种预感特别的准确。
这次和以往更是不同。
——经历了鬼婆婆和鬼母两个不害人的鬼,按照概率也应该出事了。
我不敢大意,凝神看了眼四周,那些遗像上的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都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更要命的是,我正对着顾大攀隔壁的墓碑,是个叫刘永宝的男人,大概是心理原因,我竟然觉得对着我诡异的咧了一下嘴。
我揉揉眼睛,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我还是浑身开始起毛。
“唔——”豆豆嘴嘟哝着,她看着黑暗的深处,我顿时紧张起来。
“噗噗噗”,豆豆小嘴轻轻的喷着。我没啥感觉,但瞬间纸钱就燃了起来。
——周围有东西,我们看不见,豆豆看得见。
纸钱燃烧了起来,随风一吹便飘到了半空,火光照得我们每一个人明暗交替。燃完的灰烬落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纸钱就已经全烧完了。
四眼拿出了一把轻便铲,还有凿子和榔头。
这墓碑下有两块方形的石板,中间有条缝,现在被水泥封死了。撬开上面的石板,就能打开墓地。
趁着四眼准备家伙的功夫,我还是出于礼貌,给老顾鞠了一个躬,然后把豆豆背在身后,动起了手。
四眼把凿子对进水泥缝里,让我用榔头砸。把水泥砸散。
“咚咚咚!”
凿墓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生怕背后突然又多出几个脏东西,趴在身上。但这墓看上去小,却很敦实,没多久我就后背流汗了。
水泥的渣子飞溅,好不容易两块石板才被凿松。我和四眼一人一块,搬开石板,一眼就看到了用黑布包着的骨灰盒。骨灰盒周围并没有所谓的小盒子。四眼胆子大,直接伸手进去解开上面的黑布,可除了骨灰盒,还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黄丽萍把那盒子放进顾大攀的骨灰里了?
豆豆在背后拍我。
“宝贝,别闹,你爸正忙着呢!”
她又拍拍我,我抬起头,发现她的小手正指着墓碑呢,我顺着指向看过去,脑袋瞬间嗡的一下。
我深呼一口气,左右望望,刚刚肯定是找准了位置下手的,可墓碑上名字和照片,哪里还是什么顾大攀,分明是刘永宝,咱们刨了半天,怎么把隔壁刘永宝的墓给凿了?
第六十一章 移棺走墓和量子跃迁
四眼也是一愣,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他和我的反应是一样的,第一时间转过头去看豆豆。
豆豆咯咯咯笑个不停,而且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弄得四眼脸是青一块紫一块。
雨停了,凉气逼人,在豆豆的笑声中,我们丝毫没有感觉到暖意,反而更加觉得浑身发凉。
我们不可能搞错。夜半来刨坟,如果这点准确性都没有,那智商也太低了。先前刘永宝的墓碑在顾大攀的左边,现在它们的位置还是老样子,就像整个墓区趁着我们不注意,整体往右移动的一个墓位。
我把豆豆从身后,抱回胸前,“宝贝儿,你看到什么了?告诉你爹,到底怎么回事儿!”
豆豆还是咯咯咯的笑,“老方,咯咯咯。”
四眼也凑了过来,“豆豆,快点告诉我们。”
豆豆却不以为然,还只是一个劲儿的对着我们笑,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四眼皱皱眉,“你是不是生了傻闺女?”
“放屁,你他妈才生个傻闺女!”
他没好气儿的抱怨,“不傻?怎么话也不会说,就傻笑,还吱呀吱呀的叫唤个不停。”
“废话,你八个月大的时候,就会说话!”我把四眼,“去去去,一边待着凉快去。”
话虽这样讲,但我心里还是失望之极。我倒是希望豆豆能够给出点指示。唯一有灵体护身的就是这小丫头,可偏偏受限于最普通的人的生理局限——8个月的孩子不会说话。
“你倒是在这点上,与众不同一点呢!”我心里说着。
四眼在一边原地转圈,不停的想琢磨出点什么。他抬起手掐算,又看了看方位,直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这意思是没搞懂,还是情况不妙。
“怎么办?”我问,“总不可能就这么撤了吧。”对于我来说,盒子里的秘密实在太有吸引力了。
四眼想了想,拿出灵骨粉在周围的地方撒了一圈,然后我们又回到了顾大攀墓碑的正前方。
“这样——”四眼拍拍我,“我来挖,你眼睛盯着墓碑,我就不信了,难道它还能在眼皮子底下自己溜走不成。”
我一拍脑袋,有道理啊,就算溜也起码被我逮个正着。
说干就干。
四眼重拾那些凿墓的工具,我则把豆豆重新背到身后,腾出两个手以防不测。
整个流程还是一样的,凿墓、吹屑、搬石板,这十几分钟里四眼刚刚干了点的后背又湿透了,我也好不到哪去,眼睛死死的盯着墓碑,这费神耗精的活儿一点也不轻松。
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四眼埋头苦干,“老方,你搭把手,这石板太沉,我搬不动。”
“哦!”我不敢放松,低下身子的时候,视线都没有离开墓碑。这石板果然厚实,一只手不够,俯首把另一只手搭到边缘,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再抬起头我就愣住了。
“哎哎哎,你怎么松手了。”四眼叫唤着。
“别弄了。”就一刹那的功夫,墓碑竟然又变掉了。
“操!”
四眼和我站在墓碑前,我有点晕了,转头去看一旁,先前被挖开的刘永宝的墓碑哪里还在,而在我们正前方的正是那个中年秃瓢男人的照片。
“怎么又回来了?”我摇摇豆豆,“你看到什么没?”
“别问了。”四眼挠挠头,“咱们遇上移棺走墓了。”
“怎么说?”
四眼嘶了一声,貌似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他双手交叉于胸前,眉头紧锁,“这是我听人说的,从没遇到过。以前木棺入墓,老人死后往往埋在自己家的地里。有时候碰上自然灾害或者举家迁徙,要涉及到一个事儿,迁坟。如果坟打开后,发现里面的棺材不见了,是有说法的。这说明老人不肯离家,所以让自己的家人找不到棺木。这时候,就要把坟重新埋好。破解的办法是在坟头上放一个鸡头,原因我不知道,但据说摆了鸡头之后,再打开时,棺材就在那了。”他顿了顿,“跟咱们现在遇到的情况很相似。只不过,凿开后顾大攀的骨灰盒,变成了刘永宝的骨灰盒。”
“什么意思?”我挠挠头,“是顾大攀不想见咱们,还是刘永宝急着想出来?”
四眼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那袋子里带着鸡头没?”
“我带那玩意儿干嘛!”四眼翻了个白眼。
沉默。
我们都不说话,脑子里面在想这事儿怎么处理。现在就走我不甘心,但实在没法也只能回去菜市场,买个鸡头过来再说了。
为了折腾这点事儿,花掉了我们近三个小时。再弄下去天就要亮了。
“要不咱们把坟填上,明天再来?”四眼说。
看来只有这样了。我刚弯腰,又停了下来,“等一下!”
“怎么了?”
“容我想想!”我说。
之所以我觉得还有一个办法试一试,是因为我瞬间想起一个东西。原谅我又要用科学来解释灵异事件了。但我想到那个实验,和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太相似了。
“想到什么没?”四眼问。
“你知道量子跃迁吗,”我看了下四眼,他的脸上立马堆起了困惑的表情,“唉——,说了你也不懂,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
四眼一脸困惑的点点头。
“在你面前横插一块木板,木板后面是一块黑布,木板上平行的开两条竖条缝,当你用弹弓朝着木板弹射白色的粉笔头,会发生什么情况?”
四眼摸摸下巴,“那还用问吗,要么粉笔头从缝隙穿过去,在黑布上留下白点,要么被木板挡回来。”
“没错,”我说道,“而且弹弓、缝隙、和黑布上的白点应该成一条直线的对吗?”
四眼又点点头。
“但假设有这么一个自动弹弓机,可以随机扫射粉笔头,当你转了一圈十分钟过后再回来,你会看到什么?”
四眼想了想,“黑布上会出现和缝隙一样长的两条白点带,还有被木板挡下的若干粉笔头?”
“是的,粉笔要么被木板反弹过来,要么穿过缝隙,射到黑布上。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你会发现,后面的黑布会出现若干条垂直的白点带。”
“怎么可能,粉笔是直线穿过缝隙的,难道会自己变向不成?”
“你讲的对,黑布上呈现的其实是衍射现象。也就是把粉笔头,换成一束光就会形成在黑布上形成七彩的光带。这就是粒子和波的区别。”
“然后呢?”
“我们假设把粉笔头换成电子就会出现这种现象。”
“你的意思是,电子是波?”四眼快被绕进去了。
“不是,这个实验让科学家很困惑,电子怎么可能会是波呢?于是他们在木板和黑布的边上,都架了一台高速摄像机,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题就来了。当没有摄像机时,上面的实验,黑带上发生了衍射现象,证明电子是一种波;而有摄像机架着时,黑带上只有两条和缝隙成直线的两条电子带,它又呈现出粒子性。这就是著名的双狭缝实验。”
“你的意思是,在你对电子摄像和不摄像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
“是,也不完全是,科学家的猜想是,在量子层面,人们的意念会改变粒子的状态和行踪,因为摄像机是带有人的意图的!”
“嗯?”
“你还没明白吗?你看啊,我盯着顾大攀墓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