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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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刚要开口说话,只听身后“噗通”一声,四眼下了水,也不知道是自己跳的,还是被甩了下去。巨找夹划。
“四眼,四眼”我赶忙叫了起来,可水下哪里还有他的踪影。我急了,侧过身子,俯首看着水面,正准备找准机会跟着跳下去,救四眼。
又是“嗖”的一下,从水里猛然钻出来了一个东西。
第一百二十八章 屍虱
钻出来的东西速度实在太快,我本能的往后一躲,差点从另一边翻下去,然后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吃惊的做好战斗准备。那东西有手有脚,是个人形。
整个过程也就一两秒钟的时间,它窜出水面,然后噗通一记落了下去,只剩下个脑袋浮在上面,我一看不正是四眼吗。
“你有病啊!”被这么一吓,我的火气蹭蹭的就冒了上来。
“你知道水底下是什么吗?”四眼神秘兮兮的问我,手里还攥着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
“什么东西?”
“屍虱!”他手扒在了棺材的边缘。
“不懂!”我放低身子,四眼手中的玩意儿手指头粗细,掌口长短,看上去像是一条小鱼。
“是生活在水里的一种小动物。”四眼接着解释,“它们往往群居,以吃腐烂的尸体为生,而且还有个奇怪的习性。喜欢逆流而上。这棺材在水里泡的太久,难免有缝隙,棺材里尸体的尸油顺着缝隙流出来,这些小玩意儿,遁着味道就寻来了。看见没”四眼把手里的小东西捏住。它的嘴里竟然露出来一口尖细锋利的獠牙,“它们就靠着这些獠牙死死的勾住棺材底,吸食尸油,因为数量众多。所以把这口棺材顶在了水中央,让我们不得动弹!”
我挠挠头,虽然觉得神奇,但好歹是解释清楚了。
“那如何是好?”我担忧的看看天,雨很快就要下来了。 “没事儿,这个好办!”四眼手扒了扒棺材上面的背包,然后从里面取出一把匕首,“只要我潜下去把棺材底下的那些尸油刮下来,这些屍虱自然而然就松口了。”
四眼见到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多,鬼点子层出不穷,我也不知道这办法是否有用。只能看着他将棺材上的绳索,系了一条在自己身上。然后拿着匕首,再次潜入水底。
不久我就听见“滋啦滋啦”匕首刮棺材板的声音,从水下传了上来。又过了一会儿,棺材摇摇晃晃的开始动了,像是被拉起了船锚,滋溜一下顺流而下。四眼身上的绳索绷直,直接把他从水里拽了出来,我们一前一后,再次向着目的地进发。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河面上竟淡淡的飘起了一层淡黄色的液体,果然有无数个小口。正仰头张着嘴吞食着漂浮在河面上的尸油。
虚惊一场!
四眼确实是不可或缺的,即能打鬼,还有那么多野外生存知识,也不知道这些冷门的玩意儿,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个插曲,虽然让人紧张不已,但最后还是很安全的解决了。接下来,一切变得顺利起来。我们在大雨下来之前,漂到了平缓的岸边。眼面前挡着一座大山,翻过这座山,地图上指示的终点也就到了。
篝火是没法生起来了,我们刚搭好帐篷,瓢泼大雨便落了下来。我还算好,只不过四眼下过水,浑身湿透,也烘不干,只能把衣服脱光了拧干晾着。我们吃了一点随身带着干粮。闲聊了几句,便各自躺进了睡袋里。豆豆经过一天的奔波,似乎很累,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倒是好,也没啥心思。
我不说话,帐篷里很安静。四眼开始的时候嘴巴里还哼哼小曲儿,没多久也打起鼾。雨水滴在帐篷上砰砰作响,我又熬了一会儿,便也进入了梦乡。
我以为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觉睡到大天亮。外面的天已放晴。我们起来,在河边洗漱洗脸,然后整装出发。
我还是有点小兴奋的,只要爬过这座山,就是地图上的目的地。没准就正是齐一的老巢,只要逮着老巢,那么所有的秘密也就能解答了。
山很陡峭,幸亏四眼备的物料齐全,我们选定路线,由四眼在前面开道,连爬带拉,一鼓作气我们便爬到了山顶。
到了山顶,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放眼望去全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云遮雾绕看上去异常壮观。不过我却有点失望。憋着一股子劲儿,爬上山坡可不是来看风景的。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我们所站的脚下便是目的地,然而眼面前这些山,压根瞧不出什么不妥来。
“所谓的会移动的鼠型山,就是眼面前中的一座?”我不敢确认,再次对照地图,检查我们有没有走错地方,但得出的答案却是否定的,“你真的相信,世界上存在着这样的山脉吗?它自己会动?”
传说归传说,尽管我也去过很多“神奇”的地方,但如果一下子要我相信,视野范围内的这些光天化日下的山脉,会在我们眼皮子底窜来跑去,我还是表示怀疑。
“终归有它的道理,再说‘地图’也不可能只是为了把我们引到这来陶冶情操的。”四眼坐到地上,喝了一口水。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坐下等着呗。”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更好的招了,只能随着四眼一块坐到地上。
我们一坐便是一个多小时,眼巴巴的期待着这些山峰,会突然一下子从我的身前,跳到身后,可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越来越觉得这样坐着简直就是神经病,“我怎么认为那个所谓的传说,有点不靠谱呢!”
四眼摆摆手,让我别说话,他一边看着前方,一边眉头紧锁的思考,像是一定要解开这个谜题似的。
勇气可嘉!
我也没去打扰他,再次环顾四周。这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却愈来愈强烈。又或者,地图带我们来,并不是要找那座鼠型山,而是有别的目的?
差不多又过了一小时,四眼脸上的表情才再次舒展。
“我觉得我可能知道那座鼠型山在哪了?”他说。
“啊,你想到什么了。”我凑过脸去。
只见四眼抬手一指,指着我们正前方的一座高峰。我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这座山峰,虽然整座山体凹凸有致,但怎么看也不像一只耗子啊。
“你别逗我,这玩意儿上尖下圆像一坨屎,哪里像什么耗子。”我觉得自己的眼力劲儿,死活都看不出来那座山的异像。
“你还真以为山自己会动啊。”四眼一脸的满足,在他感觉自己找到答案之后,便得瑟起来,“太阳当空照,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操,别卖关子了,你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现在所处的是什么山脉?”四眼眨巴着眼问。
“什么山脉?”我挠挠头,“这一片应该都是蒙山山脉吧。”
“说的没错,”四眼点点头,“大凡山川的得名,多来自于其本身的特征,比方说西岳华山状如莲花,‘华’通花;长白山因石色多白;黄河因水浊色黄;长江取源远流长之意;或象形、或状体、或表色、或传史,莫不名实相符。那么蒙山的蒙字,到底是什么含义呢?”
四眼顿了下来,隔了好一会儿仍然不说话,我这才明白,他这是他妈的在老师考学生呢,“少拽文,赶紧的,公布答案。”巨何肠圾。
四眼笑笑,像个老夫子摸摸下巴,“其实是和《易经》中的六十四卦有关!”
我愣了一愣,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在这片山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关于蒙山的来源还真是从来没琢磨过。
“易经六十四卦中的第四卦便是蒙卦,”四眼继续往下卖弄着,“彼蒙即是此蒙。其卦体符号是艮上坎下,艮代表山,坎代表水,而这所谓鼠山移动的秘密,就埋藏在这个卦象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 鼠山显形
我听得晕眩,但仔细辨别,似乎这四眼的分析还“有理有据”的,连五行八卦也扯出来。既然他有了这个说道。就一定自己有判断,然而我实在无法理解,随即问道,“什么意思,山下有水,这里那儿有水,你不要跟我讲是地下河,能够把整座山托起来!”
“当然不是,”四眼抛过来一对卫生球,“咱们现在看看,似乎蒙山和那个卦象毫无关系,但是你知道几千年以来,江河改道、沧海桑田,有过多少变化吗?”
我摇摇头。表示依旧不懂。
“这么说吧,在洪荒年代,这所谓的蒙山一定是四面环水,所以先民才会给这座山,起此名的原因。”
“山下有水你的意思是说。这儿以前是片海洋?”
“不是海洋也是河道,大河宽阔,而我指着的那座山,当时有一大半是沉没在水里的。”四眼就指了指前方。
我不响。虽然有些传奇色彩,但这个说法貌似是靠谱的,然而就算四眼说的对,那么和移动的鼠型山,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座山也不像只大老鼠啊。
“不是,我让你看的是那座山的上半部分。”
我顺着四眼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开始还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慢慢的确实有些蹊跷之处显现。看全貌不觉得,如果只看这座山的上面的三分之一,却像一只仰天祈食的大耗子。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四眼的意思,如果当时的确四面环水,这座山峰只有三分之一露出水面的话。确实就是名符其实的鼠型山。
但是它为什么会移动呢?
四眼接着说,“亏你还是个高材生,连我都知道,在宽阔的水面上或者沙漠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奇景,你想想是什么?”巨页协号。
我思索了片刻,一下子就明白了四眼的意思。果然,这座大山是会“移动”的,确切的说它没有动,而是一种光影效果。这种光影效果便是所谓的“海市蜃楼”。
随着太阳光在水面上的折射,远处的大气层自然而然。就会被倒影出这座山的形状,其实是个虚景。我们的先民看见此种景象,不了解所以然,势必就会产生大山会移动的错觉。
“……会游走,时隐时现……”
这不正是对此的描述吗?!
我开始激动起来,这说明鼠型山会移动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地图上的指示,的确把我们带到了鼠型山所在的位置。而四眼指着的那座大山便是我们的目标。
我激动并不是因为有了这个大发现,而是对于秘密的渴望。只要逮到老齐那个老妖,所有的事情便水落石出了。正是这一点给了我动力,给了我坚持下去的理由。
既然已经得到了这样的结论,我们立马行动,收拾起行囊,朝着目的地进军。山路崎岖,荆棘密布,我们连爬带滚,虽然很累,但想到谜底很快就要解开了,心头立即舒畅了不少。
下了山,穿过峡谷,便到了对面的山脚下。刚才在远处因为有雾气挡着,所以看不清,我这才发现,原来这座鼠型山寸草不生,和边上的几座,有很大的区别。
我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老齐在这座山中修炼?
我和四眼稍作休息,然后绕着这座山转了一圈,约莫也就是两公里不到的路程。因为山上什么都没有,所以视野便非常开阔,也正是因此,我们一圈兜下来,并没有什么洞口,只有坚硬的岩石,构成的山体。
我不知所措,老齐“打洞”的本事儿,是非常厉害的。假设他打了个洞钻到山里面去了,我们想要自己凿进去,那要弄到猴年马月?
我低着头尽在地底下找破绽,四眼拍拍我,让我看上面。
“什么东西?”我问。
四眼从包里掏出了望远镜,朝着山顶望去,原来一点绿色都没有的石头山顶,竟然有一颗老松,孤独的长在那儿。
我和四眼面面相觑,现如今唯一的独特之处便是山顶那棵老松了。
“有什么想法没有?”四眼问我。
我抖了抖酸痛的手脚,“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难道打退堂鼓不成,起码要上去看看嘛!”
——这是我们一贯的作风,只要有一点马脚,就一定要上去探个究竟。
我喝了一口水,把豆豆扎紧,然后沿着山脊梁攀爬上去。这其中的艰辛和困难,自不必多说。这座上看起来不高,但相对陡峭,所以差不多花了我们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们再次爬到了另一座山的山顶,累的不行,喘着粗气,一边缓解一边观察地形。原来这山顶上还有一块,足球场大小的平地。那棵老松便长在平地的中央。
我和四眼稍微歇了歇便走了过去。
老松不高,确切的说是很矮,才高过我们一个脑袋。我也弄不明白,这山到底是什么结构,周围全是石头,唯独松树的周围是泥巴地。
“这松树长在这儿肯定是有原因的?”四眼说道。
我当然点头赞成。
随即便看见四眼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把轻便铲,开始刨起了松树下的土。我不太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干,但我也没问,因为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破解这座鼠型山的秘密。
没过多久,树底下就被刨出了一个大坑。
然而蹊跷的是,我们并没有看到树根,而是更为粗壮的树干。
四眼抓抓腮帮子,看看我,再看看坑里,我觉得不妥,但又说不来问题在哪,四眼一语中的,“这棵树好像是长在地底下的?!”
“对哦!”我随即领悟过来。
四眼也不再和我交流,只是埋头苦干。树下的土倒是很稀松,一铲子下去便间成效。四眼越刨,我就越是吃惊。转瞬间,已然已经深达十几米。而松树的树干竟然直径超过了两米。
我倒吸凉气儿,这还完全没见到底,全挖出来,这棵树该有多大啊。
我和四眼不敢动了。直愣愣的蹲在土坑里发怔。蹲了一会儿,我感觉腿有点麻,想要站起来,蹲的太久头晕,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本能的扶上了那棵大树。
我手貌似被烫了一下,瞬间弹了回来。我吓了一跳,手上没破皮,但是通红。
这树果然有问题!
我用手背再轻拍树干,又似乎没什么异样,然而这一次,我却看到了一些东西。我小心翼翼的把脑袋凑过去,发现这棵松树深深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