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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打鬼-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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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殡仪馆的中央,祝子君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也是我们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和老秃驴说话,“该你了。”共何刚划。
    “哦!”老秃驴听话的就像一个孩子。
    只见他拿出了一枚八角铃铛,随手摇动了起来,顿时清脆入耳,紧接着,他的佛颂声声响起。随着老秃驴的念诵,那八角铃铛竟从他的手上悬浮起来,悬在半空,闪着幽幽的红光,与此同时,手腕处的那条蚕丝带也随之颤抖。
    我站定脚步,警惕的看着周围。
    就在此时,敛尸房的屋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它披着长褂,头顶巧士帽,阴森森的看着我们。
    我们调转了身子,正面相对。想必这就是马天吝了。
    “吱吱吱”,从马天吝的方向,传来了尖细刺耳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鬼语。
    那八角铃铛的红光愈闪愈烈,只听老秃驴急喊一声,“去!”
    就铃铛就犹如离弦之箭朝着马天吝飞去,铃铛的红光顿时晕开,像是一张红色的大罩子,将它包裹其中。
    “吱吱吱”大手一挥,宽大的衣袖甩出一阵阴风,竟然把那道红光生生打散。
    “退!”祝子君令道。
    我们立马朝后跨了两步,只见一道如剑锋利的黑气,嗖的一下,在我们原来站的地上,划出了一道深痕。
    这马天吝显然功力不浅。
    很快,它的身后腾腾升起了数十只方形的盒子。仔细一看,那不就是骨灰盒嘛!
    此时,骨灰盒盖自动开合,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又是砰的一记,那些骨灰盒里的骨灰纷纷涌了出来,灰黑色的骨灰洒向地面,一落地便又像水流一般,在地上“流”出了一道人形,这些“人形”纷纷立了起来。
    它们没有厚度,只有薄薄的一层。
    “骨灰灵!”四眼暗叫。
    我就知道,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善类。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
    话音未落,只见豆豆已然两眼通红,青筋曝露,她的头顶腾腾冒着白气,很快,“嬅”就要现身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决战马天吝
    
    也就是眨眼的时间,豆豆已然脱手,腾空而起,悬在离地三米的地方。跪趴着向前,仿佛一头横眉竖眼的小野兽,面向站在房顶的马天吝。
    马天吝巨大的身子摇晃了一记,往后生生退了一步。
    而此时,豆豆脑袋上的那股子腾腾白气,已经萦绕成了另一个虚化的豆豆,以同样的姿势趴在豆豆真身的上方。
    小兽犊子般的低吼,从她的喉咙里传出来,威胁声渐渐变大,仿佛虎啸龙吟。震得那马天吝整个身体都摇晃起来。而在我们面前,横摆着的数十条骨灰灵,也纷纷东晃西摇,把持不住平衡。
    看来“嬅”的震慑力还是有的。
    耳边听得一声嘶叫,“嬅”已然出动,她长呼一口气。顿见她小嘴前的空气,卷起了一道旋转的气流,渐渐的,这股子气流由小及大,犹如刮起了一阵龙卷风,将所到之处的东西全都卷入其中,那些骨灰灵还要往后逃跑,可哪里还来得及。人形皆散,灰黑的碎骨灰烬。一股脑儿被她吸进腹内。
    我正得意,眼前却形势突变。这骨灰细碎,被打散之后,飘荡半空,立马嗅到一股子焦炭的味道,捂着鼻子也无法抵挡。
    “啊湫,啊湫”骨灰粉末进了鼻子,引得豆豆喷嚏连连。
    这喷嚏瞬间就破了“嬅”的功。犹如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下子便熄了火。
    “嬅”的身形在变淡变轻,滋溜一下钻进了豆豆的天灵盖。豆豆在半空摇摇晃晃,我一见苗头不对,赶忙上前,一把子抱住她。
    豆豆砸吧着嘴,小手挥舞,虽是伶俐可爱。但却只是个普通孩童,那“嬅”受了喷嚏之扰以后,似乎躲进的豆豆的体内。再也不肯出来。
    我一愣。
    这小小的骨灰自然是伤害不了豆豆,只不过前世记忆并非时时刻刻都会显现,那个残暴无情的“嬅”也随之若隐若现,两个“人”毕竟都还只是孩童,干什么事儿都随着自己的性子。骨灰呛着她们难受,干脆当起了“缩头乌龟”。
    我端详了半天,才明白这其中的变化。完全没有料到,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本我想的是,“嬅”一下,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收工回家,可现在再抬头去望,那些被打散的骨灰,在地上汇聚成流,重新“画”出了一道道人形,飘飘荡荡的又立了起来。
    “吱吱吱”,敛尸房顶的马天吝,发出阴鸷奸笑。共页广圾。
    我这才明了,马天吝应该了解这一点,早在它的意料之中,所以才用这骨灰灵让“嬅”隐遁。
    当形势逼到了紧急之处,“嬅”自然还会现身。但是马天吝的对象却不是豆豆,而是我们。
    它大手一挥,袖口生风,便刮得那几十条骨灰灵,向我们步步逼来。
    此番意外来的太快,我毫无准备。
    “嬅”不发威,剩下的四个成年人,要打散马天吝的鬼灵,想必还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四眼站在我的身前,忽见一条“人形”,如同瞬间而起的黑旋风,嘶的一下奔扑着他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四眼包裹了进去。
    “吱吱吱”,马天吝乖戾的笑声再起,只见那些灰黑的骨灰粉,死死的将四眼围在中间,说也惊悚,四眼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从这个骨灰罩子里挣脱出来。
    紧接着,那个骨灰,发出点点火星,仿佛未燃尽的灰烬,要讲四眼烧死似的。
    这可如何是好?
    我赶忙去看老秃驴和祝子君,现在该轮到他们出手了。老秃驴顿了顿,正待念经驱魔,却听见祝子君一声冷笑,随即伸出四指右手,往身前一摆,手指曲张中,顿时犹如一道无形的引力,刹那间将四眼身上的骨灰,吸入了自己的掌心之内。
    我见得惊奇。祝子君的掌心之中也不见灰烬,仿佛硬生生的被吃进了手掌之内,毫无残留一般。
    马天吝颇感意外,隔着老远,用两只青绿的眼珠子,紧紧的盯着祝子君,它回手又是一摆,只见所有的骨灰灵刹那间便改变了方向,朝着祝子君而去。
    祝子君嘴角微翘,脸上送出了一道寒意。那些“人形”在酝酿,在积蓄,猛的一下从四面八方冲着她飞驰而去。
    我心里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这么多东西,她将如何来破。
    “四眼”我叫着一声,并着老秃驴正准备上前帮忙,祝子君张开嘴巴。
    我原以为她也会如同豆豆一般,再将那些骨灰吸入腹中,却不料,它的嘴巴闪出了一道金光,紧接着,从她的喉咙管猛的飞出一道黄灿灿的光亮来。
    我定眼一瞧,瞬间吓的不轻,这老太太的身体里,竟然飞出来一条虫子。这虫子圆鼓鼓的像是一条金蚕,浑身布满了黑眼,仿佛有无数双眼睛。
    金蚕蠕动着头部的黑尖小嘴,“嘶嘶”的从嘴里,吐出来一根根金丝。我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手腕上的那些丝带,就是由着金蚕丝编织而成的。
    这些金丝在半空横插竖穿,结成了一张“蜘蛛网”。蜘蛛网直直的朝着那些骨灰灵而去。一下子,就把它们切成了一块块,瞬间“站立”不稳,崩塌在地。
    这个过程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可也看得我目弛神摇。这老太太本事实在不小。
    马天吝一看苗头不对,转身想溜,可哪里还来得及。老秃驴的佛颂早已响起,佛颂袅袅,顿时敛尸房的房顶上,出现一只半隐半现的大手掌。佛颂幻化而成的那只手掌,一指按住了马天吝的脑门。把它生生的定在了原地。
    四眼也没闲着,抛出黄色符纸,口中念叨着声声咒语,那些符纸无火自燃,冲着马天吝而去。
    “砰砰砰”的几声巨响,佛道合而为一,瞬间将马天吝从房顶上打落。
    我们赶紧奔了上去,只见地上多了一具无面干尸,身穿清朝宫服,想必这就是马天吝的“肉身”了。
    我回头去看,祝子君,四眼,还有老秃驴,一个个都恢复了常人模样,谁能相信,就在五秒钟前,他们各自使出了看家绝技。
    反而是我杞人忧天,还担心他们的安危。
    看来但凡和四面宗只要搭上关系的人,除了我,果真都个个身怀绝技。
    照常理来推,马天吝的鬼灵被打散,那么和它在一起的尸果树,很快就要现身了。
    果不然,还没过半分钟,我的耳边就传来了“滋滋的”熟悉声响。犹如一条巨蟒正在近处滑过。我们往后退去,再次推到殡仪馆的中央,以便把视野打开。
    遁着声音望去,之间焚化炉上方的大烟囱顶,正汩汩向外冒着蔓藤。
    棕褐色的蔓藤再次出现,沿着烟囱壁,缓缓爬了下来。
    “我老婆在哪?”我向前一步,想要看个仔细,却被祝子君一把拉住。
    “别着急,先看看。”祝子君轻声的说道。
    那尸果树慢慢的划到了干尸的边上,仿佛有嗅觉似的闻了闻马天吝的身体,从它的身上划过,然后昂起它的花骨朵,直直的看着我们。
    我看见祝子君他们都神情严肃,双拳紧握,这样子就像这棵“树”要比马天吝难对付多似的。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彼此都没有动作,大烟囱里还在往外“冒”着尸果树的“身体”,感觉它是无限长的。
    “接下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就在这时,烟囱顶部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人影被蔓藤缠着,挂在半空,我仔细一看,那不正是我老婆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迁胎术
    
    一看见久别的老婆,突然一下在眼面前出现,这种兴奋是难以言表的。
    她平躺在半空,身上缠着蔓藤。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豆豆在我的怀里。也扑腾个不停,仿佛她也嗅到了气息,摆定位置,看着半空中的妈妈,小手挥个不停。
    我顿时就不淡定了,想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刚往上走了一步,才发现被四眼紧紧的箍住。
    “别动!”他低沉着嗓音说道。
    “什么别动!你没见我老婆就在上面吗?”我摇摇头愤愤的说道。
    四眼也不响,我却看见他的右手悄悄的指了老秃驴。老秃驴的胳臂背在身后,他的手上握着一把匕首。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动了。几乎就在眨眼之间,一把匕首就直愣愣的丢了出来,嗖的一下,直飞半空。我还没缓过神。就见那把匕首正中蔓藤。远远的,我就听见“噗嗤”一声,缠着我老婆的蔓藤,顿时被切断。老婆摇晃了两下,开始往下坠。
    我被吓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烟囱足有十几米高,从这个高度睡下来,不活生生的摔死才怪。
    “你干什么?”此话我还没问出口。先前已经躲进祝子君嘴里的那条金蚕,又爬了出来。它爬到祝子君的脑袋上,嘶嘶吐出蚕丝。蚕丝如同离弦之箭射往烟囱。边飞行,边在半空又结出了一张大网来,在老婆掉地的前一瞬间,被它接住。共页来技。
    尸果树受着“伤”,滋滋滋的发出声音,甩动着它的枝藤。我又想往前冲了,却还是被四眼牢牢抓住,“别动,你老婆暂时没事!”他说道。
    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在了如何对付尸果树上,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想想也是,这尸果树才是现在的大boss。可它似乎,并没有打算对付我们,它的前端左右摇晃,突然一下子向后退去。
    退得速度奇快。一边退,一边开始隐身,嗖的一下就钻进墙里。
    我也就是忍不住眨了一下眼。它便在我的眼前消失了。远处传来了一声很空旷的声音,“你们给我等着!”
    “嗯?”我愣了愣,“谁说的?”
    四眼老秃驴和祝子君全都眉头紧锁,回了一句,“那棵树!”
    “那棵树?”
    “是的!”祝子君点点头,但她也松了一口气下来。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抱着豆豆就赶忙往老婆那边跑。这回四眼没有拦着我,并着另外两人,和我一起赶到了老婆的身边。
    老婆躺在“蚕丝网”上,两眼紧闭。我吓得双腿发抖,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好在她还活着。我这才发现,她的小腹隆起,而肚脐的位置,正是一截棕褐色的尸果树被砍下来的蔓藤。
    “等一下!”我刚想上去把它摘下来,却被老秃驴拦在了身前。
    他和祝子君一左一右站立两旁,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眼神有了一次交汇。(老秃驴的说道,“你觉得呢?”
    祝子君点点头,“我觉得是!”
    我听得云里雾里,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老秃驴转过头来,“这是迁胎术!”
    “迁胎术?什么意思!”我问道。
    于是老秃驴就大致给我介绍了一下。迁胎术其实是一种上古的邪术,顾名思义,就是把孕妇的胎儿从肚子迁出来。当然这有别于打胎,目的是为了把胎儿迁到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孕育出生。
    说到这里,我有些好奇,什么意思?胎儿在谁身上生不是生,为什么一定要迁到别的女人的身上生产呢?莫非这个孕妇有病,不宜生产,所以需要迁胎,这是一种古老的艺医术?
    老秃驴摇摇头,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当代人对此不会有太大的感觉,比方说一个女人不能生育,现在的医学发达,其中一半以上还是可以治疗好的,即使治疗不好,多数时候丈夫也不会过多说话,虽然也有离婚,但还不至于把事儿闹到天翻地覆。更何况还有很多小情侣是丁克一族。
    但放在古代就不一样了,那时候女科本来就弱,不孕不育几乎属于顽症。若干年前的男权社会,生产力低下,女性没有经济独立权,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为夫家传宗接代,如果不能生育,那简直就是判了死刑。
    这种邪术便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应运而生的。具体的源头,已经说不清了。有些女性,千方百计找到会此类邪术的方术,想办法把别人肚子的孩子,迁到自己的“腹”中,便是为了自救。
    因为此种方术,实在过于邪崇,是要遭天谴、折阳寿、死了也要下地狱,所以慢慢的,便没人再去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有一个地方,却还在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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