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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诡命-第7部分

小说: 诡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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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大家虽然互相之间有说有笑,但一旦涉及到“商业机密”,彼此之间还是会十分敏感的,闹得不愉快那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我怕他误会,连忙打了个哈哈,“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因为恋爱了吧,这心神总不宁,算卦都不准了,都好一段日子没开张了…再不开张可就要饿死了。”

说完我还朝他摊了摊手,脸上堆满了无奈与苦恼。

我虽然没有直说,但毕竟干我们这行的每天都是察言观色,揣测别人的心思,所以语言到了我们这份上不过就是个礼节罢了,对我们来说,不管是问题还是答案,都已经写在了对方脸上。

毕竟我因为泄露天机已经死过一次了,从此不能再言人命,否则万劫不复。这吃饭的本事丢了,我吃不上饭也是迟早的事,还不如趁现在名声还在,套点发财秘诀出来。

不过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张胡子一听我的话,顿时大喜,开心得连八字胡都翘起来了,连忙收拾好摊子就把我带到了市立人民医院门口。

我站在医院大门前疑惑地问他,“哎,说带我赚钱呢怎么带我到医院来了?你要卖肾我可不陪你啊。”

谁知道他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二话没说就掏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电话里听着他的只言片语,我模糊得猜出了个大概。貌似是有人被车撞了,喊他过去什么的。

这我就纳闷了,张胡子的本事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不过是个懂点风水的阴阳先生,绝对跟他所吹嘘的终南山隐士弟子八竿子打不着干系,而且交通事故再怎么伤也该找医生啊,找他作甚。

结果一进病房的门,还没等我说话,他就搂住了我,把我推到了那些家属跟前。还给我按上了个什么掌门真传弟子的身份,甚至现场吹嘘了一段我的“黄辉事迹”,听得我自己都有些脸红起来。

客气过后我们找个地儿坐了下来,了解了下事情的原委。

原来屋子里的这些人都是病床上孩子的嫡亲,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算是到齐了。

可越听他们讲述我就越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毕竟一个不管怎么听都是个熊孩子作死飙车被撞的正能量车祸,为什么他的家人能这么肯定这里面存在着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在作祟呢?

我不解地看了张胡子一眼,他心领神会后也朝我使了个眼色,对那孩子的亲人做了个停的手势,随后站起身把我拉到了病床跟前,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孩的左手,翻过来给我看。

这架势难道是让我给他看命?

不过看看也好,我假装在帮他看手相,用手托住了他的左手。

顿时一个个画面冲击进了我的脑海。

从小时候呱呱坠地,到小学毕业时成了班上的小恶霸,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别人害怕他的样子很威风,后来反而各种变本加厉,追求与众不同,每一个节点上他的父母本可以选择好好管教,可偏偏他们放弃了,因为他们觉得这孩子没救了,可他们却不知道孩子自己也渴望着父母的救赎。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一段高架桥上,他的小电摩因为速度太快,转弯时惯性大,在一个急转弯的地方方向没打好,直接连人带车翻了下去。

我把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可最后都握得捂出汗了,画面都没再动一下。

这不可能!

他已经死了?

但床头仪器显示屏上的光点却在不断一上一下跳动着……

第十章身后有鬼

眼前的小孩看上去不过才十来岁的样子,闭着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胸口平稳地起伏着,根据医生的诊断来说,这个孩子只是个植物人,还有希望苏醒过来。

可我看到他的命在车祸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定格了,而这意味着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不久之前我就看到自己的命被定格在了自己死去的那一瞬间。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不过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是因为我能看到他的命,而张胡子是怎么知道这个小孩不对劲的呢?

我不禁侧目看向了这个老小子,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

张胡子一看我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心里面也是纳闷了,怎么这点小事我都没察觉到呢。

他孩子的亲属打了个招呼,连忙把我拉到了病房外的走廊里,凑到我耳朵边说,“这个孩子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人?!

这话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了,要说不是人也的确不是人,最多算是一具能呼吸的尸体,可我总觉得张胡子这是话里有话,于是接着话茬问道,“不是人?难道是鬼?”

“唉~”,他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不是鬼,依我看,这孩子已经成了一具活尸……”

听到“活尸”二字,我吓得就一哆嗦,可立马又反应过来了。

站我跟前的是谁啊,张胡子呀!

这家伙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现在这什么“活尸”肯定也是他乱吹NB啊,估计想从我这儿揩点油水呢。

“什么活尸,这世上难道还真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那孩子就是个植物人罢了。”

我这话说出来连我都不信,这几天我妖魔鬼怪什么的就差一个“魔”没见过了,不过此时我是为了探探那家伙的底子,省得被他套进去宰一笔。

谁知道这老小子摸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子,还捋了一下长长的鬓发,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说:“人死为尸,死而不僵,为僵尸。死后如常,为行尸。可如果反过来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就是一惊,他说的对不对我可不知道,但这个理论让我想到了我自己,我死过一次,也复活了,虽然现在和生前一样,但我是没有心跳的,活人能没有心跳么?我最近常常在思考这个问题,今天被他这么一点,我的背后就是一阵恶寒……也许是看到我吃惊无比,他也没等我说话,就自顾自地讲了下去,“我师傅说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允许有人?难道就不允许有尸?允许有尸,难道就不允许有妖魔鬼怪、神仙诸佛?”

他意识到自己话题扯得有点大了,轻轻咳嗽了两声,“那个小孩身上弥漫着尸气,明显已经死去多时,可各项身体特征又与活人无二,所以他这情况应该是具‘活尸’。”

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听着张胡子的话,感觉还是有点抓不住重点,“活尸也好,死人也罢,这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人家躺在那儿好好的,顶多也就是一辈子植物人,你操的哪门子心?难不成想让他真变成一具死尸?”

“哎!半仙你说对了!”

当时我的心里就卧槽一声,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早知道就不多嘴了。把这“活人”整死,那孩子的亲戚们还不把我们剥皮抽筋咯!

我一副“不是吧”地表情看着他,而他则开始兴奋地讲起了自己的赚钱大计。

除去他话里的夸张部分,整个计划倒也清晰明了。

原来他之前就已经跟孩子的亲属们说过了“活尸”的事,这点我挺佩服他的,因为他愣是说服了孩子的亲属,让他们一直认同要让孩子入土为安,不过他们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张胡子的,所以不允许张胡子直接对孩子做什么。

所以没办法的张胡子就想了个点子,去车祸现场收了小孩的魂魄再带来,到时候魂魄归体,肉体感知到大限之期自会断气归天,如果没归天而是复活了,更是锦上添花,孩子的父母一开心多给个几万也不是不可能。

我当时也是财迷心窍,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如果我知道结果,宁可把之前黄大仙给我的十万吐出来也万万不会配张胡子冒险去做这事!

可惜这事上没有如果。

我们约好了集合地点,一句白天的说法,收魂什么的都是他来,而我最多是在旁边替他警戒着,打打下手什么的。

在去事发地点的路上我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我有意地把话题往他身上引,因为我挺好奇他是从哪儿学来这一套的,对他又是捧又是吹,他一时间被我夸得找不着北了。我连忙趁热打铁,“张大仙,你这些捉鬼的本事跟谁学的啊?是真的么?”

只见张胡子嘴巴微张,乐呵乐呵地正准备说些什么,连忙整个人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忙拉着我就往旁边地上一扑,两个人打着滚一连翻出了好几米,我因为毫无防备,门牙都差点给他嗑断了,嘴巴里满是血和泥。

我朝他破口大骂,“日你姥姥的,这特么唱哪出啊,老子牙差点被你…”

他连忙捂住了我的嘴,眼睛惊恐地看着马路那边。

之间一个一袭白衣的身影飞快从我们刚刚走着的地方一闪而过。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骑得好快啊!

可转念一想,浑身就炸了毛,背上激起了一层冷汗。

那个人好像没有骑车……因为她的身体是笔直地站在那儿,头发随风飘扬,个子也特别的高。

而且看着她的身体总让我觉得有种莫名地熟悉感…有种熟悉的恐惧感…竟然和昨天在家门口看到的那双白腿一样地透明!

知道那个身体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张胡子才松开了捂着我嘴的手。他的手也被吓得冰凉,惊魂未定地看着我问道,“半仙,刚刚那人骑车没…”

我只觉得周围的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几度,“没…没有吧…毕竟她看上去都一米八了,谁坐车上还那么高啊…”

他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刷得就白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无比地压抑。

漆黑的马路上除了偶尔路过的车辆的前灯外就只有我俩手电筒的光束在黑夜中不断挥舞了。

由于之前那个奇怪女人的事,我和张胡子一个人照着前面,一个人照着后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闲聊也停止了,没人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会吓到对方。

可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柏油的路面容易积灰,所以马路表面上占了很多的沙子和土灰,我们每走一步就会发出一声“沙沙”的摩擦声。

一开始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两个人一起走路脚步声有点杂是正常的,可周围都静得要命,逼得我不得不去关注这个“沙沙”声。

这是我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和张胡子两个人迈步子的频率是一样的,一段时间内最多就是四次“沙沙”声,可我数过之后才发现,在张胡子每次迈完左脚的时候,总会多出一声,就好像有个独脚的人跟在他后面似的。

我脑袋里嗡得一声就炸开了,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颤抖着说道,“哎…老张…”

我突然间的张嘴说话也是把他吓得不轻,他浑身一哆嗦,连忙问了句,“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

“你难道也发现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看来不是我紧张而产生的幻觉。

“你…听听脚步声…”,说完我还给他使了个眼色,用眼神指了指他的身后。

谁知道他竟然突然停住了,惊恐万分地瞪着我,“…不是…不是你身后的么…”

我被他说得一愣,也停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沙沙——沙沙——

我和他脸上的表情都难看到了极点,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跑”!

第十一章鬼事连连

我和张胡子发疯似的往前飞奔着,而身后却依然紧跟着沙沙沙沙的声音。

这声音不紧不慢,就好似紧贴着你的脚跟响起似的,让人根本不敢停下,生怕一停下就会被那东西撞上。

也不知道我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多久,知道旁边的张胡子渐渐被我甩到后面,扯着嗓子让我等等他,我才一口气接不上,也有些跑不动了。

他大口地喘着气儿,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了,“唉…唉…小周…那东西跟来没啊…我都快跑不动了啊…”

“不知道啊…咳…我们喘气声太大了啊,听不到那脚步声了啊…”

“妈的,干脆别跑了,咱们跟它拼了。不然再这么跑下去迟早要累死!”

虽然我也知道这结果,但我骨子里还是不敢转身去面对后面的情况。可张胡子刚一说完,就立马停下了,从口袋里掏出张黄符,看都不看就转身往后面拍。

一看他停下来了,我也就跟着停下了,这时才发现刚刚跑得太拼了,整个胸腔都有股撕裂般的疼痛。

我壮壮胆子猛地转过身,这才发现张胡子竟有气无力地朝后面举着张符。当即就走过去,拍拍他的背,“哎…老张…别具啦,那玩意儿不在了…”说完又赶紧吸了几口气,甚至因为呼吸得太急,把自己呛得咳了好几声。

他被我这么一拍,浑身一下子就软了,躺在马路上捂着胸口。而我在蹲在他的旁边,提着手电筒,提醒来方的车辆别误撞了我们。

我这是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张小黄符,于是一把夺了过来,抓在手里瞧了好一会儿。

这是张15厘米左右长度的小黄纸,材料很像我们中元节见到的那种,但比那个又黄得多,上面用朱砂写着大大的“敕令”和一些像画一样的文字,根本看不懂。

我把小黄纸符拿到他跟前晃了晃,一边喘气一边问道,“这什么玩意儿啊?”

躺在地上的张胡子一听到我说话,吃力地把眼睛撑开了条缝,一看到是那张小黄符,连忙激动得就伸手来抢。

可奈何他自己现在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手竭力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见没捞着小黄符就又无力地垂下去了。

他闭上了眼,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极不情愿地说了句,“这是驱鬼的符箓…”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就当了真,可转念又一想,如果这是驱鬼的符箓,那为什么刚刚又会被鬼追呢?

如果躺地上的张胡子知道我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能气得会跳起来。

因为这张小黄纸的确是一个道家五雷咒令符,的确有驱鬼的作用。可关键这玩意儿是驱鬼的令符,又不是护身符,光是带身上完全没有作用的。

这就好比你把一把锋利的刀藏在衣服里,遇到歹徒的话你不拔出来人家才不会怕你呢。

张胡子喘了一会儿,摸出了袋子里的手机,开始定位我们的位置。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刚刚那阵狂奔之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虽然说初夏的夜已经有了一丝闷热,但我们现在毕竟是在公路边上。

四周的风时不时地就吹来一阵。身上湿透的衣服被远处吹来的夜风一吹,变得又湿又黏,让人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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