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在开封[七五同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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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子妤求他收留她们时,阿敏还以为他是个性格孤僻,不好相处的人,时间久了,才知道他其实挺随和,而且还极其护短。只要被他划为自己人,他都会誓死维护。他对小宝、对自己有多好,她都看在眼里记载心里。
“你可莫要冤枉了孩子,才不是因为他。”常泽取来龟壳,摸出几枚铜钱扔进去,哗啦哗啦摇晃了几下,再把铜钱猛地倒出来,看卦象所示,不禁翻了个白眼,吐出一个字来:“蠢!”
跟阿敏交代了一声,说自己要出门几日找个人,很快就回来。又叮嘱小宝要乖乖上学,听夫子的教诲,不要惹他娘生气,待他一一答应,常泽才离开。
不过,一路上他都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你这是准备要去蜀地游玩一番么?”在兴元府境内找到已经有些晕乎的子妤时,常泽毫不客气地训了她一通。“……从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既然知道走错了,为何不晓得问问别人,早些转回来?要不是我算着时日,你怕是老死在外面也到不了白河县吧?”
他边往回走边吧啦吧啦训个没完,子妤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后面,没脾气的由他训个够。知道他说完就没事了,要是这个时候跟他顶嘴狡辩,无非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自寻死路。
果然,被训了有三条街之后,就听他问道:“笨丫头,可吃过饭了?”
看了眼面前的酒楼,子妤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怎么不饿死你?”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带着子妤进了酒楼,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两个人在白河县和兴元府之间一来一往,纵然是符咒加身,前前后后也花了五、六日才回去。
常泽的小屋在白河县城郊一处峡谷里。他用篱笆围了个院子,阿敏在里面种了些蔬菜和花草,小宝还养了几只鸡。平日这个时候,小宝该去了学堂,阿敏则是到了城里去卖米糕。
其实,他捉鬼降妖挣的钱足够他们三个衣食无忧,可是阿敏说是替补家用,非要跟人学做米糕去买。常泽拿她无法,也就由着她了。阿敏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家里虽然简朴,到处却都被她擦拭得干干净净,什么事都做的有条不紊。可是,今日他刚走进小院就觉得不对劲。
家里养的鸡好似几天都没人喂,饿得奄奄一息;屋里的家什也没人打理,桌面上已经铺了一层薄灰;家门口落了一地的米糕,硬得用手一捏就碎成了粉……
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家中已经好几日没人了,而且,他们走得很匆忙,什么都来不及收拾。又或许,他们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人捉了去。
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常泽转身就朝外走,对子妤道:“跟上,咱们进城去瞧瞧。”
学堂里的夫子死了,是被一个从京里来的将军杀了的;县里的捕头王浩也死了,也是被那个将军杀了的。据白河县的县令所说,那位将军是京里的大官,骠骑大将军涂善。他来白河县是为了找一个小孩,一个年约七岁、脚底长有朱砂痣的小孩。
原来如此,常泽心里已然明了事情的原委,又抱拳问道:“敢问马大人,可有舍妹和小侄子的下落?还有,那位将军去了何处?”
之前因县里出现诡异之事,捕快全都束手无策,马县令更是头痛不已,全仰仗常泽相助才得以安宁。马县令知他并非常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敬畏,听他问了,马上答道:“令妹和贤侄的去向,下官确实不知。不过,涂将军应该是往江宁去了。”
江宁?好,他们这就往江宁去。
临行前常泽算了一卦,知是阿敏和小宝该有此劫,吃点苦头在所难免,却无性命之忧。
子妤在旁看着,隐隐觉得师叔对那位阿敏姑娘的态度有所不同,可是,到底有什么不同,她又说不清楚。不管了,先把人找着了再说。
被关进了江宁府大牢里的阿敏欲哭无泪。
那日常泽刚走不久,涂善突然出现在白河镇,还遇到了小宝,将他困在洞里放火焚烧。阿敏欲要同他拼命,被随后赶来的白玉堂救走,并招其他兄弟相助。
在她和白玉堂、蒋平在酒楼吃饭时,再次遭遇涂善,却从展昭口中得知小宝已经被韩彰救走的消息。她也顾不得回去给常泽留话,反正她相信,他一定能找到她和小宝的。
不曾想,他们乔装打扮之后,她还是在进城的时候被涂善抓了个正着。不仅被用了刑,还连累五鼠前来营救,差点中了涂善了埋伏。
紧紧盯着墙上被韩彰挖出来的大洞,阿敏小心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晓得展昭和韩彰在里面怎么样了。
“师叔,你的穿墙术好厉害。”
身后突然传了一个女声,吓得阿敏猛地转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撒狗血……
《捆龙索》开始了,貌似这篇文也没人看了。
☆、第65章
“常大哥!”在看清来人之后,阿敏是又惊又喜,就知道他一定能找到自己。几步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总算来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只要有常泽在身边,她竟会这么安心。
见屋里另一个女子好奇地盯着自己,阿敏不禁为刚刚的失态感到有些尴尬,腼腆地冲着她笑了笑:“子妤,多年不见,想不到再见面,竟会是在这种地方。”
“唉!”她竟然认得自己,子妤看了看师叔,又看了看那个女子,笑问道:“你是……”
阿敏心下奇怪,回头去看常泽,见他瘪了瘪嘴角,便对子妤说道:“我是阿敏,你不记得我了吗?当年,是你把我跟小宝托付给常大哥照顾的。”
“哈,是这样的吗?以前的事,我很多都不记得了。”子妤笑着跟她解释,偷偷地庆幸自己没有乱说话。刚才还以为她是师叔的妻子 ,差点就张嘴喊她做“婶子”了。
正说着,突然就见一个人从墙上的破洞里钻了出来:“没事了,他已经走了。”
此人正是帮韩彰逃脱的展昭。
话音还未落,展昭就发现牢房里竟多出两个人来。再仔细一看,吃惊之余不禁又让他动容,上前扶住子妤瘦削的肩膀,激动地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子妤?真的是你!你没事了。”
看着眼前这个本该俊朗,此时却灰头土脸的男子,子妤咧着嘴笑着应了两声,眼睛却求助地朝常泽那边瞟:“师叔……”
“展爷,以前的事,子妤都忘了。”阿敏在旁小声地说道,见展昭诧异地回头看她,便又点点头:“她已经不记得我们了。”
展昭蹙起了眉头盯着子妤细细打量。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咧着嘴角在笑,看着他的眼神里却有着胆怯,更多的是无措。看来,该是被自己吓到了。展昭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抱歉,展某失礼了。”
“没事的。”子妤冲他摆摆手,慢慢走到常泽身边站定。“虽然很多事情我都忘了,但是,我想我会慢慢想起来的。”
“好了,有话出去再说吧。”常泽有些担心阿敏,打断他们唠叨的叙旧,说:“先出去找个地方给阿敏疗伤。”
“不。”阿敏决绝道:“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
“我要是走了,会连累展爷的。”
“敏姑娘,你随他们走便是。”展昭先是一愣,接着又劝道:“涂善虽然是奉旨前来,可展某也有官职在身,他不敢对展某怎么样的。”
“不,展爷。话虽如此,可那涂善阴险狡诈,是个奸险小人。即便在这里他不敢对你下手,难保不会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展爷,阿敏不想连累你。”
这些年来,阿敏已经想得很透彻了,只要小宝能够平安无事,自己的生死无关紧要。因为这件事已经死了太多人,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常泽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她要是倔起来,任谁都劝不了。无奈地叹口气,从怀中拿出个小锦囊来挂在她的脖子上:“里面有道平安符,戴好了。还有,这条手绳虽然旧了点,关键时刻也能救你性命,两样东西都别摘下来。”
“嗯,我记下了。”把锦囊塞到衣服里,阿敏抬头看着常泽,露出了这些天来难得的笑。“小宝被韩二爷救走,说是在江宁酒坊,他看不到我,指不定怎么闹腾。你去看看他,跟他说我没事,好不好?”
其实他也担心小宝,当即就应下了。
临走前,展昭问了他们落脚的客栈,大家也好互通消息。子妤回头看了眼展昭,又看了看阿敏,抿着唇冲他们勾了下嘴角,什么话都没说,便跟着常泽走了。
看着他们消失在墙角边,展昭幽幽地叹口气。六年了啊,她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就算是不再记得自己,他也能宽心了。
想不到今天去了趟大牢,就一下子见到了两个“熟人”,子妤却对他们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那种感觉真是怪怪的。
阿敏,嗯,记得之前子姝确实有跟自己提起过这个人。还有那位“展爷”,应该就是子姝口中的“展大哥”吧,好像是在开封府任职,叫做展……对了,展昭!可是,这点仅有的印象,全是来自子姝的叙述。
子妤无力地趴在桌上,两只手握成拳头上下交叠抵着下巴颏,长长地叹了口气。师叔一个人去了江宁酒坊,她不想动弹,留在客栈里等他回来。闲得无聊,就开始胡思乱想,最后终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算了,不等了,吹灯睡觉。
不晓得常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第二天一早,子妤是被他硬从被窝里拉出来的。边吃早点边还在打瞌睡,一顿饭下来,脑袋上被他用筷子敲了好几个包。
“都睡了好几年了,怎么还没睡够?”常泽拎着她的后脖领,不顾她的挣扎和抗议,连拖带拽地往城外走。“真那么想睡,回头我给你找块风水宝地,你躺里面慢慢儿睡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子妤把手绕到后面,费力地掰开他的爪子,跳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气呼呼道:“青玄说了,就是因为我睡的时间太久,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所以会贪睡些。你不高兴自己去啊,非拉着我来做什么?”
常泽没有理她,只是“哼”了一声,便开始催她赶紧走。
等他们到了和展昭约定的地方时,展昭已经等了许久。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拨开面前一人多高的草丛,示意他们往那边看。
在他们前面约十几丈远有一大片空地,一辆囚车立在中央,车里的人正是昨个儿刚见过面的阿敏。在她身后,是一群兵将打扮的人。为首的那个披了件大红的披风,坐在舒适的椅子里,让人伺候着喝茶。
今儿个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有些想打瞌睡。可是对阿敏来说却一点也不舒服,之前受了刑,虽不伤及性命,却也被打得皮开肉绽。时间久了,稍一出汗伤口就刺痛得要命,加上没吃什么东西,晒得她是头昏眼花。这会儿她已经支持不住,歪在囚车的一角,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拨人。
昨晚劫狱不成,白玉堂夜里又探江宁县衙,却被他偶然看到涂善背后的主子。要是他没认错的话,那人该是多年前见过的襄阳王。
涂善担心被他听到了他们的勾当,便提出第二天,用蒋平盗走的尚方宝刀来换阿敏,实则是想引五鼠现身,将他们会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两边言语不和,很快就打了起来。就在他们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一个小孩儿突然冲了出来,直奔着囚车跑过去:“娘……”
娘?那孩子喊阿敏娘!
子妤有些吃惊,回头去看一脸焦急的常泽:“你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回答她的是一记力道十足的爆栗子。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总打我?”抱着头往旁边挪了两步,子妤小声嘟囔着,又回头朝那边看了过去。
看到突然跑出来的小宝,涂善冷笑一声,晃了个虚招闪过白玉堂,转身朝小宝扑了过去。白玉堂随后追了过去,终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小宝被涂善抓走。
两边一下就陷入了僵持。
“丫头,听着。等一下我去救阿敏,”知道这件事展昭不宜出面,常泽指了下子妤,很快做出了安排:“你去救小宝。”
看了眼那个一脸奸笑的大胡子,顿时对他心生厌恶,好想上去打扁他那嚣张跋扈的脸啊!子妤点点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展昭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边的白玉堂,想着待会儿他们见了面会是怎样一番情形,不禁微微勾起嘴角。
常泽和子妤正要行动,空地上突然响起一阵爆炸声。原来是韩彰的炸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扔了六、七个炸药出来,四周顿时尘烟弥漫,让人看不清楚空地上的状况。
“走。”
趁着这个机会,常泽和子妤冲了出去,各自行事。
尘烟中,白玉堂、蒋平和韩彰力敌众兵将,随后赶来的徐庆,这会儿正轮着大铁锤,“锵锵锵”使劲儿砸着囚车上的铁栏杆,打算把阿敏给救出来。
“让开。”常泽突然出现,将徐庆这个莽汉给推开,往手臂上贴了张力拔千钧符,那些铁栏杆就跟小树枝儿似的,一下子就被他给掰断了。
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徐庆,拍拍他的肩膀:“哦,兄弟,你的力气可真大。”
常泽冲他笑了下,把阿敏从车里扶了下来。
“兄弟,走啦!”见他得手,徐庆忙招呼还在打斗的兄弟几个,大家各自脱身,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跑去。
等大家都到齐了之后,阿敏还在焦急地张望,许久不见人影,才回身拽着常泽问道:“小宝呢?怎么没看到小宝?”
来的时候说好,徐庆救阿敏,干娘救小宝。可是,刚才的情形那么乱,再加上到处都尘土飞扬,谁都没有看到江宁婆婆有没有救到小宝。
常泽安慰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丫头也赶过去救他了。”
“可是他刚才被涂善抓走了啊!”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涂善的狠辣已经在阿敏心中留下了阴影。“你们为什么救我而不去救小宝?为什么要救我……”
就在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就听得一声欢快清脆的童声唤道:“娘!”
是小宝!他没事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