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美容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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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谁让我没事非得抢人家老太太的呢，没打死就算好了。
要说现在的人啊，还真是没良心没爱心没同情心，整一个三没，看我挺着个肚子不施舍就算了，还说我是碰瓷的，尼玛的，我要是真想碰瓷，你特码能甩的掉我吗？
这一瓶总归还是远远不够的，我寻思着趁着人多的时候溜进超市里去，打定注意，我就站在超市门口，心里这个蹉跎啊，我苏溪怎么落的个连一瓶水都没得喝了。
站了半天，被太阳晒的我都快脱皮了，这破超市没人不说，还被保安无数个白眼给瞪了几百个回合，我想着，做人不能这么缺德，虽然是几瓶水，但还是不能进去偷。好歹我也是五星红旗下面站过的少先队员，这要是偷了，我得成啥人了。
于是，我就站在马路边上，用那脏兮兮的手往脸上给多抹了几下，这下就算我奶奶来了，也不会认识这是我了。
“好人一生平安，大家行行好，给我点水喝呗……好人一生平安……好人……”
“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小花猫？”
我讨水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随着唾液吞了进去，我心里这个没谱啊，自己都变成这样了，小左怎么还认得出我？
“嘿嘿，体验体验生活……”我扯着僵硬的嘴角，心底微颤。
小左直接拿过我的项链，塞进了里边，我站了起来，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家吧。”男人站在我前面，也没问我意思直接把我背了起来，虽然有些尴尬，但我身体却变态的舒坦，想着应该是太累了，累到都不想下去。
路上，他选择走在绿荫小树下，没有讨厌的太阳，加上男人的缄默不语，我眼皮也渐渐地闭上了。
可最终，我还是睡不着，至少在这个人的背上是这样。
半响，男人淡淡的问：“丫头，如果你发现我不是我了，还会像现在这般安静的躺在我背上么？”
他这话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皮，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但却也非常的相信知道，他不会是害我的人。
可刚刚地上那二个字，却让我沉默了，就这样，我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小左的步子也继续走了起来。
我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的这样，不像好朋友，不像报恩与被报恩，和谐自然的倒有些……
最后我还是安心的躺在小左背上睡沉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太阳也下了山。
我躺在自家沙发上，拿过桌上的水就喝了起来，而男人围着那卡通围裙在家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很是滑稽。
“醒了？我在做饭，马上就能好！”我点点头，继续望着玻璃后，他的身影。
可能是刚醒，看的也比以往专注，男人健壮的身材轮廓，慢慢的在脑海里窜出另外一个身影。
不自觉，我的眉头紧锁着，人也慢慢的站了起来，想干什么，男人已经端好饭菜走了出来。
“尝尝，我学了挺久的。”男人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见这架势，我坐回了沙发，手却在沙发缝隙角落里四处摸索着。
“小左，你刚说，你不是你，那么你是谁呀？”我脸上的笑有多假，只有我自己知道，小左绝对不能看出来。
“怎么忽然又问这个了？”男人蹲着，帮我夹着菜，这种贴心的举动弄的我整颗心七上八下的。
“没啥，你怎么不吃？”我现在就怀疑，小左是不是鬼，但如果他是，就没道理能碰我项链啊。
“我还不饿，你吃吧。”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轻眯，盯着我看一眼又说：“我去给你洗把毛巾，看你脸上。”
我点点头，心忽然乱的不知道干什么了，摸到了黑血刀又给放回了原地，这刀子是真的，如果小左真不是鬼，伤到了可怎么办。
我手抖着端起碗，这饭菜再香，心里搁着事，还是如同嚼蜡一般，难以下咽。
我发呆发了快五六分钟，寻思着小左是不是在上厕所，就听见厕所里噗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落了一地，我连忙放下碗筷，抽出黑血刀就往厕所跑。
我还以为是又来了什么鬼魂，可我看见的却是小左正背对着我，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十分难受的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我下意识跑了过去，想扶扶他，可小左一转脑袋，左眼的变化却让我顿时停下了动作。
“我，我没事……”男人扯了一抹笑容，但在我眼里，这种笑容却是极大的讽刺。
那刻，我的心脏好像自动停止了呼吸，感觉是受了什么太大的打击还是欺骗，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恨起来，难受的反倒是我自己。
顿了顿，我握紧了黑血刀就对准了小左的胸膛，稍微一个用力，我就能刺过他的手背，然后直达心脏的位置。
“你是谁！”我面无表情的，男人的笑容也是忽然僵硬，是还不知道自己左眼的变化吧？不过看他什么都不惊讶的样子，就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你要杀我？”男人倒也没反抗，反倒是放下了挡在心脏位置的手，身体慢慢的朝我移了过来，这肚子的准确率就更准了。
“回答我！”我咬咬牙，感觉自己白痴到家了，不知道我究竟是在犹豫什么！
“对不起，无可奉告。”他坚定的连脸色都冷了几分，那左眼更是越来越红，转的越来越快，快到我好像在他眼睛里看见了奶奶倒下的画面。
我握紧了黑血刀，想刺过去，手却被他握紧了，可刀子去的方向居然是他自己的心脏。
快的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给我，我先是瞪着眼睛，随后便是一阵的疑惑。
“就当给你练练胆了……”男人的嘴唇一瞬间就白了起来，胸口也不断在涌出热血，流在了我的手上，鬼有血吗？
不等我作出反应，男人就扯出了刀子，这下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我手一松，那把刀就掉落在地，地上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捂着伤口走了出去。
而我还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上的血，这腥味不是人的血还会是谁的？这个男人，越来越让我捉摸不透。
可没多久，我这下腹又阵阵的痛了起来，这破孩子来劲还是一阵比一阵强啊，每次都能折腾的我死去活来的。
可能是肚子又大了点，他这每一脚都比以前真切了起来，似乎是想把肚皮踢破然后挣扎着出来一样。
“咕噜噜，我叫你杀粑粑，叫你杀粑粑，咕噜噜噜噜……”
“啥？”我疼痛难止，那还有空余的心思去安静听他的话啊，不过我的确是听清楚了几个字，想起我的孩子在肚子里就能说话，先不管是不是鬼胎，我心里还是有点变态的自豪。
可随即，这点自豪就被破孩子一脚给飞的彻底没了，没了！
“我的妈啊，我到底是那得罪你了？你还有五六个月才能出来，现在别瞎折腾，知道不？！”我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额头上的冷汗也是一阵一阵的出。
“道歉，咕噜噜咕噜噜……道歉，道歉，咕噜噜……”
这会，我可听清楚他说的啥了，我疼的没办法思考，只能一个劲的对不起。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就不折腾了，一瞬间就停了下来，我这肚子那立马就不痛了。
呵呵，你现在这样折腾我，呵呵……呵呵……咱日子还长着呢……呵呵！
我洗完手出去的时候，男人的人影也早就消失不见，我喝了口水，站在屋里，也才发现凌风弄的符箓早就被扯的干干净净，一张都没了。
是小左撕的还是封灵儿？
我躺回了沙发，手上仿佛还存留着刚刚刺进去的那一瞬间，奈何我怎么想都想不出小左是个什么人，寻思着只能先把老头他们找到。
我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回了厨房，刚刚一走进客厅，另一面的镜子却又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一个人影直接从外面滚了进来，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但这定眼一看，冲进来的人居然是……
第032章 杀了小左！
“老爷爷，你这是玩的那出？”看老头那一身，就跟在煤堆里住了几天几夜似得，比我还惨。
“你杵着干啥，还不过来扶俺！”他痛的一边摸着屁股，一边咬牙切齿吼着，我看着那一堆玻璃上全是血，赶紧跑了过去，把老头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先洗个澡？”老头手臂上都是玻璃碎渣，合着那一头似爆炸头的白发，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洗澡就不要了，你这屋里什么这么香？去给我弄几个好酒好菜来，老头子我都要饿死了！”我蹙着眉头，眼看着老头把那碎渣一块一块的被取出来，那血出着，看着我自个手都疼。
“好好好，我这就去！”本想着让他洗了好上药，见他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转身就翻着医药箱，可这屋子就跟被洗劫了一样，找了半天才找到。
跑到厨房后，看着垃圾桶里被我倒掉的饭菜，我心里这个后悔哟，为什么不晚一点。
冰箱里的东西都是臭的臭，我只能翻出银行卡，跑到超市买了点鱼肉，老头都是为了我才弄成这样，我怎么样都应该好好招待他。
可不知道是很久没做饭还是走神的原因，炸个鱼那锅里的热油都能跑到我眼睛里，刺的我眼泪一个劲的流。
用水冲了冲，感觉没多大事，也就没在管，把饭菜端到老头面前后，看他那大口大口的模样，我则是捧着一瓶水站在旁边。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我才敢开口问：“老爷爷，你知道我肚里孩子父亲是什么人吗？”
不得不说，我心里也是十分纠结怀疑的，总感觉小左就是那只鬼，可鬼却出血了？可他的身形和那只独特的眼睛又怎么解释呢？
“你自己不知道？”老头从嘴里拿出好几根鱼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我，看那神色，就好像我应该早就知道一样。
“我不知道。”我使劲摇着头，楞着，希望老头能跟我说说，可他却扒了一口饭，冷眼盯着我说：“既然他没告诉你，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俺也不好随你说。”老头说的时候语气挺平淡的，眼里多了一丝欣慰，这种感觉，就好像老头是在惧那只鬼一样。
“那他是正是邪？”我蹭着坐到老头旁边，可他却顿了顿，一副很严肃认真的说：“亦正亦邪。”
擦，这算什么回答？我本来还想听老头说说，判断下是好是坏也行啊，那以后他在出现，我心里也有个底。
可之后，不管我在怎么问，怎么献殷勤，这老头死活不肯多说一个字，每次的表情还那么难猜，弄的我一时之间没了判断。
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那鬼想干什么，我一直就不清楚。
把屋子整个收拾完后，老头也吃饱喝足的躺在沙发上，口水哈喇一个劲的流，眼睛却是半眯着，看情况像是要睡着了。
我轻轻地推了推他，想问问凌风上哪去了，可这还没开口，老头就挥了挥手，“别吵吵，那小子有女人陪了，你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去休息，晚点还有正事干！”
我立马抽回来了手，转身回了卧室，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点小小的失落，这种感觉就和我奶奶没了差不了多少，空落落的。
打开灯后，我便躺在了床上，辗转了十多分钟眼皮便重重的闭上了，我本以为有老头和项链在，能安稳睡个好觉，可没想到我简直就是在做梦。
自从入了眠，我这脑袋就跟要爆炸似得，出现的画面全是奶奶和面具人的对斗，上次看见的没有声音，这次在脑海里却有了声音，而我奶奶十句有八句都是在祈求面具人能放过我。
可她的祈求换来的又是什么？是最后一身全是血的出现在我梦里，我咬着牙，感觉枕头都湿透了。
我想逃避，这种事情我已经不想在听了，可怎么都醒不过来，我就站在离奶奶不远的位置，看着她的脚趾被扯断，倒下的那一瞬间，叫的还是我名字。
那让我几乎崩溃的话语轮番播了好几遍，最后才终于停下，我整个人都是抖着的，直到我奶奶那尖锐又不甘的声音再次响起。
帮奶奶报仇！杀了小左！杀了他！
颤抖的身子忽然僵硬，抽泣的腔也走的无影无踪，原来真是他！得到奶奶的确认，我脑袋里报仇的决心就更强烈了。
难受的挣扎了一会，直到被人拍了拍肩膀，这才猛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面前，是一头白发的老头坐在旁边，一脸沉重的问我：“油条，刚刚有没有什么不适？”
我很自然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见我这样说，老头缓缓站了起来，跑到被风吹的老高的窗帘面前，关了窗户，倒也没在问我什么。
我当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没有，原因很简单，他们的秘密都不告诉我，我为什么告诉他们，再说，这只是我奶奶托的梦，告诉了也没用。
老头叫醒我后，就带着我说上白天那坟墓里去拜拜，我洗了把脸，把全部家产都带在了身上，以免到时候又没水喝。
这一走出去才发现，夜里已经开始冷了起来，家家户户大部分已经熄灯睡觉了，老头说晚上去显得更有诚意，还说毕竟是咱们闯了人家的坟在先，不去拜拜，怎么行呢。
我大概听着是这个意思，因为我这会脑袋里全是小左，想着怎么找到哪小子，哪里还有心思去拜什么坟墓啊。
“那你去不就完了，为什么还带着我呢，我这一普通人，去拜有什么用。”我冷哼着走在老头身后，心里不情不愿的。
可这老头突然一个转身，朝我脑袋上就是一敲，敲的我都听见声音了，我摸着脑袋，心里都要气死了，差点都骂老头死全家了！
“你在干什么！”我怒吼着老头，也不管他那奇奇怪怪的眼神，不知怎么，这会我看他就很像小左，差点掏刀子直接上了。
“俺干什么！”我楞在原地，完全没想到老头会掏出一张符箓，直接拍在我脑门上，我这个郁闷，我又不是鬼，干嘛拍我符。
可自从那符箓在我脑门上呆了一会后，心里这激动的劲倒是去了不少，老头陪着我在原地站了大概十分钟，那符箓就自动飘在了地上，然后自己烧了起来，直到变成一堆灰。
“我，我刚怎么了？”我弱弱的问，也不敢直视老头。
“你刚刚跟俺说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