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纵意人生-第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书记找你有事,明天早上车会来接你,你记得啊。”张自然叮嘱一句,便放下了电话。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他早就做得轻车熟路了。
靠!
安然yù哭无泪,凤凰社起码还要写六七万字,可今天已经是六月三十号了,这距离动身去香港还有几天啊,完了,必须要牺牲宝贵了睡眠了。
今天的确很诡异,安然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了第三个电话,来自一个他绝想不到的人,董建国。
董建国已经不是江南市的市长了,在九个月前,这位在经济建设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在全国独树一帜的新经济人才成功的离开了江南市。至于他去了哪里,安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就在今天,他亲自拨打了一个还没有完全初中毕业孩子的电话。
电话里jiāo谈的内容很没有营养,不是安然感兴趣的范畴,无非是先问候一下男孩的考试,再迂回隐晦的就一些事情询问了一下他的看法。安然很明白这位前市长大人的用意,不就是遇到了难以抉择的难题想要咨询自己的意见吗?
在获得了安然的回答之后,前市长现某省的副省级干部匆匆挂上电话。安然几次想要询问董青的现状,终于还是没能开口。
紧接着,来了第四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来自于老师的大儿子,本省jiāo通厅的副厅长李世清。等到第四个电话挂断之后,安然开始思索这个问题,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可以让自己熟悉的三个行政高官不约而同的打来电话?今年是91年,又不是89年?
难道是苏联解体?不对,苏联解体是8月19号。安然不明白,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明天就应该有了,要是陈爷爷不给他明确的答案,安然一定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像给这两位不知所云的先生一样,jiāo出一份不完整的答复。
嗯,不完整的,有所保留的见解。
115 省委大院王奶奶
江北市,省委大院,一辆黑sè的轿车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缓缓驶入。
省委大院是一个总称,里面并不只有省委省政fǔ,而是包含了各厅局和各种直属部mén含直属企业在内,数万工作人员生活和工作的地方,甚至还有一支小型的武警部队。
比起江南市委大院来说,省委大院的面积有些类似一座小型的城市,一个坐落在省城中心的城市。不过省委大院的中心,还有一道高高的围墙环卫着,同时可隔绝着各式各样人们窥视的目光,这道围墙里面,才是江东省最高权力所在地。
轿车穿过外围,驶入了一条静谧的水泥路,高耸的红枫树遮蔽着天空,两边次第坐落着不少单mén独户的小楼。车子在道路的尽头停下,车mén开启,一个睡眼朦胧的男孩艰难的爬了出来。
安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才十四岁就要通宵的熬夜,这都图的什么啊?在车上也睡不踏实,虽说来接他的司机开车的技术是没话说的,即快又稳,一路来让男孩没有觉得有一丝颠簸。但汽车上终究不是自家温暖的chuáng,胳膊tuǐ都伸展不开的地方,能睡得有多好?
“安然哥!”
一个小男孩老远就开口喊道,一边朝小楼里跑去一边喊着:“nǎinǎi,安然哥哥来了。”
安然会心的笑,用力的伸伸懒腰,舒缓一下几个小时蜷缩的身体,顺势屈膝跺了跺脚,车坐久了脚都有些发麻不听使唤。
一个老太太拿着块máo巾走了出来,出mén就笑声不断:“小然,坐车累了吧,快点进来喝口水。”
“孙nǎinǎi好。”安然笑脸相迎,这位是陈爷爷家的保姆,据说在他家已经呆了二十年了,一位极好相处的老太太。
安然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接过máo巾在脸上胡luàn擦了一般,含含糊糊的问道:“孙nǎinǎi,爷爷nǎinǎi在家吗?”
“陈书记不在,王局长在家,你快进去吧。”
“嗯,”安然答应一声,推mén而入。小楼里面很不小,里面的家具古香古sè,要第一次来,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很久以前的大户人家。一个孩子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nǎinǎi,你快点,安然哥哥来啦。”
安然也不生分,直接向楼梯走去,将将来到楼梯下面,上面的孩子又风风火火的冲了下来:“安然哥哥,nǎinǎi叫你上去。”
安然满脸的笑容,这个孩子是陈爷爷最小的孙子,名字叫陈思泽,才上幼儿园大班。
走上楼梯,亲了亲思泽的小脸蛋,安然心里说不出的愉悦:“思哲,你猜哥哥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陈思泽圆乎乎的脑袋转了转:“巧克力!”
安然摇头:“再猜猜?”
小男孩想不出来,只紧紧的抓着安然的胳膊央求道:“我猜不出,快拿给我看。”
安然笑嘻嘻的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玩具汽车:“喏,上次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不准再说我不讲信用了啊。”
男孩的眼球立刻被玩具汽车占满,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安然哥哥?陈思泽一把抢过汽车,眉开眼笑的在安然脸上猛啃了一口,随即兴冲冲的跑下楼去了。
房mén轻响,一个貌似中年的fùnv走了出来,责怪道:“小然,你又luànhuā钱。”
“nǎinǎi,这个东西不贵的,我早就答应思泽要送他一个。”
fù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太大,至多四十岁左右绝不到五十,可安然知道她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只是保养得极好,让人看不出真实年龄。这位就是江东省委书记陈迹云的结发妻子,江东省会江北市监察局局长。说起监察局,这个名词可能有些陌生,那么换一个最熟悉的名词就是纪委。
“小然,你先坐一下,你爷爷打了电话回来,说中午会回家吃饭。”
王文娟对安然并不是太热情,陈迹云两年前去了一趟江南认下这个干孙子,她很是不以为然。他们两口子有三nv两子,孙子孙nv近十个,哪还需要认什么干孙子?再说陈迹云封疆一省,谁知道这个孩子认干爷爷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按照丈夫的说法,这个安然是李云飞的学生,才华横溢超群出众,所以他才忍不住多亲近些,这个解释江北市的纪委书记监察局长王文娟心里完全无法接受,不过老陈既然做下了,她也不会给安然脸sè看,起码这两年里这个孩子的家长亲人没有任何依仗着省委书记违法luàn纪的事情发生。
安然早就习惯了王***平淡,他也不在意这些。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高千刃、无yù则刚。他对这对位高权重的干爷爷干nǎinǎi无yù无求,自然无所谓别人怎么想。王文娟并不知道,安然这辈子估计不会有什么需要陈迹云帮忙的地方,反倒是她丈夫一省的书记总是寻找男孩的帮助。她只知道陈迹云极为看重安然,看重到比自家的孙子还亲上许多。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他们家第三代孙子孙nv外孙九个,除了最小的陈思泽跟着他们住,其他的儿孙几个月才来一次,老陈却不会显现出有多想多疼。这个干孙子安然恰恰相反,每隔一两个月,陈迹云就会派司机去一次江南,特意要把安然接到家里来住上一天,两人每次都要在书房夜谈到凌晨,这别说是孙儿辈,就是几个子nv都得不到的待遇。
王文娟有时候觉着很奇怪,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个十几岁的初中生有什么共同话题,可以值得说上几个小时的?要不是王局长对丈夫知根知底,她甚至都会怀疑这个安然会不会是老陈的亲孙子,这几年香港电视剧里面这种狗血的情节可真的不少。
“小然,你今年就初中毕业了吧,考得怎么样?”
王文娟虽是不希望安然和自己家靠得太近,但场面上的话还是不会吝惜的。
安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考得还好,应该能上我们江南三中的重点班。”他的xìng格就是这样,对亲近的人肆无忌惮什么话都能说,对其他人装出无敌的萌状,用孩子气来遮掩自己的内心。这个王***心思,安然这两年来如何会看不出?男孩也不在乎她的想法,大家相互应付应付就是了,你是纪委书记又怎么样,你丈夫是省委书记又怎么样,和我又有多大的关系?
“你陈爷爷叫在书房里先坐一会,他12点能到家,我下去看看饭熟了没有。”
王文娟随便说了句便下了楼,安然耸耸肩,轻车熟路的溜进了陈迹云的书房。这个地方可不简单,省委书记的书房可不是等闲能进的,别说是外人,就是他自己的儿子孙子没有得到允许都不准擅入。
可是偏偏省委书记大人对安然格外的不同,jiāo待过这个孩子不受约束,这件事情更发的导致了王文娟对安然的冷淡。让陈迹云的子nv和孙儿辈们除了少不更事的陈思泽外,对男孩的心情可以用五个字来形容:羡慕嫉妒恨。
“哎……”
安然躺在陈爷爷办公桌后的老藤椅上,一双脚在办公桌上翘得老高,嘴里没口子的叹息着。被人竖起来当靶子的感觉糟糕极了,他自己又何尝愿意没事看别人的冷脸?
等待了约莫半个小时,男孩早就是昏昏yù睡,昨天夜里通宵达旦的赶稿子,只上午在车上mímí糊糊的打了个盹,安然的jīng神差极了。
“哎……”
安然再叹了口气,身体挪动一下,róu了róu有点发麻的屁股,眼睛在书桌上随意的扫了一眼,再次闭上眼准备眯一会觉。
桌子上摆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最上面一份盖着一个大红戳:机密。要是旁人,能够得到这种机会,说不得就要好奇的拿过来翻一翻。可安然对这些机密也好绝密也罢半点兴趣都没,未来二十年中国的发展趋势全都装在他的脑子里,还有什么秘密抵得上他的记忆?
就在安然将睡未睡的时候,房mén终于被轻轻推开,陈迹云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116 我不玩了
这一次的谈话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寒暄的时间少了些,不到十分钟就进入了正题,看来这件事情对陈迹云真的很重要。
“形势?”安然在思索,陈爷爷并没有说得太明白,只是含糊的叫他对将来的形势判断一下。
“爷爷,你说的形势是指?”
陈迹云靠在藤椅上吸着烟,屋子里烟雾缭绕,才不一会的功夫,烟灰缸里就多了五六个烟头。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安然的嘴上现在也叼着一根。
安然是个老烟鬼了,前世有十几年的烟龄,转生之后初时年纪太小,勉强控制了一两年,还是忍不住开始重蹈覆辙。
省委书记没有再兜圈子,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这段时间东欧和苏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上面一些老同志对改革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讨论很jī烈,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安然很诧异:“爷爷,这件事情很重要,您为什么会想到问我?我还只是一个学生,下半年才上高中。”
“安然,你就不要和爷爷捉mí藏了。这两年我们爷俩在一块谈心不少次,爷爷还不知道你的眼光?”
安然有些沉默,的确这两年陈爷爷在自己这得到了不少的提示,但是那些都是对国外形势的判断,比如柏林墙的倒塌,海湾战争之类,还有些就是他对将来会发生的一些诟病的预测。这些事情虽然也很重要,但是对国内的大势他向来藏得很紧,从来不愿意多说半句。政治是一个漩涡,男孩躲都还来不及,哪会这么贸贸然的踏足进去?
要是陈迹云是他的亲爷爷,那还有什么说不得?可惜他们不是真正的亲人,省委书记对他的确不错,但仅仅是不错而已,安然相信如果不是他每次都能把国际大势判断得那么准确,这位陈爷爷未必会如此在意他。
“爷爷,这件事情真的不好说,我也不敢luàn猜。”安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打电话给他的另外两位语焉不详,这件事情太大了,一正一反的选择,做对了能青云直上,做错了万劫不复,幸好自己昨天也是用的这种模糊的口气回答。
未来的形势,安然肯定是清楚的,他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这种有用的时候就被想起,没用的时候就被遗忘的待遇,安然受够了。凭什么啊,我又不是活雷锋。
“没关系,你是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陈迹云不会被男孩这么轻松的ménghún过关,通过两年的jiāo往,老人对这个孩子的判断能力深信不疑。也许一开始他还会猜测,这孩子是不是运气好些,总能méng对。可这么久了,一桩桩一件件全部猜中,那就不能用运气来形容了。
安然是天才!
这是老人给安然下的定义,他是一个政治天才,有着超乎常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总能在最细微的细枝末节窥见全局。所以这一次至关重要的大事,他第一个便想起了安然,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看法。
安然摇摇头:“爷爷,我真的不敢luàn说,这个不比咱们从前说的那些,万一要是错了,您……”
陈迹云无声的笑了,他明白了男孩的意思:“小然,爷爷多大年纪了?”
“嗯?您的意思是?”
陈迹云抚了抚额头的皱纹:“你的担心在爷爷这没有,爷爷今年62岁,本来再过几个月也该退休了。我估计董建国也打过电话给你吧,你应该也是像刚才那么回答他的。”
安然笑得很不自然:“董叔叔是打了电话,但是说的很含糊,我只是装着听不懂他的意思。”安然说这句话有点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装着听不懂,而是根本就没听懂。安然压根就没去想董建国拐弯抹角的话里的隐晦含义,他当时满脑子都在思索哈利bō特的情节,哪有那些脑细胞去想这个?
“嗯,”陈迹云没有继续探问这个,而是转了回来:“两年前你就说过,苏联的改革不会成功,东欧会发生剧变,现在你的话都应验了。”
安然静静的不出声,等待着老人的下文。
“前几天上面有文件下达,似乎改革开放的调子发生了变化,同志们争论得很厉害,爷爷也是举棋不定……”
安然很无语,什么叫争论得很厉害,根本就是保守派活动得很厉害。他有心继续沉默,可是陈迹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