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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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桃,你咋打女人?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刘翠上前一步,气得涨红了粉脸,手指头颤抖着指我怒斥道。
拔出镶在裤腰上的纸扇,呼啦一声在胸前扔开,轻轻地摇动着,另一手掏出小镜子,胳膊伸直举远了地照着,我淡然地说道:“就凭我长这么帅,打个女人怎么了?”
话还没落音,刘芳忽地蹿了起来,跟一头凶残的母狼似的,扑到我身上,俩手抓住我的头发就使劲摇晃,嘴里一个劲地喊着马勒戈壁我弄死你。
“哎呀,我的头发,别给我拽下来了喽!”我惨叫起来,脑袋被她给摇得同拨浪鼓似的,脚下一阵踉跄,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了。然后这女孩子往前一蹦,骑上了我的脖子,用俩腿使劲夹。我被她的裤裆给堵住鼻口,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把手绕到后面,扒住她的屁股兜使劲往后拽。
嗤啦一声,把裤兜子给刘芳撕烂了,我的手里多了一块布。她的身子还是一个劲地往前拱,一只手依然拽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腾出来,啪啪地朝我的后脑勺上卯足了劲地拍打着,跟疯了似的,好像我的头是一面鼓。
我感到一阵眩晕。
现在的女生咋这么猛?!
梆的一下子,一根棍子冷不丁地敲在了我的手背上,疼得我嘴巴一抽,不由得把手缩了回去。
正在纳闷是谁用棍子砸我时,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特文静柔弱的刘翠竟然怒瞪着杏眼,嘴里哇啦啦地叫着,变得凶神恶煞一般,拎着一根铁棍子冲到了我的侧边,让刘芳把手挪开。然后一铁棍子朝着我的头顶上猛抡了下来。
痛嗷出一声,我登时晕厥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感到一阵阵刺骨冰凉。发现自己正在地上趴着,衣服被扒了个精光,下面一大滩水渍。刘家姐妹花轮流地端着满盆的凉水往我身上泼。我想爬起来,却发现动不了,原来手脚被她们给用绳子结实地捆上了。
“这逼醒了!别浇了!”咣当一声,刘芳扔下盆子,娇喘吁吁的,擦着脸上的汗珠,瞪着我狞笑。刘翠则是又操起了拇指粗细的铁棍子,俩腿一开叉地站着,摆出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还是对门邻居,你们有必要这样吗,快点儿把我放开,光天化日之下让我光个屁股,成何体统!”我梗着脖子,唬着脸,语气严厉地喝斥道。
“马勒戈壁!还鸡把装!”刘翠又冲过来,抡起铁棍子往我的腚上重砸了一下子。给我疼得身子哆嗦一阵,嘴角一颤一颤的,但这回硬是憋着没嗷出声来。
“你们想咋吧?”我蔫了,把脸贴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沙哑着嗓子小声地问道。
“马勒戈壁的,我想玩这个!”刘芳从我家厨房里找出一只铁皮桶,罩在我的头上,然后不知道用个啥东西在铁桶上嗵嗵地死命乱敲,差点儿没把我给震傻喽。
“我早就看不惯他这一蛋吊毛了!不给他弄一下,迟早被他恶心死!”刘翠手则是持着一把剪刀,蹲下来,拽住我的头发咔咔地乱剪了一通。
屈辱的泪水慢慢地在我的脸上滑落,我没有说话,极力保持沉默,忍受着她们的任性。
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一字一句地说:“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不晓得这家伙还是个处男不!”刘芳突然冒出了一句这话,脸上浮出了阴险的奸笑,着实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伏在地上的身子又不停地哆嗦起来,犹如寒冬腊月里刚孵化出的小鸡崽。
“咋啦姐,难道你相中他了,要给他破一下身么?”刘翠转动着眼珠子,瞄了瞄我,媚笑道。
“我呸!看他那吊脸,就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对他也强行提不起兴趣!”说罢,刘芳掂着我的一只破鞋过来了,弯下身提起我的脑袋,照我的脸上给了一鞋底子,吼叫道:“说,忿不忿?”
“嗯,忿!”我点了点头,又把脸埋在了肮脏浑浊的泥水里。
“唱征服!”刘翠也过来了,单膝蹲下来,将铁棍子抿在我的头顶上,气势十足地喝令道。
“这个。。。。。。我不会唱!”我嗫嚅着嘴唇,泪流满面。
“放屁!整天听你扯着嗓子嚎,你敢说你不会唱!”刘翠手里铁棍子一转,往我背上狠戳了一下子。
疼得我又嗷出一声。
“唱不唱?”刘翠扬起铁棍子,又准备戳。
“唱!”
“哈哈。。。。。。快点儿,马勒戈壁的!”刘芳把破鞋甩我头上了。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的退路。。。。。。”
我用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唱了起来,唱到自己心碎,唱到自己流干了泪。
两个女人呆怔住了,静静地听我唱,可能是没想到我唱得极其动人,极其好听吧。
“马勒戈壁的,硬撑着听完了整首歌,愣是一个字也没对上调!”刘芳怒骂道,又捡起破鞋,提起我的脑袋,左右抡开了。
“别浪费时间了,又不帅,折腾着真没劲,快点了他吧!”刘翠不耐烦地催促道。
她们从拖拉机上搞到一些柴油,将我翻转过来,把一大碗柴油尽数倒在了我下体上,淋湿了那一团性感浓密的卷毛,在我的高分贝尖叫声中用打火机给点着了。
噗啦一声,给烧秃了。我悲惨地成了一具白虎。
火还在滋滋地燃烧着,空气中迅速弥漫起一股肉焦味儿。
巨大的疼痛钻心,使我鬼哭狼嚎,不停地扭动翻滚着身子,将身子翻过来前倾着,在地上摩擦下体。
火烧得很旺,看形势,一时半会儿根本熄灭不了。
我翻腾得精疲力尽,奄奄一息了,绝望了。
难道我最终的下场,竟然是被活活给烧掉了。
自古以来,吉人自有天相。
天突然阴沉下来,下起了倾盆雨,令我大喜过望。
两个女娃子哇哩尖叫着跑回家去了,说晾的衣服要抓紧收拾。
大雨把我身上的火浇灭了,我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可是,接下来天上又开始下冰雹起来。碗口大的冰雹,给砸得我遍体鳞伤,头破血流。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又想晕过去的趋势。我下狠心咬破了舌尖,硬挺着不让自己昏迷,由于手脚被束缚着,只能像蛆蛹般,身体一拱一拱地钻进了厨房。
找个墙拐角,我把绑着手脚的绳子磨断,穿好衣服,做了一碗辣姜汤喝下,又下了碗面条垫吧了肚子,总算恢复了精神气头。
雨过天晴,我扛着包袱,拎着一把菜刀,冲向了刘一堂的家。
他家的两个妮子这回要遭殃了。惹谁不好,偏偏惹我,我是好惹的么。他家的大门紧闭着,我推了一下没开,就用脚踹。震得我腿疼,只好作罢,双脚往地上一顿,施展起了参冥门的独门轻功,身体腾空一米多高,双手往前一搂,扒上了他家的墙头,见院子里空荡荡的无一人,便翻身而过。
“刘翠,刘芳,俩个没把儿的赔钱货,给滚我出来!”我大马金刀地站在院子中心,用菜刀指着前方,炸雷般地怒吼道。
没动静。我又吼了几嗓子。
过了半晌,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破木头门子慢慢地被拉开了。
见状,我不由得愣住了,心蹭地子提到了嗓子眼。
出来的并不是刘家姐妹花。
而是一个浑身扎满了无数根筷子,包括脸上和头上,都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筷子,伤口处不住地流淌着鲜血,看起来活像一只刺猬的半老妇女。正是刘一堂的媳妇。她的手里也持了把菜刀。
☆、第六十章:一切自有定数
“叫唤个啥,吵啦吧唧的!”刘一堂的媳妇提着菜刀朝我走过来,身子微微弓起,一副想要打架的姿态。
“你干嘛要这样,筷子插满身干啥,不疼么?”我将菜刀护在胸前,本想往后退的,但转念一想,不能灭了自己的气势,长了对方的威风。
有多少高手对决,败者其实都是输在了自身不足的气势上。
谁能打过谁,还不一定呢,不管咋说,咱也是个练家子。
宁可败,不可逃,就算有了怯意也要装心底藏起来,大不了脖子上多块碗口疤。
我二桃不是个懦夫!
先下手为强。我全身肌肉绷紧起来,表面上装作大喇喇的样子迎了过去。
当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三四米远的时候,刘一堂的媳妇并没有做出啥异常的反应,依然是老样子。我一咬牙,猛地蹦起来,朝她扑过去,同时高抡起菜刀。
她则是突然站住了,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
咔的一声。我一菜刀准确地劈在了她的头骨盖上。
菜刀崩飞了,我感到手臂无比的酸疼麻木,手不停地颤抖着,侧目一瞧,只见虎口迸裂,鲜血溢出来,染红了掌上一大片。
再看刘一堂的媳妇,除了插在头上的几根筷子断了,其它的都没事儿,整一个毫发无损。
天,这又是啥玩意儿?
咋一个个的都成铁头了。
刘一堂的媳妇竟然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低下头瞧了一眼自个手上满是豁口的菜刀,咣当一声,给扔在了地上,然后抬起头,口气较为温和地对我说道:“咋样,咱这身子够硬吧,别说了你了,我自己在家劈了一上午,愣是一道口子也没劈出来!”
“为何要自残?”手抖得实在厉害,我有些艰难地点了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强装镇定地沉声喝问道,随即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烟雾没有被她吸过去。
原来是没有呼吸的。
我又转目往地上一瞥,是有影子的,不禁心里愈来愈疑惑了。
这到底是个啥东西?!
“我要砍开这副躯体,是因为我想出去,我在里面憋得实在太久了,现在连大嘴鬼娃都出来了,我也想凑个热闹!”刘一堂的媳妇着急地说道,又从衣裳里摸出一根长筷子,对准自个的耳洞,蹭地一下子,把筷子给完全扎了进去,“痒死了,他妈的,我就不明白了,为啥连木头筷子都能扎透我的身体,却用精钢做成的刀砍它不动呢,真是邪门了!”
闻言,我从包袱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剪刀,递了过去,说你用这个试试,看是否只要是带尖的东西都能刺进你的身体。
“好吧,谢了啊二桃!”刘一堂的媳妇接过剪刀,倏然两眼一瞪,嘴巴抿尖,胳膊大幅度张开,高高地扬起剪刀,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另一手掌上。
嚯嚓一声,剪刀被顶弯了。再看刘一堂媳妇的手掌上,只出现了一个白印。
见到这般,我心里禁不住哆嗦起来,叼在嘴上的香烟一晃一晃的,使得烟灰簌簌往下掉落,只觉得喉咙发涩,慌忙摘掉烟,勉强地干笑了一下,说可真奇怪,我也帮不了你啦。
“算了,我去让大嘴娃子给我弄一下吧,那家伙力大无穷,看它能把我的身体给撕开不,唉,真他妈的头痛!”说罢,刘一堂的媳妇愁眉苦脸地摇着头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直到她出了大门,我才挪动了脚步,走进了屋子中。
屋子里没有人,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耳边传来唔唔咛咛的声音,我静下心聆听了一番,便循着声源来到了床前,弯下腰掀开耷拉着的床单往里一看,刘家的姐妹花正在床底下背靠背地坐着,不过被捆绑在了一起,动弹不得,嘴里也被塞进了破布。
以德报怨是种美德。犹豫了一番,我给她们松绑了。她们揪出嘴里的破布,吭哧吭哧地喘息了一阵子,然后就问我为啥救她们,不是该恼恨么。我掏出镜子照起来,看着自己的头跟狗啃了似的,忍不住泪水盈眶,凄惨地笑了一下,悲戚戚地说道:“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不必再重提!”
俩姐妹花愣住了,过了半晌才互看了一眼,俱是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深深地垂下了头。我依然在照着镜子,掏出木梳,打理了半天,发型依然跟狗啃似的,这儿缺一块那儿露出头皮的,根本没法用梳子将头发搂到一块去。
终于,我扔下镜子木梳,裂开了嘴巴,双手捂住脸,肩膀一耸一耸的,不住地抽噎起来。
“二桃哥,对不起啦!”刘翠抚摸着我的肩膀,也流下了眼泪。
“我对不起我张帅脸啊,这么帅,却没个好发型给衬着,就像一只漂亮的锅,却没个漂亮的锅盖,美中不足,何其悲哀!”我仰起头,看着黑黝黝的肮脏屋顶,呜咽地悲呼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刘一堂家是瓦房,屋中间有一道梁檩撑着大面积的屋顶。
有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披散着头发遮住面孔,正在房梁上坐着,脚上穿着一双红得刺眼的崭新大红皮鞋。
“哎呀,不就是头发么,有啥大不了的!剃个光葫芦不就得了!”刘芳撇着嘴巴,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说得怪轻巧,俺这偏头瓜子,你让我咋剃光?”我瞧向她,歪抽着嘴巴哭道。
噗嗤了一声,刘芳不再说话了,低下头用脚尖踢着凳子。她的后面正站立一个低矮的小孩儿,个头儿只到她腰部,面色苍白,黑眼圈浓重,嘴唇呈暗紫色,脸上挂满泪珠,正一脸迷茫地瞧着她的背影。
后来她们两个商量了一下,一人掏出十块钱给我,算是弥补我。
“别谈钱,谈钱就俗了,再说我的形象就值二十块钱么?你们这是在变相地侮辱我!”我更加生气了,义愤填膺地怒吼道,伸出手接住钱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我问她们,你们的大哥刘文腾呢。
原来傻子刘文腾已经失踪两三天了。
我们三人决定,留一个人在家守着,另一个跟我去寻找刘文腾。
我跟刘翠先回到了我的家里,因为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没有带着,那就是金刚伞。上次就是因为没有金刚伞被挂到了树上,那算是幸运的,要直接摔地上的话,岂不成了肉饼。
记得金刚伞在厨房里的长条桌子上。推开门子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个穿白色连衣裙和大红皮鞋的女孩就在里面站着,头发依然往前耷拉着,我看不清她的面目。我一进厨房,她就给我跪了下来,发出嘤嘤地哭泣声。我没有搭理她,不吭不响地取了金刚伞,到了院子里。
刘翠问我拿个伞干啥。我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直接回答她,从包袱里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