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翠问我拿个伞干啥。我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直接回答她,从包袱里取了弹簧鞋穿上,往地上一顿,身子顿时被弹了上去,在十几米高的空中,打开金刚伞,飘飘然然地落下来,然后杵在那里得意的笑。刘翠跑过去,扯着我的袖子撒娇,说真有趣,也想玩玩看。
刚开始我不答应,说这玩意儿太危险,弄不好掉下来就摔死人了。她说没事儿,不是有伞拽着人。我严肃地纠正道,不是伞拽着人,是人拽着伞,一定要拽紧,到了天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她一再央求之下,我只好答应了她,让其玩一次,但是要收费的,一次五十块钱。刘翠笑嘻嘻地说没钱,给你个吻可以么。说着就把红嘟嘟的嘴巴凑过来。我赶紧别开脸,摇摇头说不必了,就让你免费玩一次吧。
当她穿好弹簧鞋要跳时,我说等等,让我检查下金刚伞,免得出意外。她抱怨了一句真墨迹,还是把伞递给了我。我开合了几下伞,说骨架有些生锈了,不容易打开,我去给你犒点儿油。
再次来到厨房里,只见那穿白衣连衣裙的女孩还在跪着。我淡然地说起来吧,一切自有定数,不可强求,何必一再执着呢!女孩又嘤嘤哭起来,跪地不起。我唉叹了一声,从墙上摘下挂在上面的油葫芦,往金刚伞上面涂抹了一番,然后出去了。
我问刘翠想飞得高还是飞得低。她一脸兴奋,摩拳擦掌地说当然要飞得更高。我打量了她一下,嘲讽道,你就是想飞得高恐怕难,你这细腿马蜂腰的,蹦不起来多高,顿在地上弹簧鞋吃不了多大力。
面露出难色,刘翠说蹦高确实不是俺的强项,那咋办。我让她爬上厨房的屋顶,穿着弹簧鞋跳下来,怕不怕。刘翠两眼发亮,说怕个鸟,这正是个好办法。于是,我给她竖立起梯子,让她爬上了屋顶。
我家的厨房是个小平房。
“我要飞了,天空任我翱翔!”穿好弹簧鞋后,刘翠站在屋顶沿上,手里握着金刚伞,张开双臂,神采飞扬,豪迈地朝蓝天喊道。
我点了根烟叼在了嘴上,喷出一口烟雾,在下面看着她,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嘣的一声,刘翠跳下来了,弹簧鞋刚触碰到地,瞬间将她的柔弱的身体弹了出去,像炮弹一样冲到了天空中,目测大概有四五十米高度,站在地上朝上望去,她的身影迅速成了一个黑点。
金刚伞被打开了,就像一朵盛开的黑花,看起来是那样的不详,是那样的诡异。
嘭地一声巨响,地面震颤了一下。像流星一样急坠下来的刘翠一头撞在了院子里大水缸的边缘上,把头撞得像烂西瓜一样粉碎,红血中混着豆腐脑一样的白浆,尸体陈横在泥土地上,大量的血不断地汩汩流淌出来,顿时被松软的土壤给吸收了。
金刚伞还在空中,孤独伶仃的,歪歪斜斜地慢慢降落,银色把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吧,敢做就敢承认。
刚才,我在金刚伞的把柄上涂满了大量的润滑油,导致当刘翠在高空中打开金刚伞,抓着把柄的时候手打滑了。
狠狠地把最后一口烟吸完之后,扔掉烟蒂用脚踩灭,我转身进了厨房。
☆、第六十一章:晚上窜门去
进得厨房里,我拉过一只小板凳坐下来,又点根烟抽上了。那个跪在地上穿着白色连衣裙和红色皮鞋的女孩站起来了,已不再哭泣,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浓密的黑长头发依然在她的额前耷拉着,遮盖得很严实,看不清她的面目。我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既然已经把怨气给你出了,你为啥还不走,重新投胎再来过吧,这辈子吃苦,下辈子该享福了。
她慢慢伸出苍白纤手将面前的头发拨分开了,露出了一张十分清秀的脸,但也是令我感到熟悉的,这副模样,正是刘翠的。
原来,这个才是刘翠本人的魂儿。
也就是说,她的躯体被别的脏东西给占据了。
“谢谢你二桃!”她说得十分诚恳,俊俏的脸蛋上带着明显的感激和歉意,“其实你是个好人,是我们刘家对不起你!”
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我闷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瞧去。只见大水缸旁边伫立着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正在对着刘翠的尸体不住地扼腕叹息。他慢慢地扭转头,朝我这边看过来,一张皮包骨头,尖嘴猴腮脸呈死灰色,带着愤怒和幽怨,努了努嘴巴,好像是在咒骂我。
我则是没有搭理他,退身回去,又重新坐在了小凳子上。
“走吧,不要再逗留!”我盯着手中的镜子,语气冷淡地说道。
“可是,胡泉在外面,我害怕!”刘翠的魂魄面露出惊惧之色。
闻言,我从包袱里掏出一叠子黄纸和朱砂,用朱砂在纸上面画了一些歪歪扭扭的梵文,又在自己指腹上咬破一个口子,将血挤出滴在黄纸之上,叠成了一柄匕首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着烧了,剩下一堆灰烬。
过了一会儿,我将嘴巴凑过去,附在刘翠耳边,教了她一句咒语。她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学着默念了,手中便慢慢出现了一把闪着金光的刀子。我说别人给你报仇不算啥,自己给自己报仇才叫痛快,去吧,亲手宰了那狗养的败类去。
先是咬唇犹豫了一番,最终刘翠目光中透着无比坚定和狂热的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持着刀子冲出去了。
她到了院子站住,将拿刀的手藏在背后,大喊了一声,那个叫胡泉的中年男人回过了头,微微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了猥琐暧昧的笑容,一边大踏步地走过去,一边开心地说道:“原来黄泉路上并不寂寞,翠翠,其实我不只喜欢芳芳,我更喜欢你!”
当胡泉刚于刘翠跟前站定,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抚上对方的脸蛋时候,刘翠就腾出身后的刀,使劲往他的胸前刺了去。胡泉并没有躲,脸上还挂着微笑,可能自持本身已不是肉躯,只不过是一个魂儿的缘故,故而并不怕这刀子吧。
闪着金光的刀被一下子刺进了胡泉的心脏位置。不消一秒,他的脸色倏然变了,眼睛瞪得很大,张开口还未发出声音,魂体就迅速消散了。
这把刀,在参冥门书籍的记载里,叫阴阳刀,阴间的人使用,实际上刀体上蕴含着大量阳气,一旦魂魄被这把刀刺中,顿时会落个灰飞烟灭。我本不该让刘翠使用阴阳刀的,这样做有违天道,但我实在是恼怒得慌,一个为人师表的衣冠禽兽,应当落个万劫不复,甭想再继续投胎有下辈子了。
这刘家姐妹花自从上了高中后,一个好好学习,本分向上,是文静柔弱的刘翠;另一个整天瞎混,荒了学业,是一身中性打扮,痞狂流气的刘芳。当姐姐的不保护妹妹也就罢了,竟然伙同别人一起来谋害。
胡泉是刘芳的班主任,里表不一,看起来文质彬彬,清瘦俊朗的,实际上窝着一肚子坏水,专打班上女生的主意,不管是否漂亮,能不放过就不放过任何一个,图的就是一个老牛啃嫩草。刘芳乃学校里著名的中性气质美女,属于万人瞩目的那种。靓丽飒爽的倩影整天刺挠着胡泉的一颗淫荡之心,搞得他睡不好吃不香的,一门心思想着咋把刘芳搞到手,哪怕劣迹败露,事业不要也罢。
虽然刘芳考试的时候回回交白卷,但从来没有挂过科,这里面是谁的功劳自是不用说。但刘芳孤傲冰冷的,对男生一向是爱搭理不理,不晓得让多少爱慕的男性抓耳挠腮,为之操碎了心。
这班主任胡泉到底是心眼贼多,诡计多端,善于琢磨,不晓得从啥渠道了解到刘芳根本不喜欢男生,是块玻璃,只喜欢女生,而且,她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刘翠。摸清了对方的底子后,这胡泉就经常以班主任关爱学生心理健康的名义召来刘芳,跟她谈谈心。
再冰冷的心毕竟不是石头,始终架不住时间长啊,在胡泉老师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刘芳那颗傲然冰寒之心被捂热了,开始向胡泉倾诉自己的心里话,大倒苦水,说自己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可这刘翠虽然看起来表面上静雅柔弱,其实骨子里非常倔强强硬,得知自己的姐姐是玻璃后,嫌恶心膈应得慌,说啥也不让她接近自己的身体,刻意躲避着她。
这刘芳就像是一条眼冒绿光的饿狗,天天看得见美食就身边,可自己就是吃不上,都不知道给馋成啥样子了。
到底是个高中老师啊,文化就是多,能想出鬼点子。他像求婚一样给刘芳跪下来,表示了自己的强烈爱意,至死不渝。这刘芳被吓坏了,对方是个男人,她当然不愿意。这胡泉就说了个灵魂交换的词汇,引起了刘芳的好奇。
她问啥是灵魂交换。胡泉说,就是让我的灵魂跟刘翠的灵魂交换一下,这样的话,我的灵魂支配着刘翠的身体,咱俩不就能耳鬓厮磨,光腚摩擦了嘛。刘芳担忧地说,若那样的话,你不就是成了一个女儿身,还能体验到做男人的乐趣嘛。胡泉深情款款地说没事儿,为了我心中的女神,我啥都愿意做。
这话把刘芳给打动了,她相信这是真爱。
于是,俩人就一拍即合,达成了共同目标。
之所以知道灵魂交换,是因为胡泉认识一个泰国的巫师。
这泰国的巫师可不是吹的,他做到了,在收了足够钱的情况下,把刘翠和胡泉的灵魂给替换了一下。
胡泉倒是得逞了,可人家刘翠不干啊,自己好好的一个洁净女儿身,在某天早上醒来一看不见了,成了一个带蔫把儿的老男人,这换谁,谁会愿意?可又有啥办法,这刘翠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十七八岁的姑娘,不会工匠于心计,只会气得哭。这让她到哪儿说理去啊,说出去的话谁信啊,最后还被人当成变态,让学校给开除了。
于是这刘翠就一时想不开,用孤苦的灵魂驱使着老男人的躯体从楼上跳下来自杀了,粉身碎骨。她生前听说过,穿白裙红鞋子的鬼是厉鬼,故而是这番打扮。
这胡泉虽然不爱老婆,但他有个儿子,他还是十分疼爱的,虽然灵魂附到刘翠的身体上了,但不忘经常去偷看自己的儿子,这让霸占欲望强烈的刘芳吃上老大醋了,所幸只是个几岁的娃子,自己尚能对付得了,于是狠心之下,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用饼干当诱饵,把心腹之患勾引出来,给以刀子抹脖子式的除掉了,女汉子身手敏捷利索,不留丝毫痕迹,没招来性格即慵懒又马大哈的警察,故而就安然度过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听起来的确挺荒谬的。
哭着给我讲完后,刘翠的魂儿欲要离去。我喊一声且慢,从其魂体上解下来阴阳刀。这玩意儿可不能让其带走,弄不好会引起大乱子的,到时候“当家的”算账的时候,会把这笔账给算到我头上,我可担当不起。
吃过晚饭,我来到院子里伸伸懒腰,张张身子,打了两圈太极之后,看到水井边有一根棒槌,走过去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觉挺舒服的,于是就扛在肩上,又捎了两块红薯,去刘一堂家窜门了。
他家里就剩刘芳自己在家了。她好像很寂寞的样子,见我一个人来了,就急忙问我刘翠呢,咋没跟你一起回来。我随口编了个瞎话,说刘翠留在城里了,住了宾馆。刘芳一听,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跳脚起来,问干嘛要一个人住城里。我留意观察着她的表情,说遇到了一个故人,叫啥牛莲花,两人叙旧了。
“什么?牛莲花。。。。。。”刘芳浑身颤了一下子,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
牛莲花就是胡泉的妻子。
过了一会儿,刘芳平静下来了,还是带着一脸的恼悻悻,问我大半夜的扛个棒槌过来干啥。我呵呵地笑而不语,把棒槌扔在了地上。那个一直跟在刘芳身后的小男孩突然钻过来,捡起了地上的棒槌。
刘芳一见棒槌自己飘起来了,给吓得先是一愣,然后就扯着嗓子尖叫起来,俩腿一蹦,骑到了我的腰上,搂住了我的脖子。来不及将她从身上推下去,我倏然一惊,脸色骤变,因为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上了我的肚子。
☆、第六十二章:你会开车吗
只见那男孩俩手攥着棒槌高高地举起来,兀然眼一瞪牙一呲,瞬间面目变得狰狞可怖,像野兔子般蹭地跳起老高,照着刘芳头顶上砸了重重砸了一棒槌。刘芳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眼珠翻白,晕厥过去了,手脚松开,从我身上滑落下来,躺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男孩有些愣怔的样子,盯着地上的躯体,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迷惘神情。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问我道:“叔叔,我做错了么?”
“你为啥会认为自己做错了?”我不解地问道,惊讶于它问出这么一句。
“因为姐姐给过我饼干吃,我觉得她并不坏!”男孩又低下了头,瞧着地上,紧皱着眉头,有些自责的样子,“我不晓得她为啥要杀死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够乖?”
“这个。。。。。。”我顿时语塞,鼻子一酸,赶紧点了根烟叼在嘴上,狠狠地吸着,仰起下巴朝上望着黝黑肮脏的屋顶,一股接一股地喷着浓浓的烟雾。
咣当一声,棒槌掉在地上了。男孩抬起脸对我说:“叔叔,我要走了,有话想跟你说下,不晓得为啥,虽然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狠劲,但我总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也希望你真的是个好人!”说罢,它转过身,走出了门子,再也没有回过头。
我站在原地,嘴里噙着烟,沉默了很久。等我想起吸烟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熄灭了。噗地一声,我吐掉烟头,坐在了床帮子上,注视着地上昏迷着的刘芳。
大概过去了两个时辰,她苏醒了,坐起身子,想揉自己的头却又不敢使劲摸,说自己头痛,肯定是被人打了,然后瞪眼发怒地问我,二桃,是不是你搞的鬼。
霍地站起来,我走过去,猛抬起一脚踹在了她的面门上。她凄厉地惨呼起来,崩了一脸的鲜血,连忙用手捂住,瓮声瓮气问道:“干嘛踹我?干嘛要踹我?!”我问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她爬到床边,拽出掖在枕头下面的卫生纸,扯下来长长一段,拭擦着脸上的血污,哭着道:“我当然是女的,你犯神经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