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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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擦着脸上的血污,哭着道:“我当然是女的,你犯神经啊,马勒戈壁的!”
“啪!”我又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细眯起眼睛,歪嘴咬牙地喝道:“你再给我骂一句脏话试试!”
“你打我是吧,我他妈跟你拼了!”愣了又两秒后,刘芳再次像一头母狼似的,凶猛地朝我扑过来。我憋住一口气,瞄准了,俩手扶摁上后面的床帮子,像兔子蹬老鹰般,倏地一脚蹬出去,跺在了她的肚子上,将其跺出去老远,脚步一连地踉跄,险些没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乘胜追击!
一个呼吸间,我忽然蹿上去,俩手抓住她的头发,往下一撕,将她拽得弯下腰来,然后一抬腿,膝盖顶在了她的脸上。她头朝后一仰,发出啊呜一声,又是双手捂上脸。我再次把她摁下来,用膝盖再顶,一口气连顶了好几下子,速度快如闪电。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杀马特,简直天下无敌了要。
咔嚓一声,把手骨给她顶折了。我放弃了用腿,弹跳起来,用胳膊肘重重地捣在了她的后背上,把她给捣得一下子跌趴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脸贴着地地面,张嘴嚎啕地大哭着,口水往外流着,身子一颤一颤的。
“跟我单挑,我打不死你!”我举起双手放在额头上,向后捋了一下头发,身子往后退几步,坐回了床沿上,掏出镜子照起来,就算是有着狗啃似的发型,但这个时候,我还是觉得自个帅呆了。
常胜将军,不就是这样的嘛!从刘芳身上,我重拾回了自信。
以后谁要再敢犯我,下场就跟现在的刘芳一样。
“服不服?”我上半身猛地往前一倾,突然吼道。
“嗯,服!”刘芳沉闷嘶哑的声音传来,显得有气无力。
“给我唱征服!”我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你终于找到一个方式分出胜负。。。。。。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的退路。。。。。。”刘芳唱得凄凉哀婉,两只死鱼眼呆呆地望着前方,看起来甚是绝望。
唱完后,我让她站起来,把裤子脱了。刘芳闻言大惊,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上带着惊怕,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裤裆,摇了摇头。我冲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棒槌,抿在她的头顶上,说你脱不脱。王芳流下了屈辱的眼泪,慢慢解开腰带,使劲往下扯拉了半天,才把自己的紧身牛仔裤子给褪下来了。
原来她真的是个女儿身。之前她裤裆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我的肚子上,是因为她在里面放了一根黄瓜。心中的疑惑总算揭开了,我抹了抹脑门的汗,松了一口气,让她把裤子提上。
然后,我就扛着棒槌回家了。连夜在院子里挖个坑,把刘翠的尸体埋葬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三竿高时,我才悠悠地醒过来,趿拉着鞋子到厨房里去做饭。刚往油锅里磕了两个鸡蛋,我家的大门子就响了起来。我过去开门一看,是鼻青脸肿的刘芳。我脸一耷拉,喝问道:“干啥,又想讨打不是?”
“二桃,帮我去找下俺妹妹吧!”刘芳哭腔央求道。
“这个。。。。。”我沉吟着,目光往下一瞥,见她手里正提着一兜东西,便努努嘴,“这是给你妹捎的,还是给我送的?”
“是给你的二桃,不让你白帮忙!”刘芳赶紧把东西举过来,十分勉强地谄笑着。
“哦。。。。。好吧,进来!”我紧绷的脸迅速绽放开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送东西的都是客。
进了厨房,我让王芳搬个小窄凳子坐墙角里等着,自己继续做饭。做好饭后,我问刘芳吃饭没,她咽了咽唾沫,舔了舔嘴巴,摇摇头说还没呢。我哦了一声,便多拿出一只碗盛上饭,往里面投放只勺子。
还没等我再说话,刘芳自己就过来了,要去端那碗饭。
“咦,你干啥?”我唬着脸喝道。
“这不是给我盛的饭么?”刘芳呆住了。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又是瞪眼一喝:“坐回去!”
有些人,就爱自作多情,很显然,刘芳就是这样的人。
我在带棉垫子的宽板凳上坐下来,端起一只碗,往里面夹几块炒鸡蛋,紧盯着刘芳,一边吸溜忽啦地喝着自己碗里的饭,一边操起另一只碗里的勺子,舀着里面的饭往外泼。
可以说,我每喝一口,就往外面泼一勺子。
咱就有这资本,喝掉一碗,浪费一碗。
谁能把我咋地。
就是不让刘芳这货喝。
吃完饭后,我拍着胀起来的肚子,打了两个饱嗝,从嗓子眼里呕出一些饭到口腔里,便吐在了掌心中,让刘芳看看:“撑得我都咽不下去了!要不这点儿你喝了吧!”刘芳铁青个脸摇摇头,果断地吐出俩字:“不喝!”
“你不喝我喝,还真以为咱这肚子容不下了是不?咱这是宰相的肚子,可是能撑船的!”我冷笑一声,把掌心的饭倒进嘴里,咕咚一声咽掉了,然后用擦脸布擦了擦手。
“让我看看你给我捎的是啥东西!”我走到桌子前,抓起搁在上面紧系着的破布兜,解开一看,吓得身子不由得起了一个哆嗦。
原来是几根黄瓜,我还以为是铁棍山药呢!
她的黄瓜我可不敢要,我掂着布兜跑到院子里,隔着墙头扔了出去。
“二桃,你咋这样,这黄瓜是干净的!”刘芳跺下脚,涨红了脸,气愤地嚷道。
“干净的我也不要,我不喜欢吃黄瓜行了吧!”我照着镜子,揪下来一根鼻毛粘连着一连串子鼻屎。
说好要去城里找刘翠,我们两个坐上了我的汽车。我问她我这车咋样。她态度冷淡地说一般般。也难怪,人家可是坐过好车的人。我说我会玩漂移。她以怀疑的目光瞧着我,撇撇嘴说不信。我说那就试试呗。她说行,随便你。
在一条宽旷的路上,我加快车速,超过一百五十码的时候,我说声看好了啊,随之手上用力,猛然一提手刹。嗤啦一声,汽车突然扭了个九十多度的弯儿,有两只轮子离地了,险些没翻。同时,咣的一声,刘芳一头撞在了侧面的玻璃上。
那么硬的玻璃,愣是让她给撞出了裂纹,令我感到心疼不已,刚要喝斥她,却发现她头上破了个鸡蛋一样大小的洞,大量的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她人也晕了过去。
把车停好,我从车座上撕下来一大块海绵,攥成个圆球,塞进了她头上的洞里,用布在她头上裹了一圈。接着又从包袱里掏出锥子把她给扎醒了。
她埋怨我副驾驶位上的安全带太松垮了。我笑了笑,说你先在车里待着,我去解个手。
解完手回来,我问她会开车不。她点点头说当然会,有驾照的。我把车开到了村里,指着一条长胡同,让她往里面开一圈,然后把车再倒出来。她轻蔑地一笑,说考验我是吧,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站在大街上,看着她把车开进胡同里,我迅速扒着爬上了一棵树,坐在了高端,然后点了根烟叼在嘴上。
望着快驶到胡同尽头的红色小车,我逐渐眯起了眼。
嘎吱一声。她一个紧急刹,把车给停下了。只见在车的前面,正站着个头低矮,脑袋出奇硕大,老鳖盖子一样的嘴巴叉到耳根下,身上只穿一条三角裤头,皮肤黝黑,肌肉隆鼓,强壮得像一只甲壳虫的大嘴哥。
☆、第六十三章:不可弥补的失误
到底是犯过命案的女汉子,胆子着实不小,把车窗降落到底,刘芳探出脑袋朝着前面喝斥道:“打哪旮旯里钻出来的丑侏儒,快他妈滚开!”大嘴哥一口浓痰喷在了车引擎盖上面,噹的一声,脆响震耳,就像是抡起铁锤子狠砸在铁盖子上面一样,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坑,使得偌大个车身颤晃了一下。
嗡。。。。。。发动机的声音骤增,车窗也锁上了,轮子急转着,迅速向后倒退去。
要说这刘芳还真是个开车能手,驾照不白拿,让车在狭窄仄长的胡同里直线倒行。要换成我的话,可没这般熟练,保不准已经在两侧的墙上碰撞几次了。
乍一看像甲壳虫一样的大嘴哥依然站在原地,并没有做出啥动作,只是盯着离它越来越远的车在看,脸上挂着奇诡的笑意。
等车快驶到胡同口时,它突然弓起腰往前一蹿,令人感到眼前一花,眨眼间就到了车头前。速度快得匪夷所思,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把我惊得险些从树上掉下来,嘴巴再也夹不住烟了,啪地掉在了裤裆上,给烧出了一个窟窿。
再看那大嘴哥又弯下身子,伸手拽住了车前保险杠下面用来拖车的粗铁挂钩。这下,车往后退不成啦,被大嘴哥拽着往前挪,车轮子呜呜地急转着,把下面的土都给挠出来了。
正在车里面的刘芳鬼哭狼嚎起来,透过车窗看见神一般的二桃正在树上坐着,就打开车窗,拼命朝我这边挥手呼救。
而我则是缩着脖子,夹紧屁股,蜷成一团,呆在树杈上一动也不动,将呼吸也暂停了。
此时,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只知了。
大嘴哥歪头朝上瞧过来,必是看见了我,轻蔑地冷笑一声,没说啥。车内的刘芳也不再呼叫了,可能已觉悟到人在危急时刻还是要靠自己。
发动机又嗡地啸叫起来,听音分辨,这车的转速估计已超过四千转了。
嗤啦咔咔一阵刺耳,重度摩擦的声音,可能是刘芳在慌张之下挂档时忘了踩下离合,导致齿轮互相打住了。我心疼得差点儿没抽过去,花好几万新买的车,她这般瞎胡弄,变速箱恐怕是要作废了。
汽车猛然往前蹿了出去,将大嘴哥撞倒了,给覆盖到车底盘下面去了。
我见车蹦跳了两下,应该是前后轮子碾压着大嘴哥过去了。
说实话,我虽然恼恨刘芳,但我更巴不得大嘴哥这个来历不明的怪物赶紧死了拉倒,自己实在是没能力对付它。
汽车过去了,又往胡同里面钻去,把大嘴哥留在了后面。
只见大嘴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着,整个身上除了沾上些泥土外毫发无损,估计只不过是晕了过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趁着此时此刻正是消灭它的好机会,我自树上跳下来,不顾摔得腿疼,一瘸一拐地疾奔过去,赶紧从包袱里掏出了一瓶汽油,一股脑儿尽浇在了它的身上。
当我还没找到打火机的时候,大嘴哥兀然睁开了眼,瞪眼喝问道:“二桃,你作甚?”给我吓愣了一下,随即把空瓶子往地上一扔,又蹬蹬地跑了回去,到了那颗树下,抱紧树杆,使出生平力气,蹭蹭地三两下蹿上了树,回到了老位置上坐着,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伸着脖子左右张望。
庆幸,这大嘴哥好像懒得理我,从地上爬起来,直奔胡同里面的汽车去了。刘芳才打开车门,刚想下来,一看大嘴哥又过来了,吓得啊地尖叫一声,缩回了腿,嘭地把车门子给重新关上了。
奔到车跟前,大嘴哥顿住了身形,张开胳膊,在车后面比划了一番,是想抱住车的样子,可能是觉得车身太大,过于浑圆了,无从下手,懊恼得一跺脚,举着双手,张开大嘴,仰天咆哮起来。
喀吧喀吧。。。。。。一阵清脆的骨骼关节爆响,大嘴哥黝黑的身上开始涌上蓝色,腾腾地冒出水蒸气般的青黑色烟雾,伴随着裂帛之音,肌肤逐渐成片地炸裂,整个低矮的躯体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变高增阔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大嘴哥停止了吼叫,身上已全然变成了深蓝色,肌肤里也不再往外冒出烟雾。
它现在看起来个头足有两米多高,肩膀大概宽四尺,头大如麦斗,面如蓝靛,加之肌肉异常发达,整体形象上看起来,堪比美国大片里的绿巨人,就是没人家的长得英俊,嘴巴难看得跟巨型老鳖盖子似的,大张开来足能吞下成年人的脑袋。再说,人家绿巨人的裤衩会跟着身体涨大或者弹性超好,大嘴哥的三角裤头则不会,早让它给撑爆了,裸露出了下体,裆部浑圆平坦,竟然不是男亦非女。
机器又被发动起来,嗡声轰然骤升,估计是将油门给一下子踩到底了。
汽车再番急速地往后退了。
这刘芳肯定是不愿坐以待毙,想再次撞倒大嘴哥,从它身上碾压过去,能让车驶出胡同,跑到大街上就好办了。
大嘴哥往后急迈出一步,猛地用手摁住了汽车的后备箱。
这车就走不动了,车轮子剧烈地转动着,再次把土挠起来。咔咔嘣嘣的,于两股大力互相抵抗的作用下,铁皮做成的后备箱上逐渐凹出一个大坑。
接着,大嘴哥突然两条胳膊朝前一揽,搂住车屁股,伴着口中一声暴喝,竟然生生地将汽车给抱起来了,伸出湿漉漉的紫色舌头一下子堵住了正在突突冒气的排气管。
听得叭的一声,跟放炮似的,消音管爆炸了,随之汽车也熄灭了。大嘴哥咬牙瞪眼的,将汽车举高头顶,狠狠地往地上摔了下去。
一声巨响之下,汽车瘪了不少,玻璃碎了一地,震得前盖子和车门都张开了,刘芳从里面滚落了下来,重磕在地上,口中歇斯底里地哀嚎着,挣扎着爬不起来。
然后,大嘴哥又把汽车给搬起来举高,再次狠狠地往地上掷去,一下子砸在了刘芳身上,霎时血肉纷飞,将其给砸成了一团肉饼。
然后,它又奋力高抬起腿,将簸箕般大的巨脚朝下跺开了。不一会儿,就把汽车给踩得稀碎巴烂,期间还把油箱踩爆了,崩起一块铁片子朝我这边飞过来,我急忙矮身闪躲,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身子横着重摔在地上,感觉肋骨断了好几根,也磕住了胯骨,疼得我一阵哆嗦,直掉眼泪,哼哼呀呀的,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男孩又出现了,手里打着一把伞,正是我的金刚伞。它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叔叔,棒槌呢?”
贱狗吃屎,乞丐捡衣,鬼拿棒槌。
棒槌是用来砸穿脏的衣服的,衣服上面沾满了人气,人气遇水转化成阴气,可以说棒槌让阴气给浸透了,只要没经过太阳暴晒,适合鬼物拿来当武器。我每次用完自家的棒槌,就会放在阴凉处,如果哪天它自己突然动了,说明是鬼来掂棒槌了。
虽然我能看见鬼,但还得开法眼,的确挺麻烦,平时不开的情况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