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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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看我逮着不弄死它个大嘴叉子!”崔和尚气得腮帮子打颤,咬牙切齿地骂道,抬起一拳把我家的茶几给砸塌了。
“别破坏东西行不?都是用钱买的!”我又像驴子一样扯着嗓子嗷起来,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喷出一股股烟雾,令崔和尚侧目不已。
吃过午饭后,于庭院中,我躺在太师椅里,翘着二郎腿,将纸扇一摇一摇的,懒洋洋地晒起暖。崔和尚坐在我旁边,抱着个镜子抹眼泪。
忽然他站了起来,抢过我的纸扇给撕了个稀巴烂,一脸怒气地说你晒个太阳还扇啥破扇子,作精卖怪的,本来就够烦了,再让你给恶心到,根本就坐不住。
霍地站起来,我一脚踢翻了太师椅,说你有气往我身上撒是吧,又不是我给你弄成这样的,你够种找大嘴去啊,你要自己不敢去,我跟你去,有啥大不了的,我二桃是义气凝聚成的莲花身,为了朋友舍得一身剐。
于是,我跟崔和尚来到大街上,挨家挨户地搜寻起大嘴怪来。
结果,大嘴怪没找到,倒是在进了人家的一间破堂屋之后,碰见了一个浑身插满筷子的人,正是刘一堂的媳妇。
她正在床沿上坐着,怀里正抱着一个哭嚎挣扎不已的儿童。再一看她身后的床上面,已摆满了好几具幼童的尸体。我赶紧大喝一声你干啥。崔和尚却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从屋里拉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我使劲甩开他,生气地说咋不去救人,干嘛要撤。只见崔和尚的面上起了慌张,脸色如土,又抓住了我的胳膊往外扯。一直到了大街上,他才声音有些哆嗦地说,二桃,你别瞎胡闹,你知道咱们刚才碰见了个啥东西不。
从来没见崔和尚这样惊慌过,我不由得愣住了,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马上又点了点头,说不就是刘一堂的媳妇么,只是身上插满了筷子而已,你不会是给当成刺猬精了吧。崔和尚一摆手,说先回家再议。
回到家后,崔和尚就找我索要铁锨。我问他做啥,他也不答,非要铁锨不可。我只好将家里仅有的两把铁锨拿了出来,说你挑一个,有个好像生锈了。他随手了拿了一把,让我用另一把。
手持着铁锨,我又问到底要干啥哩。他在院子里挑了块宽敞的地儿,土面比较松软,让我挖坑。说罢,他自己先开挖起来,力道很大,速度很快。
费了一个多时辰。我俩终于挖出了一个三米见深,直径两约米,足能容下两个成年人的大坑。接着,我们跳了下去,再用铁锨扒拉着上面的土把自己给埋起来,但由于没有外人帮我们,最终我们还是只剩下了两颗头颅露在外面。
“咋啦崔和尚?那到底是个啥东西?竟能让你这么害怕!”我催问道。
“二桃,这回咱要摊上大事儿了,没准参冥门就要绝后了,唉!”崔和尚面色异常严峻,目光中充满了惊惧,“你要知道,我们这次遇上的可是人魔!”
“人魔?又是啥玩意儿?”头一次听到这个词儿,再加上崔和尚这般衰相,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将土给晃动了一些。
崔和尚给我讲解了起来。
原来这世上有一种霉运汇化成的女人,在自己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至于为啥会怀孕,原因不得知。当她被生下来后,表面上看似跟常人无异,但一生咋吃也吃不胖,看起来特别干瘦,脱了衣服形似骷髅,但其实肚子里面藏着一个暗胎,当过一个甲子,也就是六十年,这个暗胎就能控制母体的思想,想要强行钻出来,祸害人间,是个地地道道的魔鬼,被道家称成为人魔。
☆、第六十七章:重操老本行
人魔在出世之前,会支配母体食用幼童脑髓和心脏为滋补,而且必须是健康无疾的幼体,先是吃一年的男童,轮到下一年再吃女童,就这样来回替换着,直满十载,人魔方可修炼告成,到时候母体便会自动爆炸,人魔正式降世,会出现风云变幻,天地无色,电闪雷鸣,周围的方圆百里一夜死千人的恐怖景象。
“但我之前遇到刘一堂的媳妇,她身体内的东西急着要钻出来,用刀砍她的身子也伤其不了,这是咋回事?”我疑惑道。
“这说明人魔已开始不安分,想早点儿出去。但着急归着急,若想要提前出去,可谓是痴心妄想,因为经过一甲子岁月的洗涤,母体的体质已不知不觉地炼化成金刚不坏之身,除非有足够强大之力能打开母体,这人魔才能提前出世,一旦它提前出世的话,就要疯狂的吃人,饥不择食,大人小孩通吃!”
“当然,相对的来说,提前出来的人魔,比晚出世的人魔要实力弱上不少,故而,也好对付一些!”崔和尚说道。
这个时候,天由晴转阴了,低沉沉的,空中不时响过几声闷雷,是想要下雨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崔和尚又说道:“当年我们参冥门的祖师爷,就是因为遇到了人魔,倾尽全力去对付,真正结果不可得知,据闻,传出了两种说法,一种是祖师爷跟人魔玉石俱焚了,另一种是祖师爷战胜消灭了人魔,但受了重伤,只保得了元神,而血肉之躯彻底损毁!”
听罢,我感到唏嘘不已,这些事迹听起来跟天方夜谭似的,脑中马上又想到另一件事情,便继续问道:“不是说人魔的母体已成为金刚不坏之身了吗?为啥木头筷子能扎得动它?”
闻言,崔和尚呵呵一笑,随即神情又是一肃,说道:“你可别以为人魔的母体吃不住木头筷子,其实上,筷子扎的地方都是母体上面的穴道,每扎一处穴道,就多出一个渠道吸收这天地间的邪恶之气,这人魔的实力就增加一分,可以说,这往身上扎筷子,是人魔的本能举动,对它自己来说百利无一害!”
“唉,照你这么说,这人魔没法对付了,我们只有坐以待毙或者逃命的份了!”我将两条胳膊从土壤里挣扎出来举起,一手攥着镜子,一手持着木梳,打理起头发来,“人生苦短,不管那么多了,只有人长得够帅,便可无忧无虑!”
“你哪儿长得帅了?浑身散发着一种浓烈的土包子气息!”崔和尚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让我把镜子挪过去,让他也照照。结果,他一看到镜子,又流泪了。
一道道耀目的闪电撕裂云空,雷声震耳,大风刮得呼啦呼啦作响,天上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哗哗地作响,成了瓢泼之势。
院中地面上所流的雨水迅速向深坑里汇聚倾泻,形成了小瀑布。
很快,土坑里就灌满了不少水,变成了一片泥洼。
“非要挖坑把自己埋起来干啥,遇上这种鬼天气!”我不满地嘟囔道,扭身往上一拱一拱的,想要爬出去。
“别动,在这里呆着,出去危险!”崔和尚又是脸色忽地一变,赶紧沉声喝道。
“咋个危险了?不就是一个还没出世的人魔吗,人家现在忙着吃小孩儿呢,哪有功夫搭理咱,你也是瞎多心,破胆子小得跟土鸡瓦狗似的!”我不听他的劝告,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水泡泥裹的感觉,挣扎着爬出去了。
“二逼货,你自己出去耍吧,老把我扯进来干啥?有啥事儿别再叫我啊!”崔和尚一边怒骂着,一边将身子龟缩了下去,完全陷入黄色烂泥中消失了影踪。
到了屋里,我换身衣服,做碗姜汤喝了,暖和了身子,感到舒适不少,正拿着把剃须刀对着镜子呜呜啦啦刮着胡子时。
突然咣当一声巨响,是我家大铁门子发出来的。
得多大的力道,才能把门子给撞出这样的声音啊!
我打着伞踮着脚到院子一看,我家的大铁门其中一扇弯曲了。
但并没有人进来。
“是谁?”
强忍着心惊肉跳,我装着胆子,一步一步地迈出去,到大门外看了看,啥也没发现,连泥泞的地面上都没有一个脚印。
“哎呀,我的娘哟,到底是啥龟孙,别跟老子瞎开玩笑啊,在下捉鬼天师是也!”虽然极力强装镇定,但我还是发出了猫哭一样的调子。
又是咣当一声,从我身后倏地传来,震得我脖子不由得猛然往下一缩,赶紧扭身一看,除了看见另一扇铁门也大幅度地折弯了,依旧是其它的啥也看不到。
这下,我的心彻底毛了,俩腿剧烈地颤晃了起来,软得快走不成了,才迈出两步,脚下冷不丁地打滑,生出一个趔趄,导致一屁股墩坐在地上了,想要爬起来,可身上没有足够力气了,突然下面一放闸,一股热流顺着两股淌了下去。
“崔和尚,快过来,扶咱家一下!”我歪撇着个嘴差点儿哭开,颤着嗓子呼喊起来。
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死秃驴,挨千杀的,吓死你个王八孙最好,弄来你干啥用?”
正在碎碎叨叨地咒骂着的时候,突然砰地一声大响,地面大幅度地颤晃了颤晃,跟倾斜了似的,像是啥很重的东西砸下来了。
但我还是啥也没看见,不过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剧烈的震感明显是打东南方向传过来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我连忙抬头一看,见一条巨大蟒蛇自东边胡同里钻出来,在大街上疾速地驰游着,从我眼皮子底下过去了。
只见它足有二十几丈长,身粗如大水缸,鳞甲如菜盘子那般大小,浑体白白闪闪的,像是发着光芒,被一团暗灰的淡雾笼罩着,显得迷迷蒙蒙,给人一种如梦似幻。
我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赶紧揉揉两个眼眶子,再定眼一看,见那巨蛇出了村口向北拐去了,只剩下半截移动着的粗大尾巴,瞬间消失不见了。
雨过天晴,被太阳晒了半晌,我才恢复了劲儿和胆魄,便能站起来了,到院子里第一件事儿就是操起一把铁锨往土坑里填土。
在我的愤怒之下,不出半柱香时间,一个坟包呈现了,用铁锨拍结实了,这才坐下来点根烟叼在嘴上,现在精力旺盛,力量充沛,根本歇不住,又找了块木头板子,在上面写上胆小鼠类崔崇光之墓,给栽到坟包上去了,又对着上面尿了一泡,这才满足了。
人穷了,就得想法赚钱,现在家里菜和油都没了,这最后一袋子烟马上就快抽完了。村里的家家户户我都搜刮遍了,没啥值钱的东西可卖了。
思虑了一番,我决定操起老本行去谋生。
一身道袍打扮,手上举这个黄色布幡子,上面写着八个黑色大字:算命卜卦,无知不晓。再戴副墨镜,就施施然然地上路了。
到了邻村逛游的时候,有一家人喊住了我。问我是否啥都能算出来。我不直接回答,而是把墨镜一摘,索要了一中年男人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一番,便手指着他的印堂说,此处发黑出污,不出半个时辰,你就走不成了。
那中年男人一听,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恼色,说别瞎放屁,有种咱们就在这待上半个时辰,看我到底是否能走得成。
看热闹的迅速围堵上来了,不让我走了,让跟他们一块等结果。我笑了笑,再把墨镜带上去,找块石板坐了下来,掏出镜子和木梳,不慌不忙地打理起了头发。
过了一会儿,我仰起了头,透过墨色镜片,看一切都是昏暗的。
在哄乱的人群中夹杂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半大男孩,脸色异常的苍白,黑眼圈很浓,嘴唇呈深绿色,瞪着个眼,正在凶狠狠地瞧着我。
它慢慢走过去,来到中年男人身后,身体渐渐地悬浮了起来,双手掐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一双周边没有眼白的幽瞳依然在紧紧地盯着我。
我则是熟视无睹,继续慢慢地梳着我的头。
中年男人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厉害,说话断断续续的,让他媳妇给倒碗水过来。
可没等端来水,他就砰然倒地了,双手把住脖子,俩腿胡乱地蹬,大嘴张着根本喘不过气来,有些潮红的脸立刻涨成了绛紫色,不出片刻,就气绝身亡了。
这种情况,在普通人看起来,是哮喘病发作了。
他媳妇把碗往地上一扔,瘫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顿时,这村里的不少人对我敬畏起来,躲得远远的,显得很是忌讳,就好像我身上充满了不详的气息。见没生意,我便站了起来,打算走时,那穿红衣的半大男孩儿却到我跟前来了。
它感谢我没有阻拦。我并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它闪开。前方聚集在一起的众人以为我是在指示他们,赶紧纷纷闪避,迅速让开了一条道路。我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听红衣在我耳边絮叨。
原来那中年男人是个司机,开车撞死这半大男孩儿之后逃逸了,其父母失去独子后,又没得到一分钱补偿,活不下去了,双双跳楼自杀了,所以它才来索命。
其实上,它不说我也知道个大概。絮叨个没完了,我听得不厌其烦,便驱赶它走。可它又说了一句话,让我态度立马起了转变,把它给挽留下来了。
☆、第六十八章:接了一桩生意
原来这红衣男孩给我说的是,它知道哪儿最近死人很多,我若去那儿卜卦算命,捉鬼驱邪的话,生意一定很火爆。我两眼直冒光,问它到底是哪儿。
它只是微笑着,硬是憋了半路子也没告诉我地址。我说你缠着我想要干啥,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话,就一定给你办。它听罢一喜,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犹豫了几下,才低下头说缺钱,能不能给烧点儿纸钱。
我一翻包袱,里面已然没有纸钱了,便说你把上一世的生辰八字告知我吧,回去我给你烧一大堆。红衣男孩儿高兴极了,留下生辰八字,把最近总死人的地方告诉了我。
原来是杲村。
杲村离我村并不太远,两地中间也就隔了五六个别的村子而已,在这一片生活比较富裕,因为紧偎着几个大工厂,厂里的工人基本都是外来人员,不知道员工宿舍是咋回事,这些工人都到杲村租房子住。
这杲村的村民几乎每一家都成了房东,盖着多层简易楼,靠着租金生活,整天也不干活,就知道搬个椅子晒太阳或者一门心思想着咋坑租客,可谓民风刁蛮,臭名昭著。
但租房子的似乎也是个个脑子有病,这杲村越是坑,他们越是往杲村里扎堆,整得杲村生意隆隆,经济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