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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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它是个茅鬼,以食粪便为生,本来蛰伏在土层中不敢出来,但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中闯进了地龙巢,食用了地龙的粪便,汇聚了大量灵气,逐渐衍生出一具实体,并且拥有变身功能。
这无疑是等于开挂升级了。
升级后的大嘴哥便开始挑剔了,不愿意再吃黑乎乎且凉透了的老屎,要吃就得新鲜热乎的,还得搀着带腥的血肉才行,故而就肆意地啃噬活人的裆部。
它不知道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若能啃了地龙的裆部,那可不得了,保不准能修炼成大罗金仙。
而地龙就在我村这一片的地层下面。
于是大嘴哥就在我村守侯着,等待机会啃了地龙的裆部。
不得不说,它这种念头有些异想天开。
但见白衣少年身形一晃,兀然消失了,不知去了何处。
有只手拍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白衣少年就在后面站着。
“二桃,论速度,你能比得过我么?”他抬高下巴傲然地问道。
“好像不能!”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可别装弱啊二桃,有一天晚上,我可亲眼看见你像条鱼一般游到天上追撵上了一颗流星,踩着流星落下去了,绝对没有看错,就是你,我给骇然得不轻,觉得你人深藏不露,太能装逼了,就想着找个机会跟你交朋友,上回我不是往你家来了一趟么,谁知道正好碰见了逼养的千年老尸!”
“二桃,这个时候别装行不?亮出你的真本事可好?”大嘴哥一张脸如丧考妣,苦苦央求道。坑场坑号。
“哼,撵上流星算得什么,我还能追上闪电呢!”冷哧一声,白衣少年翻了翻白眼,口气充满不屑地说道。
看他一脸轻蔑和狂妄,我感到不爽了,有心想挫下他的锐气,便从包袱里掏出羽毛扇轻摇起来,一手揪着下巴上的短胡茬子,说道:“若要比试的话,速度固然重要,但力量也绝对不能轻视!”
“力量?”白衣少年呵呵地笑了,挑眉问道:“如何比试下力量?要不要扳下手腕?”说着,抬起手晃了晃。
“幼稚!”我瞥了他一眼,缓步走过去,捡起一块铁锨头,用手一揉,就像揉纸一般将它给揉成了一团,呈一只圆滑的铁球,然后张大嘴巴,把铁球塞进去,嘎嘣嘎嘣地给嚼着咽进肚子里了。
“哈哈,原来你是这般展示的,行,瞧好吧你就!”白衣少年目光扫动,在院子里瞅了一圈,不禁有些失望,低下头一瞧,立时面上露出了喜色,弯下腰将一扇铁门搬起来,单手拖住一角,硕大的铁门矗立而不倒。
渐渐地,铁门开始融化,红色的铁水流淌下来,白衣少年摊开另只手掌接住,当铁水够一定的量时,他便屈指一握,再伸展开时,手里就多了一颗铁球。
一共弄了十颗铁球。他取其中八颗,分别夹在指缝间,另外两颗则弃在地上。“看好了啊!”手指挤合,咯嘣咯嘣。。。。。八颗铁球瞬时碎成了粉,脚又往地面上轻轻一跺,震得于地上搁着的两颗铁球突突跳起来,也化为一堆齑粉。
“二桃,好像人家更厉害!”大嘴哥哭腔评价道。
将手中的羽毛扇一抛,我蹲下来,攥紧拳头,咬紧牙关,随着口中一声暴喝,往地面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一阵十分明显的剧烈颤动过去。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直径大概两尺的圆洞,投块砖头进去,听得咚的一声清脆,竟然砸到了水面,可不就是一口井嘛!
“一拳下去打出口井来,额滴个神,二桃,你就是个神!”大嘴哥脸色骤变,嘴角子歪抽着,显得激动万分,颤抖着手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你以前实在太能装了,真的,太能装了!”
“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神力!”白衣少年不禁也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但瞬即就转化成冷淡的不屑一顾了,抬头望了望,白皙修长的手逐渐握紧了,怒目凸瞪起,突然肩膀一个大幅度的摇摆,举臂朝空中打出了一拳。
轰!
炸雷一般。
空气中出现了一阵肉眼可见的激荡,呈透明漩涡状。他微笑着走到一棵树旁,将它连根拔起,掷进了那阵激荡的空气中。
呼啦一声。
只消一刹那间,庞大的树杆被旋转不止的气流给绞成了齑粉。
我不由得彻底惊呆住了。
要说我遇到过最厉害的,恐怕就是这个白衣少年,阿全的儿子了。
大嘴哥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反应过来后,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恐惧,慌忙将身子挪个方向,对着白衣少年磕起响头来,口中连连嘶喊着救命。
“怎么样?还打算多管闲事吗?二桃!”白衣少年面带浅笑地望着我。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唉叹了一声,转过了身去,掏出小镜子照了起来。
从镜子面我看到背后的画面。
“无论你怎么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你,这样作践自己,不如死得有尊严一些!”白衣少年冷冷地说道,身上不断地散发出朦胧的煞气。
正跪在地上的大嘴哥站了起来,仰天狂吼。身上冒起蒸蒸蓝烟,裂帛般的刺耳声音响起,皮肤一块块地撕裂,骨骼发出爆豆般声响,不断地增大。。。。。它变身了,成了蓝肤巨人模样。
“好,这才得劲!”一声嘹亮的吼喝,白衣少年纵身一跃,腾到半空中,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闷响,闪电雷鸣,于顷刻间,陡然化为一条白色巨蟒,狂舞不止。
☆、第八十八章:希望在哪里
白色巨蟒蜿蜒游动着俯冲下来,两只血红的眼珠子里射出两束红色光芒,张开血盆大口朝大嘴哥咬去。
大嘴哥眼疾手快,分两边猛抓住了巨蟒的下边两只利牙,口中暴喝,使劲掰了起来,踩着地面的双脚逐渐陷入了坑中。
这巨蟒一口咬合下来,竟然没有将大嘴哥的巨掌给咬断,只是在上面落了一排牙印,往外冒血不止。
但大嘴哥显然已经使尽了所有力气,也没能将巨蟒那碗口竹笋般大小的利齿给掰断,撑着地的两只脚往下越陷越深。
巨蟒分叉的舌头灵动不止,发出嘶嘶的啸叫,忽然喷出一大注朱色的液体,射泼到了大嘴哥的脸上,形成一块巨大的冰凌,将大嘴哥的面部给冻结了。大嘴哥全身绷紧鼓隆起的肌肉突然一松,显然没了力气。
随即,巨蟒口中又喷出一道青色的火焰,扑盖到了大嘴哥的脸上。
这种骤然的冷热交替,使得大嘴哥的一张脸就像无法稳定的瓷器一样,哗啦地支离破碎了,只剩下半个头颅血肉模糊,白骨裸露。
巨蟒之躯尾巴一扫,又卷住了大嘴哥往下倾斜的身体,使劲一绞,将它给绞得粉碎。坑场亩血。
过了一会儿,巨蟒消失了。
一个白衣少年从高空中轻飘飘地落回了院子中,其形象当真是风华绝代,玉树临风,让我不禁两眼发热,嘬起了牙花子,又举起镜子照了照。
总觉得自己还是比他要帅上那么一丁点儿。
“二桃,还得谢谢你照顾我母亲阿全,咱们后会有期!”白衣少年对我抱了一下拳,准备转身走掉。
“慢着!”我伸手喊道。
“怎么了?”白衣少年脸上带着疑问。
“请问,你为啥这么帅,去韩国整过容没?”我颇有些不好意思,状态忸怩,鼓起勇气问道。
“谁稀得整容,咱家是天然的!”他气愤地道。
“我也是天然的!”我舔了舔嘴唇,又举起镜子照了起来,扬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
“总是有人说我很帅,但我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帅,也不知道咋回事?唉!”白衣少年瞬即开启了装逼模式,一脸地烦恼,摇头叹气不已。
“能不能帮叔叔一个忙?”我问道。
“说!”白衣少年恢复了冷傲。
“往这里吐一口唾沫!”我指着自己的脸。
“你没病吧!”白衣少年讶然道。
最后,他还是往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震得我心神险些涣散掉,不愧是阿全的儿子。待他走掉后,我将唾液在脸上涂抹匀了,然后用水洗去,一盆子水浑浊如墨,但上面漂了不少白沫子。
再一照镜子,我发现脸上的黑点子全然不见了,皮肤变得洁白光滑,不禁欣喜异常,对着镜子啵啵地亲个不停。
晚上时刻,由于家里屋塌电断,我只好来到一村民家,借用下他们家的电视,掏出彩票,激动地等待着。
这家男主人叫胡亥,只有一个女儿跟他相依为命,境况凄惨,顿顿吃煮红薯,连油都买不起了,捡破烂时拾到的一个破电视,本来不想打开,为了省电,但见我来了,只好将电视一直开着,虽然口上没说什么,但父女俩的两张脸差点儿没耷拉到地上去,白眼翻转不止,陪着我,一旁坐一个,一块看起电视。
“就这么一张纸,还想换五百万,吹牛逼可不是这个吹法!”胡亥斜眼瞪着我,嘴巴歪咧着说。
“要能中五百万,你咋弄?”我生气地说。
“我死去,行不?”胡亥比我更生气,一拍大腿激动起来,“妈的,这个月的电费又要涨了,谁给掏钱啊!”
“钱,咱有,甭这么老鳖气行不?”我在身上翻了半天,掏出单枚一毛的硬币甩他脸上了。
“你妈的,滚!”胡亥的女儿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小拳头握着,声音分贝大得几乎要掀掉屋顶。聒得我捂上了耳朵。等她不叫了,我屈起手指头刮了下她的翘鼻子,嬉笑着说等叔中了大奖,给你买套公主装行不。
“臭不要脸的!”小姑娘猛站起来,抡手甩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气呼呼的,还抹起了眼泪,抽噎不止。
好像我真的调戏了她似的。
“你这姑娘白搭,不大度,估计长大了嫁不出去,不是好白菜,让猪拱了准头!”我捂着脸,手指指点点,翻着白目评论道。
胡亥的眼珠子瞪得越来越大,嘴角子努着,一抽一抽的,突然掂起个马扎子摔我头上了。
时间到,要开奖了。
我紧张得实在不行,坐不住,把彩票丢在凳子上,走到床前,一头扎进肮脏臊气的被子里,身子哆嗦个不停,瓮声瓮气说道:“胡亥哥,中奖了喊给我一声,没中奖直接把彩票撕了吧!”
几分钟过去了。
没有动静。
忍不住了,我揭开蒙头的被子,回头一看,吓得不禁嚎出了一声。
只见胡亥父女还在那儿端坐着,却一动不动,一副七窍流血之相。我赶紧冲过去,一摸他们的身子,还热乎乎的,再一探鼻息,已然气绝身亡了。
电视还在吱啦响着,正在加着广告。
彩票还在凳子上搁着。
耐心等了一会儿,待广告过去后,奖号亮出来了,我一看彩票上,浑身血液顿时往头上涌。
全中!
到了第二天,我来到了彩票投注站上,碰见了那位老板。他看见我后,立刻激动起来,连忙问我是不是中奖了。我点了点头,说全中,去哪儿兑奖。老板说我去带你领奖,你给我多少钱。我说给你十万中不。他说中。
随后,老板带我买了一身大号衣服,还有个口罩子,墨镜,帽子等。把我给全身武装了起来。包了一辆车,把我拉进了一个深胡同里,刚打开车门,就有个秃瓢大汉把帽子给我从头上摘下来,揪住我的头发就往外撕。
原来是要抢我,不交出彩票不能走。我看着彩票投注站的老板,问他为啥要这样。他说你这张彩票中的可不止五百万,这期就中了你这一注,奖金可是一千三百万呢。我说我给你彩票,你敢要吗。他点了点头说敢。
于是我就把彩票递了过去。他面带狐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接过了。然后他就七窍流血,倒地死亡了。
其他人一见,吓得纷纷逃窜,但无一幸免,俱是跑着跑着,就噗通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从胡同里出来,我发现大街上出了几起车祸,撞死了三四个人。
沿街又走了一段,又遇到了好几个人死亡,不是突然倒地七窍流血而死,就是被汽车给撞上碾压了。
闹得人心惶惶,能回家的都回家了,街上的人迅速少了起来,增多的是呜呜鸣叫不止的救护车和警车。
整个城市中,充满了浓浓的死亡气息。
没有心情领奖了,我也往回家赶。
到家后,我发现村子里仅剩的几户人家都死掉了,均是七窍溢血。
村子里又是连一个活人都没了。
我不是个活人,我只是一具被养尸。
躺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中,我一边大口地抽烟,一边用梳子打理着头发。
阴天,灰暗,低沉。
空中还在飘着雪花,夹杂着雨点。
雪花越来越大,雨点逐渐不见了。
只剩下了雪在下,越下越大。
鹅毛大雪。
不知何时,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再梳头。
只是举着镜子在照着。
过了很久,我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上覆盖了白皑皑的厚厚一层。
有人进来了,脚步很是轻微,但我还是听到了。
所以我动了动身子,身上的雪花瞬即消失不见。
是刘一飞。
她怀中正抱着一个襁褓。
不用说,襁褓里肯定有个婴儿。
慢慢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我走了过去,看着那个婴儿。
没有哭闹声,我以为它安静地睡着了。谁知道,它不仅没有睡着,而且眼睛瞪得很大,一副十分精神的样子。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婴儿,看起来非常纯净。
“二桃,我把警察杀死了。”刘一飞冷冷地说道。
只是哦了一声,我并没有说话,装起镜子和木梳,点根烟叼在嘴里,反复地吞吐起烟雾。
“原来他是有家庭的,想让我当他的小三,我不当,要举报他时,他想杀死我,但你知道,现在的我,是根本杀不死的,所以我就杀死了他!”两行清透的眼泪从她的脸颊上缓缓地滑落。
“活着真没意思!”她又说道,流落到下巴上的眼泪凝冻住了。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赔给你这个!”她掏出一把纸扇递给我,“是我男人将你的那把给弄坏了,他欠你的,我替他还你。”
我伸手接过了扇子,呼啦一声在胸前扔开了,不停地在胸前扇着,笑言道:“活着,起码还能装个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