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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孩子们的愤怒愤怒愤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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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井!」水村理志高声怒吼:「妳要开枪前先经过大脑好不好!」他指着前方的尸体。
  「差一点就射中我了!」
  「不会,没问题啦!我练习过丫。」
  「被后座力弹开的人还敢说没问题?」
  「我不是说了?那是因为我想学哀川翔……」
  「管妳是哀川翔还是阿诺史瓦辛格,都不准学!」
  「啊?你好残忍喔!」
  春井文慧似乎衷心感到遗憾,垂头丧气。
  「妳太靠不住了,我过去妳那边。」
  水村理志慌忙奔向春井文慧身边,残存的学生们只是看着两人交谈,依旧没任何动作。
  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却不採取行动;发愣的表情、恐惧的表情,甚至还有人窃笑,彷彿认为这是个玩笑,最后会…现令人捧腹的结果似的。教室微爪油焦一般的黏质沉闷气氛包围着。
  「好,这样就安心了。」站在春井文慧身边的水村理志说道:「开枪吧!」
  春井文慧把枪放在腰边,这会儿开始大范围乱射。学生们身上多了好几道弹孔,血液与惨叫声四散,尸体以极快的速度被制造出来。学生们见了第二次枪击,总算认清事态——得逃跑,必须早一刻离开教室,远离枪林弹雨。
  然而,为时已晚。
  待理解事态的学生们逃出门口时,教室已被二十具以上的尸体染红,带着铁与酸味的气味强烈得不是方才所能比拟。死亡的味道,挥之不去的死亡味道,无法逃离的死亡味道。
  「逃走的没想像中的多。」泷川惠子注视着敞开的门。「真是的,枉费本姑娘一开始就好心提醒:『再不动,就杀了你们喔!』」
  「泷川说得不清不楚的」春井文慧将冲锋枪放到桌上。「我觉得说『再不逃就开枪了!』比较好懂。」
  「这样大家不就真的逃走了?」
  「搞什么,原来妳根本没打算放他们走嘛!」
  「没礼貌,说得这么难听。」泷川拉扯春井文慧的脸颊。「小心我把妳的脸拉得像刚烤好的麻薯!」
  「偶又没休臭!」
  「妳说什么,我听不懂。」
  「饶了偶吧!」
  「不行,我要拉到妳哭出来为……」
  「啊!」
  春井文慧指着门。
  闻风而来的学生们正从门外探头窥视。发现尸山的学生们似乎不知该作何反应,如同未妥善调教的海狗一般露出滑稽的表情。
  他们的脸爆裂了。
  开枪的是坐在最后一个位子的酒木优一。
  酒木优一维持举枪的姿势,起身走向门口。学生们见状,一面尖叫一面作鸟兽散,胆怯的脚步声形成地鸣撼动学校。酒木优一快步走向震源,走廊传来射击声与惨叫声。
  「酒木那小子,根本是在挥霍子弹嘛!」
  水村理志无谓地摸着脑袋。
  「有什么关系?」泷川惠子说道:「起头就是要搞得盛大一点啊!这样大张旗鼓才对。喂,春井,妳也助阵一下吧!」
  「酒木,加油!」
  「不是啦,我是叫妳去帮忙!」
  「哦!这是盲点。」
  2
  春井文慧拿起冲锋枪,犹如刚出生还不太会跑的小马一般,一面蹦蹦跳跳,一面走向止廊。随着一阵答答答答答答答的规律枪声,某种被迫吞下恐惧般的扭曲惨叫声响起。水村理志叫道:「别射到酒木啊!」又一阵答答答答答答答声如同回应般地传来。
  「唉呀,还有生存者耶!」泷川惠子瞥了因恐惧而痉挛的我一眼。「这里到处都是尸体味,受不了,我们换个地方吧!老师。」
  我和八个错失逃亡时机的学生一起被集中至三楼的一年C班中。水村理志与泷川惠了从窗外监视着我们,春井文慧一面吃着饼乾,一面打开设置于教室的电视,观看午后的歪斗秀,而酒木优一自方才便不见人影。
  被推到教室后方的我们拼命地想瞭解情况,理解到的却只有几个十六岁的孩子手持残忍的枪械站在眼前这一点,其他的完全不明白。我偷偷地将视线移向三人,没人往这方向看;从这里到门口的距离约五公尺,起身、奔跑、逃出。不,这太难了,对方拿着枪,就算脚程再快也无法逃离子弹;更何况我穿的是高跟鞋,只怕地球上再没比这个更不适合跑步的物体了。不可能逃走,那就……求救。我朝着胸前口袋中的手机伸出了手。
  「老师」泷川惠子立刻回过头来。「我认为妳最好别做一些降低生存指数的傻事。」
  「你们……」我忍不住开口:「你们为何要这么做?到底想……」
  「妳正在拉低生存指数喔!」
  泷川惠子从怀中取出短枪。
  「……不要!啊,啊啊啊!」蹲在我身边的女学生在尖叫的同时站厂起来。「不要!啊啊啊啊啊!」
  她朝着门口狂奔。
  枪声随即响起。
  瞬间沉默下来。
  制服立时染红,她在离门口两公尺处倒地。
  我们对于轻易出现的尸体感到惊讶与恐惧,发出了如嘶哑鸭子合唱般的难听惨叫声。
  「真是的,最近的年轻人都不听人家说话耶!」
  泷川惠子收起短枪。
  「我想这样你们应该明白了,最好别採取任何奇怪的行动。还有,也不准你们随便讲话喧闹。你们应该想多活一点时间吧?」水村理志的一番话使众人沉默下来。「话说回来,泷川,妳开枪的技术变好了耶!」
  「当然啊!我练习过了。」
  「不过再怎么练习,点心就是做不好。」春井文慧悠哉地说道:「要是有戚风蛋糕不膨胀比赛,泷川肯定能拿到世界冠军!」
  「料理和我的个性不合。」
  「说要烤蛋糕给我吃,害我期待厂一下,没想到拿给我的却是像仙贝一样的谜样物体,那种东西哪能吃啊!一
  「那妳就去吃别的东西啊!」
  「我已经在吃了。」
  春井文慧将饼乾放入口中。
  「啊,我也要!」
  水村理志讨食物,春井文慧便丢了一个给他。水村理志看清是什么饼乾后,失望地喃喃说道「无尾熊饼乾啊?」才晈碎厂吃。
  ……怎么同事?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及反应都轻易地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为何他们能一脸理所当然地射杀同班同学?为何他们的态度犹如远足一般?我试着将自己认识的所有情感套用在他们身上,但在高浓度的恆夜之中,却未曾出现丝毫的理解之光。不解对方的情感——这是极为可怕的事态。在我三十一年的人生之中,曾过过好几个无法共感的人:但我只须无视他们即可,精神不曾被恐惧烧灼,身心不曾为此受创。我并未软弱到因人际关系而受伤的地步。
  然而——
  无法理解的人。
  这令我困扰。
  或该说令我恐惧。
  什么反应会高兴,什么态度会生气,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採取哪种行动会喜上眉梢,说哪种话会沉下脸来……我们与他人接触时,无论交情好坏,总是以此为判断基准:这是沟通的润滑剂,也是维持关系的安定剂。我们将过去经验得来的对方情报转化为资料库,并加上喜怒哀乐的参数,一面侧目确认一面交谈,藉以发展或维持关系。
  但面对无法理解的人——亦即无法将性格数据化的人时,这种方法自然不管用,必须视现场的氛围或对手的感觉来瞬间推测与应对;倘若对方是初识的人还好,只须在谈话过程中掌握其性格,并提升参数的确实性即可。
  然而,这世上的确存在着无法以自己的理解能力掌握的人。
  不懂在想什么的人。
  不懂想表达什么的人。
  不懂想做什么的人。
  意义不通的人。
  语言不通的人。
  感情不通的人。
  而存在于眼前的三个学生……无庸置疑地,是属于这种种族。
  灌川惠子、春井文慧、水村理志、酒木优一,都是我班上的学生;虽然我接触他们不过四个月,但他们并非棘手的问题学生。以短枪射杀同学的灌川惠子,是标准的现代高中女生,将冲锋枪放在二芳、吃着饼乾的春井文慧,则是受同性疼爱的宠物型女孩,,投以锐利监视目光的水村理志虽不起眼,却是常见于开朗团体中的男孩;以手枪打爆同学脸孔的酒木优一安静、不醒目,人格同样极为普通。他们没有麻烦或异常之处,是最不用费心照顾的学生——数十分钟前,我还这么认为。
  没有过一丝怀疑。
  「啊,回来啦?」
  听见水村理志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酒木优一。他以冷静得教人生厌的眼神凝视背部中枪而倒地的女学生,接着迅速取出塞在后侧裤袋中的手枪,朝她的后脑开枪。
  「欸……欸,文慧!」蹲在左端的女学生宛如坦露腹部以示服从的狗一般,对春井文慧投以讨好的表情。「我……我不太瞭解状况,不、不过,呃,放了我嘛!」
  「唔?」春井文慧的视线没离开电视。「为什么?」
  「为什么?因、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妳想想,我们不是常一起出去玩吗……妳忘了?」
  「怎么可能忘了?我记得很清楚。上星期我们一起去逛百货嘛!前天也去了游乐场。」
  「对啊!我们是朋友吧?」女学生的双眼因战慄而睁得老大,但嘴角却形成柔和的微笑,彷彿表现着友情一般。「那……那就放了我嘛!钦,文慧!放了我嘛!」
  春井文慧将饼乾盒放下地板,如此宣言:「不行!」
  随着一道枪声,女学生倒地不起。
  「妳没听到水村说不准随便说话吗?」灌川惠子一面替短枪上膛,一面说道:「不听别人说话,是种罪过。还是妳真的没听见?但就算没听见,也是妳的责任。」
  「灌川好像杀手」春井文慧微笑。「会在三池的作品里出现的那种,说不定能像竹内力一样发出元气弹呢!好期待!」
  「VCinema的话题我听不懂,别说了。」
  「哦!来了来了」水村理志愉快地敲着玻璃窗。「各位引颈期盼的警察大驾光临了!」
  「你们也想看吧?可以到窗边看,慢慢站起来。」
  我们七人依照命令静静地起身,朝教室的窗户移动。学校操场中有着成功脱逃的大量学生与警车;见了三台警车与数名警官,一阵安心的风吹过我与六个学生的心中。公权力来了,不会有事的——这股强烈的确信给了我们勇气。这种据地对峙的桉件里,从不曾有过犯罪者胜利的前例。
  我听见一阵金属声,回头一看,酒木优一正迅速地组装某样物品。待物品渐渐成形,我认出了那是什么。那是……来福枪。我们同时感受到存在于前方的希望与出现于后方的绝望,被嘴里塞满泥巴似的痛苦折磨着。
  「大闹一场吧,酒木!
  水村理志竖起大拇指。组装完来福枪的酒木优一并未反应,只是默默地离开教室。
  警官们一面以无线电联络,一面仰望学校;为了对上他们的视线,我们将脸贴在窗上,拼命地移动眼球。
  快看这里!
  3
  快发现我们!
  救救我们!
  「才这么一点人,根本不够看嘛!」、「是啊,根本不够看。」
  灌川惠子与水村理志交换着不祥的话语。
  瞬间,射击声响起,警车的挡风玻璃应声破裂,受惊的警察与围观人群大乱。枪声再度响起,一台警车似乎网引擎中弹而喷火;围观群众更加骚动,警官转过身制止他们。枪声、枪声、枪声,警官的后脑依序爆裂。枪声,子弹似乎打中围观民众的中心,只见人群如波纹般地开了一僩洞,并逐渐扩大。枪声,围观群众朝四面八方逃窜。枪声,学生死亡。枪声,教师死亡。四散的群众一面大叫一面逃走,声音甚至传到这里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眼下展开的这场好莱坞电影般的大骚动,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现实,是个太过愚蠢、太过荒谬的世界。我无法轻易承认这是现实,这是我的常识、我的资料库中所不存在的事态。
  异常的异常。
  只是如此。
  这样就行了吧?」灌川惠子瞥了我们一眼。这下机动队肯定会…动,不过规模大小就很难说了。」
  「慢慢后退,回到原先的位置。」水村理志将视线由窗户移开,转向我们。「喂,愣在那里做什么?不行喔!不听我们命令,就要你们的命。」
  然而,我们并未移动,因为无法移动。名为恐惧的漆黑毒气缠绕全身,肌肉紧缩凝固,犹如上丫石膏一般,连根指头也无法动弹。我们被强烈得无法屈服或隶属的恐惧心支配,寸步难移;我们七人软弱无力,如同被捕兽夹捉住、动弹不得地过了四天的兔子,又像巢穴里涌人大量流水而溺死的蚂蚁。
  「唉,伤脑筋耶!快动啊!」水村理志从手提袋中取出散弹枪。「还是你们想反抗?也可以啊……不过谁敢这么做,我就要其他人负责。你们学过吧?这就叫做连带责任。快!」
  枪口朝向我们,我们勉强移动身体,回到原先的位置。呼吸困难,黏答答的汗水挤出毛细孔,妆开始剥落,令我十分不快。
  「钦、欸,把尸体处理一下嘛!总不能一直放在这里啊!」
  春井文慧发出撒娇声。
  「说得也是。呃,那……你过来。」
  水村理志将枪口朝向某个男学生。
  「哇啊啊啊啊!」男学生淌着大量鼻水,额头抵在地板上。「对、对不起!饶了我吧!」
  「拜託,我什么也没做啊!喂,你可不可以帮个忙啊?我想请你收拾尸体。」
  「……咦?我……我吗?」
  「能不能替我把尸体去到走廊去?放在这里会发臭,好啪,听怖了就快去啊!、
  下眼睑蓄满泪水的男学生疲软无力地起身,颤抖的舌头频频舔着湿濡的蔷薇色嘴唇,将两具尸体拉出教室。地板上留下了如擦拭过溅落油漆般的红色痕迹。
  「春井,妳该关电视了吧!」
  「遵命。」
  春井文慧砰然起身,将电视关上。歪斗秀的声音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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