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者说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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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邪门了?我怎么没听说啊?”
“你不知道,听人说,本来公安局好几个月都没有杀人案的出现了,那天他们新招进来一个警察,那个人上班不到一个小时,就来了报警电话。他们出警的时候,听人说,有人看到警车后座坐了一个女鬼。结果车回来的时候,就出事了,那个老警察伤的很重,没送到医院就死了。这个倒是活下来了,这不,自己好好的跳楼死了。你说邪门不邪门?听人家说东山的老和尚说了是厉鬼索命,是那个新进来的警察带进来的厉鬼。”
“你别说了,我可胆小,今天晚上还要值班呢!你这跟我一说,我晚上怎么巡房啊?!”
听到这段话,让萧晓白有些气闷的感觉,他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盯着这两个说着“悄悄话”的护士,等她们走进了,才朝她们笑了笑。
“有什么事么?先生?”护士倒是很客气。
“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告诉两位,说悄悄话的声音不要太大了,让别人听到不好,还有,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招来厉鬼索命的新警察。小心哦,跟我说过话的人,都会被厉鬼盯上哦!”
捉弄了一下两个小护士,让萧晓白的心情舒服了不少,这些愚昧的人,只会听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从来不用脑子想一想事实。
躺在床上,萧晓白开始努力思索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其实老王的死,是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主要的问题集中在韩队长跳楼自杀的这件事情上,从常理上说,一个事业情场都得意的男人,是没有理由跳楼自杀的。
萧晓白想起了别人对韩队长的描述:有能力、有魄力、自信、骄傲。这是一个年轻而激情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自杀呢?还有,他死的时候,留下的那四个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萧晓白闭目思考的时候,张燕敲门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套警服。
“小萧,这是你的制服,本来前天就发下来了,我觉得应该等你出院再交给你,所以并没有给你,但是现在出了那么多事情,局里临时决定,明天开全局的追悼大会,所有人都要列席,我就把你的衣服送了过来。”
“小张,谢谢你了。放在那里吧,出了那么多事情,我脑子很乱……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就是很乱,你不会介意吧。”
“嗯,我知道。衣服给你放这里了,明天我叫车过来接你去参加追悼会。”张燕说着,将警服放在了萧晓白的床头。
萧晓白无意间看了一眼制服,这可不打紧,他的脑袋像被人用大锤砸了一下,哄的一声,炸开了窝。
他的警服编号最后四位,正是1127!
※※※※
关于跳楼自杀:其实跳楼自杀的人中,很多人在死亡前已经后悔了。真正想跳楼自杀的人,上去二话不说就跳了。站在那里犹豫的,通常来说都已经怕了,或者后悔了,这种情况,最忌旁边有人起哄,或者有人冒失的冲上来要救人,因为跳楼者在冲动之下,会真的做出傻事。正确的方法应该是在远处慢慢开导,慢慢的靠近,让他感觉不到威胁。
看到报纸上有人起哄让跳楼者赶快跳的,这些人真的是不知所谓,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所以拜托大家,假如遇到有人想跳楼,请慢慢开导,高抬贵口,给跳楼者以活下去的权利。谢谢大家~!
死亡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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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伤追悼
七月十九日,天南市公安局。
老王和韩队长的追悼会是在公安局的停车棚举行的,空出两间房位置的停车棚,四面用幕布围上,搭成了一个简易的灵堂。灵堂正中央摆放着老王和韩队长的遗像,四周摆满了鲜花和送来的花圈。
老王的妻子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很像是农村妇女,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都是皱纹,她看起来比较镇静,还在不时的安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老王的小外孙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拉着妈妈的裤脚,奶声奶气的问道:“为什么外公的照片照的那么大?”一句话问得本来都已经止住泪水的母亲又一次啜泣不止。
相比老王的一家,韩队长的家人要悲伤的多,韩队长的父母都被局里派车接来参加追悼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事情任谁都无法承受。两位老人显得异常的憔悴苍老,韩爸爸尚自镇定,而韩妈妈和自己的儿媳妇,早已哭得昏厥了好几次。
灵堂里挤满了人,包括市公安局和几个分局还有所辖派出所的干警们,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灵堂里只听到几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做警察的,特别是刑警,不一定哪天就跟老王和韩冰雨一样,丢掉了性命,这是做刑警的一开始就该有的心理准备。
萧晓白和张燕站在灵堂的角落里,等待追悼会的开始。
萧晓白用进场时派发的白花遮住了自己的制服编号,但是他还是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旁边的人低头窃窃私语,他就觉得是在议论自己,这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脖子的伤好像也跟着疼了起来。
张燕也听说了韩队长死时写下数字的事情,萧晓白对她的询问,只能是照实回答,不知道,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编码的后四位数字,也许只是一个巧合。萧晓白的回答,不单是给张燕的安慰,也是给自己的一个安慰,这件事情,透着太多的诡异,让萧晓白也有些心里发毛,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有时候萧晓白在想:“会不会是自己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做过什么事情?”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就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因为这个可能性,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追悼会开始了,首先是集体默哀,所有的人都摘掉警帽,低头向死者默哀。
萧晓白因为颈椎受伤,戴着护颈,无法低头,只能让张燕帮他摘掉警帽,自己向老王和韩队长的遗像行注目礼表示默哀。
灵堂里吊着的白炽灯有些刺目,从萧晓白这个位置看老王的照片,相框玻璃恰好反射着白炽灯的亮光,雪白一片。
被反射的光晃到了眼睛,萧晓白感到有些头晕。
※※※※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有快四十的样子,看到一群警察,他愣了一下,撒腿就往回跑。萧晓白和几名片警马上推门冲了进去。
中年男子躲进了卧室,却已无路可逃,现代人的屋子,为了防止小偷进入,早已把自己的房子变成了牢笼。
干警们踹开了卧室的房门,那个中年男子看到自己已经无法逃脱,哭着跪在地上,“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两名片警制服了中年男子,其余几个人开始在屋子里寻找线索。
屋子里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但是在小区内搜索的民警,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有一件血衣、一件带有血迹的裤子和一把带有血污的尖刀。
尖刀是普通人家厨房用的刀具,在厨房里,干警们找到了这套缺少了一把尖刀的刀具。型号和牌子都完全符合,也就是说,这把尖刀就是厨房里刀具中的一把。
看到这些证据,这个中年男子开始嚎啕大哭,他解释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今天中午回家就看到了这些东西放在客厅的桌子下,吓得他赶紧把东西扔到了垃圾桶。至于看到警察就逃跑,他解释说因为血衣和尖刀的事情,他很害怕有麻烦,所以看到警察就想到逃跑。
老王和萧晓白在房间里仔细寻找,他们找到了和那条裤子配套的西装。这是一套“花花公子”的条纹西装,很好辨认,现在血衣也已经确认了,看来凶手就是这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就是李艳——那名女性死者的丈夫,名叫许建军,是一名个体户,做小本倒卖生意的。据他自己说他经常不在家,今天一回家,就看到了这些东西扔在自己家里的客厅里。
老王和萧晓白并不相信他的话,因为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而且,他也有足够的作案动机——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别人红杏出墙,这足够让一个男人愤怒到举起屠刀。
萧晓白正想开口说话,却看到了韩队长铁青的脸。
“小萧!小萧!你怎么了?”
耳边张燕焦急的呼喊声,将萧晓白拉回了现实。
萧晓白觉得自己的鼻子湿漉漉的,摸了一把,发现满手是血,他回过神来,看了看张燕和身边的人,才发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看,他忽然感觉头晕目眩,直挺挺的摔倒了。
恍惚间,他感觉有人接住了自己的身体,耳边人说话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十分的模糊,十分的小。他听到张燕在叫自己的名字,还有很多人在叫车过来。
在他昏迷之前,他眼前晃动的是韩队长铁青的脸,那张脸上写满了愤怒和懊悔;还有那串血红的数字,“1127”一直在他眼前晃悠。恍惚间,数字和韩队长的脸合为一体,韩队长的脸上刻着“1127”四个鲜红的数字,还淌着血,狞笑着向他伸出了双手。
萧晓白觉得眼前一黑,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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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谜团
七月二十日,天南市第一人民医院。
萧晓白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天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病床上。这下子,医院可忙坏了,不过相对的,萧晓白也被折腾的够呛。
他在追悼会上的表现,可把局里的领导吓坏了——开玩笑,一个星期之内连续有两名干警死掉,已经够局里的领导练很长一段时间的书法了(写检查),假如这一位再有什么三长两端,那么问题可不是简单的写小楷能够搞定的了。
医院按照局里的要求,给萧晓白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什么尿检、血检、肝功能检测之类的,能想到的几乎统统来了一遍,结果出来了,萧晓白身体很健康,除了颈椎受伤部位伤势加重以外(被折腾来折腾去,需要静躺的颈椎,肯定受到伤害了),其余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这样的结果,让局里领导放心不少,但是萧晓白对自己车祸后的解释和追悼会上的表现,却让领导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萧晓白并不知道,自己在追悼会上,先是惨叫了一声,紧接着鼻孔里流出鲜血,浑身颤抖,在张燕的呼喊之下,才停下来,但是立即就晕倒了。
这是萧晓白后来听张燕说的,他自己对自己惨叫根本毫无知觉,只是知道自己仿佛做梦一般,看到了之前的一段事情。
躺在病床上,萧晓白开始仔细的思索自己在追悼会上的感受,那一段经历,他可以很肯定那是自己丢失的某段记忆。至于流鼻血和身体颤抖,萧晓白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关注过心理学方面的资料,在某些时候,记忆回归,是会伴着一些奇怪症状的。
想了很久,萧晓白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在那段记忆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追捕疑犯,寻找证据,但是为什么自己印象最深的,却是韩队长铁青的脸呢?
他有一种感觉,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对劲。但是问题在哪里呢?
中午的时候,小张过来了,连续的出事,这个女孩子也消瘦了很多。问了一下萧晓白的身体状况,小张放下带来的苹果,准备离开。
“小张,帮我一个忙好不?”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张燕是一个很温和的女孩子,说话柔柔的,并不像个警察,倒是有些像幼儿园教师。
“我想看那件案子的审讯记录,你可以帮我带来一份么?”
“不行,局里说了你这段时间唯一能做的就是养伤。”小张的态度很坚决。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不会乱来的。假如你是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让你天天躺着,你心里好受么?小张,帮帮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张燕没有说话,看了萧晓白很久;轻轻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萧晓白拿到了那份审讯记录的档案,他仔细的翻看了很久,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审讯工作是由北区洪福村派出所的片警完成的,里面的内容也很详细,一切证据都显示这是一起因出轨引起的情杀案。
女死者的丈夫许建军,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主要做倒卖生意,什么赚钱倒卖什么的那种。据他自己称,他是当天中午回到家,就在客厅发现了血衣和尖刀,他当时吓坏了,就用黑色塑料袋包好,还塞了一些垃圾,扔到了垃圾桶里。但是在干警们问到他是坐哪一趟车回到天南市的,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萧晓白看了审讯记录,他发现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许建军的回答,逻辑混乱,前后的回答相差很多,也就是说,他肯定有事情在隐瞒;但是有一点相当奇怪,不管审讯的干警无论如何拿他语言中的逻辑错误做突破口,进行心理攻势,他对自己杀死妻子和妻子的情人这件事情就是死咬着不承认。但是让他拿出自己不在场证据和解释血衣和尖刀的事情,他又开始支支吾吾含混不清了。
萧晓白拿着审讯记录轻轻的拍着自己的额头,这个许建军的供词很有问题,但是他却又死咬着不承认自己杀人。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许建军真的没有杀人,也许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杀人的又是谁呢?又有谁能进入许建军家拿到他的衣服和厨房的尖刀?
二、杀人的是许建军,但是他心理素质极好,就是咬定自己没有杀人这件事情。这也有些讲不通,假如心理素质好,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一个故事,证明自己没有杀人,但是他的回答却漏洞百出。
叹了口气,萧晓白在想,假如自己参与了审讯过程就好了,毕竟自己学过心理学,说不定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想到这里,萧晓白心中忽然闪过一道念头:为什么韩队长、老王和自己没有参与审讯?韩队长不可能是那种为了急着下班就走掉的人,那么,是什么原因让韩队长载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