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曼陀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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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他们贴着一面墙往前悄悄走,他们的脑袋几乎同时左右移动。在他们正上方的二楼走廊上,栾蓓儿正趴在地板上。她朝下瞥了一眼,发现是司徒秀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当她看见另外两个男人从一楼沿楼梯上来时,她立刻又感到恐惧。
——当心。栾蓓儿惊叫起来。
张小鬼和司徒秀尊转身看她,看到了她指的地方。张小鬼晃动他的枪对准了那两个人的方向,他们也已经掏出了枪对准了那两个人。
——刑警队的。司徒秀尊对两个黑衣人大声喊道:“放下你们的武器。”往常这样说时,她感到信心十足。现在,两把枪对一把枪,她不那么自信了。
两个人没有放下他们的武器。当张小鬼左右晃动他的手枪分别对准那两个人时,他们继续向前移动。其中一人抬头看着栾蓓儿。“下来,栾蓓儿小姐。”
——站在那儿别动,栾蓓儿。司徒秀尊喊道,她和栾蓓儿目光相遇并盯着她:“回你的房间,锁好了门。”
——栾蓓儿?司马效礼出现在门厅,他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一眨一眨。
——还有你,司马效礼。现在。还是同一个人命令道,下来。
——不。司徒秀尊边说边朝前走:“听着,我们的救援部队现在正往这儿赶。我们估计的到达时间是两三分钟后。如果你们不放下手中的武器,结果是什么你们明白,我建议你们三思,除非你们想跟那些伙人对抗。”
那人看着她笑了。“没有什么援部队要来。司徒秀尊。”
司徒秀尊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那人的下句话更加剧了她震惊的程度。
——张小鬼,那人看着他冷静地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们来控制这种局面,但我们很赞赏你的帮助。谢谢你了。”
司徒秀尊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她的搭档,由于难以抗拒的惊讶,她的嘴巴张大了。张小鬼也盯着她,一副明显顺从的模样。可是,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张小鬼?司徒秀尊迅速地吸了一口气:“这不可能,张小鬼。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张小鬼耸耸肩,用手指摆弄着他的枪。他紧张的已经渐渐地松弛下来。“我的计划是把你活着从这儿弄出去,而且要撤消你被解职的命令。”他抬头看着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对他果断地摇摇头。表示了一种蔑视的神情。
——你是泄密者,不是刘建安?
——刘建安绝不是泄密者。张小鬼说。
——可那保险箱里的钱呢?
——那些钱也许是有人贿赂他的吧。也许是他投资股票挣的,知道呢?那完全是现金呀。其实,我跟他一起参加过几次展示会。我知道的。他是在哄那些收税的伙计。这谁在乎呢?他的钱更多了。不管怎么说,大部分钱都投到了为他孩子们所设的大学存款里。
——你让我以为他是泄密者。
——好吧,我不想让你认为这是我干的。显然,那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其中一人跑上楼梯,消失在一间卧室里。一分钟后,他提着司马效礼的文件箱出来了。他押着栾蓓儿和司马效礼下了楼。这人打开了文件箱拿出了磁带。他播放了一小段磁带上的录音以确认上面的内容。然后他砸开了磁带盒,抽出磁带,把一团长长的磁带投进了煤气炉,按下了遥控开关。大家沉默地看着,磁带立刻缩成了一团粘乎乎的东西。
司徒秀尊看着磁带消失了,她不禁想到她生命的最后几分钟将如何活着。司徒秀尊看看那两个人,又看看张小鬼。“这么说他们一路上一直跟着我们?我可没看见任何人。”她痛苦地说道。
张小鬼摇摇头。“我的车上有一个发射器。他们一直在监听。他们让我们找到了这所房子,然后跟了上来。”
——为什么,张小鬼?为什么叛变呢?
张小鬼的语调充满了沉思。“我到局里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的大好时光,可我仍处于第一方阵,仍是一个惟命是从的人。我十二年都跟着你干,你是我的上司。因为在梁城市我不愿意玩政治游戏。因为我不说谎话,自行其是,他们就限制我的职业发展。”他摇摇头,低头往下看。他抬起头看着她时,目光中有些道歉的意味。“明白吗,我完全不是针对你的,司徒秀尊,完全不是。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想让这件事就这样结束。按照计划,我们要呆在外面,让这些家伙来干他们的事情。当我听到解除警报的消息后,我们再进来发现这些尸体。你的坏名声也会被清除,一切都会有个好结果的。上官英培的出走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张小鬼以不友好的目光瞪着那个黑衣人,他叫了他的名字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但是,如果这家伙什么也别说,或许我还能为你想出一个办法,让你跟我一起从这儿出去。”
那人耸耸肩。“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对你很重要。但你最好离开。天要亮了。给我们半小时。然后你就可以叫警察了。随你编出什么掩盖的故事。”
司徒秀尊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张小鬼。“让我给你编一个掩盖的故事,张小鬼。是这样的,我们找到了房子。我从前门进去,你做掩护。我没有出来。你听到枪声就进去了。发现我们都死了。”司徒秀尊想到自己的孩子们、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们时,她的声音嘶哑了:“你看到有人要出去,就对他射出了手枪中所有的子弹。但你没有打中,然后就追上去,差点没被打死,但侥幸活了下来。你叫了警察。他们来了。你又给总部打了电话,要求增援。他们派人过来。因为你和我一起到这儿来受到了一点指责,可你站在上司的一边。忠诚。谁还会真的指责你呢?他们进行调查,但永远也不会得到满意的答案。或许肯定会以为我就是泄密者,到这儿是为了领赏钱。你可以告诉他们到这儿来是我的主意,我完全知道怎么走。我走进了房子,遭到枪击。而你,一个可怜无辜的受骗者,也差点没把命给丢了。案子结了。这听起来怎么样,张小鬼?”最后几句几乎是爽快地说出来的。也许不能轻易地下结论。
欧阳普良的一个人看着张小鬼笑了:“我听着不错。”
张小鬼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司徒秀尊。“对不起,司徒秀尊,实在对不起。”
司徒秀尊的眼中充满泪水,她又一次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把这些告诉冯秋芳。把这些告诉我的孩子们。你这混蛋。”
张小鬼的眼睛垂下了,他从他们身旁经过,开始朝楼梯走去。
——我们要在这儿解决他们,一个一个来。第一个人说道。
——你是第一个。他看着司马效礼。
——我想这是你上司的特殊要求吧。司马效礼说。
——谁?我想知道名字。司徒秀尊问道。
——是谁有什么关系?第二个人说:“你又不是要去作证!”
这么说的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脑勺。另一个人猛地转过身来,试图用枪瞄准,但太晚了,他的脸被子弹打开了花。他倒在自己搭档的身边死了。真惨!
张小鬼回到楼梯上,一缕青烟从他手枪的枪口冒出。他低头看着两具尸体。“这是为了你们这些杂种。”他抬头看着司徒秀尊:“秀尊,我不知道他们要杀刘建安。我可以对着天发誓。但事发之后,我只能等待时机,看看事态的发展。”
——让我进行徒劳无益的搜索?看着我被解职,看着我的事业被毁掉。
——对此我做不了什么。我说过了,我的目的是把你从这儿弄出去,让你官复原职。让你成为英雄。让刘建安作为泄密者受指控。他死了,这有什么关系?
——这与他的家人有关系,张小鬼。
张小鬼表情愤怒。“听着,我不必站在这儿向你和任何其他人解释这些屁话。我对我的所作所为并不感到自豪,但我有我的原因。你也不必赞同这些原因,我也没有让你赞同,但你别站在那儿用那些你一无所知的东西对我进行说教,夫人。你又想说什么呢?我已经忍受十五年了。”
司徒秀尊眨了一下眼睛退回来,眼睛盯着枪。
——好吧,张小鬼,你救了我们的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样看,是吗?
——我要给郑相林打个电话,派一小队人到这儿来。她拿出了她的手机。
——司徒秀尊,把电话放下。
——张小鬼——
——把那该死的电话放下。马上。
——张小鬼,都结束了。司徒秀尊的电话掉在了地板上。
——永远也结束不了,司徒秀尊,这你知道。多少年前发生的事情总是不断地回过头来咬你的屁股。人们发现了一些废物就审查你,突然问你的生命结束了。
——这就是你陷入这件事的原因吗?有人在敲诈你?
——这还有什么关系?他缓缓地打量着四周。
——这对我有关系。司徒秀尊说。
张小鬼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妻子得癌症的时候,我们的保险金支付不了那所有的特殊治疗费。医生们认为那种治疗或许会给她一个机会,能多活几个月。我把房子完全抵押了。我取空了我们的银行户头。钱还是不够。我该做什么?让她等死吗?”张小鬼愤怒地摇摇头:“于是一些可卡因和其它东西从局里的物证室丢了。后来有人找到了。突然间我就有了新的雇主。”他停下来,低头看了一会儿。“最可恨的是她还是死了。”
——我能帮你,张小鬼。你马上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谁也帮不了我,司徒秀尊。我跟魔鬼做了交易。张小鬼冷酷地笑了。
——张小鬼,让他们走开。都结束了。
——我到这儿来是工作的。而你非常了解我,你知道我总是要完成我开始做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这件事你怎么能说清楚呢?她看着两具尸体:“现在你还要再杀三个人吗?这太疯狂了。”
——不要半途而废、我要考虑一些问题。
——别,张小鬼。别这么干。你不能这么干。我了解你。你不会的。
张小鬼看着自己的手枪,然后跪下来捡起一把死人的枪,枪上装着消音器。“我必须这么干。我很遗感,司徒秀尊。”
他们都听到“咔”的一声。张小鬼和司徒秀尊立刻意识到这是半自动手枪枪机的声音。
上官英培大声喊道:“放下枪。马上!否则我就在你脑袋开花。”
张小鬼愣了,枪也落在地上。上官英培上了楼梯,把枪口顶在他的头上。“我真想一枪结果了你。可你确实给我省去了与两名打手较量的麻烦。”上官英培看着司徒秀尊:“秀尊,如果你捡起那把枪,用它瞄准你的伙计,我会感激不尽的。”
司徒秀尊照他的话做了。她燃烧的目光瞪着他的搭档。“坐下,张小鬼。立刻!”她命令道。
上官英培走过来,双手抱住栾蓓儿。
——上官英培。她靠在他身上,只说了这一个字。
——我决定回来,真是谢天谢地。
——有人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司徒秀尊说。
司马效礼走向前去。“我能,但这不会有什么用。我的证据在那盘磁带上。我本打算做一个拷贝,但我离开梁城市前没有机会做。”
司徒秀尊看着张小鬼。“显然你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合作的话,对你的审判会有好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最好把自己捆在电椅上。张小鬼说。
——是谁?他妈的,那个人人都怕得要死的幕后操队者是谁?
——司徒秀尊,司马效礼说:“我敢肯定那位特别的先生正等着听这件事的结果呢。如果他没有很快搞到结果,他会派更多的人来。我建议我们来阻止这件事。”
司徒秀尊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该做的是叫警察。”
栾蓓儿说:“刘建安被杀的那天晚上。我告诉他我想让司马效礼来和我一起作证。刘建安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了,他说得对。
——但我认为如果你要知道一切事实真相,你就不会那样想了。我们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但没有其它的方法……——好吧,这一切全清楚了。司徒秀尊回答说。
——那可以等一等,司马效礼迫不及待地说:“现在我们得关照这些人的幕后操纵者。”他低头看着两具尸首。
——对,还有一个在大海中里。上官英培说。
司徒秀尊看来有点儿恼火。“除了我,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她满脸怒容,转向司马效礼:“好了,我听着呢。你有什么建议?
司马效礼开始回答的时候,大家都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他们的目光转向窗户。天已破晓。
——这是往返航班。天亮了。第一班飞机降落了。跑道就在街对面。栾蓓儿解释说。
——这我确实知道。司徒秀尊说。
——我建议我们利用你这位朋友,司马效礼说着朝张小鬼点点头:“跟这个人联系。”
——跟他说什么?
——这次行动大获全胜,但他的人在随后发生的战斗中都被杀了。当然,他会理解的。损失常常发生。但栾蓓儿和我也被杀了,磁带也被毁了。这样说他会感到安全。
——我呢?上官英培说。
——我们会让你成为我们的英雄。司马效礼膘了他一眼。
——我到底为什么非得那样做?司徒秀尊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栾蓓儿和他。”她用自己的手枪指着张小鬼。“带回梁城市外勤办公室,要回我的工作,像英雄一样离开呢?”
——如果你那样做,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不会受到惩罚,他会随心所欲地再干此类勾当。
司徒秀尊看来大惑不解。司马效礼注视着她。“全看你了。”司徒秀尊打量着每个人,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上官英培身上。她注意到他袖子上的血迹、伤口和他鼻青脸肿的面部。
——你救了我们大家的命。你大概是这个屋子里最清白的人了。你怎么看?
上官英培看看栾蓓儿,又看看司马效礼,最后又看着司徒秀尊。“我并不认为我能给你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这么干,但你要听我的意见的话,我要说跟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