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亿遗产1-7生还游戏-七分之一生还游戏-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她点点头。我发现七妹很爱点头,而且每次点头的模样都像是小鸡在吃米。
“一般来说,我们可以用五个方法来确定自己是否被人跟踪。这五个方法也就是‘看、停、听、转、回’。出于你是个女孩,我不建议你用‘回’这个方式去判别,因为回头的话可能会正中下怀。从‘看’这一点来说,我们要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和人员,看看是否有异常。一旦发现异样,我们就要进入‘停’的步骤,你要表现得很自然,不要突然停在原地不动。比如,你在车上,离家只剩两站路的时候,你可以提前下车。又或者,你本想回家但怀疑有人跟踪时,可以选择进入附近的洗手间。当你发现自己确实被人跟踪,也不要惊慌,你要竖起耳朵注意‘听’,用耳朵来观察跟踪对象是否做了什么小动作,比如打电话,比如用打火机点香烟等等。‘转’指的就是你可以试着走街道的左侧,因为大部分人都习惯贴着右边走,当你发现对方也和你一样走左侧的时候,别着急,试着再把位置换回来。如果对方也跟着换过来的话,你就可以确定自己真的被跟踪了。当你怀疑被人跟踪后,你要做的就是往安全地带走,比如公交、地铁、商场、车站这些人多的地方。如果你无法甩掉身后的尾巴,就只有报警了。”
“要是我没带手机呢?”她的问题对我来说很幼稚。
“你总会带着嗓子的吧,向人喊救命不是什么复杂的工作。”为了不表现得过于冷漠,我轻笑了几声。
“哦。对了,六哥平时看侦探小说吗?”
“我只知道福尔摩斯,侦探小说却不曾看过。”
“侦探不只福尔摩斯。”
“是吗?”我问过之后就开始后悔,因为我知道这是她的领域,她少不了和我大谈阔论一番。想到这里,我开始加快行走的脚步,希望能早点摆脱这只小苍蝇。
童润洁跟上我的步伐,自信的声音通过两排洁白的牙齿飘出,“歇洛克?福尔摩斯不过是侦探世界的一个标志。与他齐名的侦探还有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的波洛、埃勒里?奎因笔下父子神探、密室之王约翰?迪克森?卡尔,对了,你听说过不可能犯罪吗?”
“不可能犯罪?倒是听说过,是指不可能发生的犯罪事件吗?”
“对的,卡尔就是不可能犯罪的大师。”
“你这些书都是买来看的吗?”
“我哪有钱买,都是在学校图书馆里借的啦。”
“呵呵,你现在就是个有钱人,以后可以囊括整个世界的侦探小说了。”我带着调侃的味道对她说。其实,我并没有拿小妹妹取乐的意思,我完全是根据她的实际情况脱口而出罢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的嘴角出现一丝坏笑,这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她所做出的条件反射?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小妹妹或许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卡丁车赛场旁有个室外游泳池,几个工人正在那里做着清洁工作。对这些下等人,老杨懒得为我们介绍,这点可以从他那双充满势利的眼睛里看出。杨利民只是说,今天泳池在做保养,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畅游了。
除二姐外,没人玩过卡丁车。不过这东西并不难学,上手很快,所以四人玩得挺尽兴。中途七妹又提出问题,不过不再是那么尖锐的难题了。她说:“我还不知道你们的手机号呢,趁那三个人不在,我们交换号码,可以吗?”
童润洁和老四换了号码,当二姐问我的时候,我态度坦然地报出了现有的手机号。叶秀珍拨通我的电话,看着上面的号码。我猛踩了一脚刹车,撞在轮胎排成的防护栏上。杨利民见状赶紧上前问我是否受伤,另外三人也很关心。
我笑着说:“没事,记号码的时候一不留神撞上了。你们继续,我去外面抽根烟。”
“六少爷,要我陪着吗?”
“不必。”
走出卡顶赛场,我一边往远处走一边回头确认是否被人注意。叼上香烟的同时,我拨打张爵明的电话,“喂,老张,有个事情向你汇报。我知道前天叶秀珍的那通电话打给谁了,呃,不,我只是锁定了一些目标。”
“现在方便吗,我想听听具体情况。”
“不太方便,我是抽空才打给你的。”我回头看着赛车场,没人往我这里看,“老张,前天我犯了个错。我通过她手动拨号,没调出电话簿这一点,认为对方不是她的熟人。可是我错了,你听好,叶秀珍的手机号前八位数和我报给你的完全一致,也就是说,前天她拨出的号码,极有可能是熟人。”
“理由?”
“连号。”我注意到,赛车场内的童润洁把车停下,正朝我这里看,“老张,请帮我个忙,待会儿挂电话后,请迅速发一张女性照片的彩信给我。不要写真,真实的那种,年龄在三十岁以下即可。”
“没问题。你说的连号,具体是什么意思?”
“我在保险公司的时候,就遇过这种事。客户的电话,夫妻、情侣有时会采用连号,通常手机连号都是单号和单号相连,双号与双号相连。如果叶秀珍的手机尾数是3的话,那么我们只需要在相连的两个数字之间找到答案,比如1或者5。”
“这件事我来调查,你做得很好。”张爵明对我的机警给予肯定。
挂上电话没多久,老张按照我的要求发来了一条彩信,那是他在大街上随便拍摄的一个女孩,我存入手机内的相册,丢掉手中的香烟走回赛车场。
童润洁像个小兔子蹦到我身边,“刚才没事吧?”
“没事啊。”
“看你神神秘秘的样子,跟谁打电话呢?”
“女朋友。”我冲她微笑。
“可以给我看看照片吗?”
我翻出相册,给她看“女友”的照片。
“蛮漂亮的啊。”童润洁伸手招呼道,“喂,二姐,过来看六哥的女友照片。”
“我瞅瞅。”郭小兵也凑了上来,“是个美女啊。六弟,你真有福气。”
“可华,今天怎么不让女朋友一起过来?”二姐问我。
“她在外地上班,而且,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她叫什么呀?”童润洁八卦地问道。
“端木雪儿。”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04
没人愿意把整个下午的时间都荒废在卡丁赛场上。郭小兵带头提议参观庄园,管家立即应同四少爷的提议,领着我们往回走。
从厨房的门进入庄园,两位高级厨师正在那里配菜,另一位正为我们制作晚餐的甜点。方形的水果蛋糕大得像教学用的世界地图,香味扑鼻的蛋糕让人食欲大增,我相信它将成为晚餐的亮点。
回到当初我以为是客厅的地方。杨利民打开会客室对面的大门,这里是健身室,一流的健身器械看上去就像新买的一样,我相信多病的雷宇国平时不会常来此地。往里走,里面还有别的房间,推开左、右两扇门,左边是棋牌室,麻将、牌九、骰子、轮盘、扑克、围棋、中洋象棋一应俱全,这里有三张小圆桌两张绿色矩形赌桌,赌桌边整齐地摆放各种颜色的筹码,看起来雷宇国本人对赌钱小有兴趣。
进入右边的门,里面摆着八张台球桌,分别是四张传统的十六球桌、一张美式九球桌、一张开伦球桌,以及两张斯诺克球台。我弯腰拾取斯诺克球桌下方的加杆,纯金打造的球杆有些分量,借助投进窗内的阳光,球杆上闪烁着绚丽的金光。
“想玩两把?”老杨不等我开口,用干脆的语气接着说,“假如六少爷有兴趣,我可以帮你约几个高手。”
“不不不,我只是随便看看。”我开始反感这个老头。论年纪我应当尊敬他,可老杨这人就像条雷宇国养了多年的宠物狗,他自始至终都在用那双令人作呕的钱眼来衡量别人的价值。在我们这些公子面前,他总是少爷长少爷短的,可对那些厨师和工人,他又是另外一个态度。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接受“六少爷”这个称呼,对这种人用不着客气。
走回过道,这次我们踏上了中间的楼梯。这儿的长廊比雷宇国卧室的还要长,共计三个大房间,百亿富豪拥有自己的影院和卡拉OK房,这个放映厅可同时容纳四百多位观众,只要我们开尊口,杨利民就能联系电影公司的人,让他们把最新的影片拷贝送过来。
卡拉OK室比练歌房的豪华包间还大,唱片公司总是在第一时间把流行歌曲的MV通过电脑传送过来,再经过专业人士将这些数据拷入点唱机里。二姐半开玩笑地提议,如果晚上大家觉得无聊不妨考虑来这儿吼几嗓子。从叶秀珍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爱唱歌,而且唱功还不赖。
紧挨卡拉OK室的房间是一间快餐店,雷宇国竟有属于自己的麦当劳。这间非正式快餐店除了没有儿童乐园,其他设施和街边的没什么两样。不用老杨介绍,我们也清楚雷宇国为什么要建这间屋子,在美国的那几年他早已习惯了快餐食品。
顺着长廊往左拐,右手边的一排房间令我们四位私生子目瞪口呆。我本以为又是什么了不起的私有设施,没想到这排房间竟会是六间破屋。这地方与整座庄园格格不入,这让我不由想到金庸先生一部作品里的场景,这儿就是金王府里的牛家村。
带着疑惑,我走进最边上的房间。这间屋子只剩下门框,一块高一米八的房门只剩下半扇,宽度接近七妹的小蛮腰。这块靠在墙上的房门引起了我的兴趣,询问管家它的故事,杨利民表示他也不清楚,这儿某些东西的故事老爷并没和他细说。
房内的空间很小,连十个平方都不到。天花板上有几道裂口,部分墙壁上的石灰也从墙体脱落,就像是衣服上的破补丁。办公桌破旧不堪,上面落了整整三层灰,80年代随处可见的搪瓷茶杯摆在桌上,茶杯盖边缘的瓷片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受到氧化的锈圈。杯子旁摆着一叠已经泛黄的旧报纸,日期是1991年6月22日。报纸上摆有一支旧钢笔和一瓶英雄牌的蓝墨水。
往前跨了几步来到窗边,走路的时候,脚下传来地板开裂的声音。窗户由两边推开,大概是雷宇国想把这里保存得持久些,连接窗框的铁片被加牢。窗台边缘各有两个小风钩,用来固定窗户。看着镶有三片玻璃的窗架,我立刻被这个时代产物带回了小学的时光。当年我所在的教室就设有这样的窗户,记得二年级的时候,我与伙伴嬉闹打碎了其中一块玻璃,老师请来工人换玻璃,我到现在都记得更换玻璃的步骤。首先拿出皮尺测量长度,跟着用玻璃刀为玻璃切片,再来就是在玻璃的四面紧靠窗架的地方订上几个钉子,最后,工人拿出暗黄色的胶泥抹在玻璃四周,将其固定,大功就告成了。我记得胶泥的味道很刺鼻,但我依然和同学把它当做橡皮泥来玩。此刻,我眼前的胶泥已经干枯,童年的美好时光也一去不复返了。
当我沉浸在回忆的时候,杨利民对大家解释,“90年代初,老爷从海外归来。选定的第一个办公地点,正是各位现在所看到的这些房间。”
“父亲那么有钱,为什么不选个好点的写字楼?”叶秀珍问道。
“回国后老爷认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价格低廉的办公场所自然成了最佳选择。”老杨摆出一副感慨的姿态,“老爷在这样的环境工作了五年,比起后期的高档办公楼,他对早前的工作环境更有感情,所以晚年的他为了保存过去的回忆,在庄园建造了这片只属于他自己的天地。”
郭小兵礼貌地对管家说:“老杨,请问当时有多少人替父亲打工?”
“大约上百人。你们别小瞧这个地方,当年有资格坐进办公室的,都是经理和主管这样的人。老爷当时的办公室,在最里面那间,我带你们去看看。”
前面五间办公室被管家打开,由于布局相似我们并未入内。这里每个房间只有一拳之隔,相邻两个房间的窗距大约一米五米左右,墙体破烂不堪,感觉一推就会倒,怎么看都与庄园豪华的设施不相称。杨利民表示,考虑到透气通风的关系,所以只要不下雨,每间房的两扇窗户都会打开。
跟着老杨,我们来到雷宇国的办公室。这里大门紧闭,门边挂着一面宽度一米、高度约一米八的试衣镜,镜框的厚度和我的中指差不多长,大约九厘米。要问在这儿放上镜子的原因,我只能猜测雷宇国平时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出门之前都要站在这儿确认衣物上没有瑕疵。
杨利民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挑出最普通的那把插入锁眼,轻轻向右旋转。门被打开后,我们发现这儿是六间办公室最小的一间。窗户和办公桌与其他房间完全一样,窗外有一棵向右倾斜七十度的槐树,粗壮的枝干和茂盛的树叶离窗户只有三米的距离。不用说也知道,当年有棵这样的槐树陪伴了雷宇国五年的光景。
视角移回办公桌。一台造型过时的计算器摆在右手边,再旁边是早已停机的大哥大手机。砖头手机旁有一盏小巧的台灯。办公桌的正对面,摆有一张破旧的棕色文件柜,文件柜共三层。第一层堆有一些当年留存的公司资料,中间那层摆放着相关的专业书籍,最下面只摆了几包方便面和一个铝制饭盒,饭盒内放着一把不锈钢的四齿小叉。
“老爷经常加班,所以吃住都在这个房间。”老杨指着屋内的硬板床,“对老爷来说,条件越糟就越有奋发向上的冲劲。”
“为了赚钱,真是够拼命的呀。”郭小兵忍不住赞叹道。
杨利民冲他笑了笑,“年轻人只要实事求是地工作踏踏实实地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还要看机遇。”七妹插嘴道。
二姐看了看这个没什么阅历的孩子,什么也没说。从叶秀珍的眼睛里,我仿佛可以感到她想说“背景”这个词。实力和背景在这个社会是相互的,二者缺一不可。
话多的七妹继续活跃,她指着文件柜里的一张照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