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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蛮妃三嫁-第10部分

小说: 蛮妃三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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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又让羽衣给破坏了,她实在是个不讨喜的人!
        没多久,就到了别宛。走进院廊时,一众人,特别是慕容澄、慕容湛,都欢呼雀跃,他们不时地奔跑着,有时,还折下树枝,打闹着。
        “就是这儿呀,晨曦,刚到川都那天本皇子和三皇兄在这儿问路呢,对了,晨曦,你还欠着本皇子一个打!”席君宁凑到低首跟在众人之后的晨曦身边,笑吟吟地说。他还记着那天,被晨曦借树枝打了个嘴巴。
        晨曦冷着脸,没理他,顺势在院廓边上的石凳坐了下来。
        红荷和绿柳见状,朝席君宁吐了下舌头,也在旁边候着。
        席君宁扬了扬眉。
        “晨曦,别在这坐着,跟他们一起到那边去吧,刚才听墨轩说,那边的桃林都结桃子了,过去那边坐一坐!”席君宁说着,挨着晨曦,坐了下来。
        “不去!”眯起那双美目,晨曦斜瞥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身子,往旁边移了下。
        他抿了抿嘴,捉狭地又往她身边靠近了些。
        红荷和绿柳捂住了嘴,对视了一下,忍住笑。
        晨曦掀了下嘴,又往旁边移动了下。
        “啊……”这次,没那么幸运了,晨曦差点坐了个空,身子歪了下。
        “啊……”红荷和绿柳惊叫出声,赶紧奔上前,但晨曦的身子已经让席君宁扶住了。
        晨曦颤了下,几乎是跳起来,挣脱了他的扶持,站起来,垂首,眼睛盯着地面。
        “那就别走远,到厢房里待着吧!”席君宁微微一掀嘴角,拍了下她的肩膀,赶上前边的一群人。
        在诺大的别宛,很快就没了那一群人的踪影。
        “小姐……”旁边的红荷和绿柳担心地,唤了一声。
        “没事,你们跟他们一起到桃林吧,本姑娘想独自在此待着。”
        “去吧!让晨曦一个人静一静。”晨曦见到红荷和绿柳仍候着,朝她们摆了摆手,又吩咐道。
        红荷绿柳迟疑着走开,不时回头,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小姐,看来,小姐是有心事了。
廿五章 心如鹿撞
        晨曦走上了西边的小山坡。
        阳光,映照着一朵朵白云,大地染上了绚丽的金色。
        极目远眺,整个别宛尽收眼底,近处,青草依依,远处,群山远黛。
        掩映在绿荫中的别宛伙房,那一缕青白的炊烟,冉冉升起。
        旁边一大丛紫苏开的惊心动魄,不远处的花园里繁花点点如星,微风送来阵阵馨香,隐隐的,也有远处人群的欢声笑语,但……晨曦深深地叹了口气,总有那么淡淡的不安。
        因为席君宁。
        他们都有婚约!前路?结局?会是怎样?
        难以预测!不敢猜想!也许,都是空想,也许,会在失落中一天天的逝去,也许,一切都是那么的徒劳,却难以名状地诱惑着、困扰着。
        想逃离,却又期盼。
        期盼着,却又迷惘。
        晨曦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
        “嘀……”一颗晶莹的露珠,落在鼻尖上,凉凉的。
        “啪,啪,啪……”也有几颗露珠,落在了身上,只一会便渗进了衣服里,不见了。
        直到一点点的水滴打在了脸上、身上,晨曦才猛地一个激凌。糟!下雨了!
        雨幕中,一切,静止了,只有那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就如同这思绪,杂乱无章。
        幸好,雨还不大,晨曦转身往回跑。
        “啊……”高低不平的坡地,让晨曦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手晃动了几下,像是忙乱中碰到了些什么。
        忽觉着右手食指上一阵的削痛,抬起手来一看,白嫩的手指上,有一条不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正从那儿渗出。
        “晨曦……”
        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若有若无。
        就如这思绪一般,隐约,飘渺。
        不自觉的,揉了揉耳朵。
        “晨曦……”
        声音真切了些,他?
        “晨曦,晨曦,哦,你真的在这儿!”席君宁的身影,隐约掩在前面一丛桂花树中。
        他用自己身上的披风拢在头上,一脸的焦灼。
        他把拢在自己头上的披风,拢在了晨曦的头上。
        那披风,还带着他的体温,遮挡了头上的那一片风雨,身体,暖了,心底,也暖了。
        “晨曦,怎么了?”他望着晨曦微蹙的眉头。
        “呃,刚刚,在那边的那个小坡,差点摔一跤,没什么,只是手……”
        晨曦话未说完,他抓住她的手看了看,想也没想,就将她那只渗血的手指含在嘴里。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晨曦的心一阵鹿撞。
        “下雨了,还过来?”晨曦咬着唇,低垂着眼睑,避开他的目光,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刚才在院门前见到那棵桅子树开花了,呃,就是我们初到川都时,呃,那棵,就摘了来,喜欢吗?”他指的是他初到川都时,晨曦用枝条打了他一个嘴巴的那棵桅子花树。
        只见,他手中的桅子花,在一路冒雨跑来时,不知被焦急的手指捏的,又许是被雨水打的,那淡粉色的花瓣已经凋凌,花也不再是花。
        此情此景,那一刹那的心悸,忆起了蝴蝶飞不过沧海的梦魇,春天的花终究无法得知秋天的果。在以后的许多日子里,她和他尽管光阴不再、人是物非,这一幕却深隽彼此的心中,存留在彼此最深的记忆里。
        “可惜了这朵花!”他望着晨曦一直低垂的头,她脸上的一抹羞色,映入眼帘。
        拈过了他手上的花,低了首,轻轻舒了一口气,丝丝花香,淡淡地飘荡在空气中,也沁进了心里。
        “还很香呢!”晨曦将花递到他跟前,但只一下,她又马上拽回自己跟前,“比香囊的味儿好得多了。”
        “是吗?”他又展颜。
        “别忘了,你刚到川都那天,就是被这树的树枝打了一个嘴巴。”晨曦摇晃着手里的花朵,抬头望了他一眼,碰到他的目光,她又低了首。
        “还是别提你那点子糗事了!”他摇头,这个爱捉弄人的小姑娘!
        “所以呢,这花瓣你要吃下去。”晨曦捉狭地用手扯下花瓣,往他嘴边塞。
        他笑着躲闪,慌乱中拉住晨曦的手,却不知用力过猛,她往他怀里撞去!
        骤然而至的温暖,还有他拂在她后颈的气息,让她的耳根一阵的发热,心也扑腾得厉害,胸口像被棉花塞着,软软的。
        晨曦赶紧退开两步,别过脸,失神了一会。
        “哎,你知不知道,不长毛的小狗,像什么?”晨曦极力地掩饰着,记起了那天表哥墨轩提过的不长毛的小狗。
        “小狗不长毛?那像什么?”听着晨曦冷不丁冒出来的这莫名其妙的话,他还真不知如何作答。
        “像你呀,就是像只小猪!”晨曦终于展开了她那如花笑靥。
        “你……”真想捂住晨曦那伤人的嘴,但见到她陀红的泛着羞色的脸,他忍住了。
        “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是很……不明智啦,这还下着雨呢,过来吧。”看着雨点打在他的身上,晨曦咬了咬唇,低了首,把拢在自己头上的披风,掀了掀。
        那个“笨”字还差点就冲口而出。
        “晨曦,你的嘴巴总是伤人,”钻进了那拢披风中,他拉住了她的手,慢慢地走下了小山坡,“小心点,别再又摔了。很喜欢这里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晨曦没有回答他的话。
        同在一拢披风之下,他那张俊脸,近在咫尺,晨曦僵硬地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转过脸来。
        “红荷说的!”他微微侧过脸,望了晨曦一眼,笑了笑。
        原来如此!这两个丫头,鬼着呢!晨曦心里在嘀咕。
        “嗯,小时候,和姐姐、爹爹来这里时,爹爹常站在这儿说,站得高,看得远。”说着,她抬眸,望向那渐渐消失的远方。
        纵然,站得高,看得远,年幼的晨曦又岂能明白,站在高处,高处也不胜寒。
        雨,却渐渐地小了。
        晨曦也觉着自己忙乱的心跳,也随雨丝远去。
廿六章 麦宛疑窦
        走下了那个小山坡。
        忽听席君宁道,“晨曦,这是你家的房子吗?怪异。”只见不远处,以一座黄色圆顶的房子为中心,四周散落着几幢白色的围屋,房子和围屋顶上均无片瓦。
        “席君宁你才怪异呢,家母可是突厥人,这是家母从前住过的房子,麦帖儿是家母的名讳,此处称为麦宛!”
        这房子一眼看来,还真的与大漠上的毡帐模样相若!
        差点开罪了这小女孩了,还以为见到了她眼中的一点温柔……席君宁也是一个激凌。
        “小姐,小姐,”红荷和绿柳心急火燎,也找到了这里。
        见着了两人,又见着他们亲热地手拉着手,她们也松了口气,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我们到麦宛看看。”席君宁望着那幢房子,跃跃欲试。
        “七殿下,回去换件衣裳吧,这身上……”红荷和绿柳神情复杂地说,听说当初大夫人去世时诡异,以后这里也无人居住,别人都说这房子里……,不过,这些都是下人们私下的议论,她们可没这个胆子说。毕竟,那是小姐的母亲。
        “呃……,爹爹不准我们乱动麦宛里的东西,平时只是让人打扫,没人居住的。”晨曦也迟疑了一下,见那两个丫头的神情,虽然她们嘴上不敢说,她也知道下人们说这屋子闹……的事。
        但,这是晨曦的母亲,那些传说才不信。
        爹爹也带她来过几次,里面空落落的。
        席君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建筑,母亲在传说中是个神秘的公主,他有好奇心也很正常。
        “我们小心点就是了,有本皇子在,放心好了,这衣服,不换了,这点雨算不了什么!”
        她们越是迟疑,就越勾起席君宁的兴致,见到这两个丫头的神情,想着这屋子已久没人居住,他也想到了许是那些恐怖的事。
        不就是那些事吗,在皇宫里,这多了去了,那些妃子甚至是皇子,病死的、上吊的、冤死的、惨死的,什么恐怖状没见过?堂堂皇子,这没什么可怕的,况且,他也想知道,那个神秘的突厥公主,晨曦的母亲,还有父皇,这在京师里可是个神秘话题,想到这里,他更是跃跃欲试。
        这几个人各怀心思,晨曦与席君宁走在前头,红荷和绿柳跟在后面,朝麦宛而去。
        红荷和绿柳由于心里忐忑,不时朝身后张望,还不时交换下眼神,不过见到相互间不安的眼神,心却提了起来。
        麦宛门口,说是门口,其实也就是两围屋间的间隙,就如两毡帐间的间隙一样。
        由于无人居住,里面芳草青青,一片萧瑟。
        刚进得门口,“嗖”的一声,草堆里忽地一动,这边席君宁赶紧护住晨曦。
        晨曦心下也是一凛。
        而那两个丫头,由于心里忐忑,都“啊”地惊叫出声,这叫声还惊起了几只停在树上的鸟雀,鸟雀的扑腾声与她们的惊叫声相映,更显诡异。
        晨曦本来已经定住了神,给她们这么一叫,也是一颤。
        “一只老鼠而已!”这边席君宁走过去看了眼,几人都松了口气,继续前行,进得正中央的大厅。
        大厅里,一幅画像之下,是形状怪异的桌子,其实,该不是怪异,想来应是突厥特色的桌子吧,桌子摆放着一个有许多花纹的鼓;一个似号角的,也是红红绿绿的与中原所用的号角不同;再有就是一把刀,最奇特的是,这刀的在靠近刀柄的刀刃上还穿了孔,挂有一个铜环。桌子旁边是几个椅子,却是寻常式样,无甚特别。
        席君宁走近了那幅画像,那是一个真正的突厥女子,头戴金色圆环形的帽子,帽子盖不及头,只在头顶上的一圈,栗色头发,编成无数小辫,身穿粉色衣裳,衣裳上饰有各色花纹,显得别有不同风情,眉眼与晨曦颇为相似,都是高鼻深目、肤若凝脂,但也有不同,这女子有突厥人的薄唇和清癯的脸,而晨曦却是汉人常见的小巧红唇和鹅蛋脸,相较之下,这女子多几分空灵的艳光,而晨曦则多几分妩媚。
        毋容置疑,此女子便是晨曦的母亲……当年艳冠天下的突厥公主麦帖儿,好一个艳光四射的异域女子。
        母亲!虽然从没见过面,但心仍无由来地痛!是什么样的恩怨情仇,是什么样的大爱大悲,让身为突厥公主的您,离开大漠,不远千里,来到中土?
        传说中,由于皇上与父亲都与母亲有过纠葛,愚忠的父亲,从来不提,晨曦对她基本是一无所知。
        “晨曦,你母亲……”席君宁话音未落,几个人都见到了窗边一个人影一闪‘。
        “啊……”这两个丫头又是惊叫。
        “谁?!站住!”席君宁赶紧跟了过去。
        跑出大厅门口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马夫衣服的男人,接近四十岁。
        那男人刚巧要走过门口,让席君宁给堵住了。
        本来就是人嘛,这两丫头,就似真见到……,这人要是有了心魔,真的比鬼还要可怕。
        “少爷……主人,小人是这里的马夫,新来的。”那人说。
        不知道席君宁的身份,那人迟疑了下。
        新来的?
        “你来这儿干什么?”晨曦走上前,用探究的语气问。
        “小人新来,四处走走,转到这儿来了。”那马夫平静地说。
        不住地打量着这个马夫,究竟是什么人,来这儿有什么目的?真的如席君宁一样,只是好奇吗?
        他波澜不惊的外表,是否隐藏着什么?
        真要如此,他忍隐的工夫,也是一流。
        “不要弄乱了这儿的东西,老爷吩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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