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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蛮妃三嫁-第66部分

小说: 蛮妃三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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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又是混话呢?我们蜀府,最好的女儿尽在于红樱桃!啊,不!我们蜀府最好的女儿,当是姐姐和晨曦,都让你娶到了。夫君你还是不要到红樱桃游园罢,那些小姐们根本不值得夫君一顾!我们便到红樱桃的集市,买上两个金猪,便可以早早儿地离开。呀,夫君!”晨曦边说边又握住了席君睿的手,不停地摇晃着。
        席君睿望着晨曦,微微一笑。
        那边,霓裳也掩口巧笑着,眸量溢光流彩。
        “那皇妃看着怎么样?”席君睿又转向霓裳。
        “皇爷要没累着,便过去走走也罢!”霓裳说道,正了正身上的衣衫,“可今天面纱没带过来,本不打算要出外的。”
        “让随从赶紧先过去市集上买上两巾面纱送过来罢!”闻言晨曦着急地说道,“那赶紧吩咐马车夫了,要不就走过头耽误了行程!”
        红樱桃的市集,如同传说中一般热闹繁荣。
        几步远的地方,包子铺的伙计正掀开热气腾腾的笼屉,里边雪白的包子,点着又红又绿的顶尖,引诱着游人的食欲。
        不远处的酒馆的门前,酒幌招摇,酒客进进出出,不时有几个摇头晃脑满脸通红的醉客进出,惹来游人的嗤笑和一众好事者的指指点点。
        路边,站满卖米的,卖肉的,卖布的,卖面的,卖柴的商贩,吆喝声,讨价声此起彼伏。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有的人走到路边的商贩那里,驻足挑选着货物。
        晨曦挽着霓裳的手,跟在席君睿身后,几个便服侍卫分散在游人里。
        边走着,晨曦的眼睛也不时的四顾着。
        “大婶,请问卖樱桃木器皿的小街,在哪儿呀?还有,红樱桃园,又在哪儿?”晨曦拉住了一个迎面而来的中年妇人的手,问道。
        “东边,转过一个街角,就是樱桃街了!还近。”妇人抬手指了指,又说道,“红樱桃园在西北角,离此还远着,姑娘你边走边问才是。”
        掉头望向东侧,人群熙熙攘攘,你挤我涌,席君睿的眉头蹙起。
        “夫君,要不这样,我们到樱桃街口的铺子里,买上两个金猪便可以了,其他的,以后再议罢!”见状晨曦赶紧插上话。
        “走罢!姑娘们!”席君睿甩开袖笼,大踏步而去。
        晨曦拉了霓裳,碎步而行,“姐姐,甭管如何,我们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嫁与他,就非要他送个金猪不可,认了这个理!不然,可不能放过他!”晨曦悄声说着,满脸的喜色。
        “你这妮子!便总爱认个死理!”霓裳微笑。
        “姐姐,你可别顺着他!你要顺着他,他便会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男人都如此,骄不得,惯不得!”晨曦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她咬了咬唇。
        “哎!你小声点!”霓裳扑哧一笑,撞了撞晨曦的手肘。
        “姐姐,难道晨曦说错了吗?你瞧他今天的这副模样,让他来这里一趟,也不花多少工夫,他便老大不愿意的,倒似是我们欠了他银子似的,只不过一个金猪嘛,一点心意而已,他倒好……”
        “慕容晨曦!你够了吧!你的那点子小心眼,还别影响了皇妃!”前边的席君睿忽地回过头来,想必,她们的谈话,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心意!这个懵懂的女人竟谈起了心意,可她送别人金香玉是心意,为什么就不能送给他呢?席君睿越想越不是滋味。
        “好没羞的!倒偷听起了别人的说话……”晨曦正嘟嚷着,蓦地,三人的目光凝在了迎面走来的二人身上……
        却又是谁?
一七六 分外眼红
        迎面走来的二人,让晨曦三人眸光都凝住。
        琅雅王世子朱自坚,正携着慕容羽衣,迎面走来。
        见到晨曦三人,琅雅世子停止了和慕容羽衣的耳语,停下了脚步。
        三姐妹,两个曾是情敌的男子,竟在这么不经觉间相遇。五个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周遭的人流挤涌而过,许是被这五人不同于常人的光鲜衣着所吸引,许是感觉到五人间的诡异气氛,都不住的指指点点,有的人索性便围拢过来。
        见状,席君睿的眉头蹙得更深,“既遇上了,泛泛打个招呼便可,我们走吧,此处太拥挤,速去速回!”他转头对慕容霓裳小声说道,说着朝对面的两人轻轻点头,就要迈开脚步。
        “嗯!晨曦,我们跟上罢!”慕容霓裳答应着,挽了晨曦的手臂。
        晨曦抬眸间,却见琅雅世子的目光,已经从席君睿身上,游移至她的身上,霎那间,二人目光相接。他的目光,似带着寒意,晨曦感觉一阵鸡皮疙瘩,赶紧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晨曦感觉,自己跟这个世子,见面不多,也一直格格不入。第一次见面他便是个讨厌的无赖,竟然调戏她,让她顿生反感。可世事无常,却未想成,后来皇上竟将晨曦赐婚予他,着实讽刺!
        于是乎,才有了晨曦的逃婚,才有了羽衣的代嫁,才有了席君睿相救晨曦并许予婚姻,才有了于今的姐妹共侍一夫。
        细想起来,这许多的纠葛,着实源自于自己,源自于这个世子,晨曦暗暗一声叹息。
        待要擦身而过时……若当初,真能擦身而过,倒没了这些恼人的纠葛,倒没了如此磨人的尴尬……
        晨曦感觉衣袖上一紧,忽地衣袖被人拽住。
        “哟,三妹妹,现今细细看来,还果真是瘦了不少呀!想来那些传闻……”慕容羽衣拉住了晨曦的衣袖,她上下打量着晨曦,脸上笑容可掬。
        “二姐姐,此处人多,说话多有不便!”不知羽衣想说些什么,可见到周遭人们玩味的目光,晨曦打断了羽衣的话语,甩开了袖笼,脸带不满,小声道。
        晨曦说着朝席君睿瞅了眼,他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身,脸似有不耐之色。
        “二姐姐,此处不便,有话家去说罢!”晨曦沉吟一下,又淡淡地补了句话,敛了神色,便要抬步。
        “哟,三妹妹,干吗急着走呢!我们姐妹也是久没见面了,今天难得世子要陪本妃回娘家,而且能在此处遇上侧妃,二姐姐高兴,我们姐妹多拉几句家常。”羽衣的语气中,“本妃”“侧妃”二词咬得特别重。
        慕容羽衣,便活脱一个年轻时的慕容二夫人,与她的亲娘一个模样,尖酸刻薄,不知收敛,不知进退。
        许是,羽衣还是记挂着她出嫁前的那番话语,羽衣一个妾侍的女儿,一步飞上枝头成了世子妃,于她,是多么值得炫耀之事。
        而在羽衣眼中向来骄傲不可一世的晨曦,从小自恃嫡女身份欺侮她慕容羽衣的晨曦,现却只为侧妃,这让她的优越感,着实是又增加了几分。
        边说着话,慕容羽衣伸手拦住了要抬步的晨曦,“传闻说,三妹妹有喜了……”羽衣却又一把抓住晨曦已经挣脱开来的手,斜瞥着晨曦,似在挪揄。
        “二姐姐你放手,传闻便是传闻,信则有不信则无,没啥好说的。”羽衣的三番四次纠缠,已经逐渐让晨曦失去了耐性,话语也有些激动,不住的跺脚,说着又要甩开羽衣的手。
        “哟!三妹妹倒不好意思了?二姐姐也有话告诉你,二姐姐也有喜了!还是……”羽衣却紧紧地抓住晨曦的袖笼,让晨曦挣脱不得,她凑近晨曦,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手好不好!”晨曦柳眉倒竖,定定地站直了身子,眸光直逼羽衣。
        羽衣僵住了一会,松了手,眼眸朝世子望了一下。
        两个男子,女人们在吵嚷,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席君睿的脸上凝着霜,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不住的戚眉。
        世子则是一脸的玩味,手指放于唇畔,不时的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二妹妹,我们还有事情要办理,这就别过!”羽衣不住的纠缠,让静静立于一旁的霓裳也看不下去了,她的眸光掠过羽衣的脸,不屑地小声提醒道。
        “哟!大姐姐,现今三妹妹是先有了喜,都要爬到你的头上来了!大姐姐还这么好脾气,还让着她么……”羽衣作挪揄状,满脸堆笑,说着又要凑近霓裳。
        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在捂嘴暗笑。
        “你别捡个屎克郎当是个金元宝,给我回家折腾你的屎克郎去,别在我面前废话罗嗦!”晨曦环首四顾,见到周边景况,又已是让羽衣纠缠得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轰……”周边的一群人虽不明就里,但听了晨曦的一席话,忍不住大笑,有的笑出了眼泪,有的捂住了肚子,有的捶胸顿足。
        “屎克郎,屎克郎……”
        “屎克郎,屎克郎……”
        三两个小孩嬉笑着,冲到僵住的羽衣面前,小手朝她一指一指的,冲她起哄道。
        晨曦这一隐喻,既骂了羽衣,又骂了世子。席君睿和霓裳转过脸暗笑。世子许是被触动了,脸上倏地敛去了玩味之色,脸色铁青,不好发作。
        “我们走!”晨曦拉了霓裳,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身后是渐行渐远的笑声和喧闹声。
        往回望了眼,晨曦余怒未消,“姐姐,羽衣是改不了吃屎性,不就嫁了个屎克郎,还一副得意忘形的小样,跟二夫人的小样,如出一辙!”
        “得了得了!晨曦!你与羽衣便从小不搭界,吵骂常有的事,骂羽衣便骂了,也不出奇!可为什么连世子也不放过?世子又未开罪你,你为何如此讨厌他?”好容易才忍住笑,霓裳道。
一七七 情何以堪
        “嗨,姐姐,说到世子,倒是说来话长。”晨曦说着,回头朝身侧的席君睿做了个鬼脸。
        席君睿却侧过了脸,对于这些女人的说长话短,他本就不感兴趣。
        少不得又将被世子追逐调戏的一段告诉了霓裳,晨曦却隐去了与席君睿和席君宁相遇相救的一段,她着实不愿牵扯过多。
        “晨曦,却原来还有如此一段往事,也难怪你拒皇婚。可羽衣摊上这么个人……”霓裳咽回了半句话,不住的摇头,轻叹一声。
        “怨谁,还不是怨二夫人……”晨曦嘴扁了扁,一脸不屑,正想说下去。
        霓裳却撞了撞晨曦的手肘,朝一旁的席君睿努努嘴,“算了!毕竟是姐妹,以后我们与羽衣,还是要见面的。别闹得以后都生分了!”
        想必,霓裳不愿当着这夫君的面话二夫人的长短,毕竟,现今二夫人已经扶正为大夫人,当初二夫人为了能扶正,逼着爹爹求让羽衣代嫁,毕竟不是一件光彩之事。
        “得得得,还是别说他们了,说说我们的,前边就是店铺了,三大件,金猪,樱桃木盘子,樱桃木鞋子,一件不能少。呀,夫君!”晨曦朝席君睿扬了扬脸蛋。
        又是月上西楼。秋风轻拂,树影婆娑,月光似水,一切都是那样的幽静。
        “吱溜……”红荷拿起搓衣板上的衣服,两手一扭,一股水流淌下。她把衣服往身边的另一个木盆一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绿柳,你说,小姐今天……”她说着朝里望了望,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也正纳闷着,小姐昨晚刚从军中回来时,似心事重重,今天和姑爷,大小姐回了娘家,回来后就对着这堆木头发呆,哎!”绿柳轻呼了口气,转身把手中的衣服,放到红荷身前的木盆中。
        “小姐和姑爷到军中一个月,他就一直似是失魂落魄,常在园中长吁短叹,听到小姐有喜的消息,他还在我们殿外醉了酒,那天晚上也是好一阵的折腾,也真让人心疼呀!”红荷沉吟着,搓着衣服的双手,也顿了顿。
        “可惜小姐不是真的有喜,要真有了喜,才着实断了这念想,倒可以相安无事。长痛不如短痛呀!可如今,哎!”
        “甭管如何,他醉酒的这事情,我们无论如何要掖着瞒着,不要告诉小姐,你知道小姐的脾性。姑爷现今对小姐正宠得紧,小姐不能再有不妥了。”
        “瞒着!我们都想瞒着呀!哎!可又能瞒多久?要知纸总包不住火,此处人多嘴杂,以后的事情,谁也料想未定。”绿柳又是一声叹息。
        “姑爷今晚召了小姐过去,你还是先进去给小姐拾掇吧,别耽误了。”红荷说着,低头在搓衣板了搓起了衣服。
        秋的夜,似沁着刺骨的凉,一阵秋风席卷而来,粉色的窗帘猛地掀起,几支烛火倏地熄灭,殿中的光蓦然黯淡。
        绿柳紧走几步进了殿堂,逐一点燃了烛火。
        “小姐,绿柳给你梳头吧,该到月华殿去了!”绿柳走到妆台前,望着呆坐铜镜前的晨曦,拿起了妆盒里的翡翠玉梳子。
        “绿柳,都说我们川都的女儿,出嫁必备三大件,樱桃木金猪,樱桃木盆,樱桃木鞋,一件不能少。可有了这三大件,婚姻便能幸福吗?”晨曦悠悠地道。
        “这是川都民间传下的规矩,代代如此,每个姑娘都如此。”
        “哦,每个姑娘如此!”晨曦喃喃而语。
        可是,每个姑娘,每段婚姻都幸福吗?晨曦不敢想下去,也不想想下去。
        或许,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只是一个心灵的慰藉。
        望着晨曦有些蹒跚的脚步,隐于前方的曲径,红荷和绿柳面面相觑,一声叹息。
        “姑爷人不错,对小姐似乎也不错。别人求还求不来的好姻缘呢。小姐偏就这么怏怏的。”绿柳回过身,对红荷说道。
        “只可惜,姑爷并非小姐心目中的人,小姐的脾性大家都清楚,并非能一下子转过弯来。”红荷踮起肢尖朝曲径的尽头望着了望,也转过身来。
        “回去吧,小姐方才吩咐了,明天要与大小姐一起出外,成亲需用的布匹,箱笼等物件,也需要添置了!”
        “唔,得回殿中准备……”红荷话未说完,“红荷,红荷……”忽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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