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回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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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思,打火机那点小火苗,应该没啥事儿,再加上这傻子实在烦人透顶,我就一把抓住他衣领子,怒道:“给我滚一边去,再来烦你军爷,打得你满地找牙!”
傻子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开始小声抽泣,竟被我给吓哭了。我松开手,让他赶紧回家,否则揍他。眼瞅着他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了,本以为没事儿了,结果这小子一跑到家门就冲我招手:“军爷,俺到家门口了,你别打俺了。”说着话,他挥了挥手里的打火机:“军爷,你要是看不见路,俺就把这打火机借给你,你看,可亮了。”
下一秒,傻子就把打火机给按开了,随着火苗一出现,我立刻感觉身后刮起一阵冷风,紧接着,那些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向傻子飞去。我没想到这么一丁点的光都能吸引它们,赶紧冲傻子大喊:“快把火灭了!”
“俺不,你看这火多亮。”傻子浑然没意识到危险的逼近,等我往那边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无数条黑影瞬间就将傻子给淹了。先是手中的打火机,火苗蹭的一下暴涨到将近半米,短短一秒钟就烧光了里面所有的气儿。紧接着火苗出现大量分叉,全都被周围的黑影吸进了嘴里,连同一起被吸的还有傻子的阳气儿。
火灭,傻子也咣当一声倒地。很快,那些黑影就散开,回到村子外面。
我跑过去,扶起傻子,发现还有点鼻息,但却非常微弱。甄甫玉说,失去阳气的保护,他的三魂七魄都在往外飘,要是不赶紧处理,很快就会死掉。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传阳气,但我体质太弱,经不起折腾,卞老头又心术不正,阴阳皆衰,最后只能让秦教授出马。
传阳气的过程非常简单粗暴,便是给傻子饮血。秦教授修道不休术,血液中蕴含的阳气非常旺,只喂了傻子一点,苍白的脸色就开始回转,没一会儿,呼吸也开始平稳了。我这才松了口气,问秦教授,那些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
据秦教授推测,那些黑影并不是以光为食,而是特别惧光,哪怕是一丁点的光亮也能让它们抓狂,应该是夜游魂一类的灵体。在我们出马仙称之为‘界灵’,是分割阴阳二界的灵体,只有极阴之地才会出现。
我心里一阵奇怪,自打来到村子,我们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平衡的阴气,为什么这里会有夜游魂?想不通,却也不去想,因为眼下有更棘手的难题困扰着我们。
夜游魂守在村子外面,不让我们出去,只有等天亮了,夜游魂散去,我们才能离开。可是到那时,村民也都会纷纷醒来,要是发现我们偷了紫檀木,绝对够我们喝一壶的。左思右想之下,我把目光投向昏迷中的傻子,一咬牙,推开了他家的院门。
我们救了傻子,让他爹孙建国收留我们一天,应该不是难事儿。见院子里有个草垛,我们直接把紫檀木塞了进去。
☆、第87章 又见故人
说来也怪,我们在外面又是打又是杀,闹得翻天覆地,可孙建国却没有半点被影响到,我敲了半天门。他才睡意朦胧的打开房门。见到我们,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觉得我们面熟,却又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最后还是我们自报家门,他才想起是前天在长青山见过面。
孙建国看我们的眼神尽是戒备,毕竟大半夜的三个男人突然造访,是个人都得多个心眼,毕竟现在世道太乱,亲人都可能背后捅刀子,更何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不过等我们把刚才发生的事儿一说,他冷漠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赶紧请我们进屋。
随便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大体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堂屋除了饭桌灶台之外,连个碗架柜都没有,干净的和不干净的碗筷全都堆在西北角上。赶上夏天,苍蝇在上面嗡嗡直飞。
从剩饭剩菜来看,孙建国家里也不是揭不开锅,就是纯粹缺个女人把持。一个老光棍带着一个傻儿子,吃饭、睡觉、上班,三点一线,家里不变成猪窝就不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地方乱糟糟,唯独门窗擦得特别亮,像是被狗舔过一样。而且每扇门窗上面都贴着一张紫色的长方形纸条。
卞老头是画符的行家,一眼就瞧出纸条的门道,脸色凝重,在我耳边小声说,这大刘格庄的祸事怕是不止一点。茅山派的符纸,分为四等、白、黄、紫、黑。颜色越深。法力越强,尤其是紫黑二色,通常是用来施展借命、引鬼等凶险之法。他看了一眼紫符上面的咒令,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说他竟然认不得这符咒。扔双匠号。
起初,我们以为,这怪符是用来防那些夜游魂的。但孙建国却说,夜游魂的事儿是老早之前的事儿了。只有晚上别有亮光,它们就害不了人,所以村民倒也不怕。这紫符全村家家户户都贴着,真正用处是招财。
一听到‘招财’二字,卞老头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当场没有戳穿,私底下跟我说,这村里的人恐怕是被江湖骗子给忽悠了。先不说茅山一派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招财术,便是有,那也应该用黄纸,而非紫纸。
当问起是谁‘指点’他们用紫纸招财时,孙建国眼中升起浓浓的敬意。
据他说,前年。村里来了一男一女,似乎是父女。在村里溜达了一圈,说是这里东有长青山,南有大杨山,两座山不仅挡住了东南二气。还挡住了财气,想要转运,就必须将大杨山移除。那个时候,大刘格庄还比较穷,先不说移山工程浩大,劳民伤财。就说平白无故冒出俩人,神神叨叨说了一堆话,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轻易相信。
结果这俩人当场就指出村子以前发生的‘夜游魂’事件,还算出村子的祖先留了一笔巨大的财产。当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但移山的事儿还是不可行,毕竟土地归国家管,不是老百姓能说的算的。最后,那对父女为了帮助村民奔小康,就留下了一道招财之术,也就是门窗上贴的紫符。
我问他,那对父女平白无故给了他们‘招财之术’,难道就没要点什么报酬?
在说到这的时候,孙建国语气中充满敬佩:“人家牛就牛在这儿,白帮我们转运,一点好处都没要。起初我们也抱着怀疑的态度,可两年过去了,村里富起来的人越来越多,不信都不行。”
其实我们这个圈子可大可小,用秦教授的话说,整个北方,真正有能耐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且多多少少都有些来往。孙建国深信不疑的招财之术,对我们来说,没有半点说服力。但要是说那对父女是骗子,又太武断,毕竟人家一下就能算出‘夜游魂’和藏金地。
秦教授对这对父女很感兴趣,就问孙建国,他俩的长相,兴许自己能认识。
孙建国捏着下巴想了想:“那个男的五六十岁的样子,鹰钩鼻。女的年轻漂亮,具体长相,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有一点我记得特别清楚,这俩人都抄着一口东北口音,当爹的好像是个巫师,闺女是个道士。”
很多人经常把‘萨满’和‘巫师’搞混,其实二者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而国内唯一能跟萨满扯上联系的,就只有出马仙!爹是出马仙,女的是道士,再结合他含糊不清的长相回忆。我猛然意识到什么,等扭头看向秦教授时,发现秦教授也一脸的诧异。
卞老头见我俩表情怪异,没好气道:“有啥话直说!”
我咽了下口水,问他:“你认识老雕吗?”
“哪个老雕?”
“跟我一样,也是出马仙,张玉修的师弟。”
卞老头想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是他啊,年轻时,我还跟他过过招。这人心黑招狠,我都险些吃了他的亏。圈内人没人待见他,怎么了?难不成刚才说的那对父女,就是老雕和他闺女?”
我没有一口咬定,但却觉得可能性非常大。毕竟像这种精通出马仙和茅山两派的家庭很少见,恐怕整个北方也找不出第二个。最关键的一点,这对父女心术不正,经常挖人祖坟,坏人风水,被长青山的风水和大刘格庄的藏金地引来,实属正常。
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奇怪。以老雕的本事,探出藏金地不难,而且我敢肯定,他已经知道了。以他的人性,必然几天之内就会把‘金’偷盗一空。可我们去过藏金地,里面的紫檀木基本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巨大的财富就在眼皮子底下,他却不取,这就说不通了。
本来大刘格庄的事儿就让我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而如今老雕和刘芸又突然浮出水面,变得更为复杂。为了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拉着孙建国唠了半天。据他说,老雕和刘芸来了以后,也没干啥特别显眼的事儿,长青山压根就没去,倒是经常往大杨山那边溜达。与长青山相比,大杨山要显得逊色不少,不险峻、不巍峨、就像是白天鹅旁边的水鸭子,极容易让人忽略。
我本想多聊聊大杨山,但孙建国却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全放在傻子身上。没辙,我们只能作罢,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将就一夜。
本想天一亮就拿着檀木撤退,可村里的眼睛太多,我们生怕事情败露,没敢动那三块檀木。我们离开之前,傻子就醒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翻箱倒柜,到处找他的打火机,说是要给我点火玩儿。
我一阵纳闷,普通人阳气被抽干,就算是续阳,想要苏醒至少也得三五天。就算醒了,身体也会非常虚弱。这傻子却根本没所谓,难不成又是他的亡母在暗中相助?
想不通,也懒得想,毕竟天底下的怪事儿海了去了,难能全都弄明白。
离开村子,我们仨没有回市区,而是直奔大杨山。我和秦教授的动机只有一个,就是看看老雕和刘芸到底在搞什么鬼。至于卞老头,他纯粹是觉得有蹊跷的地方就有财富,跟着我们‘捡漏’去了。
青市的山虽不如哈市规模那么大,但却普遍很高,如果说哈市的山是一锅蒸馒头,一个接一个,那青市的山就是笋子,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大杨山上面,树少,草多石头多,从下面一看,光秃秃的。
秦教授扫了一眼,没瞧出这大杨山有什么风水格局之说。卞老头则叹了口气,说这山是个穷山,怕是得不到什么挖财了。
我们绕着山转了一圈,又把所有的山路走了一遍,没见到有啥奇特之处。而就在我们准备打道回府之时,我却突然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顺着味道寻过去,发现荒草之中有一具重度腐烂的山羊尸体。
这羊尸异常完整,犄角只有十公分长,应该是个‘小青年’。没有外伤,又年纪轻轻,那肯定是病死的。
卞老头捂着鼻子,催促我们赶紧走。我也没多想,可秦教授却拦着我们,颜色凝重道:“不对,这附近有蹊跷!”
“怎么说?”
侦探之所以能破案,是因为侦探总能注意到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秦教授虽说不是侦探,但知识储备就连侦探都望尘莫及。作为哈大的知名老教授,他一眼就瞧出山羊的死因。他伸手指了指山羊附近的荒草,上面有很多被啃食的痕迹,说明这山羊是进食的时候突然暴毙!不像是病死,而是中毒,毒性还异常猛烈!
周围没有毒草,也没有水源,所以毒应该是摄取自周围的杂草。他伸手摸了摸被啃食过的草叶,凑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又往手指头上吐了点口水。立刻脸色煞白,赶紧把手指头擦干净,而且一直塞进兜里,生怕将手指头上沾染的东西误食体内。
照他的说法,这些毒素全都依附在草叶之上,无色无味,但遇水之后,对皮肤会产生细微的灼烧感。
☆、第88章 迷雾层层
以秦教授的经验判断,这绝对是磷!
磷的毒性非常猛烈,尤其是白磷。人骨中所含的磷,并非是白磷或红磷,而是含磷化合物。离开骨骼后会生成磷化氢。虽然毒性不如白磷那么强,但要命也是分分钟的事儿。由此判断,这附近的土里肯定埋着人骨!
我本来提议回去拿铁锹锄头啥的,直接把地刨开。
秦教授却摇了摇手,指着周围的荒草:“你看,其他地方的草很旺,唯独这附近的草很矮,而且附近也没有什么抢养分的植物。只有一个解释,我们脚下的土层一定很薄,养分少,草根扎不深。”
在秦教授的指示下,我们挪开山羊尸体,把周围的荒草拔干净,直接用手挖。只挖了二十来公分一块青黑色的石板就出现在眼前。用手敲了敲,有‘叩叩叩’的回声,下面应该是空心的。据秦教授推测。这块石板埋入地下的时间至少也有百余年,也就是清末民国时期。
一看到这块石板,卞老头的眼睛就开始冒光:“土里埋盖,盖下必有金。赶紧掀开看看,这里面到底埋得啥!”
这块石板大约有个两平方米,十公分厚,我们仨人使出吃奶得劲儿才把石板掀开,我顺势往下一瞅,眼前的情景惊得我心头一震,手里打滑没抓住石板。我虽体质弱,但胜在年轻,是搬石板的主力,随着我这一松手,秦教授和卞老头立刻吃不消,石板噗通一声掉了下去。
甄甫玉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拽开。秦教授和卞老头就没这么好运,下落的石板直接砸中脚趾头,疼得他俩同时发出一声哀嚎。
秦教授蹲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卞老头则张嘴破口大骂:“你特娘的看见啥了,松手也不知道说一声,老子要是残疾了,这辈子都赖着你!”
我伸手指着石板,语气艰难道:“骨头!全都是骨头!”
卞老头啐了一口:“骨头有啥好怕的!没出息的样,出去别说是我徒弟,我丢不起这个人!”
虽然是我导致他俩被砸了脚,但秦教授却并没有和卞老头站到同一阵线,反而斥卞老头:“你就少说两句吧,小军再怎么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连他都能吓到,石板下面肯定不寻常,先看看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他俩缓过劲儿。我们再次把石板掀起。这回干脆推到一边。当看到石板下的情景,卞老头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就原谅了我刚才的冒失。
在这石板之下,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大坑,坑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骸骨。这些骸骨全都四分五裂,没有一具是完整地,而且骨骼焦黑,像是被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