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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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综合各方面情况分析,我得出结论,眼前这位大概在县处级副职到乡科级副职之间,不可能更高,也不会更低。
当然也不能小视其能耐,对于平民而言,鸡有鸡路,鸭有鸭路,但是对于上层建筑当中的人来说,随便动用一点关系网,都能够搞出事来。
中年男子大声威胁:“信不信我叫人封了这个地方,让你们全部失业?”
我忍不住笑起来,轻松地说:“请便,无所谓啦,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很多人想动幽冥事务所,最终都没弄成。”
中年男子怒吼:“我只要打个电话,立即就能喊来几卡车人,把这里砸了。”
我平静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做,可以肯定一点,你一定会后悔,并且后悔得要命。”
中年男子:“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威胁我。”
我不禁笑起来:“是你一直在威胁说要封了这里和砸了这里,我只是告诉了,不可以这么做,否则你会后悔。”
中年男子依旧大声:“你这里有营业执照吗?有税务登记证吗?员工有没办理过健康证,有没缴纳五险一金,有没按期年检,有没有其它那些我也叫上出名称但是必不可少的手续和许可证吗?谁罩着这个场子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有办法收拾你们,如果不肯按照我说的去做,哼,你们会有大麻烦。”
我摇了摇头:“事务所没有营业执照,也没有什么靠山,但是我认为你没能力收拾我们。”
中年男子的食指几乎插到了我的额头上,嗓音极响亮,到了可怕的程度:“你们非法经营,我要检举揭发你们,让工商税务城管国安环卫发改委经贸委以及开发区管委会以及街道办事处一起来对你联合执法。哼,你们的好日子到此结束了。”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平静地说:“随你便,我没意见。”
中年男子面露得意的笑容,拿出手机,准备拨号,同时自信满满地说:“最后再重申一遍,我对你们的生意不感兴趣,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让那个婆娘离开我的儿子,如果让我满意,那么这里是否有经营所需的手续和证照我就不关心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你说的这些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那位女士过几个钟头就会回来,到时候你自己跟她谈吧,祝你愉快。”
☆、后果自负
中年男子大吼:“你跟那个无耻的婆娘是一伙的,我亲眼看到过,你带着两个女人,和我的儿子在一起进出昆虫花园小区,并且在那个婆娘家里过夜。”
我:“居然盯梢,真是好兴致,你应该改行做记者,没准更有前途。”
他:“我儿子的事你也摆不脱干系,没准你就是那个拉皮条的,否则的话我儿子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种无耻荒淫的婆娘。”
我:“你这样评价我的同事,我有点生气了,请你注意言行,不要越界。”
他撸起袖子,开始挥舞拳头,大吼:“信不信我一拳打烂你的鼻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个屁民,有什么资格跟我讲道理。”
我:“我认为,你目前表现出来的状态很有问题,应该抽空去精神病院找个大夫咨询一下,有什么问题的话迟早处理比较好。”
他:“你污辱我,说我是疯子。”
我摇头:“我没这么说过,是你自己说的。”
他:“我明明听到了,你胆敢辱骂一位宫仆,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等着坐牢吧。”
我拿起桌子上的录音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放一遍录音给你听,让你弄清楚怎么回事。”
他:“竟敢对我使用这种狡猾的小伎俩,真可恶,真卑鄙,异常的下流,充分暴露了你作为一名流氓无产者的丑陋嘴脸。”
我指着门说:“我认为这种谈话没有任何必要继续进行下去,现在请你离开这里,到外面玩去,至于你想搞什么事,那是你的自由,只是得提醒你一下,事前认真想一想,不要冲动。”
他:“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和那个坏婆娘,只要我打个电话,随便就能喊来几卡车人,荡平这里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隔壁的七号阴阳师大概听到这里的喧哗和吵闹,过来查看情况。
七号很擅长读心术,他来了,我可以休息一会儿,坐等好戏上演。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发现了七号胸前的工作牌,于是大声说:“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
七号摇头:“先生,我们的负责人不是谁想见就可以见到的。”
中年男子高喊:“立即叫你们头过来跟我谈话,否则后果自负。”
☆、嚣张气焰
中年男子嚣张气焰没能维持多久,至少比我预料的结束得更快。
七号阴阳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烟叼在嘴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像一只被点燃的烟花似的中年人,过了十几秒钟,慢吞吞地说:“老兄,昨天在风月街干的好事真不像样啊,以没有发票为理由,少给人家钱,不是一位好嫖客。”
我慢条斯理地喝茶,心情突然间变得轻松了,抱着看一场活报剧的念头,打算欣赏一下这家伙如何被修理得灰溜溜的离开。
中年男子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很快就稳住,但是声音却不怎么自信了:“你胡说些什么,我是有身份有地位滴人,怎么可能去风月街那种不入流的地方。”
七号摇了摇头:“你才四十三岁,虽然身份证上显示已经四十七岁,可也不算很老,装糊涂不是聪明的选择,人如果常常说谎和装傻,人品就会变差,而且智商会下降。”
中年男子神情又愣了一下,脸上的怒气基本消失,但是语声依旧嘹亮:“我的年纪关你什么事?”
七号:“好吧,就算年纪与我无关,可是你今天下午用买来的发票虚报了两千四百二十二元,这算是贪污行为,非常不像话,身为纳税人供养人员,不应该这样乱来。”
中年男子瞠目结舌,傲气和自信完全消失,脸上的紫红色迅速消退,嘴唇微微颤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七号:“我还知道你去年五月份大大捞了一票,借高利贷给人家,半年的利息是百分之五十,确实很过分。”
中年男子理直气壮地回应:“借钱给人家救急有错吗?”
七号:“问题在于那笔钱是你跟管辖区内的商人借到手的,说是要买房子,人家也没算你的利息,你至今未还款,那人也不敢跟你要,这样的做派太离谱了吧,简直可以称得上无耻。”
中年男子:“那是我朋友,我跟人家友谊深厚,有些利益往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七号:“那是以权谋私,以权压人。”
中年男子:“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没必要理睬你,我走了。”
七号冷笑:“上个月你把老婆送到上司家里过夜,想必心里不怎么痛快吧?嘿嘿。”
中年男子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状态,表情复杂,嘴唇在微微颤抖,看上去很想离开,腿却像是不怎么听使唤。
☆、沮丧
我微笑着观看这一幕,同时心里对于七号姗姗来迟有少许不满,他如果早到一会儿,就能省下我许多事,至少可以多处理一桩生意。
中年男子的表情很难看,就像干了什么坏事,一转头,却发现身后有一大群人都看到了这情形,脸面不知往哪搁。
七号接着说:“如果我想让你身败名裂的话很容易,只需要匿名到网络上发点材料,立即就能收到效果,比如跟网友们讨论一下你在孔家店赌场里的干股,据我所知,你从这家赌场每月能够拿到两千至三千元,其实这笔钱算是保护费。还有就是,你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妓院,当然挂的牌子是美容院,只是里面没有剪发的用具,只有一些衣服穿得很少的女人。”
中年男子:“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查到这些信息,可是你没有证据,这个时代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是法制社会,你空口无凭,如果乱说的话,我会控告你诽谤,让你付出巨大代价。”
七号:“我还知道你在洛杉矶郊区买了一套房子,并且办好了绿卡,打算再捞几年然后搬家颐养天年,你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想培养你的儿子成为接班人,另一方面,随时准备举家溜走。”
中年男子沮丧地问:“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信息,感觉你比我老婆更了解我,这事很诡异,完全没有道理。”
七号:“别问我为什么,反正我就是知道,如果我不高兴的话,随时都可以捅到网络里,这年头大家对此类事情普通具有强烈的兴趣,很快你的名声就会传遍大江南北,然后——接下来你会遇到什么事,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中年男子喃喃说:“这样好不好,我收回先前所说的那些话,大家讲和,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七号:“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信任你,因为我听说过一句名言,那个话大概是这么说的,‘一个人如果宣扬自己都不相信的思想,那么一定做好了干一切坏事的准备’,而你就属于这类人当中的一员。”
中年男子的表情更难看了,声音有些走调:“你想怎么样?”
七号:“不怎么样,你算不上富有,我懒得敲诈勒索你,而且考虑到你的儿子是我一位同事的恋人,我不会为难你,只是有一点得提醒一下,我和我的同事属于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我们掌握着一些奇妙的力量,可以做到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你最好别对我们起任何坏心眼,否则会招来大麻烦。”
☆、没完没了
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递给七号,然后又递给我,这样做的时候,表情完全变了,面露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开始东扯西拉,其中还穿插了两个黄色笑话。
看这家伙辛苦得,像在酒桌上伺候上级领导那样的表现。
七号没等到他结束讲话,也没办法等,点点头之后转身离去。
中年男子就是一只废话篓子,如果有必要的话,估计那张嘴能够一直不停地动弹下去,就跟传说中的永动机一样,看样子他的全部能耐集中表现在语言能力方面,说话可以完全不经大脑,就像播放器一样没完没了。
我微笑着说:“先生,看样子我们之间的分歧已经得到比较好的解决,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我还要继续工作,挣钱养家糊口。”
中年男子摇摇晃晃走出门去,脸上挂着跟哭泣很相似的表情,极为难看,估计正在策划什么坏主意。
按照我对这类人的了解,他们一般都有比较深的城府,很沉得住气,在工作当中多年的修炼让他们忍气吞声的能耐非常强悍,尤其是面对更强大对手的时候,当然,如果面对什么都不是的小民,他们的火气就会非常大,往往会像礼花弹那样一点就着,俗话说的遇到恶人和洋人直不起腰,遇到松人压不住火,描述的就是他这样的货色。
我并不担心什么,估计他回家冥思苦想几个钟头之后就会明白,打消邪恶的念头,喝点酒之后洗洗睡,至多拿起鸡毛掸子往七道杠屁股上抽打几下,严厉吼叫几句,仅此而已。
接下来我又做成了几桩生意,其中包括一笔大买卖,一位刚刚出院的老头付费购买主治医师的人头,说要清理干净皮肉和脑浆之后拿去当夜壶用。
我按照标准询问老头,是否真的想好了要这么做?事后会不会后悔?是否可以考虑通过其它手段解决此事?比如揍那家伙一顿什么的。
老头说决不后悔,一定要这么做,否则的话后半生将再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因为一想起自己最近半年来被那家伙当猴耍的悲惨遭遇,就气得要命,这些梦魇一样的记忆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彻底摆脱,那就是宰掉那厮。
我点头说明白,然后告之,斩首这事做起来必然影响很大,不易处理,收费不便宜,能否考虑其它温和一些的方式。
老头说只能如此,哪怕耗光钱财也无所谓。
☆、幽幽长叹
又有几万元进账,我距离那个幸福宅男的梦想又近了一大步。
傍晚,我加班接待了两位顾客,卖掉了两套驱邪用品之后正准备离开,珍珍和小梦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小婉。
我兴高采烈地说:“今天生意大好,我打算请你们到洋快餐店大吃一顿。”
珍珍说:“不去海鲜城吗?”
我:“吃海鲜的话,今天我赚到的钱恐怕不够,还是吃点饱含瘦肉精的猪肉吧。”
小婉说:“我探听到朱八的消息,咱们这就去灭了她。”
我:“非常好,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不过,饭前去还是饭后去?”
小婉:“还是吃饱了再做事比较好。”
前往停车场途中,我把今天下午遇到小帅哥父亲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小婉仿佛古代女子那般幽幽长叹,作悲苦无限状:“唉,小女子好命苦,好不容易捡到一个可爱的情侣,却遭遇当头棒打,这如何是好呢?”
我故意出馊主意:“要不要派只鬼去把老东西吓个半死或者全死?”
小婉用京戏的腔调说:“那人是郎君的父亲,怎么可以这样。”
珍珍说:“我有个好办法,花点钱到风月街请位小姐帮忙,拍几张老家伙的裸照,以此要挟,叫他不许管小婉姐姐的恋爱问题。”
小婉摇头,继续表演京剧:“那是小女子命苦,怨不得旁人,郎君愿来便来,愿去便去,不必强求。”
珍珍:“小婉姐如果去唱大戏,多半能红。”
小婉恢复到正常的本地语调:“这年头除了极少数老年人士和洋人之外,谁还会看大戏,还不如跳艳舞更前途些。”
我问小帅哥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来?
小婉说:“听说参加什么培训班,节目挺多,要搞忆苦思甜大餐,还要乘豪华大巴重走前辈们逃生时走过的路,还要去乡下帮助农民种田放羊什么的,总之很复杂,听着很好玩的样子。”
我:“当心小帅哥恋上山区小芳。”
小婉:“无所谓啦,昨天我还跟他说了,叫他尽情享受生活,有放纵的机会别错过,无论是培训班女同学还是乡下的美少女。”
☆、冤枉
朱八住在一家小旅馆内,其中设施简陋,光线阴暗,其中可以看到各色底层人士。
小婉和这家旅馆的负责人非常熟,于是我们坐在一个放了许多屏幕的房间里,通过监控摄像头观察情况。
这家破烂小旅馆的老板大概有些心理变态,喜欢偷窥入住人士的隐私,尤其喜欢观看那些小姐接客的情景。
现在,我和三位美女坐在电脑屏幕前,观看目标所在的房间。
朱八的房间是这家旅馆最好的几处之一,有比较宽敞的卫生间和一个小套间,套间里有沙发和椅子还有麻将桌。
珍珍小声说:“为什么我们还不赶紧冲过去把朱八打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