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无主之城-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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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rca崩溃了,若不是与当权派达成协议,只怕这栋楼被行尸占领也就是时间问题。所以问题又回到了起点:因为rca的崩溃导致早期防线溃散,所以大量封堵在外围的行尸突入内场,也就是高楼林立的cbd区域。行尸群进攻的速度和效率惊人,而临危补位的王忠瑜没有强大火力,无法彻底清理cbd区域的行尸潮,只能依靠城市本身的格局来搭建一些防御工事,用最笨的办法拦截行尸,然后靠着冷兵器去层层削弱冲击防线的行尸群。
听起来似乎有些难理解,换种简单的说法就是:rca当初用子弹来开路,所以可以大范围稳固cbd区安全;而王忠瑜没有那么多人和子弹,只能先挡住,在抡刀上,一点一点将尸群向后逼退。
两者之间的区别很大,前者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推出一片安全区域,在此区域腾出手脚建设防御工事;而王忠瑜的做法相当于拆东墙补西墙,进展缓慢,而且纯粹就是勉力抵抗。所以,王忠瑜给老杨的五天时间不仅仅是电力的原因,外部忧患更是一大因素。
说了这么多,其实要表达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王忠瑜辛苦搭建的壁垒崩溃了。
姜河和宋瑶在落地窗前看到的就是这幅末日惨景。
一百零七层的高度可以让人们将这座国际化城市的繁荣景象尽收眼底,哪怕昔日繁华已成过眼云烟,但萧条破败的建筑和浪潮一般的尸群还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诠释这座城市曾经的辉煌。从窗口能够看到夹杂在许多建筑之间的cbd防线,然而这些战士用性命搭建起的堡垒此刻正燃着熊熊火焰,滚滚浓烟从一个又一个防御点扶摇而起,生生绘成了一副烽火狼烟的惨烈画卷。
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陆地被海水淹没更让人揪心的了,cbd防线溃散的很快,安全区和行尸密集区之间只有一道屏障,而这道保护墙已经伴随着火光和浓烟轰然倾塌,黑压压的行尸如同潮水般迅速漫进安全区的大街小巷。此刻正值午后,街巷内外不时闪动的枪火格外耀眼,被行尸冲击的街道和溃散防线后边的安全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姜河等人的位置看去,气势汹汹的行尸群兵临城下也只是时间问题,要不了太久,崩溃的防线将被彻底蚕食。当权派大兵哥也好,rca外勤组也罢,在这刻,他们的眼里不再有组织派系之分,行尸是共同的敌人,如果让行尸狂潮将大厦彻底封堵,那上边的人除了等死,再别无他法。那个时候,有条件的估计会选择给自己来一枪,至于没条件的……从楼顶跳下去兴许能死得痛快一些。
总之,就目前来看,后撤防线和大楼里幸存者们的选择不多,要么死,要么晚点死;只分先后,没有余地。
“看那边!”宋瑶突然惊叫出声,手指向楼对面的国贸大厦,那栋楼外层的金属遮阳板折射着午后刺眼的阳光,光圈之外,几架直升机的倩影飞速掠过,无声地撬开了众人懵懂的脑壳。
安全门再次轰然洞开,一小队神色惊慌的外勤队员冲了上来,还没跑到严国锋跟前就开始大呼小叫:“头儿!出事了!当权派代表死了!”
喧闹的楼层瞬时安静下来,吵嚷惊慌的人群仿佛被点了死穴一般,目光齐齐看向那个报告死讯的外勤队员,眼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几个大兵哥短暂错愕之后抬起了枪口,发愣的外勤们也回过了神,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本能的将武器对准了玻璃职场中的几个大兵哥。
墙外的两家战士在联手拒敌,而墙内却差点酿出一场内讧。
“都把枪放下!冷静!”严国锋好歹也是新任负责人,跟kenny比虽然弱势了许多,但还不至于连外勤队员都无法管理。他一出声,那些雇佣兵们也识趣的压低了枪口,不过并未放松警惕。
玻璃职场中的三个大兵哥眼带震怒,其中一个黄脸汉子咬牙问道:“我们连长在哪?!”
“说清楚点,怎么回事?”严国锋后背已被汗湿透,抬起双手示意众人保持克制,找到刚才那个外勤队员,皱眉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听您的命令,我们去接应杨教授,但是杨教授不在实验室,办公室也没有人,只有……只有当权派的王连长。”那个外勤应该是国人,语速飞快还带着地方口音,说到最后顿了顿,看了眼职场里的大兵哥,支支吾吾道:“已、已经断气了。”
“谁干的!!”严国锋和黄脸汉子齐声怒喝,那外勤摊了摊手,回道:“不知道,楼梯间死了两个兄弟,我派人上去看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姜河猛地感觉手臂痛了一下,偏头看到宋瑶在给他使眼色,回过神急忙和她向后退了几步,趁着场中混乱的情形,从哪些外勤身后偷偷溜向了安全门。
另一边的美国佬jones瞧见了鬼鬼祟祟的两个人,急忙喊道:“喂!你们去哪!拦住他们!”外勤队员应声而动,枪栓响动间把二人围在了当中。
“下边行尸都他妈要上来了!蠢货!”姜河恨恨地骂了一句,喊道:“尸体在哪?带我去!”
三个兵哥也反应了过来,急忙和姜河靠拢一处,严国锋脸色铁青,冲着那个外勤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带路。
下楼的时候正巧又有一队外勤急赤白脸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看严国锋也在,隔着一层楼道就开始嚷嚷:“boss,上边有情况!当权派早上来的那架飞机不见了,留守的岗哨都被拔掉,一个兄弟重伤,说杨教授和一个黑人上了飞机!”
严国锋脸色越来越难看,在楼道间停下了脚步,看了眼下半道的姜河与外勤队员,说道:“检查完把105的人喊上来!”说罢跟着上边的外勤朝楼上而去。
106楼层晦暗依旧,那名外勤跑在最前边,枪头的战术手电筒射出白炽的光柱,打亮了一扇虚掩着的木门。
“这里。”那外勤脸色似有几分不忍,没有进去。
姜河快步过去推开了门,深泉一样的猩红血泊刺痛双眼,也震碎了最后的侥幸。
“连长!”三个兵哥哥争先恐后冲了进去,奋力将扑倒在地的王忠瑜翻了过来,一个战士手忙脚乱地捂上王忠瑜颈间伤口,温热的鲜血顺着指缝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手掌。蔓延的鲜血几乎淹没了房间地板,王忠瑜的身体还带着余温,手电光圈下的脸苍白如纸,双目圆睁,眼里有着一抹清晰的惊异之色。
“一刀割喉,是行家。”那个外勤低低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说给姜河听还是自言自语。虽然大家各为其主,不过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还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王忠瑜日前率队搭建工事,上上下下跑动的身影他有见过,知道这个姓王的连长有两把刷子,看到他尸体的时候也是惊的不得了。
有外勤的对讲机里传来滋滋电流声,接通后对面放声疾呼:“快去楼下接应!他们退回来了!”
那个带路的外勤看了眼姜河,犹豫道:“你们上去吧…上边安全。”说罢带队离开了楼层。
三个战士目疵欲裂,坐在血泊里露出悲恸、茫然的神色,站在门外的姜河宋瑶两人心底有着同样的疑问,身处几百米的高空,脚下尸潮逼近,主心骨突然被害,他们该怎么办??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未来与……
凛冽的海风吹散迷蒙大雾,一大一小两艘船下锚停泊在海岸远处,惊涛翻滚,风声呼啸。
人员转移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新埔洋号作为巨型油轮,已经载着第一批幸存者驶向海雾尽头的桃源岛屿,随行有两艘排水量巨大的军舰,绝大多数官兵以及当权派决策层搭乘在其中,他们是登岛第一梯队,接下来的安置行动能否顺利进行,他们的作用自然不容忽视。
唯独新厦洋还留在海上,这艘船燃油已尽,无法再继续乘风破浪,它最后的使命是留守于此,等候新埔洋二次折返,等候去往北京的队伍安全返回;油轮另一侧泊着一艘小型游艇,船身线条与精致的装饰道明了它此前的身份,接下来,它将成为待返队伍登岛的座驾。船首的红旗迎风飘荡、猎猎作响;船上的人忐忑不安、难以安眠。
大概有七百人留在新厦洋号,新埔洋和军舰无法带走所有人,分批是唯一的办法,此前当权派的发言人已经言船况,航船燃油殆尽,上岛之后恐怕短期内很难再次启航。军舰剩余的燃油可以支撑船只前往距离海岛不远的一处自由贸易港,该港口处于两国国境之间,配备有中型海上加油站以及几艘输油船。因为位置远离陆地,所以被病毒侵染的几率或许小一些。更重要的是,灾变以后出海的航船并不多,如果想要让船重新动起来,贸易港无疑是唯一的希望。
当权派转移计划就是如此,首先最大限度转移一批人员,然后由军舰前往贸易港补充燃油,之后再返回新厦洋停泊处接应剩余人员。
该方案无疑有些撞大运的嫌疑,毕竟贸易港什么情况是个未知数,如果那里没有燃油可用,别说新厦洋的人接不过去,只怕那艘军舰最后也得变成幽灵船。所以问题就来了,除了那些决意回到陆地的人之外,其余人都想第一批登岛,谁都不愿将机会拱手让人,自己在海面像个孤魂野鬼一样等候缥缈的希望。
然而舰载量无法通融,装不下就是装不下,幸存者们虽然心中千般不忿,但情绪上倒是不敢过于激愤。毕竟如今的当权派是枪杆子说话,逼急了全给你扔海上,你也照样没有办法,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又想得到庇护,还想事事顺心,灾变以前都没这种好事。
好在当权派还是很温柔的,对于大家所表达的意见给予肯定,同时又致以深深的抱歉。为了安抚那些必须等候的幸存者,当权派发出通告,表示会在船上留下足够半月的清水和食物,另外还有一部分官兵来负责遗留幸存者的安全问题。曾雅东等人心知肚明,所谓维护安全的官兵其实是等候姜河等人的第二梯队,一方面留守,一方面也要随时准备武力镇压,谁知道那些幸存者会不会被等待耗尽了耐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呢?
为以防万一,当权派出航之前又从港口拖回一条小游艇,游艇吃油不算太狠,各船分担一些,至少可以保证小艇驶进海岛范围,那时鸣枪也好,划船也罢,也能勉强上岸。这是留给邵山的备用方案,邵山必须作为当权派的代表驻守在新厦洋之上,既要稳定群众,也得安抚军心。
曾雅东和小麦随同第一批人员离去,金博没有走,和邵山一同留在了大船上。
邵山的本意是让他们一起走,眼下的情况不甚明朗,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要尽量保证“友军”优先,哪怕姜河走前没有关照,邵山也不会让这几个长路同行的年轻人吃闷亏。曾雅东原本也想留下,但是小麦孤身一人上岛总不太放心,两个人多少能够相互照应;金博意思很明确,他跟着上岛意义不大,初期安置肯定有许多琐碎事务,他砍人在行,细碎纷乱的琐事难以消受。所以,商议之后决定让两个姑娘先行一步,最起码先把资源占着,省的到时候他们回去还得搭帐篷野营。邵山对此没有表态,反正能提供的捷径都提供了,具体怎么选择还要看他们自己,毕竟都是成年人,威逼强迫根本没必要。
大概在姜河与宋瑶离去一小时后,几艘大船先后鸣起汽笛,破开蔚蓝海面驶进了朦胧海雾。之后的一上午,金博暂时客串了一把贴身警卫员,跟着邵山甲板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清点食物储量,一会儿又统计人数,临时还得抽调人手去看守游艇。等他俩忙得差不多了,日头也已经挂在了头顶,海雾散开,光亮全无保留的倾泻在甲板上,洋溢着微凉的暖意。
船舷两边驻守着遗留部队,许多人在甲板上晒太阳,整体氛围还算不错。大局已定,他们除了等待没有其他出路,与其给自己找不痛快,倒不如抛却烦恼享受这难得的海风暖阳。
邵山和金博猫在一组设备后边抽烟打屁,两个人相差十来岁,倒是还能聊到一块儿。金博觉着这个痞里痞气的大兵哥蛮有意思,邵山也对这有着一身卓绝武艺的干瘦小子很感兴趣。俩人靠坐在船舷望天闲扯,没一会儿身前便多了一地烟头。
“这么说来,你跟姜河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呗?”邵山屈指弹飞烟蒂,噘嘴吐出一串烟圈,笑道:“你小子该不是瞧上人家对象才跟着上路吧?”
“滚蛋,小爷我是那种人吗?”金博翻了个颇具含金量的白眼儿,感慨道:“姜河那货看着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实际上也挺有心眼儿的,娘的,当初刚见面就蒙我,把我骗得那叫一个团团转!”
“你小子武商高,智商不高,能被他骗也是奇葩。”邵山听得有趣,乐道:“不过姜河有时候确实有点鬼门道,最起码命大。我率队进山西,半夜在高速公路碰见他,那小子当时就剩半条命,要不是老子仗义出手,他早死透了。”
“命大是福啊,我们那会儿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能找到戈壁滩那里去。”回忆起往事,甭管年老年幼都有一肚子讲不完的话,说着说着金博顿了一下,扭头问道:“邵哥,那戈壁滩那边后来咋整的?你们谈判完就大路朝天了?”
“对啊,不然怎么办?”邵山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显然内心也对当初的情况有些不满,嘀咕道:“我在外围,老王执行潜入任务,当时情况应该挺复杂,谁也没想到安贞会在那里,而且他们居然有那种药物。”
“唉,甭管咋说,这回总算能尘埃落定了。”金博眉眼间出现一丝少有的忧郁,低声问道:“邵哥你登过岛吗?岛上具体怎么样啊?”
“没有,一直跑前跑后,没顾上去看。”邵山捋了捋头发,咂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转移向外海不是一拍大腿就能决定的,前期做过工作,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哦?”
“没错,此前已经在进行了,上边的人不傻,不会等到陆地彻底沦陷才想出路,只不过很多事不能摆在明面上。”邵山指了指甲板上走动的人们,低声道:“你别看这会儿一个个都很老实的样子,一旦踏上安全的地方,骨子里啥样还是啥样。近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