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城 作者:六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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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晒,忙往后退了几步。
“下来吧,不太安全,我们得想办法进去”大门是紧闭的,所以我才会出此一言。
小米在上面冲我吐了吐舌头,两手一撒从高空跃下,汤胖子眼角一扫看是她落下来,还以为那丫头失手,忙要伸手去接,我吓得一把括掉他手里正在撬件的刀“当心扎死她”
这时小米也安全落地,身体半蹲将向下的力道缓冲干净,得意的扬着手里的东西“看我找到了什么?”
“什么?”我跟汤胖子凑上去细看。
也是个青铜件,兽状,但看不出来是什么造型,太抽象。
“不认识吧”小米得意道“马交”
“啥?”
“马交,马交,马交了啦”
“那是什么?”
“上古神兽”
又是上古神兽,我头皮隐隐发麻,汤胖子接到手里上下翻看,问“这玩意儿能干嘛?”
“说是能吃豺狼虎豹,还可以御兵”
这倒让人好笑,赶情这座城没有兵防设施,是因为门上钉了这么个小东西。
御兵,类似借阴兵那种吗?
汤胖子看完后递到我手里,我没看出什么问题,如果不是小米说的什么马交之类,我倒会看成是一匹长着独角的马,不过马蹄又不像,有点兽爪的意思。
见我看完,汤胖子一把将东西撸进自己口袋里,嚷道“没收没收,小孩子家家,别一天乱动文物”然后就又去门上专心挖他的宝了。
我跟小米无奈对望,她冲我摊了摊手,一副此人不可救药的神情。
眼下的难题是,要如何进得城去,虽说是木门,但推了推可以感觉到木质厚重,非三五人能推开,估计门轴已经老朽。
小米趴在门缝上看了半天,结果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汤胖子说不然就一把火烧了吧,小米眨巴着眼说,从门下面挖道坑也行,我心里骂了一声,怎么这帮人也不开个小门之类,难道他们平时都是把这么重的门开开合合的吗?手无力的扶在门面之上,心想不会真要挖条地道那么艰辛吧。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果然有一扇小门,就在我手按的位置,轰隆一声向内整扇倒去,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雾一样浓的灰尘扑面而来,仍旧保持着我扶在门面上的姿势。
“干得不错”灰尘散尽,汤胖子从我面前走进城门,拍拍我肩,以示鼓励。
小米跑过来,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摸出半块帕子,擦擦我左脸,然后在掂脚其上重重亲了一口“帅哥张,好样的”闪身走入。
留下我一个人仍在发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相信之前真的没有这扇小门,不然我们几个合力去推的时候,一定会有人按到这一块地方,但它就是开了,当着我的面,轻而易举,甚至不费我吹灰之力。
我低头研究这扇门到底来自哪里,可它就像是刚刚被人切下来一样毫无端倪,远处汤胖子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出声叫喊,我匆匆应了一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赶上去。
到了汤胖子他们身边,我回头再去看那扇门,门洞大开,外面的世界仅窥一斑,无声,暗哑,仿佛一张无力合闭的嘴,诉说着它所有说不出的一切。
直觉,不太妙!
在城外的时候,总想着城里是什么样一副光景,如今进到城内,也不过是被圈起来的城外,建筑多一些,整齐一些,风少一些,无处遮挡的时候,阳光毒辣一些。
没有人,随处可见四处跑动的硕大木鼠,也有可能是老鼠,但我宁可相信这都是些以木为食的家伙。
一座没有人的城市,尽管建筑密集,也显得无比空旷,从这些完好的遗存能看出当年它是如何风光,但经过岁月的洗礼,早也变得灰败。
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腐朽气味,除过我们三个发出的脚步声,四周一片寂静,这让我很容易就想起我的武威城,也是这样安静和空旷,犹如一座坟墓,没有活人的气息存在。
☆、第三十一章 预感
第三十一章 预感
我们行进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四周全是或高或矮的民居建筑,与外面那些不太相同,这里的这些,大都有了泥土元素的加入,根据院落大小,我们大致将它们分为富,中,贫,三个阶层。
穷人住的房子大都靠近北面城墙,因为离城门远,所以首先在地理上就不占优势,其次是他们的房子,大都是用木桩与街道相隔,有的一些甚至连木桩也没有,松松几片栅栏早也破得面目全非。
而中层人仕就会好一点,居住在靠近城门的地方,我觉得因为是一座城市的门面,所以建筑物相对来说有过规划,而且大都有自家的院墙。
我们进去过几家,院门破旧,蛛网四缠。院子里依旧是与穷人和郊区那些一样,分成上下层的小木楼,但楼下不用圈养牲畜,所以只是离地不多,起到防潮的作用。
它们的家畜都单独有地方圈养,或前院,或后院,已经与人居住的地方彻底分开。
经由环北的穷人区,和城门下的中产阶级,被这两者围绕着的,就是中心地带那些绝对高门大户的富人区。
它们个个占地宽广,墙高院深,家里的房子也不再是单纯意义上一个个独立小木楼,而是经由打桩加固过的木质房屋,有些房间大到十几数十个平米,却一同架构在一块平面上,有点像日本早期居住风格。
或许是他们像我们也不一定,而且院子里也有用来观景的树木流水,从地底引入,直到现在仍未干涸。
这三种档次不同的建筑,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屋顶橼木高高长出屋檐无数,古滇国特有方式——干栏式,既然早也认定这一片就是古滇国范围,我也没再大惊小怪,心平气和的看着它们向天伸去,就像是一只只向天求救的手。
而在这所有的最中心那一个点上,是个一看上去就绝非凡品的巨大建筑群,全部由一环院墙围绕,院墙高度绝不亚于城墙。
以上这些,就是我们粗略走过内城后所见到的东西,可不论是穷人区,还是中层或者富人区,连接它们的,都是清一色原始地皮,也就是裸露的土地,被踩的光滑平整。
它们还没有学会用石子铺地,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可直到走近那最中心的建筑大门前,我才彻底推翻了这个认定。
他们是会的,只不过看起来不是随便什么人什么地方都可以用,就在我们眼前的这一小片门前广场上,铺就着无数碎小石子,居然在靠近大门的地方,还用几种颜色拼成一个未知图案。
原来,石头路是权力的象征啊,我如是想道,跟在汤胖子和小米身后,也踏上了这条权贵的石子路。
“看起来像是它们的权力中心”小米偏头道。
汤胖子两手抱住肚皮,悠闲的像是出来旅游“何以见得啊,丫头”
“喂,我不是丫头,别叫我丫头”小米嘟嘟嘴“皇宫也不一定”
“嘁”汤胖子乐呵呵的不屑道“哪有那么多皇宫”然后转过头来笑道对我说“木头你相信吗?我走在这里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笑“那当然,您好见多识广,梦里来过也不定”
“谁跟你逗闷子呢,我是说真的”
“真的?”我抬头往四周看了一下,到处都是千年前才有的建筑风格,准确一点说,应该是至少两千年以前“要不然就是在网上看到过这种建筑的图片,所以你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汤胖子疑惑道“是在网上看到的?”
“不然你还在哪里看到过?”
汤胖子伸手挠了半天头,最终选择放弃“管他呢,既然已经都来了,见没见过都一样”
远没有城门那么难开,汤胖子挥开我俩,运气大嘿一声,这座大院的门应声而开,吱扭扭,轰隆隆,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声音,直到发出‘呯呯’两声撞在门道墙壁上的声音传来,才停止继续摧残我们的双耳。
眼前霍然一亮,一片犹如美卷的建筑群出现在大门之内,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花香虽然没有伴着鸟语,但那鲜艳的色彩,和丰富的层次感,令我深深折服。
是什么样的权贵才能住在如此美仑美奂的地方,答案呼之欲出。
我甚至开始幻想只要我走进去,就会看到长长的大案上摆放着那枚我几乎已经放弃的滇王金印,然后开开心心收进口袋,再开开心心的回家去,看到满城的人来人往泪水直奔三千带万丈。
但幻想终归是幻想,身边的汤胖子喃喃一句“我靠啊”让我马上回归现实。
小米欢呼一声就想往里蹦,被我下意识的拉住。
“有事?”她回头一脸不解的问我。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道“外面已经残破成这样了,这里却好像昨天还有人住过一样,连地面的灰尘都少,这不符合逻辑”
汤胖子也沉吟道“是有问题,小米你先别进,我们再研究一下”
“这里连半根人毛都没有,还研究什么啊”小米甩甩手,但我没松开她,团着脸不高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讲这里真的有问题,你们站在这里就知道问题是什么了吗?呐呐呐,做人呢,就要勇敢一点,不放手去干,怎么知道咱们要找什么?”
我被她说的一时语塞,冷不防她扑上来就是一口,我直觉躲了一下,再看她,已经跑进院子跟我们招手了。
“哎喂”汤胖子喊叫着也追了进去。
我苦笑,得,这回有问题也成没问题,我总不好一个人待在外面。
再看一眼身后的残破建筑,咬咬牙,我将左脚先迈进去。
一霎那,我心底产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感,要比之前汤胖子被缠住那次更加强烈,心跳得就像马上要从噪子里冒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预感,之前没有过,只是这次出事后才慢慢有了这种体味,对这种新产生的感知,我尚且处在试用阶段,操控力不强,只知道不太好,但却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左脚收回,我扶住门框,冷汗冒得一层接一层,感觉身上的皮肤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样,木木然泛着令人眩晕的冰冷。
☆、第三十二章 祭祀之舞
第三十二章 祭祀之舞
“木头,木头你怎么了?”眼底那层黑色慢慢淡化,汤胖子的肉脸由虚到实出现在眼前“怎么脸色这么白,该不是病了吧”他伸手搭了搭我额头,又按回自己脑门上,一脸疑惑。
我按着心口喘气,刚想张嘴,那边小米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一声欢呼“胖哥胖哥,我找到好东西啦”
汤胖子扭头怒骂了句“你他娘的别乱动东西”又回脸道“该不是脱水了,还能走吗?”
我点点头表示走路没有问题,而且把脚收回来后,情况明显有所好转“就是头还有点晕”
“好好好,那你坐在门边别动”汤胖子神色焦急道“我去把那丫头抓回来,别真给她搞出什么事情来”
“胖子”我一把拉住已经等不及已经转过身的他,认真道“我觉得不太好,小心点”
他愣了一下,点头“好,我找了她就马上出来”
“嗯”
“那你待在这里别动啊,别动啊”汤胖子一连说了好几声别动,面有忧色的匆匆离开。
我闭目体味着体内的那股情绪,忧伤,心悸,无能为力。。。。。。太多太多东西杂揉在一起,我分不出到底这些是自己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
而且,我分明感觉到这种情绪正是来自门内,只要我不将手脚放入门内的地面,心头的纷扰就出慢慢淡散,可当我一接触到,无论是身体的哪个部位,那种感觉都会狂涌而来。
就像是等了几千几万年一样迫不及待,它要告诉我什么?不得而知,可曾经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不然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干扰能力。
就像一个人死后的磁场一样,一座屋子只要死过人,无论多久,都会干扰到一些体质较弱的个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早已被打磨成暗色,绝不白晰纤弱,这样也会找到我?相比来说,我觉得小米更适合一些。
提到小米,我突然发觉他们进去的时间也太长了一些,小米不分轻重,总是玩闹大过天,但汤胖子是有经验的,哪怕他们发现异状不会马上出来,也该喊一声给我才对。
“胖子!”我冲门内叫道“小米!发生什么事?”
叫声过后,四周一片寂静,似乎连空气都不再流动,黏稠得犹如胶状透明物,明明在那里,我却看不到,只等我一步踏入后便像恶兽那样将我满口吞食,蠕动,直至消化。。。。。。
边喊边扶墙站起,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我焦急的在大门外连连转圈,但这一点都不解决问题,不行,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一定在等待我的救援。
我退后几步,焦急的抬头观察各处,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死一样的寂静。
安静,有时候往往代表着不可预知的灾难。
踌躇了下,我硬着头皮先跨了左脚入门,稍停,我惊异的发现之前的异感消失了,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生,就像正常走进了随意一扇那那样自然。
又将右脚慢慢收入,依旧安然无恙,我长出一口气,瞅准他们离开的方向,远远绕着小跑进去。
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什么,一定不可以按着他们的路线过去,否则极有可能吃同样的亏,所以我用了一种迂回战术。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离开那扇门没几步的时候,‘呯’的一声,我忙向后看,骇然发现大门居然牢牢紧闭。
果然有问题,我想,这更能证明他们两个已经出事。
咬咬牙关,我毅然决然的继续前往救人的路,想让我扑去门上大哭大闹,或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谁都不要小看我,木头烧着的时候最好谁也不要尝试侵犯。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汤胖子过于肥厚的侧身,勾腰半蹲着将手伸入花丛,看起来是想拉什么出来。
满是口袋的黑色野外工装上沾满泥垢,那是一路行我们的战果,圆圆的登山鞋早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右脚尖端露出那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