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叔,不可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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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啊?我从来没说你比不上萧大哥啊。”我专心一志的低头吃饭,抬头之际,就看见连少卿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我。
连少卿一脸认真的问我:“你和萧大哥昨天,难道不是圆房了吗?”
我握着勺子的手猛然这么一紧,心里面慌的要命,我看向萧龙溟。我希望萧龙溟能在这时候,出言凶连少卿几句,这样我就不用回答他这样尴尬的问题。
可是萧龙溟却是低着眉,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吃自己的鬼饭。
“你们晚上洞房的动静好大,吵得本少爷都睡不着觉了,知道吗?”连少卿蹲在椅子上,靠着椅子的靠背,用手指挖着耳朵,一脸老成的样子。
这个连少卿他分明什么都懂,他还故意装白痴骗我。
我气得恼羞成怒,却看向萧龙溟的嘴角已经不自觉的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萧龙溟哪会管连少卿啊,他自己本身就在幸灾乐祸呢。
我只好往肚子里压了一口饭,忍气吞声。
吃过了早饭,萧龙溟和往日一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却拿着手机,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屏幕上的时间。
大概是早晨八点多钟,槐香拿钥匙开门进来,她看到萧龙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吓了一大跳。
她看了我一眼,将我往门口拉,“要来不及了,我今天起晚了。你没等急吧?一会儿还要换衣服,快点吧,要来不及了。”
“槐香,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一心急,把藏在心里面一晚上的话就脱口告诉了槐香,“我不能嫁给何灵川了,我和萧龙溟已经……”
最后那点话,真的有点难以启齿,我就这么讪讪的看着槐香。
“你……你们两个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阿笙,你不能这么坑,你要是要和萧龙溟在一起,一开始就别答应何灵川啊。他就是个玻璃心啊!”槐香气的直哆嗦,目光冷冰冰恶狠狠的就看向了萧龙溟,“他知道你悔婚,非要了他的命不可,阿笙,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不在乎格格在萧龙溟心目中的地位了?”
“我……”我被槐香堵得哑口无言。
现在不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而是我即便在乎,也已经被萧龙溟吃干抹尽了。我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萧龙溟在这个时候扔掉手里的报纸,走上前来,直接单手将我搂在怀里,“小东西,现在是我的女人,这场订婚取消。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让小和尚来找我。”
“找你有个屁用,我现在就问你,谭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想为了自己的快乐,不负责任,出尔反尔?”槐香显然是被逼急了,她护着何灵川不是没有道理的。
何灵川对我的付出,她是一路看过来的。
所以她字字句句当中饱含的意思,还是希望我离开萧龙溟,兑现自己的承诺,参加今天和何灵川的订婚。
可事情已经到了没法回旋的地步了,我必须把真相告诉槐香。
“槐香!”我重重的喊出槐香的名字,泪水模糊了视线,低沉了声音对槐香说道,“我、我不想伤害何灵川,可是我昨天晚上已经、已经和萧龙溟那个了,我根本……我根本就配不上何灵川。”
我……
我和槐香说的是实话,如果萧龙溟没有强心占有我的身体,那我势必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负责任。
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根本没有资格嫁给何灵川。
萧龙溟搂着我身体的手更加的紧,他的脸色深沉而又凝重,我看出来了,他和我的心情一样的痛苦纠结。
“阿笙,你怎么这么不洁身自爱,你让小和尚今天怎么收场?客人都已经请好了,酒席也预定了,你打算来个现实版的逃婚吗?”槐香气的脸色涨红,恨铁不成钢的对我怒吼。
我的泪水顷刻间滑下来,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
被槐香误会,我的内心煎熬无比,却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情,也不能怪萧龙溟,他当时失去了理智不能自控,所以我也不能把责任推给萧龙溟。
“是我强迫她的,槐香,我希望你不要误会小东西。”萧龙溟的声音沉重而又有力,主动承担了责任,把槐香说愣在当场。
少顷,她冷笑的看着萧龙溟,“萧龙溟,盒子里的东西你是当真不想要了吗?你动了阿笙,你以为你还能拿到盒子里的东西吗?”
萧龙溟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和槐香对视,肃冷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讥诮,却不屑开口争辩。
“槐香,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你再考虑要不要对我继续生气,好不好?”我耸了耸肩膀,轻轻挣脱了萧龙溟搂着的手臂。然后,一脸怂样的拉着槐香的手撒娇,我是知道槐香的。
她嘴硬心软,言语上再怎么袒护何灵川,可毕竟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槐香护短的情结比我还严重,在槐香的心里,一定都是比较偏向帮助我的。
刚才在言语上的偏激,多半还是因为槐香出自本能的心疼何灵川此时尴尬的处境。
“你说,我听着。我听完,再考虑原不原谅你这个小坑货……”槐香此刻说话严肃刻板,不过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了。
看来槐香已经慢慢的谅解我了,我立刻抓住机会搂住槐香的胳膊,和她套近乎。
我就像个犯人一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是半点隐瞒也不敢。
“小和尚,你上楼来吧,阿笙有话要单独和你说。”槐香听完我解释,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分毫,她就像个雕像一样默默的拨通了何灵川新手机上的号码。
不过,我知道,槐香一定是谅解我了。
我才在心里猜测,自己是不是得到了槐香谅解。冰凉麻木的肩膀就被槐香轻轻的搂住,身体被她半推半就的推到了沙发上坐下,“阿笙,你别紧张,等下小和尚来了,你就告诉他实情,让他趁早接受现实。我看的出来,萧龙溟是真的喜欢你,格格什么的,以后就别管了。”
“槐香!”我听这槐香说的话,激动的搂住槐香柔软的身子。鼻涕眼泪一把接一把的蹭到了槐香身上,哭得像个孩子。
槐香拍了拍我的后背,低叹了一声:“何灵川也真是个可怜人,以为看到了希望。没想到老天爷又给他指了条死路,真是一条道走到黑。”
何灵川上来以后,事情就根本就不像是槐香说好的那样,由我解释。
槐香比萧龙溟还要霸道几分,她单手搂住我,就跟个抢占小媳妇的地主家的少爷一样。她直接开口说事,占领了全部话语的主动权,根本就不给我机会插嘴。
何灵川被槐香说愣在当场,他做了一个习惯性动作,就是去扯手腕上的佛珠。可是一扯之下才发现,他已经还俗了,佛珠被他师父收回去了。
这时候,何灵川的脸色才逐渐变得苍白,他好像找不到寄托一样,拼命的去喝茶杯里的茶水。连少卿那本来就是个爱看热闹,喜欢幸灾乐祸的,他就在旁边一直故意给何灵川加水添茶。
喝到了最后,何灵川满头大汗,跑了好几趟的厕所,厕所才停下。
那个样子十分的狼狈,却一点都不滑稽,反而让人觉得心痛。此时此刻,在何灵川的心中一定是万分纠结吧?甚至恨我恨的咬牙切齿?
就在我打算开口打破沉默的时候,何灵川紧张的捂着杯口的双手摁在了茶几上,他站起来深呼吸一口气,“我……我有一个建议,我建议阿笙她不要取消订婚。我不介意阿笙……阿笙是否……是否完整……”
他说完话拼命的喘着粗气,很明显,何灵川不仅紧张,而且在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纠结。
但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行空小和尚他是不是傻啊?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他居然说不在乎。是我的思想不够开放,还是何灵川对我的喜欢已经强烈到了可以不在乎这些。
想到这里,我的心口微微有些堵得慌,这件事情无论怎么处理,对于何灵川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小和尚,你还没明白过来吗?小东西只属于我,任何人都别想对她有非分之想。”萧龙溟和预料之中一样强势,微寒的目光一扫,就吓得何灵川把脖子缩进了领口里。
何灵川胆子不大,甚至有点怕萧龙溟,居然是壮着胆子和我一样叫萧龙溟萧大哥,“萧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会碰阿笙一根汗毛的,她喜欢的不是我。我希望阿笙能和我假订婚,如果阿笙不和我订婚的话,父亲是不会交出口诀的。”
何灵川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就连萧龙溟也蹙着眉头不说话,他坐在了一旁另一张沙发椅上,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膝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何灵川一脸懦弱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坚定,“萧大哥,你别再犹豫了,你只有收集齐了全部的三魂七魄,才能给阿笙幸福。”
“而且……”何灵川突然低下了头,嚅嗫道,“我也是有私心的,来了这么多客人,我父亲很高兴。如果阿笙没来,父亲脸上无光,以后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何灵川!”萧龙溟郑重其事的喊了一声何灵川的名字,眼眸中对何灵川的态度绝非轻蔑,而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敬佩。
他站起来,和何灵川拥抱在一起,豪气干云的就说道:“小东西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幸运。我能结交到你这样事事为旁人考虑的好兄弟,也是我的造化。先前误会,多有得罪,被你称作一声萧大哥,着实有些愧疚。”
“萧大哥,我能遇到你这样的人,也是我的幸运。我希望,你能给阿笙幸福。”何灵川他也伸出了双臂和萧龙溟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的大度已经超乎了常人所能够想象的范围,目光里全都是祝福。
“小东西我会照顾好的,何老弟的宽宏大量。我本来对盒子里的东西不抱希望,没想到你会替我和小东西想这么多。”萧龙溟也不是小气之人,他朗声一笑,应承何灵川,“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做兄弟能做到的,都一定会帮你。”
“谢谢萧大哥!”何灵川可真是喜极而泣,两行清泪从他的眼眶里激动的流了下来,却用袖子满不在乎的狠狠擦去。
看何灵川对萧龙溟的态度,好像是早就忘掉了被萧龙溟横刀夺爱的不痛快。
我看到萧龙溟和何灵川成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真的是吃惊不小,长大了嘴,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心里面感慨着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不仅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更能让情敌之间化敌为友。
到最后,还是槐香反应比较灵敏,她看了一下被她塞进口袋里的怀表,皱着眉头催促,“哼,时间不多了,还想继续订婚,那就别磨蹭了。”
我和何灵川的订婚典礼,因为我们几个人的迟到,一直到了下午才正式开始。
谭家的亲戚大部分都在关外,能通知到的,只有几个远亲。好在这几个远亲都挺给面子的,一个个的都出席了,让我娘家来人的阵仗不会显得很冷清。
何家的亲朋好友来了一大箩筐,唯一让我记住的是何灵川的妹妹何西娲,还有何西娲一直照顾者的,只有五六岁的儿子。
何西娲戴着黑框的近视眼镜,烫卷长发,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修饰,皮肤有点暗沉。身材还有些臃肿,个头也不高,目光被琐碎的生活打磨的有些呆滞,看着就是普通的家庭主妇。
看她这种相夫教子的状态,跟何灵川说的一样,想必是很久都没有再接触过锁具。她同何灵川合力,打不开鸳鸯芯的锁芯,倒不像是假话。
她丈夫,是个黑瘦的男人,话不多,一直都在抽烟。
不同寻常的是她六岁多的孩子,那孩子手里拿的玩具有些特殊,是传说当中的鲁班锁。也是我们开锁行当当中的顶级锁芯,二十四柱天锁。
这件东西,在孩子手里把玩,没一会儿功夫就破解了。
然后,他又重新打乱,继续破解。
这孩子天赋可不浅,也不知道何家老父何东凌看出来没有。订婚宴不像结婚宴那么繁琐,到了傍晚送完客人,就结束了。
为了成为“正式”的和家人,我戴着何家老父买的白金戒指,和何灵川在何家亲戚的簇拥下,进了洞房。
房门外面,传来一浪又一浪的欢笑声,那些亲戚朋友有的都还没走。
大家其实都想闹洞房,何东凌却很懂自己儿子的个性,慢热而又腼腆,所以提前阻止了这场闹剧。
此刻,何灵川正尴尬的坐在床边,他脸红的看着我,小声的问我:“阿笙,你饿不饿?如果饿的话,我等他们都走了,去厨房给你偷点东西吃。”
“我有点饿,不过,你出去拿吃的,不会被何叔叔发现吧?”我摸着自己饿的饥肠辘辘的小腹,心里面有苦难言。
我有大半天没吃饭了,胃都快饿拧巴了,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和何灵川面前抱怨。
因为何灵川也和我一样,除了早晨那一顿,也是几乎一整天滴水未进,他到现在估计也是饿的够呛吧?
“不会,我父亲有冠心病,他……他不早睡不行。”何灵川依旧是低着头说话,连看都不敢看我。
我在他家的卧室里无聊的走了两圈,实在是饿的四肢无力,才又坐回床边。这时候,外面的动静渐渐的小了,慢慢的变得安静无比。
何灵川开门探出个头来,往外看了一眼,外面静悄悄的。他瘦小的身子一闪,就闪进了黑暗里,去厨房拿吃的东西去了。
我坐在床边上,低头晃动着小腿,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尽量让自己放空。我怕我一多想,就会揪心和难过。
肩膀不知不觉间,被一双冰冷粗壮的手臂搂住,我猛然间吓了一跳,惊讶出声:“萧大哥,你怎么来了?你这样进入何家的阳宅安全吗?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好几道辟邪的符箓。”
“那些东西拦不住我,别为我担心。”萧龙溟宽大的手掌变得不安分起来,居然从礼服的抹胸当中伸进去,肆意的玩弄起来,“小东西,我放不下你。”
“萧将军,你是不是有些自负了?可别遇到什么的世外高人,把你给降了,才知道害怕。”我被摁住萧龙溟不安分的手,他却更加的肆意妄为起来。
萧龙溟的手一边得寸进尺,贝齿咬住我了我的耳垂,有损他大将军形象的轻佻着语气说话,“我让道士给降了,小东西你岂不是要守寡了?”
我实在是斗不过他,也说不过他。
我只能转身抱住了萧龙溟的窄腰,紧张却认真地劝他,“虽然是假订婚,但是毕竟是我和灵川哥的订婚,是灵川哥帮了我们。萧大哥,算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