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人兵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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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说!”
“我代表的是明尼苏达矿业公司。我的公司除了纯粹的矿业之外也经营大型隧道项目。您肯定知道,我们目前正在修建盐湖城到旧金山的单轨高架铁道。在内华达山脉中的萨克拉门托我们要打通接近七十公里的穿山路。到现在为止,其中的十公里已经建成了。这意味着它们已经初步被贯通了。我们从东面过来。竞争者从西面推进过来。竞争者已经完成了双线的建设。整个工作已经成了一场竞赛。我们将输掉这场竞赛。”
“现在,您认为这带有悲剧性,是吗?在每次竞争中都记有体育比赛式的分数,固然是典型的美国做法,但您肯定会同政府有固定的协议。只有您需要根据这些协议来进行安排。是什么东西在那里影响着您的竞争呢?”
吉勒提愁眉苦脸地望着他。“我会向您解释这些的,这就是说,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您有矿山方面的经验吗?”
“我想说,您讲的问题正好是我们特别的强项,”亚当斯干巴巴地解释道。“如果您能详细地向我报告,您根本不会失去时间的,吉勒提先生。”
“那好吧。同政府的协议不是针对总项目的。任务是分阶段给出的。这就是说,最有效率的公司将得到下一个任务。如果我们照现在的速度推进,我们大约会得到项目的四分之一的任务。然而我们的概算却是以我们正好得到一半任务为前提的。一个范围这么广的企业,如果想将交通运输及时地纳入计划日程的话,就必须作出长期的部署。这一点,您会理解的。所以,我们在一年前就已经承担了验收义务。这个义务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我们的需要,如果现在的速度能够保持的话。我们以这种方式预先筹集了我们根本不需要的材料和劳务的资金。我们正好支付了我们想挣得的钱。如果您将不断地维持七千名的劳动力纳入概算的话,您就会造成亏损。这种亏损在短短几个月内就会使明尼苏达矿业公司有可能宣布破产。我请求您,亚当斯先生,请求您能绝对让人信任地按照您广告中的每一个词去做。您在您的广告中是答应过替客户保密的。”
“请您不要讲那些显而易见的事,吉勒提先生。我已经对您的问题很感兴趣了。我已经把这看成是我自己的问题。因而,您的问题就是将山体钻一个大窟窿以便让单轨高架铁道通过。钻孔的直径有多大?”
“高六米,宽十八米。”
“请等一下!”霍默·G·亚当斯拿了一张便条,在上面记下了几个数字。两分钟以后,他说道:“我用我的专用设备使您每天前进两公里。当然这里的前提是,您在这些机械工作期间要将所有的工人和宝贵的设备从隧道中撤离出去。”
安德烈·吉勒提的脸上显出了一种又甜又酸的表情。“您不要开玩笑了,亚当斯先生!虽然我很喜欢开玩笑,然而这件事关系着我们公司的存亡。您不知道真正的解决办法吗?”
“我准备最快地为您进行工作试验,吉勒提先生,”亚当斯说道。“您不要把我看成是说大话的人。我们的机械是根据物质变能的原理进行工作的。当然不是像原子弹连锁反应那样发生在一个自发的过程中。这个过程是受我们控制的。释放出的能被储存在适当的存储库中,并在以后以高额的利润进行销售。我当然理解您的怀疑。但最终您一定会弄明白,您所找的是通用宇宙公司,它把实行广泛的合理化和现代工艺看成是它的任务。我给您提出如下的建议,吉勒提先生:您让我们演示一下我们的设备。一立方米的小型工作实验恐怕就够了。您一旦确信以后,您再下定决心。”
“好,”黑发人说道。“如果是这样,您已经把我说服了。依靠隧道建设的这种革命化,我们会把世界翻过来。纯财政上的作用将是无法估量的。举例来说使用您的设备要花多少钱呢?”
“您的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这时,在安德烈·吉勒提与亚伯拉罕·魏斯之间出现了一种类似的特征。吉勒提也从他的沙发上跳了起来,害怕地凝视着霍默·G·亚当斯,似乎他害怕他的理解。
“这是很可笑的,先生!您不知道明尼苏达矿业公司是谁和是做什么的吗?一个世界性企业,您想一下子把它塞到您的口袋里吗?”
“亲爱的吉勒提,我要提供给您的东西,比您的世界性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更有价值。如果您不使用我提供的设备的话,明尼苏达矿业公司在半年内将会变成什么东西,您刚才已经给我描述得非常清楚了。另外,如果您找到一个人能设法帮助您、使您那就要破产的公司具有最高的世界意义,而且他能对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感到满意的话,您应该把他称作最无私的人。”
安德烈·吉勒提无法掩饰他双手的抖动。
“如果我现在走开恐怕会更好,亚当斯先生。”
“请便吧!认识您我很高兴,吉勒提先生。假如您再有业务上的忧愁,请您再来找我。”
劳伦斯女士又报告了另外的七位客户。但这些客户都不怎么重要或没什么信用。亚当斯用几分钟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他现在终于有时间给克莱因打电话了。他是与亚当斯一起到纽约来的。克莱因已经在等待亚当斯的电话了。
“采访的结果怎么样?”亚当斯想知道。
他听到了克莱因的笑声。
“两个小时以前,纽约邮报的一位记者偶然地遇到了我。我同他随便地喝了点儿酒。喝酒时我的面具按照程序滑落了下来。那个小伙子马上认出了我。这种目光您恐怕应该看见过!他劈头盖脑地就对我说,我是美国情报局叛变投敌的克莱因上尉。我对他说,假如他聪明的话他一定知道我现在在为谁工作。他有些天真地向我解释说, 这恐怕已经是家喻户晓 的事了。我向他提出了一个妥协的建议。如果他放了我,并且不写文章讲这件事情,他一定可以得到所需要的回报。我向他讲了应该知道的有关不明人侵者的一切,尤其是随时都要应付一场对地球的入侵。我的消息来源对他来说是足够可靠的。如果他能将这件足以引起人们不安的事对他的主编讲清楚的话,这件事在今天的午间版内便可见报。”
亚当斯点着头。他看了看他的表,“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八分。请您检查一下您的面具,并到交易所去。请您通过无线电与我保持联系。如果您有什么怀疑,您就问我。但您要注意不能泄露出您与这些先生们认识。对于公众来说,您是敌人。”
“同意,亚当斯先生!一旦有危险,我会觉察得到的。”
纽约交易所这天早上可以说是没有乐趣地开市了。
十点钟时平均以低于前日收盘价十个点开盘,却没有找到足够的买主。这个价同样是有保留的,以至于绝大多数经纪人都回到饭馆喝咖啡去了。
牌价仍然没有变化。当人们回顾近几周的发展情况时人们不得不说安心是受到欢迎的。
第三势力在戈壁沙漠出现以后所有的股票曾急剧下跌。
当新的世界大战要爆发时,情况不仅像经济危机之后,而且就像全面崩溃之后的样子。后来,佩利·罗丹提供了阿尔孔人力量的证明。东西方政治集团相互接近,并建立了地球上所有国家的世界联盟。不明宇宙飞船的进攻被佩利·罗丹打败了。形势重新好转。人类的信心和希望增长了起来。交易所的行情也随之上涨,市场得到了恢复。
习惯于意外事件的人类已经接受了第三势力的有些神秘的国家,尽管普通人对于真正的关系几乎没有一个正确的概念。交易所的行情又变得可以信赖了。
今天的无乐趣倾向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直到了十二点!
恰好在中午的时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此前几分钟的时候,哈加德医生化名以低三十点的价格叫卖了几种石油股票,并立刻卖了出去。人们惊讶地摇着头,但人们感到自慰的是后来什么时候新手也交易了起来。
当纽约邮报出版了它的午间版的时候,人们突然把哈加德看成了有远见的和惟一挽救了他的金钱的人。
入侵的报道使交易所的人非常恐惧。他们所担心的不是他们个人的良好状况,而只是他们的钱。
大厅里有几分钟的时间鸦雀无声,一直到交易所的发言人奥利弗通过喇叭讲道:“我的女士们和先生们,你们这么受报纸报道的影响是没有意义的。并没有官方的消息。董事会将立即要求调查,以审查该文章的内容。”
在这时,有一名男子闯了进来,大声地解释说,BJ电台独立于纽约邮报地播送了同样的消息。
“通用电气,八百七十!”一个声音向大厅里喊道。几秒钟的时间像死一样地寂静。然后便乱了起来。通用电器早上开盘时是九百九十五。
奥利弗依靠警察的支持恢复了大厅的秩序,而在两边的走廊上却已经在进行着非官方的交易。乐观主义者在预测明天的气氛。悲观主义者抛售着他们所能抛售的股票。
十二点半前后,奥利弗才重新控制住股票的供与求。经过了最初的巨大损失后,购买的乐趣迅速减弱。人们在秘密地谈论着收盘,但有许多人在抗议。
通用宇宙公司的被委托人还很有自制能力。其委托人的指示甚至于在现在这很有利的水平上也不许买进。但当业务完全停滞的时候,哈加德医生做了少量的尝试。他这时将标准石油压低了三十五点,使股民们又兴奋了起来。价格继续下跌。跌得非常快。整跌了十分钟。哈加德又往回拉,并让其他人一直干到购买的兴趣最终超过了卖方。奥皮亚特有限公司在差五分钟一点的时候突然抬价。
霍默·G·亚当斯从他的办公室发出了新的指示。“您买进奥皮亚特,马诺利。请您与克莱因上尉一起作一笔引人注目的私人交易。请您下降四十!事态仍在我们控制之下。我们在这方面不会出任何事。”
差三分钟一点的时候,奥皮亚特损失了他开盘价的百分之七十五。绝大多数其他效益都好得不多。
收盘前不久几乎再也没有一个有下决心兴趣的经纪人,以至于这一天虽然有巨大的亏损,但似乎结束得很平静。但在最后一瞬间亚当斯又来了一个意外。
人们从许多箱式收音机中听到了发自悉尼的一篇特别报道。根据这篇报道,一艘来历不明的宇宙飞船在帝汶海将一个渔船队整个劫持到了数公里高的空中,然后又将其扔了下来。
纽约电台的发言人是这样结束他的广播的:“……关于所谓第三势力行动的假设必须予以驳斥。渔船队坠入帝汶海时估计有四百人丧生。事后,那艘不明的宇宙飞船重新俯冲了下来,并在同时打开了大量的空气闸门。有好几千可笑的生物像伞兵一样在水面上空跳了下来,在水面上游了几分钟之久,然后便沉入了水下。这是非人的生物。对于他们的机体来说水是一种合适的元素。对这一点,几乎再也没有怀疑了。对大陆的入侵是否是这样计划的,还在期望着。联合国总部在第一号公报中宣布立即对入侵者采取相应的步骤。”
没有人再想交易所收盘的事。股票突然在股东们的手指间烫起手来。如同热锅上蚂蚁似的经纪人们都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不惜一切地卖出。整个康采恩和托拉斯在一刻钟内便更换了它的所有者。
交易所没有固定牌价地收盘了。整个世界经济似乎都失去了生机。一方面变成了废墟的工业生产力想将他们的最后的钱用到打电话上,以便与他们同病相怜的伙伴谈话。另一方面其他的企业似乎已经像死一样地沉寂。比如在通用宇宙公司就是这样的。
霍默·G·亚当斯切断了他与其他人的一切电话联系和无线电联系。他不想冒被窃听的风险。他在这种安静中自我感觉良好。这个小个子坐在他的写字台后面,思考着,等待着。
十六点左右电话铃响了。这是亚伯拉罕·魏斯打来的电话。
“您对这局势是怎么看的,亚当斯先生?”
“一个很好的玩笑,魏斯先生。明天一切都会被忘记的。”
“您恐怕是整个地球上惟一的乐观主义者。”
“作最后的乐观主义者是我的雄心。但我希望,我还能找到几位信仰上的兄弟。您为什么打电话来?您想回到我的报价上来?”
“您还认为这很重要?”
亚当斯满意地向后靠着。“您怎么看法?对于我来说,生活在继续着。”
“那好吧!我们明天可以会见吗?如果行的话,我将去包一架飞机。”
“这不必要,”亚当斯说道。“我们可以乘我的飞机。”
“好,亚当斯先生。我很感谢您。那就明天再见,时间是……”
“等一等!您考虑了我的条件吗?”亚当斯问道。
“百分之五十一归您。这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约定了第二天早上六点见面。
霍默·G·亚当斯重新又向后靠在了沙发上。他的思路又跑到了被打断的数字游戏上。这游戏当然有很严肃的背景。
对于下一次被打断,亚当斯只有在他认为吉勒提也会打电话来的时候才会感到惊讶。然而这个小个子的商人却是亲自来的。他看起来有些令人同情的样子。
“您好,亚当斯先生。我们考虑了您的报价。明尼苏达矿业公司同意您的建议。您可以在明天早上为我们演示您的机械。”
“明天下午,吉勒提先生。此前我在中西部有一个约会。但午饭后我恐怕有时间飞往萨克拉门托。这个时间对于您合适吗?”
“非常合适。那样一来我们便还会有机会清理隧道,以至于您可以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实施您的工作试验。”
“好!条件已经清楚了。由于您正好在这里,我想这就给您看看我的合同草案。我们到明天就只还需要签字了。”
吉勒提仔细地读着。然后他解释说:“这个我们做起来是很高兴的。只是参股的事我们有个建议。我的委托人认为将多数股份让给您很不好。人们请您满足于总股本的百分之四十五。”
亚当斯的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