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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大明奸商-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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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

    这种场面上的话,严熙自然是手到擒来,便理直气壮的说道:“严熙虽然年纪幼小,可也已经考取了秀才。将来自然是要苦读诗书,力争考取功名,为朝廷出力。为百姓牟福。”

    严贵急忙插口道:“大人,下官是一介武夫,没什么才学。不想儿子跟我一样,将来要靠拳脚吃饭。所以,从他小时候,就请了不少老师来教他读书认字。这个小子还算不笨。去年刚刚考中秀才。还不知道将来能怎么样呢。”

    “这般小的年纪,能考取秀才,也算是不错了。”沈子成奸笑一声,接着问道:“那就是说,严熙你准备去考取功名,将来做官了?”

    “正是。”严熙年纪虽然小,却也明白道理,在官员面前,哪怕是场面话,也要做足了功夫。就算一肚子想的是男盗女娼,也不能当着面说出来,说出来的,那可就是真傻子了。

    沈子成满意的看着严熙:“哦,那你是准备做个清官?还是贪官?”

    “当然是清官。”严熙急忙答道。

    “屁话。”沈子成一拍桌子骂道:“全是扯淡,看看你家里,里外三进,十来房间。这宅子要值多少钱?这是你爹的俸禄能买得起的?再看看这桌子,本官虽然不是很识货,可也认得出来,这一屋子都是上等红木做的家具。要多少钱才能买得起?你娘要用度,姨娘也要开销。你爹一个月五贯钱,够用?本官再跟你说清楚,这五贯钱,也不是实打实到你爹的手里。里边还有折算的布匹,米粮。但是瞅瞅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看看你娘和你姨娘的头饰饰,那是披金戴银。好了。你就告诉本官,你家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说得我满意,你将来也就差不多能做官了。”

    严贵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辩解道:“大人,下官……”

    “闭嘴,大人在问你儿子的话,轮到你说话了吗?”唐一鸣知道是该自己扮黑脸的时候了,一句话吓得严贵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说罢!”沈子成笑嘻嘻的翘着二郎腿,看着严熙:“本官就等着你说。”

    严熙傻了眼,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这忽如其来的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可叫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跟一群锦衣卫解释。回头看看,严贵已经是面无人色了。严熙更是害怕,两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支吾着说道:“小人不知道。”

    “你知道。”沈子成举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严熙:“你知道的。”

    “这个……”严熙也算是福至心灵,忽然开了窍,一股脑的说了起来:“大人,我爹当年在军中随着皇上南征北讨,虽然没有立下太大的功劳,可也算是有些赏赐。军中当时立了功的,地方也有赏赐。我家祖籍就在广州,这宅子是以前祖辈留下来的。蒙古人在中原的时候抢了去。等到我爹回广州,自然是要拿回祖产的。至于我娘和姨娘的饰,那是嫁妆。娘家有钱,这不犯罪吧?红木家私……是我爹升官的时候,四乡八里前来贺礼,大伙儿凑钱送的。跟我爹可没什么关系。”

    沈子成哈哈大笑,侧着脑袋对蝶衣说道:“这小子是个做官的材料啊。有意思,果然有意思。”

    严贵知道儿子这番话漏洞百出,经不得查的。可是事情来的太突然,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掩饰。这也是没办法之中最后的办法了。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沈子成,但求这位锦衣卫大人,不要忽然暴怒,一脚踢翻了桌子,然后喝令手下把自己抓起来。

    谁知道沈子成理都没理他,吩咐新佑卫门把大家伙儿的酒杯都给添满,举着酒杯说道:“来,咱们再喝酒。那个严熙啊,你就站起来吧。没事的。”

    喝酒?这还叫人怎么有心情喝下去?这不是逼着人家上路吗?严贵苦笑着把酒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他的两个老婆都已经吓得战战兢兢,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沈子成看着站起来的严熙,轻声叹道:“不知道我记得对不对,好像大明有律例,要是官员犯法,他的儿子是要被剥夺功名,变为奴籍,科举自然也就没戏了。”

    “大人记得不错。”蝶衣聪明乖巧,一听就知道沈子成想干什么,接着说道:“这还不算惨呢,要是官员犯了贪墨之罪,是要扒皮实草,妻女卖入官窑为妓。儿子,也是要充军流放的。”

    “呦呦呦。”沈子成咂舌道:“真惨。唉。不过咱们锦衣卫最近推出一个新的制度,蝶衣你是不是还记得?”

    蝶衣眨了眨眼睛:“这个就不知道了,大人明示吧。”

    “哦,这个叫做污点证人。”沈子成笑嘻嘻的瞥了严贵一眼。

 第一百八十四章 会面

    这几人就像看不到汗如雨下的严贵似的,自顾自说自己的。沈子成吃了一口酱牛肉,略带不满的批评道:“蝶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锦衣卫要时刻记在心头。若是办什么大案子。搜索证据十分困难的时候,不妨从那些被审查的人中,找些罪状比较小的。只要他们愿意站出来跟锦衣卫合作,指证那些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咱们锦衣卫也会根据他的贡献大小,决定对他的处置。倘若他的罪名小,功劳大,甚至不再追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重在为皇上办事嘛。”

    蝶衣笑嘻嘻的说道:“大人说得对,不过,蝶衣还有个疑问,要是他们害怕站出来做了证人之后,反而被锦衣卫揪住把柄不放,判了他们的罪,可怎么办呢?”

    沈子成冷笑着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巨响,吓得严贵一个哆嗦。沈子成冷冷的看了看他,接着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他们以为自己做的事,锦衣卫就真的查不出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要是把本官弄烦了,什么抓啊审啊,我也懒得废这个功夫,拉去诏狱噼里啪啦一顿打,锦衣卫的大刑之下,我就不信还有问不出来的话。”

    新佑卫门一听锦衣卫的大刑,顿时来了兴致,和雅子两人一人一句问个不停,都是要知道锦衣卫到底是怎么对付那些贪官污吏的。沈子成便从刷铁板开始说起,什么拔手指甲,灌辣椒水……听得严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浑身上下瑟瑟抖,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了锦衣卫的大人们不高兴,自己的小命可就呜呼哀哉了。

    厨房里的酒菜一会儿功夫就做了不少,一道道菜送上来,沈子成等人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可怜严贵食不甘味,香醇的竹叶青喝到肚子里也没了什么味道。那两个老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对严贵在外边的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明显听得出来沈子成的话中另有所指。自然也不敢吭声。

    一顿饭吃完,沈子成等人嘻嘻哈哈的打着饱嗝离开了,只剩下严家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月上枝头,严贵笼着双手心烦意乱的在院子里踱步,忽然隔着院墙丢进来一个石块。严贵走过去一看,那石块上边裹着一张纸。上边歪歪扭扭的写着:忠烈祠,子时。

    严贵顿时会意,下午沈子成等人去了码头,就被那些官员们的眼线知道了。晚上锦衣卫在自己家里吃饭,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叫自己过去,八成是要问个清楚。以后大家伙儿是要继续在一条船上同舟共济,还是拆伙了各奔东西。必要的时候先串串口供也是好的嘛。

    严贵走到里屋去换了一身衣服,临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抓起一把小匕,塞在靴子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天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换衣服的时候,严贵看着自己身上那一道道伤疤,忽然之间感慨万千,当年自己就是一个穷小子,吃不上饭,穿不暖衣。要不是因为这样,也不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跟蒙古人拼命,加入了朱元璋的大军北上。如今生活安逸了,可自己似乎跟当年的想法也不同了。那时候只求个三餐一暖,现在想要的就太多了。钱,并不是不够用。可谁又会嫌钱多了呢?

    子时,到处都已经看不到人了,远处能听到更夫打着的梆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叫声,隐约在夜空中回荡。明亮的月光把严贵的身影在地上拖得老长老长。忠烈祠,就在城南。离严贵家不算很远,走路也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严贵年纪不算大,脚步依然轻快,走不多时,就已经到了忠烈祠。

    这里四处静悄悄的,忠烈祠的门口,种着十来棵大树,树荫挡住月光,在地上投下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影子。严贵走到这里,从忠烈祠的石碑后边就转出来一个人,看着严贵低声喝道:“过来。”

    严贵认得他的声音,还是下午见过面的刘推官,便走过去说道:“叫我半夜过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今天晚上锦衣卫的人又去你家吃饭了?”刘推官冷笑着说道:“看起来,你和锦衣卫走的很近啊。他们可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哪里有什么好处啊。”严贵叫起了撞天屈:“锦衣卫的人要来,我也不能关着大门不让他们进。那不是让自己找死吗?你们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别忘记了,我跟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要是把船弄沉了,大家都得死。我能跑得掉?”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刘推官淡淡的说道,一双冷静的眼睛在严贵的脸上扫来扫去,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最近的风声太紧,上边的人已经决定要收手了。不得在这个风头浪尖上去得罪锦衣卫。沈子成那个人诡计多端,稍不留神就中了他的圈套。要是他有什么举动,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都说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严贵擦了把汗,夜里的天气本来不热,甚至还有些寒冷,可是他一晚上被人轮流惊诈,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实在无力再坚持下去,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我明白的。不过沈子成真的没有多问我什么,他只是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来是铁板一块的广州,沈子成肯定要找个地方打开缺口。严贵,丑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你要是愿意去当这个缺口,被锦衣卫当枪使。咱们也不拦着你,不过你好好用用头脑,这么多官员还能怕了你区区一个巡检?”刘推官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暂时也就这样了。你若是有什么心思,还是收敛的好。这几天,不要多事。”

    说罢,刘推官转身便走。严贵想要叫他回来,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跺了跺脚,转身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遇刺

    严贵垂头丧气的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当年自己是因为吃不到饭,也因为蒙古人和一些汉人地主实在欺人太甚,压迫的小老百姓都没了活路。自己家的祖宅都被人霸占了去。这才加入红巾军,到来辗转到了朱元璋的部下,这么多年来,抛头颅洒热血,也算是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才做到如今的巡检小官。官职虽然不高,可带了个官字,在老百姓的眼中看起来就绝对不一样了。严贵也很享受大街小巷遇到熟人打招呼的时候,人家带着恭敬的叫一声“严大人”或者“严巡检”。

    可是现在锦衣卫来了,这些人听说吃人不吐骨头,又是皇帝亲军,手中的权力实在太大。自己一个区区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怎么能和皇帝亲军作对?这一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广州官员牵涉在昆仑奴案子里的人不少,里外算上,少说也有小百十号人之多。到时候,大的动不了,就要把小的拉去顶罪。自己说不定就要栽在这里边了。

    严贵一边心绪繁杂的想着,一边走着,厚厚的布鞋底踩在青石板路上,出刷刷的声音。前方就要出了巷口,拐个弯就是大路。严贵苦笑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回家去,好好睡一觉再说吧,就算天大的事,也得睡觉起来再说。

    正想着,忽然从巷子口闪出一个人影来,手中拿着一柄尖锐的匕,照着严贵的心窝就是一刀。严贵大吃一惊,百忙中侧身闪让,伸手在那人的胳膊上一挡,虎口一麻,觉得就好像打在铁板上似的。多年来在军中浴血奋战的经验告诉严贵,来者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敌对的。脑子里刚刚闪出这个念头,严贵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他拼命朝那刺客和巷子口中间的缝隙挤去,想要夺路而逃。

    但是,人家一击没有得手,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放严贵走,两人错身而过之时,那人回手又是一刀,雪亮的匕没入严贵的腹中。严贵这些年来虽然已经回到地方,不在军中厮混,可是当初在军中学的一身武艺还没有落下,时常也还锻炼着,匕一入腹,严贵顿时惨叫一声,挥拳将那人打开,所幸那匕只不过刺入寸许。饶是如此,匕一拔出来,依然是血溅当场。

    严贵顾不上回头去对付那个刺客,急忙朝巷子口跑去,左手死死的按住腹部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浑身的力气似乎随着那鲜血一点点的在流逝,刺客不依不饶,握紧匕,又追了上来。严贵心惊胆战,扯开嗓子拼命叫道:“来人啊,杀人啦,杀人啦……”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声传的格外远,严贵这么一喊,就算是隔着一条街也能听见他的声音,街上好几家人都亮起了灯。远处似乎还有纷杂的脚步声朝这边跑了过来。严贵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他伸手在地上一抓,也不管抓到了什么,回手就朝身后的刺客砸去,跟着,严贵抓到一个棍子模样的东西,挡在身后一顿胡乱挥舞,倒也挡住那刺客,进不得身。

    “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严贵拼死挡着那刺客,到底是从战场上喋血出来的军人,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严贵还保留一份清醒,且战且退,到了大路上,就可以逃离开来。而且自己大喊大叫,无论是不是真有人出来救自己,至少也可以扰乱对手的心神。严贵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喊得嗓子几乎都要破了。

    刺客步步紧逼,匕在严贵的身侧晃来晃去,招招不离他的要害。严贵拼命遮挡,身上又添了好几处伤口,肩膀,胳膊,胸口,都被锋利的匕划开。还好,伤口是疼的,没有麻痒的感觉,至少这个刺客并没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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