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小衙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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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衙内因为战马意外受惊,摔得头晕目眩,屁股生痛,无意中逃过一劫,他骑乘的战马连中数箭,悲嘶一声,轰隆倒塌。
“有刺客,保护少主!”
卫二卫三跳下马,一前一后把仍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卫大衙内围护住,随后是亲兵卫队拥上来,围成了数道人墙。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挤在大街两旁看热闹的百姓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时吓得尖奔逃,相互踩踏,整条大街乱成一团。
侍卫即便看到了两边宅楼上仍在张弓搭箭的刺客,却没法上前捕杀,慌乱奔逃的百姓把路全堵住了,他们只能拼的往前挤,一部人组成一层层的人墙,把少主围护在中间。
“大哥……”卫大衙内抱着已经断气的孔肃悲声呼叫,孔肃身上插了六支箭矢,其中三支命中胸口中、后心、颈脖要害,纵有大罗仙丹也救不活。
孔肃的亲兵卫队全都吓得面无人色,少主遇刺身亡,他们负有护卫不力的罪责,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处罚。
等惊慌的百姓逃散精光,卫士冲到发现刺客的几幢宅楼上,只发现被捆绑成一团的宅楼主人一家几口,刺客早逃得无影无踪。
卫大衙内抱着孔肃的尸体发呆,大喜的好日子竟然发生这么倒霉的事儿,喜事变成丧事,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亲卫队长王承宗站在两位衙内被袭射的地方,不时抬头看看刺客藏身的那几幢宅楼,眉头皱成了川字。
孔肃的亲卫已接过自家少主逐渐冰冷的尸体,他们一个个惶惶不安,可怜兮兮的看着卫大衙内,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但难逃护卫不利之罪责,如今只盼姑爷能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减轻他们的罪责。
卫大衙内叹了口气,拍了拍卫队长的肩膀,点了点头,他虽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这事不怪你们,我会尽力帮你们说辞,但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姑爷。”
孔肃的一众近卫全都抱拳致谢,有没有用就看老天爷了,但这份情,兄弟们铭记心中。
卫大衙内正欲下令回转太守府,太守孔融已在一队骑军的护卫下奔驰而来,孔肃的近卫连忙跪下请罪。
“岳父大人,事发突然……”卫大衙内上前行礼,同时替那帮近卫开脱,即便如此,这帮近卫难逃护卫不利之罪责,受罚是必须的,只是轻重大小而已。
孔融脸色苍白无血,老年丧子,令他悲痛不已,只是,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他挥了挥手,肃然道:“不能误了良辰吉日,马上起程。”
“岳父大人……”卫大衙内不禁张大了嘴巴,大舅哥都挂了,这婚礼还要举行?
别说是他,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这样也行?
“贤婿,蓉儿就交给你了。”孔融拍着卫大衙内的肩膀,语重心肠道:“望你好生待她。”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此生定不负蓉儿。”卫大衙内应喏,眼睛却瞟着满脸悲痛、决然表情的孔融,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孔融好象极力想掩藏些什么。
他身后的亲卫队长王承宗也在瞟着孔融,心中也生出象他一样的奇怪的感觉,不过,没有真凭实据,他不敢胡乱猜测。
孔融转身走到孔蓉乘坐的马车前,掀帘探头,低声交待了一些话,把一个小布包交给她后,命负责平津城防务的中郎将赫进率一队骑军护卫卫大衙内一行直至省府边界。
由于岳父大人的坚持,卫大衙内无奈叹息一声,下令队伍起程,不过,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仪仗不再奏乐,闷声不响的赶路。
孔融站在城头,眺望迎亲队伍消失在视野,他的表情除了悲痛,更多是吓人的阴沉。
迎亲队伍遇刺客行刺,青川少主孔肃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全城,赫府书房内,赫正听完族中弟子的禀报,清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表情。
他长叹一声,背负双手在书房内踱了几圈,倏然停下,走到书桌前,执笔挥毫,写了一封书信,吩咐那名族中弟子,让他骑快马赶上迎亲队伍,把书信交给负责护卫的中郎将赫进。
随后,他派人通知族内长老及重要执事成员召开会议。
第51章 结婚的好处
一路上,负责护送迎亲队伍的赫进不敢有丝毫松懈,命令手下士兵严加警戒,保护卫大衙内和孔小娘子的绝对安全。
对于孔肃的死,他心中充满了悲痛与烦燥,他与孔肃打小就有的交情让他烙上了孔肃一系的烙印,孔肃被孔融指定为孔氏未来的阀主也让赫氏一族倾力支持,他遇刺身亡,孔宁孔二郎君就成了孔氏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一旦他上位,对于原先支持孔肃的人来说,肯定是个灾难。
“二哥,人死不通复生,看开点吧。”卫大衙内只能低声安慰,“捉到凶手,我必把他们碎尸万段。”
赫进点了点头,他一定要揪出凶手碎尸万段,为大哥报仇。
亲卫队长王承宗一直侍立一旁,当两人说到凶手时,他面庞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半眯的眼睛闪过一抹异芒。
赫进走后,他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衙内,属下觉得此次刺杀,刺客的首要目标似乎是孔郎中……”
他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只是从刺客设伏地点、刺客所射来的箭矢、还有太守孔融的反常等情况进行综合判断,还有就是他的直觉,自家衙内可能只是被殃及池鱼,或者不是首要刺杀目标。
“唔。”卫大衙内剑眉一扬,他明白王承宗的意思了,这是孔家内部的争权,幕后指使人是孔宁孔二郎君,孔肃死后,他就是孔氏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所以王承宗用上了似乎这个词。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摄人冷芒,如果幕后指使人真是孔宁,哪怕是他的小舅哥,他也要把人宰了,为大哥兼大舅哥孔肃报仇!
他的心头倏地狂跳起来,如果孔宁挂了,孔家就只剩下孔蓉一个,泰山大人会孔家的基业交给谁?
不过,这个令他心头狂跳的想法仅仅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即逝,他没啥大的野心,只是想帮便宜老爸守住现有的庞大基业,安心当他的花花大衙内就知足了。
一路上,身负护卫职责的赫进一直命手下士兵严加保护卫大衙内和孔小娘子,接到父亲的密信后,他越发加强警戒,还临时起意改变行程道路,直至把卫大衙内一行送入嘉月省境内才松了一大口气。
“二哥,保重。”兄弟分别,男人式的熊抱之后,卫大衙内率众起程。
赫进在返程途中,他的坐骑意外受惊,没有半点防备的他坠马受伤,右脚骨折,无法骑乘战马,只能乘坐马车缓行。
迎亲队伍不日回到嘉月城,进城时,卫大衙内才命在前边开路的仪仗奏乐,城内百姓夹道看热闹。
曾经恶名彰著的卫大衙内如妖孽一般的转变让人惊叹不已,众说纷纭,是是非非,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他的婚事可是惊动了整个嘉月城的百姓,人人挤在街道两旁看热闹。
在一家茶楼上,庄睫和她的贴身侍婢小玉也挤在窗台前看热闹,本来翘家逃婚的她听闻母亲生病,她只得回家尽孝,也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候卫郎君上门提亲。
“小娘子,来了来了,你看,好热闹哦,噫,新郎倌好面熟啊……”小玉手指从茶楼旁经过的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她突然发觉那个恶名彰著的卫大衙内跟自家小娘子认识的卫郎君挺相似的,不对,应该是很神似乎。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小嘴儿张得老大,“小……小娘子,他……卫郎君……他们……”
庄睫的俏面刹时一片苍白,她看得很清楚,新郎倌和那个与她私订终身的卫郎君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空霹雳。
“小娘子……”
小玉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庄睫,紧张道:“小娘子……”
“小玉,我……”秀眸红润的庄睫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感觉胸口堵得慌,心里空荡荡的很难受。
小玉心中低叹一声,谁会想到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才学出众,出口成章,温柔体贴的卫郎君竟是那个曾经恶名彰著的卫衙内?卫家上门提亲时,自家小娘子竟然翘家逃婚,如果之前同意下来,自家小娘子就是原配正室,现如今,卫衙内已迎娶孔家小娘子过门,自家小娘子若嫁过去,也只能是妾的名份,真是造化弄人。
嘉月县衙内,县丞庄浩然哀声叹气的喝着闷酒,咒骂女儿不争气,放着风风光光的卫府少奶奶不做,竟然翘家逃婚,否则,今日风光的就是他庄家了,自已到少也升二三级的官,唉,我咋就这么命苦啊?
卫大衙内的大婚风光热闹,前来道贺的宾客人山人海,礼品堆积如山,不过,各种规矩繁琐得让他头痛,象个木偶般任由喜娘摆布。
平津城内发生的行刺事件,卫煌早已得知,只要宝贝儿子平安无事,什么事都好说。苏月皎却有些不爽,不过,事已至此,她纵是不爽也只能忍了。
拜完天地,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卫大衙内随后出来陪客,几名亲卫护卫在身后,还有百多人站在外边等候传唤,今日,亲兵卫队的任务是保驾护航,替他挡酒。
在一间房门紧闭的大厢房里,晴儿正指挥十几名家丁忙着清点堆积如山的礼品,本来,这事不用这么急,可现今的卫大衙内已经掉进钱眼里,若不给他报个大概的数字,他洞房花烛夜的心情多多少少有些受影响。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一心惦记着礼品的卫大衙内借口不胜酒力开溜,一头钻进堆放礼品的大厢房里,一众家丁仍在忙着清点登记,一个个忙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卫大衙内略略看了一下帐本,礼品已清点了三分之二,估算折现银有二十四五万两,清点完估计能有个三十万两左右,马马虎虎能撑一些时日,组建的精锐骑兵实在太败家了。
结一次婚就能赚几十万两银子,结个二三十次岂不是发死了?看来结婚好处多多呐。
心情大好的卫大衙内只是YY了一下,这可不是象1+1=2这么简单,在古代,妾的地位很低,有时候甚至连丫环都不如,除了明媒正娶的原配正室外,过门的小妾连正门都不能走,只能从后门偷偷的抬进府内,若原配正室不接敬过来的茶水,那往后的日子更为凄惨,得不到正室的认可,家里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随后,卫大衙内溜进洞房,给守在洞房内的几名丫环塞了大红包后把人轰走,锁好门,笑咪咪的走近端坐床沿的新娘子。
有点心急火燎的卫大衙内挑开红盖头,见到新娘子孔蓉美艳无双的容貌。
“娘子。”
“嗯……”
孔蓉螓首低垂,光洁玉颊满是羞赧红云,还有一丝的紧张,自从往后,她就要跟眼前这个令无数怀春少女疯狂的男人一起生活了,小心头儿紧张得突突乱跳。
“娘子,时候不早了,咱安歇吧。”
第52章 妻与妾
“嗯……呀,相公,还没喝交杯酒……”
“相……相公……交杯酒不……不是这样喝的……唔……唔……”
洞房内传来的动静令躲在门外偷听的几名丫环掩嘴偷笑,衙内也太心急了吧?不过,她们一个个的脸颊也红红,小心头儿突突乱跳。
“哎哟……”
苏月皎不知什么时候窜出来,扭着那几个俏皮丫环的耳朵,咬牙切齿笑骂道:“死丫头,害臊不?”
那几个俏皮的丫头红着脸,吐了吐舌头,掩着小嘴儿溜了。
苏月皎侧耳倾听了一下房里的动静,丹红唇角忍不住逸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象她这种过来人,自然听得出洞房里边传出来的种种声浪动静意味着什么,她只希望儿媳妇的肚子争点气,给人丁单薄的卫家多生几个男丁,壮大卫氏血脉。
几家欢乐几家愁,卫大衙内在洞房花烛夜忙着伟大的造小人大计,而庄睫则注定了今夜要失眠。
此刻,泪眼汪汪的她有气无力的倚在锦被堆上,不时用丝帕擦抹眼泪。
她没有想到曾经恶名彰著的卫衙内和才情出众,出口成章,被士林誉为诗神,当代最年青最有才华的卫郎君卫大家竟然是同一个人,现在仔细回想与卫郎君的种种交往,还有他的种种作为,其实不难断定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否则,哪来这么大的权力?
要怪就只能怪自已当时乐晕了头,没有看不出而已。
庄睫心中凄苦无比,她没有怪卫郎君对她隐瞒身份,而是怪自已命苦,竟然拒绝了卫家的提亲,要不现在,她已是堂堂正正的卫少奶奶,这会正与心仪的相公在行周公之礼了。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已与卫郎君私订终身,非君莫嫁,但又不甘心作妾,这心里可是百般纠结,幽怨万分。
大婚后的第一天早上,新媳妇要给公公婆婆敬茶,孔蓉的长相气质及得体的语行举止都让苏月皎很满意,也打消了之前的些许不快。
看到公公婆婆都喝下所敬的茶水,紧张得大气得不敢喘半下的孔蓉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见婆婆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自已的腰身上,她羞得拼命的低下头。
即便相公百般怜惜,但初经人事,创痛难免,走路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自然,被明察秋毫的婆婆注意到了,真个把她给羞死了。
卫煌公务繁忙,吃过早餐便走了,小两口陪着一众大娘小娘用餐。
“宝儿啊,来日方长,不急这一两晚,身子要紧啊。”苏月皎把一碗乌骨参鸡汤放到卫大衙内面前,示意他喝了补身。
连打哈欠的卫大衙内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喝汤,昨夜超水平发挥,折腾了一整夜,这会手脚都有点发软,大娘可真是明察秋毫啊。
孔蓉拼命的低着头,玉颊红红的,神态要多忸怩就有多忸怩,婆婆话中的深意,她岂会听不出来?初经人事的她哪堪征伐,只是相公太厉害了,硬是把她折腾了一整夜,害得她走路都不自然,这会被婆婆训斥,贪欢不体恤相公,令她既感委屈,又羞得满地找裂缝。
回到自已的房间,孔蓉端坐软椅上,接受晴儿的敬酒,她是明媒正娶的原配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