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小衙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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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侍郎也算得上当代名士,在士林中有着一定的声望,前来吊唁的人很多,除了亲朋好友文武百官,还有许多读书人也自发的前来吊唁,这些读书人有的是真心来吊唁,有的只是想借吊唁的机会攀交朝中大臣,为自已找一条入士或拜师的门路,总之,来的都是客。
卫大衙内也前来吊唁,他是卫氏唯一的继承人,不仅代表自已的骠骑将军府,也代表丞相卫煌,更代表卫氏,不过,哭得眼睛红肿的审尚德在态度上有些淡漠,似乎表现出一种帝党与卫氏势不两立的态势。
其实,不仅是审尚德,就连一众帝党老臣们对卫大衙内一众都是这么一副淡漠的神态,有的甚至横眉冷对,还发出不屑的冷哼声。
“这老扒灰演得真象呐。”
在回去的路上,巫悠气哼哼的发着牢骚,衙内是当代最年青最有为的宗师大家,有着无数的粉丝,即便是帝党的人对他还保持几分的敬意与客气,伴在卫大衙内身边的他就惨了,简直可以说是承接了在场的帝党一派的所有火力,心里自然有些不爽。
卫大衙内呵呵直笑,如果不是审尚德刚刚臣服效忠,还真被他给蒙住,老家伙的演技可谓炉火纯青,若拿去好莱坞参赛,影帝非他莫属。
“老扒灰还真哭得这么伤心?”
巫悠可有点想不通,都说官场三喜,升官发财死老婆,原配正房死了,他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续弦,把儿媳妇李宛儿娶过门?
“你想纳多少小妾我不管。”
听出这厮语气里的酸溜溜味儿,卫大衙内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但是千万别打李宛儿的主意!”
“属下知道……”
巫悠讪笑几声,他的魂儿确实有点被柔媚入骨的李宛儿给勾住了,想着这么一朵娇嫩的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酸溜溜的,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审尚德是安插在帝党核心的一颗重要棋子,要把他惹急了,难免鱼死网破,这事要搞砸了,就算衙内不砍他的脑袋,他这辈子也完蛋了,他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坏了自已的锦绣前程。
回到将军府,丁喜早等候多时,根据审尚德提供的情报,他出动了三百黑衣卫和几组特种夜不收,把躲藏在城外一座田庄里的五名刺客一举擒获,有三人熬不过酷刑招了供。
整件事是帝党核心的几个老家伙策划的,包括刚刚臣服礼部侍郎审尚德在内,都是朝中的元老重臣,处理起来反倒有点头痛。
此事牵涉太广,若一下子一网打尽,不仅引发朝堂动荡,也必引起士林的强烈不满,甚至还有那些世家大族,后果难以预测。
父子俩开了个小会议,最终商定不要大动干戈,只拿户部侍郎卢朋开刀,顺便让自已人顶替他的职位。
招供的三名刺客中,有一个叫楚飞扬的游侠在江湖中颇有名气,是户部侍郎卢朋门下的一名食客,奉卢朋之命,与另外四人制造了这桩血案。
只要楚飞扬和另外两个已经招供的刺客口供一致,一口死咬是奉卢朋之命行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杀人,卢朋必死无疑。不过,楚飞扬等三个凶手也难逃一死,必被砍头示众,以正国法。
三人若自知必死无疑,未必肯乖乖,欲逼其就范,唯有以他们的亲人性命来威胁,好在三人的家都在长安城附近,一经黑衣卫调查,皆把三人家中的情况查了个一清二楚。
掌握了三人家中的情况,卫大衙内用他们家人的性命一威胁,三人不得不乖乖合作,作为交换的条件,卫大衙内答应了不牵连他们的家人,甚至每户给了三千两银子的安家费。
调查三人家中的境况花了一天的时间,好在赵礼福的劲爆八卦,还有审尚德家中的发生的不幸事儿,帝党一派暂停了扇动书生学子闹事,利用社会舆论打击卫氏的行动,让卫大衙内获得了从容布置的时间。
当晚,卫大衙内悄悄进宫看望武惠妃母子俩,顺便交代了她一番话。
第二天早朝议事,除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儿外,帝党一派和卫氏一系的朝臣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双方难得的没有掐架喷口水。
卫大衙内等人知道,不是帝党不想发难,而是因为突然间爆出了赵礼福的丑事,还有审家的丧事,转移了民众的视线,他们还没有能主导、推动社会的舆论造势,也就是说,发难的时机还没有成熟,还需要二三天的时间蓄势才能发难。
朝议没有什么大事,本来应该退朝了,端坐凤椅上的武惠妃环视文武百官,缓声道:“哀家近日听说有几个读书人在光天化日下死于非命,可有此事?”
第223章 谁坑谁
“禀太后,确有此事。”
卫大衙内的大姐夫谢欣被封为京兆尹(长安区最高行政长官),不得不出班禀奏。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还有没有王法?”武惠妃俏面一寒,声音抬高了几分,盯着谢欣冷声喝道:“谢大人,哀家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抓不到凶手归案,你请辞吧。”
她声言俱厉,揪着谢欣不放,而且只给他三天的期限,摆明了是向卫氏发难。
帝党一派的人既喜又忧,喜的是太后当场对卫氏一系发难,忧的是他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没能将此事最大化,给予卫氏一系狠狠的一击,不过,能把谢欣从京兆尹的位子上揪下来,换成自已人,那也是一件大好事。
毕竟,卫煌为帝国丞相,掌军政大权,把他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因此,只能慢慢的削弱他的力量与权势,恢复帝权。
不过,开弓的箭已经不能回头,何况是太后一个女流率先发难,他们也豁出去了,拼了命也要扳倒谢欣,恶心死卫煌。
户部侍郎卢朋出班,“禀太后,老臣倒是知道一些。”
“卢爱卿请讲。”
武惠妃笑靥如花,似乎显得有些高兴,在一众帝党元老眼里,他们理解成了太后因为能够让卫煌这个权臣难看而高兴。
卢朋轻咳一声,成功把金銮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的时候,才缓声说道:“礼部审侍郎宴客,老臣当时也在,席间有几个书生多喝了点,多说了几句,好象是说了些卫丞相的不是,然后,他们离席后就出了意外。”
那几个被充当弃子的书生当时可是在酒楼里破口大骂卫煌专权,没有一点读书人的风度,许多人都看到了,卢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事儿全变了味。
帝国风气开放,言论自由,许多读书人经常聚在一块议论政事,评击朝廷,为自已猛刷声望,按照卢朋所说的意思,那几个出事的书生只是评论了你几句而已,你卫大丞相何以这么心胸狭窄,派人当街把他们做掉?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宰相肚里能撑船,哀家相信卫丞相的气量不会这么狭小,更不会知法犯法。”
武惠妃微微一笑,矛头仍然直指谢欣,“谢大人,长安的治安何以乱成这样?”
这一番话,让一众帝党老臣们都捋须含笑,谁敢说太后只是一介女流?这番话说得高明之极,表面上是替卫煌说好话,实则就是骂卫煌气量狭小,知法犯法,不过,矛头仍是直指京兆尹谢欣。
这么一件小事,根本动不了卫煌为个权臣,他随随便便推出一个替死鬼就能摆平,顶多名声受损而已。
既然动不了卫煌,那就动别人呗,谢欣是长安京兆尹,又是卫煌的大女婿,动了他,一样是在卫煌的脸上狠狠的抽一记耳光,怎一个爽字了得。
高,实在是高。
若不是碍着卫煌等人在旁,一众帝党元老忍不住想拍手大声叫好,他们的目光齐唰唰的落在卫煌的身上——姓卫的,今儿这事,你看着办吧!
“有这样的事?”
卫煌看着身边的一众卫系大臣,一脸的茫然,那表情,似乎真的让人相信他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一回事。
帝党一派只是冷笑不语,装,你继续装吧,待会看你怎么摆平这事?
靠,便宜老爹的演技同样是影帝级的!
卫大衙内忍不住暗赞一声,不过,他没出吱声,且先让这班跳梁小丑闹腾个够,待会偿到挖坑却把自已埋进去的滋味,肯定很爽。
父子俩不吱声,但支持他们的大臣不甘示弱,出言反讥,双方在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内又打起了口水仗义,不过,帝党一派更显得理直气壮一些,他们要求秉公执法,严惩凶手,合情合理合法,气势上,卫氏一系的人马稍弱。
“谢大人,你身为京兆尹,就是这样治理长安的?”
帝党死揪着谢欣不放,他们知道扳不倒卫煌,但铁了心要利用此次事件狠狠的参谢欣一本,不把他参下台不罢休。
“禀太后,凶手已经抓获。”
等人闹腾够了,谢欣才不紧不慢的禀奏,他是卫煌的大女婿,自然知道凶手早被抓获并招了供,他只需要配合岳丈大人演好这出戏就行。
“什么?”
听闻凶手被抓获,一众帝党先是一怔,随即露出鄙视的笑容,肯定是抓不到人,随便推了几个替死鬼出来当挡箭牌,如果利用得好,说不准又有可为。
在帝党的强烈要求下,三名凶手被押进金銮殿,当着太后和文武百官的面殿审。
看到那三个满身污血,垂头丧气的刺客,帝党一派中几个知情人的脸色唰然变白,他们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凝重的表情。
户部侍郎卢朋更是紧张得握紧拳头,手掌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整件事是由他负责安排的,事后躲藏在城外的田庄里,等到风声过后再回来,没想到却出了意外。
出了内奸?他很快就否认,参与的仅少数几个人,全是一心要恢复帝权,忠心耿耿,视死如归的元老大臣,断然不会背叛,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楚飞扬等人在行刺、撤退的过程中被人看到了。
只看楚飞扬等三人的惨状,必是被捕后受过酷刑,他最担心的是三人熬不住酷刑招供,不过,真到了这一步,他也唯有硬着头皮独自一个扛下来了,绝不连累别人。
卫煌看着楚飞扬等三人,沉声道:“你们三人老实交待,老夫必秉公办事,绝不牵连无辜。”
楚飞扬等三人皆听出卫煌的言外之意,心中暗中松了一口气,杀人偿命,他们自知必死无疑,但能保住家人,死也瞑目了,除了乖乖合作,他们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场审讯的结果,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帝党几个知情的更是面色惨白无血,冷汗直冒,楚飞扬等人一口咬定是受户部侍郎卢朋指使杀人,至于原因,他们也不清楚,反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他们这些游侠儿行事的原则。
案情“真相大白,”帝党的人即便想保住卢朋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卢朋担心此事深究起来,会牵连到更多的人,他不想给卫煌有屠杀的借品,当场认罪,一个人独处承担下来。
至于杀人的动机,是因为那几个书生太过猖狂,他看着不爽,就这么简单。
帝党一派眼睁睁的看着卢朋被甲士拖出去斩首,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叹息声,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太后发话,此事到此为止,然后甩袖退朝。
一场闹据就这么的结束了。
第224章 敌人的敌人
帝党的人没有想到,好好的一着棋竟然下成这样,不仅没能扳倒京兆尹谢欣,还赔上一个户部侍郎卢朋,最惨的是卢朋为了保住其他人,独自担下所有的责任,不仅丢了性命,还毁了大好名声,让所有人的心里都非常难过。
尚书右仆射郑经回到府中,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走进书房。
他关上门,颓坐椅子上,整个人突然象被毒蝎蜇了一般,猛的跳将起来,大声厉喝,“谁在里边?”
书房是他看书、思考、商议重要事情的地方,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在郑府内属于禁地之一。现在,他的书房里竟然有人,这令心情极度恶劣的他生出一抹森冷杀机。
“郑大人,久违了。”
一个五官颇为秀美的中年女人自书架后面闪出,她身上虽穿着普通的棉袄,但难掩其独特的气质,带有点方外清修之人的野鹤闲云,但气势极盛,颇有点象久居上位,时常发号施令的强者一般震慑人心。
“唐居士,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经一脸的惊讶,还隐露几分的不满,就算是朋友,擅自闯进人家的家里,本就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双方只是数面之缘,谈不上什么交情,而且他的书房是禁地,即便是他的妻子也不得随便进来。
“失礼之处,万望郑大人海函。”
唐居士单掌竖胸,满是诚意的稽首道歉,让郑经打消了心中的几分不满。
“不知唐居士有何指教?”郑经冷声问道,他心中仍存几分不满,不过,他也知道对方来自何方,而且身份颇为特殊,所以强忍着没有发作。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唐居士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让郑经先是一愣,旋即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激动道:“居士指的是……”
唐居士轻轻颔首,表示他的猜测正确,她冷声说道:“卫氏残害我清修的居中子弟,此血债必须讨还,本居士奉掌教师姐之命,前来协助郑大人行事。”
“太好了。”
郑经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拍手叫好,有玄素居的方外高手相助,有心算无心,出其不意,必能一击成功。
他也知道卫氏与玄素居结怨的原因,自诩方外清修居士的华莲寺主持一嗔大师、静云居士等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干涉朝廷事务,支持五王子秦永强参与政变,落了个寺毁人亡的结局。
说句心里话,他对一嗔大师、静云居士的所做所为非常反感,这本是朝廷事务,王族权位之争,你一个方外之人好端端的插什么手?而且支持的竟然是五王子秦永强,若当时换作是他,也会象卫煌一样杀人焚寺。
不过,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他们确实很需要外力的援助,玄素居的支援来得太及时了,敌人的敌人,确实是朋友,在这一刻间,郑经的一颗都泛活起来。
“居士有何打算?”
“这个不急,须小心谨慎,徐徐图之。”唐居士肃然道:“郑大人,此事只你我二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