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叹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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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谦有些厚脸皮的说道,“邓大人,今日按北洋水师章程规定,是休息日,全舰官兵理应下舰,你怎么把这里当成了你的私人府邸了?”
邓世昌没有说话只说了一个字。
“滚”
方伯谦屁颠屁颠的扭头就走,走时还不忘记回头说了一声“邓大人明日再来叨扰了”。
邓世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望着起了一丝波澜的海水,过了一会儿,又走进了船舱里。
邓世昌旁边的亲兵看到邓大人如此,就上前说道:“邓大人,果真要如此吗?自从您下令致远舰各官兵没有命令不得下船,这两天,弟兄们都在抱怨呢?”。
邓世昌不回答,那亲兵见邓世昌不说话,一时觉得有些尴尬,连忙说道:“邓大人,标下知错了。”。
“不,你没有错,错在我,弟兄们埋怨就让他们埋怨吧,把所有的怨气都抛在我身上吧”!一直没有说话的邓世昌终于开口了。
“邓大人!”!那亲兵满含热泪。
“闭嘴”
亲兵还想说话,却被邓世昌制止住了。
亲兵没有说话,悄悄的退了出去,船舱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闪的邓世昌眼睛不舒服,邓世昌一气之下,掏出随身佩戴的手枪对着灯泡砸了过去,随着咚咚的一声,灯泡掉到了地上。
守在门外的亲兵应声进来查看情况,但是屋子里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于是亲兵小声的试探性的喊了邓世昌一声,邓世昌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大人,汉纳根在外面等了好长一阵时间了,要不要让他进来。”
过了好一会邓世昌才说道“好吧!”
邓世昌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不是很流利的中国画声“唉唉,邓大人,这么晚的天,为什么不开灯呢?难道是邓大人怕见光吗?喂喂喂喂!邓大人……”。
“你再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将你的牙齿掰下来”!
门外没有了声音,汉纳根耸了耸肩膀。
“邓大人,难道让我进去说话,是在这么黑的屋子里吗?你总该,点个蜡烛吧。要不然我还以为你是个同性恋患者,对我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呢?”
屋子里的亮了起来,只见邓世昌手中拿着一柄蜡烛,“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哦哦!好吧”!汉纳根小声的咕哝着!
“邓先生,前两日,李中堂巡游海军实务,你在中堂大人的面前所说之词实在是让我难堪,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道歉吗!哦哦我知道,以你这个人的脾气是不会向我道歉的,那就算了吧,今天我高兴,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你这一次吧!”!
“汉纳根,这么晚了,你来到我这里就只是为了让我跟你道个歉,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一些不沾边的话,逗我开心吗”?邓世昌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哦NO!NO,邓大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来就是想问问,为什么其他的管带和士兵都下船了,为什么致远舰的不下船呢?”汉纳根耸了耸肩膀,头抽了一下问道“没有那个必要”!
“哦哦,那好吧!”汉纳根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汉纳根上校,你这一生有没有一个人让你真正的佩服呢”?邓世昌转过身看着汉纳根用流利的英语问道。
“有啊,嗯……比如……比如你们大清国的皇太后,就是我很佩服的一个人啊,你们大清国的皇太后不简单啊,在中国这个古老的大国,以男人为尊的世界里,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媲美英国的女皇。”汉纳根笑了笑说道。
“哼,我大清国的皇太后不用你来评价,”邓世昌抱拳对着北京的方向说道。
“我这一生最为佩服的人,当属琅威理上校”。邓世昌望着漆黑一团的大海说道。
汉纳根疑惑的看着邓世昌说“你说的是哪个英国佬吗”?
邓世昌眉头皱了皱“琅威理上校是我邓某人的第一个海军启蒙老师,到年我从广东番禺一路风尘仆仆跑到了福建求学,时至夏日酷暑,烈日当空,却因开学时间已过,被罚站于书堂之外,那时身上所带盘缠不多,腹中饥饿难耐,而那时只能忍耐着,还是一个小女孩将其篮筐之中的粽子送给我充饥,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小姑娘就是如今方伯谦的亲妹妹,此时,琅威理上校用慷锵有力的英语,我在学堂中央听的一清二楚,琅威理上校在教室里问了班级的学生:(China has more than 7000 kilometers of coastline, extremely rich marine resources, but China has a lot to do with only 10 percent less than a second, there was a great battle, a general the Navy pared to a country's hand, I would like to ask the people who is?)
中国具有七千多公里的海岸线,海上资源富饶无比,但是中国能够利用的只有百分之十之不足二,曾经有一场大海战,一个将领将海军比作一个国家的手,请问这个人是谁?
然后琅威理上校顿了顿,看了满堂一脸迷茫的同学,对着方伯谦问到:方伯谦,你平时的话最多,你来回答乎?(Fang Boqian, you usually say the most, you back and forth?)
熟知方伯谦嗯嗯唧唧了老半天,蹦出来了:是上帝(en……is。 gad)当时全班都哄堂大笑,琅威理上校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中国人如此无能,无知,怎么会不在海上吃亏呢?(Chinese people are so inpetent, ignorant, how will not suffer at sea?)
当时是,吾不忍观堂堂中华国威遭此践踏,于是站在院中朗声道,It's Peter Kap Ray。当时琅威理上校很是震惊,亲自跑到院中,后面尾随的是学堂的学生,他用生涩的中文跟我说:你接着说,我答道:是彼得大帝在1714年打败瑞典舰队,为俄国打开出海口以后说的。
琅威理上校不肯作罢,又问道:说的是什么?我朗声打到:任何国家,如果它只有陆军,那么他就只有一只手,加上海军,才是双臂齐全。
故事说到这里,你应该以为就快结束了,谁知道,琅威理上校讲我引荐给了学堂的堂长,堂长看了我写的文章,就问了我很多关于四书五经的一些治国之道,我都一一作答,然后他捋了捋胡子又问我:你在文章中引用了孟子的,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改如何讲啊,我当时年少轻狂,口无遮拦,当场回答道:国家主为百姓的国家,而非朝廷的国家,百姓忠于国家,必先保卫国家领土不被侵略,民族尊严毅力于世界之东,可我大清常年不思进取,唯恐将来海上炮仗对抗之时,即使我大清国灭亡之日!
我本以为,那堂长定会为我所说之词拍手叫好,谁知道,他却发怒的对我说到:大胆!!!
然后就离开了,琅威理上校连忙跟在身后做解释,我当时心中郁闷万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说错了什么话,后来我们同堂的在一块闲聊,说到了这里,方伯谦告诉我说,我当时犯上了…
说到此处,邓世昌笑了,笑的是那样的肆无忌惮,笑的是那样的天真…
汉纳根耸了耸肩膀道:邓大人你这是在炫耀自己知识渊博吗?
邓世昌翻了汉纳根一眼道:随你怎么说。
聊了不一会儿汉纳根无趣的离开了,诺大的船舱中只剩下邓世昌一人,邓世昌看了看仓外,天还是那样的天,月亮还是那样的月亮,星星还是那样的星星,只是遥望的人,心里想的不一样了。
邓世昌凝望着刘公岛上歌舞升平的一片祥和,嘴里不禁小声的咕哝了一声:大清国气数将近啊!说完之后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道:多嘴…
☆、第八章 帝国的万花筒
第八章 帝国的万花筒
已是入冬时分,紫禁城毫无悬念的下起了大雪。
北平城街道上买早点的商铺也是零星的,无精打采的开着门。
街上偶尔有怀中抱着半月大的婴儿的妇女和乞丐从店门前经过,驻足一下,咽了口吐沫,然后店主毫不留情的将他们赶走。
偶尔有店小二趁老板不注意,偷偷的将三两个馒头塞到了她们的怀里。
一个妇女跑到了一家府邸的门前,将手扬了扬,咬了咬牙,又看了看怀中的婴儿,还是无奈的敲了敲门,一连敲了几声,‘嘎吱’一声,许久都没有打开过的大门懒洋洋的打开了一个小缝。
从门缝里伸出一个油增发亮的 满头,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看了看来人,翻了翻眼,将女子从头看到尾,只是在那女子的胸前打量了一番,就问道“你找谁?”!
那女子紧张的将怀里的婴儿往前扬了扬,那男子趁着那女子将婴儿往上的间隙。
踮起脚,从婴儿与妇女的缝隙中,眼睛瞪得老大,畏畏缩缩的看了看那女子没有扣子的衣服缝中,然后想了想,看了看四周“你跟我来”。
那女子连忙跟在那男子后面,女子尾随男子进了大门,男子还是不放心的在大门四周看看,轻轻的将大门关上,转过身对女子说到,“你等我一下啊,今儿个府中房间都满了,因为老爷的婆姨们的亲戚都来了,你抱个孩子来府中当子,确实来的不是时候,要不这样,你先跟我去柴房,你们娘俩今儿个就先住在哪里,等到雪停了,你在讲孩子交给我,你看这样可好?”
那女子怎可不从 ,连忙答应了下来,跟着男子一路走向了一条偏僻的小道,那男子边走边往后看,催促那女子道“你倒是走快点啊,那女子哄了哄怀中不忍寒冷的,正在哭泣的孩子加紧了脚步,”
走到了一间有些破烂的柴房处,那男子停了下来,道“就这里了,你嫩暂且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我去厨房给你们找着吃的,你看如何”
那女子顿时跪了下来,连忙磕头,男子将女子扶起,将他们拉进了柴房,就走了,不一会,那男子将一盆冒着热气的饭食端来了,笑嘻嘻的道“吃吧吃吧,吃饱了就有力气了!”
那女子道了声谢谢,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的将面前的饭食吞了下去,边吃边看一眼那男子,那男子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有些肮脏,但是从眉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俏。
饭食吃到一半,那女子突然感觉浑身酸软无力,顿时将手中抓着的饭食扔在了地上,怀中的婴儿也掉到了地上。
然后便觉得浑身无力,眼前越来越迷糊,到最后只能看到,那男子淫笑的解开了她的衣衫,后面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
过了许久,那男子从柴房中出来,肩膀上扛着那女子,怀中抱着那婴,小心翼翼的出了大门,向着醉春楼走去,边走边盘算着这一下能赚多少钱……
风还是毫无忌惮的刮着,雪还是毫不留情的下着,忽而在在那雪白的世界里突出了一抹朱红。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顶轿子,只是轿夫的胡须和帽子上都沾染着白霜,这时轿子上的帘子打开了,首先露出的是一双白涔涔的手,然后是戴着官帽的老人,那老人看了看外面,咳嗽了一声就把帘子合上了。
轿子一直抬到了紫禁城的午门才停了下来,那老人慢腾腾的从轿子上下来,看了看面前面前三丈高的城墙,又看了看,后面几个被一根枷锁锁在一起的囚犯。
从怀中掏出了几个铜钱和一锭银子交给了轿夫,示意一下,就转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给守门之人看了一下,那守卫立马躬身抱拳道“参见中堂大人”。
那老人只是嗯了一声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午门,径直奔向了乾清宫。
李鸿章将双手插在袖筒内,脑海中一直浮现着见了皇太后和皇上下跪的动作。
每日,李鸿章处理完政务,总会让幕僚在旁边观看着,自己给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的画像下跪的现场,让幕僚看看自己跪下去有没有方年的气势,李鸿章双手拂袖!“臣,北洋水师提督总理大臣李鸿章拜见大清国圣母皇太后,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可是无论怎样,人总是要迟暮的,现如今,李鸿章的腿着实不方便了,无论自己怎么想着一个好的法子跪下去,总免不了一个腿先跪下的举动,“哎!老了老了,我这一把老骨头扑腾不了几年了”李鸿章边走便说道。
过了好长时间,等到李鸿章在抬起头的时候‘乾清宫’几个满汉文字映入眼帘,李鸿章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对着站在门口的太监小声的问到,“今儿,天气如何?”那太监附耳说到“今儿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李鸿章哦了一声,遂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太监,权当是小费了。
于是李鸿章站在门口,还是习惯性的甩了甩衣袖,忍不住的单膝跪地,朗声道“臣李鸿章有本参奏”。
乾清宫内,过了好长时间才从里面走出来个掌事太监,“宣李鸿章觐见”。
李鸿章用双手伏地撑起了身体,从地上起来了。
进了宫中见了皇上,也没有多少客套话,当面直接进入主题“皇上,前几月皇上刚刚批下的出兵朝鲜一事,经户部,兵部近三月的准备,已经准备妥当了,请问皇上是否发兵朝鲜,”。
“除了此事,可还有别事奏报”,过了一袋烟的功夫,载湉才蹦出来这么一句话,也是啊,到了这个级别,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李鸿章连忙答道“今日老臣前来,是专为此事而来,除了此事,别无他事”
载湉想了一会儿道“此事明日再议,待会儿我去问问太后,李爱卿若是不急,就在这里等到雪下小了再回吧。”
“谢皇上隆恩”
这一次,载湉又是几乎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慈宁宫,到了慈宁宫门口,载湉缓了缓神,喘了一口气,才慢悠悠的走到了慈宁宫,进了门口,听太监说太后正在午睡,让皇上注意龙体,先回去吧,带到晚饭时候再来吧!
载湉等不及,就一直坐在慈宁宫,等待着太后起床,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下了半个肩膀,慈禧才起床,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光绪帝,面色有些怒道“皇上为何事如此着急,成何体统”。
还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