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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1875我来自未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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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梵顺水推舟,忙与贺万年商议道:“万年兄,我现在手头紧,你先与我一万两银子周转,我用手表死当,你先拿去卖,利润全归你,价钱就按着你说的150两一个来算。”

    贺万年道:“这好说,莫看我贺家的这间万年当不大,可要说三万五万的银子,那还是随时拿得出的,不过这可是占了姚兄的便宜了。”

    姚梵道:“哪的话,我实话告诉你,家族里给我这些手表的分拨价是一百一十两一个,如今你愿意150两一个地收下,我还是有得赚的,今后咱们成立商号,就按进货价一百一十两来算进货成本。”

    贺万年听说这里面的利润这样大,喜道:“那感情好。不过我看干脆这样,咱们现在就把这商号的架子搭起来,我投进些银子,姚兄投进些货物,就算是各自在商号的本金。然后用商号的资金购买下姚兄的货物,买不下的先算商号的负债,赊欠着姚兄的,如此一来,姚兄有了周转的头寸,商号也能立刻开始营运了。

    至于上次姚兄放在我那的电算器,我马上唤伙计送来。”

    这话正和姚梵心意,他立刻道:“这真是好主意!……至于那个电算器,我这就算与你利息。”

    贺万年哈哈笑道:“遮么没几日,算甚么利钱,兄弟莫非为了当初那日,嫌我当铺当得银子少了,在生我的气?要不这样,你随便抽我老贺两耳刮子怎样?”

    姚梵哈哈一笑。

    二人接下来商议了出货的渠道,姚梵不太明白,只听得贺万年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

    姚梵相信,像贺万年这样一个在清朝商场浸润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说也要比自己有经验的多,于是便放心的让贺万年去操办这个商号的章程。

    二人计议已定,来到外面,只见饭店的酒菜已经被伙计送来,都是些卤肉、豆腐干、粗粮馒头、煎饼、大葱、咸面酱之类的粗食。

    姚梵虽然对这些看不上眼,可众伙计却垂涎欲滴的围着边上站着,只是东家没开口,谁都不敢先吃。

    贺万年叫姚梵先请,姚梵不会客气,下手就抄了个煎饼,折了根大葱蘸上酱,又塞了两片卤牛肉在里面,裹着吃了起来。贺万年也随意的卷了个煎饼。众伙计见两位东家已经吃上了,便急不可耐的动手抓吃起来。

    姚梵和贺万年拿着煎饼,走进院子里月光下吃着。

    “嗯,不错,香,这是哪家的煎饼,嚼着挺得劲的。”

    “姚兄莫非在海外,也吃煎饼?”

    “那是,俺祖上山东人,自然常吃。”

    贺万年精神奕奕的道:“这是施家饭店的煎饼,其实不算好吃,明日我叫家里的婆姨给你做些贺家煎饼,叫你尝尝鲜。不过姚兄,你今晚打算在哪过夜?”

    贺万年大概以为姚梵想要去春眠堂。

    “我这里堆了货,我不放心,晚上我得看着过夜。”

    贺万年点点头,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于是贺万年吃完回家,命家人送来上好的铺盖、棉被、枕头等家常各色的一应物事,连铁锅、水吊、扫帚都送来了。

    姚梵累了,便早早歇下,在院子后面当做库房的屋里过了夜。

    贺家的伙计也留下了三个人,帮助姚梵店里三个新雇伙计值守货物,这三人是贺万年应姚梵租房时的嘱托,帮姚梵雇了的。

    次日一早,贺万年就兴冲冲跑了过来,拿了六万两银子入股。姚梵按照自己昨晚想好的定价,手表每个作价110两银子,肥皂每块作价一钱银子,自行车作价每辆70两银子,印花棉布作价每匹三两银子。将价值14万两的所有棉布、肥皂、自行车和手表四种货物作价为股份入股,二人按照三七开的出资,正式成立了这家商号。

    贺万年一算姚梵货物总价,居然是47万两有余,不由得暗自吐了吐舌头,对姚梵所代表的姚氏家族顿时心生敬意。

    “姚兄,那剩下的33万8498两银子就算是商号先佘着你的,咱们先从公中取出38498两付给你,把这零头抹了去,剩下30万两的款子,你看这个利钱,该多少为好?”

    姚梵知道今后要借重贺万年的地方还有很多,便爽快地接过货款,随意地道:“头三个月不需要利钱,卖了货再给我就是,我想总不至于三个月还卖不掉吧?”

    贺万年道:“成,那就这样定了。”

    二人继续在姚梵这关着门的店铺里商量着。

    “姚兄,这手表一定好卖,我以前可是从来没见过这般戴在腕上的表。”

    姚梵知道,腕表因为属于精密机械制造,加工精度和工艺难度非常高,问世70年内一直没法大规模生产,开始的几十年内,欧洲的顶级制表匠人们的每年产量,不过从几个、十几个进步到几十个,可依旧还不够本土消化。直到欧洲的精密手工机床发展到了电机驱动,加工精度和产能有了一定保证后,劳力士腕表才首先1905年进了中国,出现在清朝市场上,当时可是卖500两一个!”

    “贺兄,这些都是市场上以前没有的货品,所以开拓市场很关键,你只管放手去卖,一定要尽快打开销路,价钱低一些也没关系,最主要是保证出货量。”

    贺万年道:“行,我记下了,我一定快快的把货铺出去,姚兄,我这就去张罗地方,把总号开起来,接下来,你对咱们这商号可有什么指示没有?”

    姚梵叮嘱道:“我还是那两句话“抓紧出货,薄利多销”,不要担心货源。”

    贺万年点头,又道:“我打算在这青岛口城里先开个大铺面,咱们这总号,暂时便设在这青岛口。你看如何?”

    “行,青岛海路便捷,走海运上可通津辽,下可通沪广,选在这里很好。”姚梵点头答应。

    贺万年笑了起来:“姚兄上次告诉我,说是还未有表字,那咱们这个商号的名字倒是难起了。”

    姚梵挠挠头:“表字这个东西在海外不流行,咱们又是商人,也不忌讳谁来取,我便自己起个罢,就叫早帆。”

 第13章 姚早帆

    13姚早帆

    贺万年看着姚梵愣了半晌,磕磕巴巴地道:“梵者,宁静也,宁静者,致远也,挂早帆出海;而得宁静致远,着实是好字。不过……商号取这个名字……”

    姚梵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贺兄咱们自家人就不必拍马屁了,反正要么就叫万年商号,要么就叫早帆商号。”

    贺万年为难地道:“兄弟我是小股东,万万不敢占商号这个大名,不过我看早帆这个名字有点……”

    姚梵对这大清朝根本没有任何好感:“要不咱们先用着早帆二字;不行的话咱们以后再改。”

    贺万年见姚梵这大股东愣是拍板了,没法子;只得苦着脸同意下来,心说这名字可占着歧义,不过姚梵刚给自己取了表字,估计正在兴头上,不如过几日再劝。

    姚梵在算出自己的货物值得如此巨额的白银后,野心已经膨胀了起来。

    他漫不经心的用手中的银票拍打着大腿:“万年兄,昨天开箱验货你也看见了,这洋表是多亏了刘大人遮瞒,才得以和洋人的铁核桃论的一个价。”

    贺万年道:“我看出来了,这刘大人要是手一按,按照新货重新商议定价,那就是两三千两银子的开支,刘大人手一抬,兄弟你就少交两三千两。”

    姚梵说:“你从我这里点3583两出来,叫两个得用的伙计,把这昨天核算的三千五百八十三两的税银送去海关,另外我这里还有一千两银票,你使个心腹伙计给海关刘大人家里送去,只说是我的孝敬。”

    贺万年点头道:“这样最好,我马上吩咐人去办。你走的这些日子里,我给你店里雇的这三个伙计,你看着如何?”

    姚梵道:“都是什么底细?”

    贺万年道:“三个都是胶州本地人。一个叫罗冠群,是个落第的秀才,原本在这里的王家作西席教书,一次因为酒醉骂了主家东翁的四姨太被赶了出来。此人能算会写,我看能做个账房。当然姚兄要是有机密的帐,断不可给这些还没养熟的人去做。”

    见姚梵点头,贺万年继续道:“另两个都是我贺家的旁支子弟,一个叫贺世成,一个叫王传年。贺世成的祖上和我家太祖爷爷是堂兄,那王传年的妈是我祖***干女儿。反正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姚兄对他们千万莫要记挂我的面子,平日里该打就打该罚就罚,总要收拾的他们得体才好。至于那罗冠群是个读书人,还是要给些个脸面的。”

    姚梵感觉贺万年为他考虑的周全,笑道:“行,我记下了,我现在正好要出门,便叫贺世成跟着我去吧。”

    贺万年道:“好,我也该回当铺里张罗了。”

    于是姚梵就此别过贺万年,叫了贺世成跟他一道,径直的往春眠堂去了。

    那贺世成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小脸黑瘦,细细的辫子盘在脖子里,看着挺机灵。

    贺世成从院子边上的狭窄车马巷里赶出一辆马车来,这木头马车的车厢是个四方四正的木头笼子,上面装了个木制尖顶,车前梁被磨得油光锃亮,看起来是贺家以前经常用的。

    姚梵也不钻进里面,学着电视里清朝人的模样斜着靠坐在车笼前边,下令道:“世成,走你!咱们去春眠堂。”

    贺世成对姚梵微微鞠躬道:“是!东家。”

    说着他就在前边牵着这匹矮小的拉车马一路向春眠堂而去。

    姚梵估计贺世成绝对不超过十五岁,虽然他手脚麻利看着像做惯了事情的,可是那汗毛都没脱去的脸上透着稚嫩。

    “世成,你今年几岁了?读过书吗?家里父母可在?”

    贺世成迈着大步,熟练地用辫梢在马头边上呼呼的哨着,却舍不得打马,显然是赶车的好手。

    “回东家的话,俺今年十三,在家学里读过一年,百家姓和三字经都会读,俺爹说,俺算是能看懂半箩筐大字的了。”

    姚梵听他说的俏皮,笑道:“你家贺万年跟我说,要你以后就跟着我了,你可愿意?”

    贺世成边大步的走着,边回过半张脸来,嘿嘿傻笑道:“这哪有不乐意的呢,二爷来俺家一说,俺爹当时就乐开了。要说这城里的活,可比俺在乡下种地轻的多了,谁不想来城里呢。”

    姚梵道:“你贺二爷跟你说的是每月多少工钱?”

    贺世成道:“回东家的话,俺这不是学徒么,学徒不要工钱。在这里包吃包住的,俺就觉得怪占东家便宜了,二爷跟俺说了,等三年学徒满了,要是干得好,就给俺算一个月一两的伙计工钱,东家你放心,俺学得快,一定干得好。”

    姚梵没吭声,本打算给伙计把工钱定下来的他,此刻有些犹豫。

    “贺万年倒是帮我把剥削进行的够彻底的啊……不过这贺世成是他老贺家的人,再远的亲戚,也比我这个外姓人要亲近吧……我还是得收买人心才行。”

    既然打定了收买人心的主意,姚梵笑着对牵马的贺世成道:“我看你挺机灵的,这样吧,打今儿个起,你就一边作学徒,一边作我的随从,我出门你就跟着,一个月给你十两银子。”

    贺万年听姚梵这样说,脚下差点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拉住马头,一脸的不相信,停身对姚梵说道:“东家,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二叔当铺里,最好的老会计,一个月才八两银子!”

    姚梵不动声色地道:“赶紧赶车,大街上别罗嗦,你年纪和我弟弟差不多,我觉得亲近,再说了,贴身的随从能和会计一样吗?今后街上要是遇见个地痞流氓,你要顶上去。”

    贺世成闻言赶紧扭过头继续拉车,激动地道:“东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您,就像对自己亲爹一样的伺候,我虽然年纪还不大,可我在乡下就挺能打的,村口的黑蛋、狗娃,他们都打不过我。”

    姚梵呵呵一笑道:“别吹了,以后真要遇见事,再看你有没有这能耐。回头到店里,我先给你支头三个月的三十两工钱,你叫人送去家里,孝敬孝敬你爹娘,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贺世成听姚梵说他能打架是吹牛,心里委屈,在前边欲言又止的只是低头拉着马走,心里说:“这东家人真是地道,二叔可是帮俺找了个好差事、好东家。东家你看着吧,终有一天俺要让东家你知道,俺可不怕打架,俺有力气的。”

    姚梵知道,金钱收买的人心,会因为金钱而离散,但是眼下自己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胶州城并不大,除了主路用石条铺就,其余都是土路。

    只一会儿的功夫,吱扭扭的木头马车就通过黄土垫平的坑洼路面来到了春眠堂。姚梵一挺身跳下车,一把捋平长袍上的褶皱,推开那两扇虚掩着的黑漆大门就往里走。

    “三姐儿~~~!三姐儿呢?”姚梵站在进门后的前院里高声道。

    见是姚梵来了,那老鸨王妈陪着笑脸就迎上前来,怪模怪样的纳了个福:“哎呀,这不是姚爷吗,快请到里面雅间里坐。”

    说着一扭头,对她身边龟公吩咐道:“钩子,还不看茶。”

    姚梵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不用,叫三姐收拾一下出来,我带她走。”

    说着,姚梵就从袖袋里掏出那张早就准备好的一千两银票。

    王妈满脸堆笑,脸上肥肉不自然的抖着,仿佛连白粉都要颤下来一般。

    “姚爷莫急,先坐下来喝杯茶。”

    姚梵觉乎不对劲,扬起头,眯缝着眼看着王妈。

    见她神色不自然,姚梵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王妈,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事说事!怎么着?白纸黑字的,还打算反悔?”

    王妈见瞒不过去,换上一副像被人讨债过不了年关的丧家脸色说道:“姚爷,实不相瞒,三姐儿……她现不在我这。”

    姚梵心里一沉,知道不好。

    “你特么耍我是吧?啊?耍我?你信不信,爷我现在就一把火烧了你这脏窑子。”

    王妈赶紧道:“姚爷息怒啊,我一老婆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吃了熊心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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