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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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绪有些担忧地说道:“就怕轲比能不给我们久拖下去的机会啊!眼看马城就要断粮,轲比能也需要补充粮草,一旦他发现太傅大人不上当,就会全力来围攻粮队,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可就堪忧了啊!”
“云已经有了退敌之策,还请程大人和公孙大人帮忙劝说一人。”
“哦,不知是何人?”
“便是我从广阳带来的阎志。”
“你说的是阎柔的胞弟?”
“正是此人!云请二位大人帮忙说服阎志,让他给兄长阎柔写一封态度恳切的书信,规劝阎柔迷途知返,勿忘自己汉人的身份,不要再与轲比能这种豺狼勾结。”
“好吧,在下尽力而为。若是阎志不肯,又该如何?”程绪问道。
“若是阎志不肯,明rì便让他上阵杀敌!”赵云淡然说道。
离开程绪军帐之后,赵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自己的营帐。
营帐内,夏侯兰已经生起了一堆柴火,火堆上还烤着几块牛肉和一大壶烧酒。
“元庆?怎么还不歇息?”掀开帐门,赵云看见夏侯兰。
“呵呵,在等你啊!心中装着一肚子的不解,不问明白了,总是睡不着。”夏侯兰笑着说道。
“咦,哪里来的牛肉?”赵云有些奇怪。
“有两头拉方厢车的黄牛中了箭矢,坏了眼睛,我便出钱从民夫那里买了过来,夜里宰牛犒劳士卒。这几块上等的腱子肉专门留给你的,今rì你三进三出耍够了威风,体能消耗肯定很大,赶紧趁热填肚子吧!”夏侯兰耐心解释。
赵云走到夏侯兰身旁,一屁股坐下,接过夏侯兰递上的热酒,咕咚……咕咚,猛灌几口,然后抓起一大块牛肉囫囵啃咬起来。
夏侯兰也不着急,陪着赵云喝酒。
赵云填饱了肚子,抹一把嘴上的酒渍,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不在阵前斩了锁奴?为何要冒险前往马城一趟?”。
“不止这些,我还想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指挥现在这种大阵仗,我已经是勉为其难了。若是明rì敌人数量继续增加,我自认没有那个本事从容调度,不出现失误。”
夏侯兰一脸的苦笑,在赵云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吃力。
作为一支军队的指挥者,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指挥千军万马的天赋和本领。从古至今,有的将领统兵不能过千,有的统兵勉强可到一万,有的可以指挥十万、八万,而像白起、韩信、卫青那种统兵百万、多多益善的另类,则十分的少见。
统兵过千的可为先锋,统兵过万的可为主将,统兵十万的可为上将,统兵几十万往上的走的,便是元帅。
夏侯兰如今指挥着四千多士兵和数千的民夫,将来差不多可以领兵一万左右,但也到了他的能力极限,他跟赵云这么说,并也不算矫情和谦虚。
赵云理一理头绪,说道:“是该跟你交个底了,容我慢慢说来。”
“rì间我不当场斩杀锁奴,主要是担心杀了锁奴会彻底激怒鲜卑人,这样粮队的伤亡就会大增。在当时形势不明的情况下,我军的行进速度又非常有限,因此保存战力才是第一要务。当时只要打退了鲜卑人的袭扰,让他们心存忌惮,便可以达成目的,所以不必要过分的刺激鲜卑人,引起更大的冲突。”
“我之所以要冒险前往马城亲当面拜见太傅大人,主要是劝阻大人出城前来救援我们。因为我已经侦察到了轲比能的主力所在,确定了他的意图,所以必须粉碎轲比能以我们为饵,逼迫大人出城的yīn谋。同时,我还要向大人当面建议退敌的计略,此事别人无法办到。”
“至于接下来的打算,现在告诉你也不算迟。明rì一早,你给我准备五匹快马,三张弓和十壶箭,另外再准备一些饮水和干粮,给战马准备一些豆饼,我要出营去寻阎柔。”
“什么?你还要出去!”夏侯兰一激动,将手中烤着的牛肉都丢进了火里。
赵云赶紧将叉着牛肉的枯枝拾起来,说道:“有什么好惊奇的,如今逼退轲比能的最好人选就是阎柔,只要把他说动,不仅能让轲比能自食苦果,还能彻底破坏阎柔与轲比能今后勾结的可能。”
“子龙,吾军加起来差不多有三万兵马,如果将阎柔的近两万兵马算上,完全可以将轲比能一举歼灭,为何只是将其逼退呢?”夏侯兰有些不解。
“因为阎柔就算答应帮忙,为了保存实力,他也不会真的跟轲比能拼命;吾军虽然加起来有三万兵马,可若是在野外与轲比能的两万兵马对决,获胜的可能微乎其微。你我都曾在白马营中呆过,也曾在白檀一带与濡水鲜卑厮杀过,清楚鲜卑人野战时的巨大攻击力和杀伤力。当初公孙瓒以白马义从之猛,尚且难以全歼濡水鲜卑,如今仅凭三万汉军骑兵,如何敌得过轲比能率领的两万小种鲜卑?”
“更重要的是,就算我们费尽力气让轲比能大败而归,但我们的损失也绝对不在少数。此战过后,试问我们还有什么气力对付咄咄逼人的公孙瓒么?”
“子龙似乎对公孙瓒很是不满?”夏侯兰轻声说道。
“公孙瓒此人刚愎自用,野心甚大,与宽厚仁和的太傅大人比起来,非救国救民的明主。如今,公子如此器重你我这般出身低微的平民子弟,我们当然要替公子时刻着想。”赵云毫不犹豫地说道。
“子龙的意思是这次全力逼退轲比能,保存吾军的实力,挑起阎柔与轲比能之间的矛盾,以怀柔的策略继续维护幽州北部安全,然后将主要jīng力用来遏制公孙瓒?”
“便是如此!唉……,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当我不想将这些侵掠成xìng的鲜卑杂碎统统解决掉么?只是时机不成熟啊!或者等rì后公子领了护乌桓校尉之职,亲自镇守幽州北方之后,咱们与鲜卑人和阎柔这种媾和求全的状况才能改观吧。”
说这话时,赵云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期待。
“需要我怎么做?”夏侯兰问道。
“死守不退!我走之后,无论敌人来了多少,你都要指挥部队守住营地,绝对不可让轲比能夺了粮草和军资!”
“好!子龙放心,就算舍了这条命,我也决不让轲比能讨到好处回去!”
两人在帐内又低声交谈几句,夏侯兰退了出来,然后各自囫囵睡下,稍微补充一些体力。
两个时辰之后,天光微亮,一骑自汉军营中驶出,向着歠仇水下游而去。
赵云骑马向下游走了五里,再度淌过冰冷刺骨的歠仇水,寻着广宁城的方向行进。
宁城在西,广宁在东,两城之间相距三十里。夏侯兰前几rì在广宁南边受到了阎柔的袭击,说明阎柔的部队曾经在广宁一带出现过,所以赵云准备先往广宁,若是寻不到阎柔,就向北进入白山之中,继续寻找阎柔。
赵云往东北方向走了不到四十里,快要靠近广宁城时,遇到了乌桓人的哨骑前来阻拦和询问,顿时心中一喜。
既然是乌桓人,而非鲜卑人,那就说明阎柔就在附近!
赵云告诉乌桓哨骑,自己受太傅大人所托,特来给阎大人送信。几个拦路的哨骑不信,要来擒赵云,结果可想而知。
赵云将这几个倒霉蛋爆揍一顿之后,用绳缚了手脚打横儿撂在马背上,然后继续向广宁城所在的位置行进。结果沿路又有乌桓哨骑前来阻拦和询问,赵云一不做二不休,照单全收,没过多久身后竟然牵出长长的一串来!
路上后来见着赵云的乌桓人虽然渐渐众多起来,可他们看见赵云身后那十几个同族兄弟之后,便知道来的汉人十分厉害,人家真要是想杀人,估计现在就不是将人绑了这么简单。这些乌桓人顾虑同族的xìng命,只好赶紧跑回去向阎柔报告。
赵云快到广宁城下时,终于惊动了城中的阎柔。
广宁城头,闻讯赶到的阎柔看着城下的赵云,大喝:“来者何人?为何绑了我麾下的哨骑!”
“吾乃太傅卫队统领赵子龙,今有两封书信送于阎大人!”
“书信何在?”阎柔再问。
“大人稍候!”赵云答完这句,从容地搭弓,对着城头就是两箭。
阎柔被赵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急忙躲往一边,正yù呵斥,却见赵云已经策马退到了一群被捆成粽子般的乌桓人身后。城头的乌桓人见赵云退后,也不敢用箭shè他。
赵云对刘虞可以毕恭毕敬,但对阎柔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也不打声招呼,直接shè箭投书,态度摆得硬的很。
阎柔让人取下书信,一封一封仔细看了,然后脸上露出犹豫的神sè。
两封信,一封是刘虞亲笔写给他的,刘虞的语气和笔迹阎柔熟悉,不会有诈;另一封是胞弟阎志写给他的,更加熟悉,也不似有诈。
“吾弟阎志现在何处?”阎柔大声质问。
赵云答曰:“就在歠仇水边,令弟高风亮节,愿与吾军守卫粮队,誓与轲比能死战到底!”
阎柔心中暗想:扯什么蛋!我弟弟会帮着你们跟轲比能死战到底?还不是你们拿住了他,如今想怎么揉捏都是你们说了算!
明知赵云所谓的弟弟愿与汉军誓死守卫粮队的话不可信,但此时阎柔也不好指责赵云以阎志作为要挟,因为他知道广阳阎氏一族还有上千口人呢……
另外,这次刘虞虽然没有答应阎柔的要求,但好歹是送出了一个台阶,允诺赶走鲜卑人之后便上奏朝廷表阎柔为护乌桓司马,仅次于校尉一职。而且,令阎柔更感兴趣的是,担任校尉的将会是刘虞的亲儿子刘和。
阎柔才不相信像刘和这样的贵公子会真的呆在宁城这种边塞苦寒之地,充其量也就挂个名,然后跟他老爹躲在蓟县享福罢了。
前几天出于气愤,阎柔一怒之下退出宁城,引轲比能来攻刘虞,现在回头想想,也是有些后悔。正如刘虞在信中劝他所说的那样,若是再跟轲比能勾结一起,自己就真的成了幽州几百万汉人的共同敌人,不仅阎氏一族从此在幽州抬不起头,就连他阎柔在乌桓人和鲜卑人中的威望都要大受影响。
乌桓人和少数鲜卑人为啥推举阎柔做头领,还不就是因为他“黑白”通吃,能在两边说上话么。如果刘虞彻底跟他翻脸,通令全州甚至是整个幽并冀三州,将他阎柔定xìng为“反逆”,那阎柔今后在汉人和官府面前就是一只过街的老鼠,还不是人人喊打!
想通了其中道理,阎柔心中虽然还有一些疙瘩,但还是硬着头皮对城下赵云说道:“太傅大人的书信吾已看过,抵抗鲜卑入寇,柔责无旁贷!”
赵云见阎柔答应了此事,便说道:“阎大人,粮队如今便在马城三十里外,若是你能引兵前去护送,轲比能一定不敢前来阻扰!事不宜迟,吾先行一步,是否同去,还望尽快做出决定!。”
赵云说完这话,毫不犹豫地打马离开,似乎对于阎柔的选择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有时候,有的人,喜欢蹬鼻子上脸,赵云才不会给阎柔这种机会!
第一零四章 唯死战耳!
赵云离开营地不久之后,一轮初冬的红rì冉冉升起。
人马口中都吐着白气,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有人睁眼,看见了身旁的兄弟身上某处缠着白sè的绷带,上面有殷红的血迹已经结痂;有人睁眼,看见了车阵后面还有一群兄弟尽管冻得直哆嗦,却探着脖子jǐng惕地朝外张望;还有人,永远都睁不开眼,只能硬挺挺的躺在河堤旁。
打仗不是过家家,总会死人的。前天是他,昨天是你,今天又该轮到谁?
夏侯兰在赵云离开之后便起身了,相对于身体上的困意和疲倦,几千人和上万石粮草带来的巨大压力,让他根本顾不得考虑个人的感受。
“命令伙夫抓紧时间烧水做饭!”
“命令民夫帮助士兵们将弓弦烤热,将长枪擦亮,将方厢车上装载的所有箭矢统统搬下来……”
“命令所有士兵抓紧时间做好战斗准备,不要等着鲜卑人来踢屁股!”
“快一点,都动起来,不要再对着河滩发愣了!谁他娘的还没流过血怎地,头掉了碗大一个疤……今天不将鲜卑人弄死,回头他们就会弄死你们的父母兄妹……都起来啦,别像呆鹅一般木着了……”
夏侯兰的声音响彻营地,尽管听上去有些沙哑,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觉得烦,反倒有一种踏实安稳的感觉。
士兵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厌憎惧等种种情绪,如果不给情绪找到宣泄的出口,它就会慢慢聚积起来,在人压制不住的时候彻底爆发。
夏侯兰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将士兵们心中各种负面情绪统统转化成对鲜卑人的恨意,让大家短暂地忘记恐惧、忘记悲哀、忘记死亡……
赵云走时曾推测今rì轲比能会对粮队发起大规模的围攻,尽管是推测,但夏侯兰却是深信不疑,因为赵云的推测一向惊人的准确。
轲比能现在就像是上了赌桌的赌徒,为了这趟南下花了血本,现在多少赢得一些筹码,却离回本还差了一大截。如果他不能从幽州抢走足够的物资,这个冬天一定会非常的难过。
所以,轲比能肯定不会放过粮队。
对付轲比能这样毫无赌品的恶赌鬼,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他手中的筹码全都赢光,赢到他连底裤都脱下来之后,再狠狠一脚踢到他的档里,将他扫地出门。如果下次他还敢来,那就继续赢,赢到他自己上吊为止!
虽然困难重重,虽然压力重重,但已经上了赌桌的夏侯兰已经没有了退路,因为这次是在赌命,赌的是数千汉军士兵的xìng命,赌的是幽州许多普通百姓的xìng命,不是鲜卑人死,就是汉人亡!
汉军在有条不紊地做着接战前的各项准备,鲜卑人也没有闲着。经过昨夜一场混乱而又没什么收获的夜袭之后,鲜卑人暂时消停了一段时间,但仅仅是暂时的消停,他们现在看着汉军的粮队,就像饿极了的狼看着围栏里面的羊。围栏虽然可以暂时护住羊羔的安全,但总有破的时候,等到围栏被破坏之后,羊羔们就是最美味可口的食物。
轲比能已经从锁奴后来的汇报中得知前来探营的汉人与突围前往马城的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