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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调教大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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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皆有可观之处,老国公放心,我会关注他的。”
  张惟功在一旁默然……他自以为高明的计谋,只能哄一群猪脑子的纨绔勋戚去上当,在朱希忠这种老狐狸眼里,或是张居正这种久历宦途的大臣眼中,一切如白纸一般分明可见。
  “可能未来二十年内,此子都仰赖太岳你了。”
  张居正此时刚过五十,处于政治家的黄金年纪,如果按当年严嵩的例子,他当国可能还有三十年,最少也有二十年。
  听了朱希忠的话,张居正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谦逊的手势,这样的手势,在近年的他已经很少做出来了。
  “学生此来,是有关勋臣优免田亩和力役之事。”
  “愿闻其详。”
  “勋臣田亩优免止容二百顷,戚臣按五世递减,至五世之后,止留一百顷为世业。且按律,功臣家除拨赐公田之外,但有田土,尽数报官,纳粮当差。”
  朱希忠点点头,笑道:“太岳,这是大手笔,大胸襟啊。”
  “仆自当年陈六事疏之后,心心念念,不过是如此。公爷,功臣田土,系钦赐者,粮且不纳,而况于差。锡之土田,恩数已渥,岂文武官论品优免者可比。若自置田土,自当与民一体办纳差粮,不在优免之数,今已经议定,每亩起科按三分银起征,若有多勒田亩,纵家人下乡占地者,自有屯田御史参纠!”
  “此话也是你写给应天巡抚宋仪望信中的话吧?”
  “此信是仆令宋仪望公诸于众,老国公想来也是看到了。”
  “呵呵,正是。太岳你此番下如此大的决心,今晚又到老夫府中来,无非是求得老夫的谅解。勋臣之中,不是老夫自夸,肯定是以老夫为首,只要老夫不挑头,或是不准本府出头,勋戚这边就不会给太岳找什么麻烦了……当然,太岳是不怕他们,只是嫌麻烦罢了。”
  “老国公真是知我,学生一句话都不必再说了。”
  “老夫只问一句,何以为报呢?”
  “恕学生直言吧,老国公日子怕不久了……学生会力主追赠王爵的。”
  “封王!”
  饶是朱希忠始终是老神在在的模样,此时也是为之一震。成国公府的始祖是朱能,死后追赠东平王,其子朱勇立功也是不小,死后追赠平阴王。到现在传至朱希忠是第六世,除了前两位追赠王爵之外,都是国公。
  如果朱希忠能追赠王爵的话,就是一生功业的顶点。一般大臣所追求的保、傅、师三公职位,他已经到达了太师这个顶点,死后再追赠王爵,成国公这一系的家声,将是在短时间内到达顶点。
  没有哪一个勋臣会拒绝这样的条件。
  “好了,老夫同意此事,并一力支持!”最短的时间内,朱希忠已经决定接受张居正的条件,答应的这么快,只因为他根本无法拒绝。
  “呵呵,学生固所知也!”张居正对这样的结果也很欣慰,抚着他漂亮的大胡子,笑将起来。
  两个天下顶尖人物说话,惟功也是听的目瞪口呆,如此赤裸裸的权力交易,如果不是当场听到,恐怕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他也知道自己该是告辞的时候了,张居正此来不可能是单为说这么一件事,怎么丈量京师附近各勋臣的田亩,怎么限制勋臣优免,怎么着手,如何进行,这是一篇大文章,和地方上的豪强士绅不同,在京师,随便一个普通的庄头可能就是某个公侯之府的子弟,没准还有指挥使的世职,不把京师的事先调理好,清丈之事和条鞭之法,很难彻底实施下去的。
  这里的交易还得细化,具体要涉及到对很多勋戚的诸多办法,其中肯定还包括英国公府在内,好在惟功给张元德父子挖了个大坑,张居正适才提起来的时候明显心情愉快,这说明借着此事,英国公府这个公爵大府也是顺道搞定了。
  再听下去不妥,惟功悄悄移了几步,到门边时,再躬身拱手,向两个大人物告辞。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然发生。
  在成国公府正门外大街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鸾铃之声,然后是杂沓的马蹄声,人叫喊的声响,在这已经半夜的街道上,这样的响声显得那么突兀,紧急,一种巨变发生的紧张感,随着声响的迫近,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第064章 上奏
  巨变发生,就能看出人的城府和本事来。
  张居正端坐不动,除了眉毛微皱了几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权力,就算是皇帝突然驾崩了都没有什么,当年杨廷和做过的拥立皇帝的事他照做一次就是,肯定做的比当年杨廷和还要顺当的多。
  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能叫他为之动容。
  朱希忠亦是如此,在外间越来越吵闹的时候,老头子索性叫人送进两碗参汤来,他和张居正一人分了一碗,慢腾腾的喝着。
  张惟功开始觉得,自己这一晚上呆在成国公府,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曾爷爷,是兵部派过的驿差!”
  “是哪里来的塘报?”
  “辽东!”
  “哦?”朱希忠放下小碗,皱眉道:“是六百里加急么?”
  “是的,分送通政司、兵部、内阁,还有咱们府中。”
  “驿差我不见了,着人将塘报取来。”
  所谓六百里加急,也是当时明朝最紧急的塘报里程,用这样的紧急驿差,只能说明是前方发生了最紧急的战事,否则的话,是不至于如此。
  朱希忠现在还是提督京营兵马的总理戎政,国朝柱石武臣班首,这样的紧急军报,当然是得送给他一份。
  很快的,染满了汗水,差点就浸湿透了的塘报被送了来,从外表上来看,已经是跑了有一些日子了。
  朱希忠不敢怠慢,立刻着人打开,瞄了一眼之后,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当即再递给张居正去看。
  “土蛮部犯边,众在二十万以上?”
  张居正一看之后,也是悚然动容。
  “除了辽镇总兵李成梁外,尚有辽东巡抚张学颜的奏报,说是虏势猖獗,前锋已经至大凌河一带。”
  张居正看完之后,立刻拱手告辞:“老国公,学生要告辞了。”
  “太岳请便,料来明早皇帝会派人垂询,老夫也要与人商量,如何回奏之事。”
  “是的,学生也是如此。”
  这几年,鞑靼各部渐渐消停下来,俺答汗垂垂老矣,其子黄台吉虽然雄才大略,但张居正等掌国者已经有分化之法,料来翻不起大浪来。
  惟有靠近辽镇的土蛮各部,这些年因为明朝的主要针对方向是榆林到蓟镇沿边的蒙古诸部,对土蛮部关注不够,从嘉靖末年,土蛮各部对明朝的骚扰就远远超过了其余蒙古各部,渐渐成为明朝这个时期最大的边患。
  李成梁能从世袭千户,短短时间升至总兵官,就是因为前两任辽东总兵都在与土蛮的战斗中不幸战死。
  张居正匆匆起身,沿着来路往外行去,朱希忠长子朱时泰,长孙朱应桢,重孙朱鼎臣,一门男丁数十人相送,张居正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与众人道别。
  就在他上轿之时,又闻马蹄声响起,众人都是为之变色。俟众骑近时,才看到是乾清宫太监客用带着几个小内使,纵骑赶来。
  一见张居正,客用便急声问道:“张先生,宫中已经接到辽东奏报,皇上十分着急,派奴婢来寻阁老,征询意见。二十万骑兵犯边,虏骑如此凶悍,究竟该如何应对?”
  “此事刚刚接到消息,究竟如何,还要等一等再说。”张居正看看客用,问道:“宫门打开了么?”
  “是的。”客用小心答道:“外间用告急变之法将奏报送到宫中,两宫太后和皇上都十分焦急,特旨下令开宫门,令奴婢前来寻张先生。”
  “不妨的。”张居正皱眉道:“回奏两宫并皇上,纵使真是二十万胡骑犯边,京师也是无碍,臣星夜派人出城,令蓟镇总兵戚继光小心戒备,有戚帅在,京师安若泰山。”
  虽然他这样说,不过眼前这个太监的脸色也并不曾变的好看几分,嘉靖年间京师戒严之事有点远了,可隆庆年间京师也戒严过,才隔几年,张居正再保证,这个太监都不会相信的。
  虽然如此,客用也不敢和张居正顶嘴,诺诺几声,便欲告辞。
  猛然间,他看到张惟功也在。
  “张千户也在,这太好了。”客用释然道:“皇上亦命传你进宫,这很好,省得咱家多跑一次英国公府了。”
  ……
  惟功换了一身戎装,抵达宫中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二更,也就是十点开外了。
  往常这个时候,皇帝早就睡了,万历每天五点多就得起床,梳洗换衣,赶往文华殿举行日讲课程,如果是经筳的话,起的就更早了。
  今晚情形特殊,半夜开宫门的事肯定是要在起居注上记上一笔了,但惊慌的内廷不派人询问一下张先生的意见,两宫太后和皇帝都无法安然入睡……几年前京师戒严,那种肃杀和紧张的气氛,到现在还叫人记忆犹新。
  上次入寇的鞑虏还没有今天人数众多,如果真的是土蛮部大举杀过来,沿途守军都溃败的话,从边境杀到京师城下,算算也是没有多少日子的。
  这就是天子守国门,北京这座城市,已经是多次成为前线了。
  “惟功你来了,朕看到你便心安了。”
  在乾清门外,看到全身束甲,手持长刀的惟功,穿着中单白袜,一脸惊慌的万历终于冷静下来,对着惟功深深一点头,道:“辛苦你了,今夜就由你任朕的坐更将军吧。”
  “皇上请放心,臣必不负所托。”
  尽管只有八岁,但惟功的脸色平静,显示出足可堪信任的沉稳模样来。
  ……
  翌日清晨,虽然不是朝会的日子,但还是有很多官员涌到宫门处来,午门外的左右两侧朝房里都是脸色惶急的文武官员们。
  消息已经传开,现在是官员们难以安心,最多到中午,整个京城都会传扬开来,到时候的场面,可想而知。
  惟功穿着重甲,手持长刀在乾清门殿外守了一夜,但第二天清晨看到万历的脸色时,皇帝明显是没有睡好。
  万历直接御文华殿,并且着人请张居正前来。
  此是国政大事,惟功无有参加的权力,且辛苦一夜,万历便是命他回家休息了。
  在出宫之时,遇到张惟贤等人少年亲从官,大家知道他持刀在乾清门外任坐更将军,都是投来异样的目光,张惟贤的眼神深处,更有掩饰不住的嫉妒色彩。
  惟功无暇理会,一路急赶回家,见到张元芳后,便是问道:“七叔,你对土蛮寇边之事怎么看?”
  “初时是不大相信,但李成梁是辽镇总兵,张学颜是巡抚,总不能无的放矢。再有,消息是兵部传出,谭尚书是知兵的,应该不会搞错。”
  “我听说谭尚书最近生病,已经不大理事。”
  “哦?”张元芳苦笑道:“这事情就更叫人觉得迷糊了。”
  “不过,”他转颜笑道:“皇上在危急之时,着你进宫护卫,这种信任和情份,一般的臣子是比不了了。”
  “这也不算什么。”惟功有些心不在焉,随口答道。
  张元芳也是不以为意,笑道:“好了,这些事自有当道诸公把握,我们也不必过于忧心。”
  ……
  到得晚间时候,惟功到得上房,对着七叔沉声道:“七叔,我要上折言事可以么?”
  “你虽年幼,到底也是官员,本朝连士民上疏都是可以的,这是太祖高皇帝当年定下来的规矩,上折当然是可以。不过,你要奏什么事?”
  “李成梁所奏的土蛮大举进兵是假的,根本不可能。”
  张元芳深感震惊,下意识道:“这般大事,他不敢吧?”
  “现在辽镇拥兵过十万,铁骑精锐数千,都是李家家丁,李成梁已经有桀骜不驯,不听指挥之势,他谎报军情,无非就是想以边境敌情压迫朝中政敌,以保自己的地位而已。”张惟功冷笑道:“这是武夫故伎,并不出奇。”
  张元芳沉思半晌,终道:“既然如此,要上奏得赶紧。你自己单独上奏吧,用小本,我帮你誊清了,明早送通政司。”
  “多谢七叔!”
  张惟功此举,固然是有不小的风险,但收益肯定是远远大过风险的。说不准,了不起被人说是小孩子不懂事,妄言军国大政,说对了,他就是神童,将门世家,果然不凡,名声将会比现在响亮的多,对他未来的发展,也有极大的助益。
  “呵呵,谢什么?”张元芳微微一笑,又道:“你奏折上去,我会上一折反对,说你言词荒唐,不足为信。”
  “七叔……”
  张元芳虽然绝步仕途,但真的是对官场和人心把握的炉火纯青了。惟功说的不准,人家嘲笑他小孩乱说,说的准了,肯定会有不少人会说是张元芳的教导,他一疏上去,将来人家便无法这样说了,但自己的名声就有不小损伤。
  “我已经没有可能在仕途上有什么出息了。”看到惟功有些不安,张元芳笑道:“小五你现在就算叫我叔,我也是你父亲,将来宗谱之上,你有多大出息,我就有多大的脸面,你和我有什么好客气的……动手写奏折吧,此事要赶紧,要做就做第一,不能落在人后。”


第065章 波动
  惟功和张元芳父子二人一直忙活到下半夜,爷儿俩都没有写过小本奏折,张元芳是武臣,府军前卫但有所奏,也是用题本形式报上去,大明的奏疏分两种,以衙门名义奏事的叫题本,是公折,大家一起负责任。
  用对折的小本上奏,是奏折,是小本,自己负责。
  两人一直忙到半夜,其间每人吃了一碗七婶包的羊肉馄饨,稀里哗啦吃了个肚饱,快到四更时分,才把一千多字的奏折誊清写完,然后各自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张惟功仍然按时起身,直接到通政司将奏本递了进去。
  这个奏本,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此时是举朝慌张的时候,张居正已经派急使到蓟镇,令戚继光加强戒备,同时查看是否如辽镇奏报的那样,有大股的鞑虏来犯边。
  同时,还急令宣抚巡抚吴兑一同查察敌情,然后据实奏报。
  今日朝会,也是显得特别的压抑,万历在朝会时亲口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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