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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调教大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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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
  惟功一笑,问道:“脚行派来的人?”
  “只是受人所托,请你小张大人搞抬贵手。”
  “呵呵,不抬怎么办?”
  “我们弟兄受人所托,大人总该给个薄面?”瓦刀脸汉子目露凶光,狞声道:“大人,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你是官,现在又是这么多人瞧着,咱们不会怎么样的,不过大人,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废什么话!”
  惟功突然发难!
  抽刀在手,长刀光如匹练,顺势极快而下,在一旁的人几乎就只是看到刀光一闪,连他抽刀和挥刀的动作都没有看得很清楚,却只见刀光一闪,再便是血光溅起!
  “啊……”
  那瓦刀脸汉子正说的嘴响,岂料惟功已经一刀将刀搁在桌子上的小腿给斩了下来!
  “胡四哥!”
  两个离的最近的汉子红了眼,疾冲而上,而惟功反手一刀,已经将一个汉子的胳膊斩下,众目睽睽之下,先后就是飞起来一条腿,一只胳膊!
  大明京师,经常有斗殴和刺杀之事,治安严格来说并不算好,若不然,也不会有天子经常下诏督促整顿治安之事了。
  但很多事,是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进行,而惟功的此时的举动,却是肆无忌惮之极。
  一出手就废了两人,还有六七个汉子,已经从跃跃欲试到面色惨白,退缩到几步之外,虽然人人将暗藏的兵器取出,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
  两刀之威,已经叫众人看了出来,眼前这位少年勋贵,武艺高强,更兼心狠手辣。
  “告诉你们背后的人……”惟功见他们不敢上来,冷笑一声,将长刀擦拭干净,收刀入鞘,和声道:“拿出真正的本事来,不要叫你们这些小鱼小虾来送死了。”
  “好,我们一定将话带到。”
  一群汉子来的诡异,去的狼狈,两个重伤者被迅速搬抬离去,断脚断臂也被取走,若不是地上有一摊血迹,事情就如没发生过一样。
  惟边身边有一个总角孩童,三四岁的模样,在地上滚的泥猴儿一般,此时也是看着惟功,目瞪口呆的模样。
  惟功弯下腰去,递了一角银子给那小孩,笑道:“小弟弟莫怕,哥哥打的是坏人。”
  那小孩懵懵懂懂,不知怎么答话,一个妇人忙将孩子抱住,见了银子,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看看惟功,却又欲言又止,感激的话都没敢说。
  惟功呵呵一笑,拍拍肚皮,大步往胡同深处行去。
  吃肉喝酒,挥刀伤人,事情做的潇洒之极,他的心中,当然也是畅快之极。
  不远处,一直默然旁观的俞咨皋突然道:“父亲,儿子突然想回福建了……”
  ……
  张惟功在相府里没等太久,小半个时辰之后,张居正便是在府内的小花厅里召见了他。
  几碟小菜,一碗碧粳米粥,剥好的几个鸡蛋,江陵相国的晚餐颇有湖广一带的风貌,见惟功进来,张居正用筷子点一点,随意道:“惟功,坐下一起吃吧。”
  “呃……”惟功捧捧肚皮,还是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拒绝张居正绝对是很危险的行为,惟功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连皇帝也大声训斥的人你和他顶牛,岂非不智?
  当下坐定了,自有一个丫鬟上前,替惟功装了一碗粥上来。
  “这是辽东都司送来的关外辽河里的银鱼,大而无刺,肉质鲜美,送来的时候还是活的,你来尝尝看。”
  “是,小侄尝尝。”
  惟功这才明白,眼前不起眼的小菜,居然也是价值不菲。初秋时节也是鱼正肥美之时,从辽东送到京城来,最少也几十个驿站了,沿途传递,为了不使鱼死,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岂是等闲?


第084章 威胁
  一尾鱼,在辽东几分银子一条,在这里,恐要加上百倍了。
  一入口,果然软腻鲜香,舌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元辅家中的厨子,真是了不起。这鱼也是好,今日来的不冤枉。”
  张居正冷哼一声:“若是没有好鱼便来的冤枉了?”
  惟功嘿嘿一笑,不敢再言声了。
  一时寂寂无声,只有筷子碰到碗碟时的声响,十几个丫鬟小厮在饭厅里伺候着,也是一点咳喘之声不闻。
  这一顿饭,算是惟功吃的最别扭的一餐饭了,哪怕是陪着太后和皇帝,亦是没有这般严肃。
  “委屈了你吧?”一时饭毕,张居正一边擦着手,一边对惟功道:“老夫是讲究食不语的,敬修他们大了,也罢了,简修这孩子就不愿同我一起吃饭,说是太别扭。”
  惟功干笑一声,答道:“我等性子浮滑跳脱,陪侍阁老一回,也是于自己颇有进益的好事啊,不敢言委屈。”
  “但愿你不要口不应心才好。”张居正看惟功一眼,眼神凌厉,令惟功吃了一惊,张居正沉声道:“你简在帝心,常伴帝侧,要十分戒慎小心,不言事,不求官,不递话,敬谨诚挚,不要工于武事而短于谋身,你与简修相交一场,算是老夫看着长大,今日吩咐你这几句,你听着,受用终身,不听,祸由自招,老夫是不会再说下一回了。”
  惟功正色道:“下官谨记在心。”
  “很好,你还年幼,现在嘱咐你比你惹出祸事来要好的多……现在来说说看,在通州驿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也是十分意外的事……”
  在张惟功讲述的时候,张居正时而喝一口茶,时而皱眉,时而凝神思索……一般的人命案子,不要说死十来个贼人和几个官兵,纵是死一个村子也不需劳阁老元辅来伤神,但这一次是在通州发生,而且贼人在发觉是巡抚在场之后,还悍然攻击,意图杀害朝廷命官。
  这个事情就可大可小了,由不得张居正不小心谨慎。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大半是汉人,有几个是真倭?”
  “是,下官的意思正是如此。”
  “真是奇了,真倭跑到京城附近做什么?”
  “下官翻捡过尸身,从很多细节来看,他们是在福建登陆,然后一路沿途北上,去过杭州,绕道长沙,再由勋阳入河南,从河南又折回南京,再从南京北上,这一次就正常了,沿镇江,扬州,淮安,宿迁,再到临清,德州,直到通州为止。”
  “你的意思……”张居正以指叩桌,沉吟道:“这帮人没有那么简单?”
  “是的……”惟功沉声道:“当是一群细作,沿途窥探我大明内镇军情,收集山川地形资料……下官在他们身上发觉了不少这种笔记资料,倭奴,居心叵测!”
  张居正也大感震怒,更多的是震惊:“曾一本已经授首,林凤一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扰犯海疆不说,还敢进窥内镇?”
  “下官亦觉有些荒唐,但那些东西不会有假的。”
  “此事确实是有叫人难以置信之感……”张居正沉吟一会儿,便十分果决的道:“此事你不必再管了,老夫会交给东厂和锦衣卫去处置,所有的物品,你都移交给锦衣卫吧。”
  锦衣卫里,张惟功也颇有几个熟人了,刘守用这个堂上官能力一般,但二百年的特务机构也不是白给的,里头颇有几个能人,东厂的理刑百户魏仲平,锦衣卫镇抚官迟子凌,都是不打不相识,对他们的能力,惟功还是相信的,当下点一点头,答应下来。
  待回到英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起更时分,守门的一群人已经呵欠连天,不过见了惟功回来,都是赶紧上前来趋奉。
  “每人一两,多了是没有。”
  惟功手面极大方,平时出入当然没赏银,象这种回来迟了,叫人多等的情形,多少不拘会有点赏赐,所以这些人才一起拥上来。
  当下掏了一把碎银扔出去,笑着道:“人人有份,不过提醒你们,赌钱时小声些儿,不然被张贵逮着了,一听说是我的银子,怕是加倍罚你们。”
  他拿张贵打趣已经是常事了,众人都是哄笑起来。
  笑声之中,惟功满面春见的进来,一路上戳灯和灯笼极多,倒是将府中照的十分明亮,他没有直回梨香院,而是先奔了绿天小隐。
  因见院中还有亮光,便是在门口问一个小厮道:“大哥在里头做什么?”
  “大哥儿在检自己的窗课本子,说是明儿要送给皇上看。”
  “哦,我正是为此事来的。”惟功笑笑,提高声时,对着里头叫道:“叫大哥不要找了,皇上口谕,这两天没空,过一阵子再说吧。”
  “砰!”
  里头隐约传来砸花瓶的声响,惟功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四周黑暗处隐隐约约似乎是有不少人在窥探着,这两年,府中下人也是见识到了惟功的坚韧之处,不管怎么劣势,始终是这一副且歌且狂的模样。
  而张元德父子对他的打压,当然也是始终没有停止过,两边你来我往,甚是热闹呢。
  ……
  “皇上也手头短,还找咱小五借钱?”回到小院,一家人在院里闲话家常,七婶一听说万历叫进五千白银,也是大惊小怪起来。
  “天家用度也是有常。”七叔笑道:“也不是随心所欲。”
  “不过……”张元芳又道:“内廷这几年叫交进的银子可是不少。我记得,嘉靖末年,每年光禄寺报日常膳费开支为一年十七万两,当今即位之初,一年报开支是十三四万,较之嘉靖和隆庆年间又有减少,但这两年又大为增加了吧?”
  “去年是二十六万两,今年怕是不止。”
  “好家伙!”张元芳皱眉道:“现今的用度,比起嘉靖年间还多了不少,较之万历初年涨了一倍有余,这内廷是怎么回事?”
  “皇上喜奇玩,有些帐目,就是开在膳食费上了……”
  身为内廷亲从官,张惟功对钱往哪里去还是清楚的,皇帝的膳食费真正是在十五六万,较嘉靖年间差不多,反正大量的食材是每天都要用,皇上下几下筷子当然就不一定,吃不完的就赏给有脸面的太监,大太监再赏给小太监,吃不完的就直接倒掉,反正每天也不知道要靡费多少。
  这还是小头,多余的十万两,怕是万历用来买珍宝奇玩用掉了。
  张元芳叹道:“皇上还小,真是性子未定啊……”
  他又疑道:“再怎么没钱,要你这五千两有啥用处?”
  惟功一笑,答道:“皇上这是在试探,看看我这几家店到底赚多少……我当然不能老老实实的只进五千,兑成两千金子交进吧,皇上喜欢这玩意。要五千两银,给两千金,兑成银子一万二左右,又给皇上脸面,又不能显的我太有钱,也不能显的没钱,这里头的水深着呐。”
  “内廷差事,真是不容易伺候……”
  “呵呵,也还亏得这两年金价下跌银价上涨,不然得亏的更多。”
  “对了,有件事!”
  张元芳面色凝重,向着惟功道:“昨日有个同知都督,说是被人托付传话,人家想拿五千银子,买你的德胜门和宣武门两处门店。说是贵人,请你务必给这个面子。我当时说,小五这几家店都是辛苦创出来的,不是英国公府产,自是自己的体己,怕是不好转让。那个同知只说,传话这人向来不是好说话的,劝咱们不要因小失大,语含威胁……小五,你怎么看呢?”
  “呵呵,这几年挨打的人还不够多,还有人不死心?”
  惟功这些店,从开始到现在,两年半时间,群架打了十几二十回不止。开头是些市井中人,后来也有些权贵之家,到后来人家知道惟功不好惹,本身在内廷,又是英国公府的人,所以势力不够的,也就渐渐收了手死了心。
  现在旧事重提,想来是有不少人暗中起了心思,毕竟张惟功的那几家店,瞧着油水实在是太充足了。
  当然,若是叫人知道惟功的八家店一年能赚几十万银子,别说勋贵权臣们了,就连皇帝也会下黑手吧?
  这事儿还真别相信大明皇帝的人品,武宗年间就有皇帝强抢总兵官住宅,强抢大臣的土地为皇庄的事情也有,利字当前时,皇帝也红眼的。
  “七叔,放心吧,我自省得。”
  张惟功也是没说他下一步的打算,等他的顺字行有了钱庄功能时,朝里最少有三成是晋党的官员,还有遍及京城的那些山西老倌儿究竟会怎样,真是想一想就刺激的很呢。
  翌日清晨,一大早晨张惟功就换了衣服,一身短打扮穿上去,大家公子和朝廷官员的派头就都不见了,也不骑马,未来皇后的居住是西城大时雍坊靠宣武门方向的绳匠胡同,相隔几里地,迈迈脚也就到了。


第085章 灵机
  说来也是巧了,守备在巷子口的正是锦衣卫的人,为首的大汉正是迟子凌,他戴乌纱帽,穿一身大红飞鱼服,玉带朝靴,绣春刀的刀把上还加套着小红旗,看起来真是威风赫赫。
  一见惟功,迟子凌便怪叫一声,逼上前来,两眼怒视着惟功道:“你这惫懒小子,真是给俺们找了一个好差!”
  惟功一边步伐灵活地躲闪着迟子凌的鹰爪手,一边笑道:“迟大哥这是何意,小弟是怎么招你惹你了。”
  “还不是通州那档子事!”
  “交到迟大哥你手里了?”
  张惟功是有点吃惊,这事儿没两天,这已经直接交到锦衣卫里头了,这件事这么雷厉风行的办,由此可见张居正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就锦衣卫专理吗?”
  “可不就是我们……而且,就专交给我一个人负责。”
  锦衣卫的镇抚不是后人想象的那样,只管北镇抚司那一档子事,得看是不是被上头赏识,如果被上头赏识,一个百户照样能勾当重要差事,体制是和普通的军镇卫所完全的不同。
  眼前这事儿,对锦衣卫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对迟子凌这个北镇抚司的六品镇抚来说,却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没头没脑的人命案子,里头有海匪有真倭,还没有一个活口,有价值的东西信物也是不多,这案子,难了。
  “迟大哥有什么打算没有?”惟功想了想,劝道:“虽则这是一件难办的差事,但交在迟大哥你手里,还是说明上头对你还是看重的。此事,或许就是迟大哥你往上一步的机会了。”
  锦衣卫中现在几乎全部是世家子弟出身,大家是大哥不说二哥,除非刘守有这样有大根脚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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