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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北宋仕途-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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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好生为难!”

    吕惠卿听完,大惊失色:“竟有此事?可惜可惜,先生当然就应该力行反对,不能让司马君实如此顺利呀!”说着要来司马光上的奏章,仔细看了一遍,脸上地神色时而凝重时而宽舒,看罢放下奏章,看向王安石,也叹了起来,“司马君实此策,实在是打在了朝廷地软肋之上,我等当时怎么就想不出此策来呢?失算了失算了!介甫先生,裁军一旦成功,功效自不必言,到时朝臣有了依托,皆是附和司马君实,朝堂就没有我等立足之地了!”

    “吉甫不必惊慌,我等还有官家支持,必不会如此狼狈!”

    吕惠卿讶道:“介甫先生,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司马君实此策待成功之日,朝廷财政必能好转,到时官家对我等地需要程度,就没有那般迫切了。如果朝臣皆是反对,他顺应百官,又有什么希奇呢?”王安石默然。

    吕惠卿突然说道:“介甫先生,刚才您说此策不完全是司马君实想出来的?而是您地女婿沈子贤?”

 第一百九十五章 黑白

    “除了他还能有谁?”王安石神色复杂地道,“司马君实自不会说谎。// //看来他已完全倒向司马君实了,老夫与司马君实,他选择了司马君实。果然是老夫的好女婿呀!”

    吕惠卿叹道:“果然还是元泽说得对,此人虽是亲戚,却也不能与我等一条心!亏得先生之前还多次维护于他!”

    王安石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阴沉着脸,紧抿着嘴唇,却没有说话。

    吕惠卿又道:“对于此人,不知先生打算如何处理?”

    “处理?”王安石愕然。

    吕惠卿奇道:“先生,此人三番五次为难我等,更是思谋阻挠新法,此辈之人,难道不该想想如何对付么?难道先生打算任由他这样下去?”

    “这个不好吧,他怎么说也是老夫的……”

    “是女婿不错!”吕惠卿恨恨地说道,“然而在大义面前,就是父子,也没理可说,何况女婿乎?今日先生放任他这般阻挠新法,他日他更会猖狂得势!看这次裁军之议,完全是针对我等新法而已来,这种做法,肯定会令我方变法之人愤怒了,如果不作处理,先生,只怕曾布他们会离心呀,会认为先生徇私不公道!”

    “这……”王安石隐隐听出了吕惠卿的逼迫,不过对方说的亦是大理,现在他汇集的一帮子手下,才华是有才华,不过这些人的政治手法更多是打击政敌,换取权力这也是无奈之举,反对他们的人太多,如果手中没有特权,根本难以成事。这也是王安石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道理。这帮人打击政敌成了习惯,也是他们主官场为生的手段,现在沈欢触犯了他们的底线,如果任由不管。那可真会像吕惠卿所说的要对他离心离德了。不说别人,就他的大儿子,就会不同意放过沈欢!

    然而沈欢怎么说都是他的女婿,对于自己的女儿,王安石还是有着感情地。一时间倒也为难了。

    吕惠卿又道:“先生,既然他选择了司马君实与先生为难。我等自也不用客气了!此事涉及到先生大愿,万不能在此时心慈手软呀!先生,看看裁军之议,就知道此人之才非比寻常了,司马君实有了他相助,他日必成我等祸患!”

    一提到司马光。王安石就愤怒了。本来好友。如今都快成仇人了。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可他心头又有了疑惑:“吉甫。我等行新法之举。都是为了大宋天下。如今司马君实亦有智计。如果对大宋有利。我等怎么变成处处打压了?”

    吕惠卿辩道:“此一时彼一时。如果先生只是一人。高风亮节。不与人争。那也无事。可是如今先生代表了一大批人。像晚辈、曾布等人。我等为了心中地愿望。走在了一起。如果先生败事。就代表了我等愿望地破败!我等愿望全是为了大宋地中兴。所行之举。皆无私心。此又何异于司马君实!再说司马君实之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节流罢了。怎能与我等开源之法相比!节流再这么成功。也只是让财政停滞不前。而我等之法一旦成功。大宋财政将绵延不尽。这才是盛世该有地盛事呀!说到底。还是先生之法高明于司马君实。在这一点上。岂能退让!”

    王安石听到吕惠卿说他比司马光要厉害。心里自己也同意了。只能沉吟思考。

    “先生。莫要再犹豫了!”吕惠卿又加了一把火。“现在形势。已经发展到由不得先生与司马君实做主了。就算先生与司马君实皆不愿为敌。但是。朝堂中那些人会放过我等吗?他们可没有先生等人地情操。这帮为了一己之私地家伙。可以置天下大利于不顾!我等万万不能与之妥协!”

    王安石沉默良久。长叹了一口气:“那……吉甫。你打算怎么做?”

    吕惠卿闻言知道王安石松了口。喜道:“先生放心。司马君实是忠直不错。可我等也不是奸猾之人呀!大家都是为了大宋天下。不过是所选择地道不同罢了。司马君实说天下就像房子。坏了可以修葺或者重建。他选择修葺。我等选择重建。不过是方法不同罢了。再说司马君实此人。观其两人为政。有道而无术。实在非处国之理想人物!”

    “有道而无术……”王安石喃喃念了两句,他名义上是儒家,内里却是学法老之学。当年官家召对时,问他处政以何为先,他就明白地说了“术之为先”。一个术字,体现了胸中所学。为政之理,择术为先。如今他所行新法,皆是这种手段。司马君实此人,学识是有的,然而恪守一个“道”字………这个道还更多是儒家的守旧之礼,手腕不灵,实在非执政的最佳人选!

    “可是现在他有了沈子贤,所行之道,也颇为有术了!”王安石突然说道,“我等也不能说人家就无望了!”

    吕惠卿笑了:“这个更难说了!先生难道忘了,这个沈子贤,不过弱冠之龄而已,比之元泽与先生的高徒郑侠都要小得多。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劳,纵使再有才华,见识方面还是差了许多。先生想想自己或者司马君实等人,哪一个不是从地方踏踏实实地走来,只有在地方上锻炼过了,才能有更深的认识。先生之法,难道不是见识到了地方的弊端之后才想出来的吗?”

    “你地意思是……”

    吕惠卿道:“晚辈的意思是沈子贤于此亦不能例外!他现在能想出一两计策,靠的是聪明,终究不是生活出来地智慧!一旦把这些小聪明挥霍完就会走入歧途,到时他又附和司马君实,而以司马君实对他的信任,把其想出来的不经过生活检验的法子用在了治国之上,那就非天下之大幸呀!”

    “唉!”王安石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让吕惠卿说服了,“吉甫的意思是想个办法,把他放到地方去,一来可以锻炼他。而来让司马君实不能太过阻挠我等之法?”

    “正是,原来先生早就想好了!”

    王安石叹道:“想好了又如何?他终究是老夫的女婿呀!”

    吕惠卿道:“慈母多败儿;不历风雨,哪见彩虹!先生只要想想这是为了他好,心里就好过了。再说以如今他的身份,就是到了下边,说不得也是一州知州。不会埋没了他,说不得会让他更有用武之地呢!先生也知道,此人经济之才,非比常人,用在地方上可比用在与我等作对上要好得多了!”

    王安石又是沉默,良久之后道:“总不能让老夫出面让他下放呀!”

    吕惠卿喜道:“这个好办,先生就交给晚辈得了。晚辈现在是崇政殿说书,时不时能见上官家,可以进谏一番。呵呵。我等在这里说得颇好,可是说不定官家还不同意放他出去呢!先生也知道,官家对他的宠信。也是颇深地!”

    王安石点点头,不再谈这个话题,转而与之讨论新法之事。方田均税法与市易法皆颁行下去,不过实效就差了许多,盖因有着宰相韩琦地公开反对,下面不少人都在观望呢。

    对此吕惠卿又加了一句:“先生,这个韩相公,也实在可恶了点,明着反对新法。这不是让先生与官家都难看吗?最好能一并解决此人!”

    王安石沉默不语,轻叹一声,转而沉思去了。

    三日之后,向王安石作出保证的吕惠卿,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又见着了官家赵顼的面。

    这是一个百花盛开的季节,在皇宫里头,各种奇花异卉都跑来了凑热闹。姹紫嫣红,红肥绿瘦。观之令人心旷神怡。

    赵顼本来就在御花院赏着春景,赏着赏着,突然心头一动,想要听书了,就让人把吕惠卿传了过来。这些时日的接触,吕惠卿仗着他那张舌灿莲花地嘴说得赵顼大是信服,对他也越来越重视了。

    这日说到《汉书》,吕惠卿解释了一番之后,赵顼坐在椅子上。突然心血来潮。心中大动,问道:“吕说书。汉常守萧何之法不变,可乎?”

    吕惠卿心头微微一动,笑着回答:“那得看是什么情况了,严格来说,法没有不变的。先王之法,有一年一变的,像每年的正月初政,就会发布一系列政令,都不会与往常一模一样;有五年一变地,像考试制度之类的;也有三十年一变的,刑法世轻世重,就是这个道理。陛下想问的是否朝廷中争议的我朝该不该变法?”

    赵顼笑了:“你果然是玲珑之人!那你说说,这个法变得可是应该?应该地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反对呢?”

    吕惠卿答道:“自是应该。臣最佩服的是沈龙图所说的一句话:一切从实际出发!观我大宋天下,百年承平,弊端横生,再任由下去,他日必成祸患,为避免这种情况,也像沈龙图写地那样,法不可不变”

    赵顼又笑道:“你就这么推崇沈子贤地《唯物论》?”

    “凡是对地,臣都推崇!”

    “那照你的意思,法是必须要变地了!那你说说,是王介甫的开源对呢,还是司马君实的节流对?”赵顼问出了感兴趣的话题。

    吕惠卿心中大喜,强自镇定着说道:“陛下是想问《裁军议》是否该成为变法主旨?”

    赵顼一愣,接着才恍然:“朕倒忘了,你与王介甫交好,这个肯定会与你说了!不错,看司马君实所写的奏章,令朕又是兴奋又是疑惑,如果按他地意思,只要把厢军裁掉,那么其他新法就是多余的了!”

    吕惠卿沉吟一会组织语言,道:“陛下,裁军之议,严格来说,不过是节流罢了。司马君实……不,应该是说沈子贤,按他的意思,把厢军裁掉,就万事大吉了!其实,这是大谬!”

    “大谬?”赵顼愕然。政事堂会议,连一干众臣,甚至是王安石,都无法驳倒裁军之议。没想到在这里,倒听到吕惠卿一句“大谬”这样严重的评语,有点怒然。也更有兴趣了。

    “是大谬!”吕惠卿坚定地说道,“陛下请想,节流节流,就是打了让财政停滞不前的注意,若是这样的话,一昧节流,又有什么用呢?请陛下又想想,厢军是裁得完的吗?今年裁掉了,明年天灾**。按祖宗之制,又会有新的厢军。然而所谓的邮政驿站,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并不能再容得下厢军。那么,几年之后,厢军之难,又是一大难题矣!到时只节流不开源,财政一定,又该陛下为难地时候了!”

    “这个朕倒没有想到过!”赵顼脸色凝重起来。

    吕惠卿又道:“陛下,现在介甫先生行开源之举,为财政增收入,正是为陛下解忧之举。一旦功成,才是千古功绩!现在他们以裁军之议来周围主张,一旦朝臣大肆攻击新法,罢了新法,几年之后,朝廷不复生机,那才是大灾难呀!所以臣认为,如果他们是故意为之,那就是居心叵测了!”

    赵顼变了脸色。神情复杂,最后才道:“司马君实他们当不至于如此险恶!”

    吕惠卿幽幽地道:“陛下,人心难侧呀!现在是大有为之时,一旦给有心之人阻挠,坏了陛下的千秋大业,这个责任,谁负得起呢!”

    一听到自己地千秋大计要坏,赵顼顿时急了:“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说不准《裁军议》的通过?”

    吕惠卿摇头说道:“那倒不至于。毕竟陛下已经与大臣议过。而且又交予了司马君实去办理。若是收回成名,朝令夕改。那也太损陛下的威信了!既然已经通过,那就实施吧,反正此策确实对大宋有利无害。只是怕让朝中那些大臣看到了此计的好处,看不到坏处,从此以为旗帜,以为有了理由反对新法,那才坏事而已!只要陛下时刻警惕,那也不成问题。不过……”

    吕惠卿停顿不语,令赵顼大感不耐烦,道:“不过什么?”

    吕惠卿看了看赵顼,装着犹豫地道:“臣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是!”吕惠卿低下眉头,“自去年新政,介甫先生行新法以来,反对之声,从不断绝。至今更是愈演愈烈,连宰相韩大人也加入了反对的大朝,观其最近行事,隐隐有联合司马参政一道抵制新法的意思。臣恐怕……”

    “恐怕什么?快说!”赵顼怒了。

    吕惠卿叹道:“就怕介甫会忍受不了这口气,一怒而去!”

    “啊?”赵顼也慌了,这个时候,王安石万万不能去呀,特表示吕惠卿向他解释完新法罢免之后地惨状,心里更是把王安石当作了愿望地实现者,“吕说书,你说,今后朕该如何主张?”

    吕惠卿又叹道:“臣也知道陛下为难,本来不想说些不顺心之事。然而有些事,总要面对地……”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说错了朕也不会怪罪你!”

    “若论反对新法之人,其实韩相公并不可虑,他毕竟年纪大了,他自己都清楚,留在朝中的时日不多。而新法又是一个旷日持久之事,他管不了多久,唯一可虑地就是司马参政,如果他把一生的精力都花在了抵制新法上,那就是天下的不幸了。他与介甫先生一样的年纪,有的是时间去耗着!”

    “司马君实……”赵顼一下子失声了,“司马君实此人,道德无双,朝野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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