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流浪记正传之风流韵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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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的点滴如一架没有时针的钟,滴滴哒哒,发出摧人入眠的声响,我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发现除了头上的半瓶药水外,左边还有一个大瓶还没挂,估计着我还得在这儿坐很久,和寂寞一些坐很儿,我和它没有话题,有的只是那挥之不去的安静与厌恶……
娘的,我想大骂一声,这都得挂到什么时候?
我不想在这寂静的如地狱般的输液室里呆着了,这儿让我感觉到慌乱和恐惧,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自己是如此的害怕着安静,可平常我却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喜欢在安静的环境下工作与生活的……
我不愿再想,不能再想,再想,我真的就会崩溃,我把头转向了那挂了墙头上的钟,此时时间已经到了夜里8点多,不知不觉,一天又在无声中流走了。时间总是走的很快,而且一去不回头,可是却仍然有很多的人不知道去珍惜它。
我把头转向了窗外,看时钟看得时间有点久,我的脖子早酸了,视线也早就模糊了。
窗外的黑,还在一点点的加深,深到让我除了门口的两棵灯光下的小树外,什么也看不见,那儿,似乎和我这儿不是属于同一个世界,夜——或许就是另一个世界,但它却不一定就在“昼”的另一边。
顾城说:谁期待,谁就会灭亡。
哎,喵喵他们那边的生日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吧,或许正进入高潮的阶段呢,是在开着香槟,还是在由她那纤纤的细手拿着小刀,划开蛋糕?
忽然间的,我感觉到了一阵心酸,我感觉到我和他们已经生活在了两个不同的时间,一黑一白,由一盏灯,一阻墙分开,在那边,有香槟,有欢笑与喧哗;而我这边,只有寂静和鲜花,是的,有鲜花,而且是白色的,是白菊。
我再度苦笑,发现,我和喵喵的距离早已经在无形中的拉远了,我和她似乎已经不可能再会走到一会,就像俩个过客,迈着一快一慢的步伐,一左一右,或许也曾交集,但却总是匆匆擦肩而过,然后,越走越远,谁也不会再回头,最后,到达各自的终点。这时,我忽然想到了很多人,很多已经在记忆中淡忘掉的人,比如说香儿、婷子、秀儿、还有纪单……
想着,想着,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想着,想着,我不用再想了,想着,想着,我进入了梦乡,进入了梦乡,我的思想开始涣散,开始飘渺,我不再想这些令人伤感无奈的东西,在梦里,你也需要思想,但境界,却已经完全的不同了……
或许,人活着,就是为了不停的在思想吧,当然有些人不思想,他们和低级动物一样生存,这种人毕竟是少数,而且他们就是真实得活着,也不见得,他们就真的活过。还好,我会思想,我活过,够了,我现在只是在等,等待,思想停滞的那一天,等待我的终点……
再醒过来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22:00整,本来在我左边桌子上的那瓶点滴药水,不知几时也已经到了我的头顶上,挂的剩下最后小半瓶,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护士姐姐来帮我把它换上去的,她们似乎永远只是匆匆的来,忙忙的走,挥挥手,换上一个药水瓶,或是拔下一根扎在皮肉中的针头,不带来一个微笑,不带走一丝忧愁……
我长长的抻了一个懒腰后,拣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顺手的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我是被手机的震动声给震醒的。
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未接信息,我打开来看,上面只有短短的六个字:你真是个孩子。
信息是喵喵发来的,我没有想过,她会在这个时候给我发来信息,但让人所想象不到的事情原本便总是很多。看着这暧昧不清的信息,我心中除了惊异外,剩下的全都是激动与愕然。
我的手在发抖,发着抖,按着键盘,回了一行字:至少现在已经不完全是。
对方回了我一个大大的“?”号。
我回她说:为了你,我已经把自己给整疯掉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而是一个疯掉了的孩子。
对方没有再回信息,我不知道她是被我感动了,还是在暗自偷笑,于是我便又再追发了一条: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想你,真的,从未如此的想过。
我就在你挂点滴的那个输液室门外,我可以看得见你。
对方回信息说。
我转过头,四处找,没有找到我的喵喵。
于是回信息问:找不见你,你莫不是鬼怪不成?
她回道:你在害怕?
怕?呵呵,我现在就自己拔了针头出来找你,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只来去无踪的鬼魅的话,请你别走,让我见一见你。
把信息发完,我弯下身,就欲去拔那扎在皮肉中的针头,一个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别拔了,我已经进来了。”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抬头,正看见她款款走进门来的喵喵,她在一步步的走近我,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
我站起了身,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这一刻,我们什么也没有说,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彼此的对望着,我忽然觉得,喵喵其实离我好近,好亲切,就好像那是出自于我身体的一部分,没有间隙,我们好像不是只认识了短短的两个多月,而更像是一对已经相恋了几辈子的旧情人。
“喵喵,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喵喵没有等我说完话,她快步的丫上了前,她抱住了我(这丫的力气很好,不是我事先有所准备,铁定给她按倒在地上),我也反手抱住她,我抱得很紧,那感觉,就像是找回了一件丢失多年的宝物。
“孤儿,你真傻……”喵喵说:“呵呵,傻虽傻但却傻的很可爱,对不起,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的讨厌你了。”喵喵在我怀里,轻声的说。
“为了你,我就是变得再傻,我也愿意,值得。至于我,却从未有过讨厌你的感觉,我只是觉得,对你,我是越来越喜欢了……”
自那次之后,我和喵喵和好了,以后的日子里,我几乎一有时间,就约她出来玩,请她吃东西,吃饭,一起逛街买东西,四处的游玩,感情日益增长,终于在一个多月后,我的生日会上,我彻彻底底的搞定了她。
不得不承认,喵喵是个好的女孩子,她勤奋,好学,温柔,有时却也很懂得恰到好处的刁钻任性,但对我孤儿这个人的关心和帮助,那却是也无可厚非的,我在慢慢的发现,我正一点点的,越越来沉迷的爱上了,这个平凡着却又在我心里完美的女孩……
第51章·来自一群活宝身上的感动——上
(来自一群活宝身上的感动——上)
至于为什么,在当天晚上,我受了伤,没有去参加喵喵的生日宴会,而喵喵又在夜里跑到医院来找我的,这一系列的关键问题,在如下,我将给大家做出一个满意的,简单的交待……
据目击者阿林、阿疯的女朋友芸芸、及阿钟的女朋友小娟称,证人谢疯、阿钟的证词,当事人葛喵喵的可靠线索提供,记录人秃子的记录,以下故事,实属事实,有一定的可查根据。
话说,当日,北风呼呼哮哮,天地一片苍茫,在这混沌的天地间,曹操、刘备与关云长……
呵,不好意思,套错了台词,卡卡掉,再来一次。
故事,是这样的。
夜,一个春未的秋夜(古龙写作笔法,孤黄小扯一下小蛋),六指创剪发型设计总店内,一片冬的深沉,夏的闷热、秋的萧瑟、春的猫儿发情。阿林缓缓的拉上了卷门,尽管他也知道,这扇门,不能随便关,他是个生意人,所以他很会选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亥时三刻整(晚上的八点刚过,理发店生意慢慢的落入了冷淡期),阿林就选在这个时间,用来祭奠那已亡的故友孤儿。
众店员在阿林于电脑中放出的慢节奏《婚礼进行曲》中,表现沉重,双目微闭,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阿疯的声音是最响的,尽管他已经很压制,但那破鸭公嗓音还是见缝就钻的从他的牙齿缝儿中飘了出来,他说:孤儿,你一路走好,我们会留下,在这世间上,快乐的过你那还没有机会过上的快乐生活的……
三分钟的哀悼时间过后,开始进入致辞阶段,阿林首先站了起来,他迈着沉沉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到了人群中间,用他那无比高亢的声音宣告说:“各位同志们,女士们,先生们,叔叔阿姨们,来自外太空的好朋友们,你们好,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的孤儿同志,生年1988年5月5日,农历的,卒于1949年10月1日,这两个,都是我们国家的大日子,值得纪念,然而今天,就在今天……在今天,今天的的……的这个,这个……哎,怎么忘记了,今天几号来着?”阿百问下面的人。
“傻B,居然孤儿壮烈牺牲了,今天当然是4444年4月4日嘛,这个也搞不清爽,就你这记性,当什么主持,快下来,快下来,别浪费我们大家的宝贵时间。”
“下去,下去……”一群人响应阿疯的号召,一同朝阿林喊,阿林摇了摇头,又尴尬的低下了头,灰溜溜的逃下台去。
“主持人不能没有,阿疯,你口才好,你来。”一群人顶“疯”而上。
阿疯先是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而后用沉重的步子,迈上了台阶。
“兄弟们,姐妹们,同胞国民们,大家,晚上好!”阿疯一出台,就是一通文不对题的自白,台下同时奏起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孤儿同志,是我们心中的骄傲,是我们的大英雄,他是我们店的大救星,他的出现,那是国民们的骄傲,是全世界上那一颗璀璨不朽的明星……今天,他的步子已经远去,国民为了心痛,世人同哀,举国哀歌……但是!我们的孤儿虽然走了,可他的灵魂却不会跟着他腐烂的躯壳一起走,他将永远的住在我们的心里,他的光辉事迹,将为后人所称道,在这沉思伤痛的同时,我们决定,就把今天的,这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定为‘世界情死日’,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
“好,现在开始进入,致辞阶段,国歌停,哀号起……”
阿疯下了台,同时,葬礼的低沉音乐,在这小店中响起。
最先上台的,还是我们的阿林先生,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冲到了孤儿的镜台中,放声大哭,口中高呼:“孤儿啊,你这不孝子,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你走,怎么也就不和我说一声呢,你怎么就不把我也带走呢?啊,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我在这世间受那无助的苦累……啊,你可知道,你就这样走了,我阿林心中有多么的伤心?啊,我的心,因为你的无情,碎作了一片一片,你死了……你死了,就这样好好的就这样去了,混蛋,你是个混蛋,你死了我可怎么办,这店里还有一大堆的宣传单,你没给我做完呢,你就这样走了,店里的人,连一个懂电脑的也没有,阿钟只知道玩他的破手机,阿疯他除了上网泡妞,他什么也不会,你怎么能就这样走,这么不管不顾的丢下我们这一店子的人,你走了,今后谁来给我挣钱,谁也给我设计招牌,谁来给我做传单广告……”
“阿林,阿林,你节哀,节哀啊,孤儿走了,我们比你都难过……”一群上上前,边销带打,把阿林给拽了下去。
然后上台的,是秃子,他本来一直都坐了那角落中,手握着他的扫帚发呆的,这会,他也站了起来,站的笔直,他丢掉了手中的扫帚,一步步的,有力的,神情严肃的,走到了孤儿的镜台前,口中念道:“孤儿哥,你走了,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你走去了哪,你总是背着我去吃好吃的东西,虽然说,你平常对我不好,你老欺负我,骂我傻子,在我刚扫过的地上丢瓜皮纸宵,还打我的头,但是……说真的,我并不恨你,今天,你就这么走了,其实……其实,我的心,还是蛮开心的……”
“去……去……去……,口不择言的,说什么东西呢……去,去,下去吧你”阿疯一脚踹在了秃子的屁股上,把其踢下台,正了正色,微叹了一口长气,说:“哎,娘的,那么几句话,放在心里憋着,好生难受,总算到了我阿疯释放的时间。”
话罢,走到孤儿的镜台前,打开孤儿的工具箱子,三下五除二,麻利的把箱子里的那一套“沙宣”发具给取了出来,插在了腰间自己的包包里,然后转过身,良久的看着孤儿的镜台,说:“孤儿啊,你走了,来的时候我也没有见过你,走的时候静静悄悄,好像一缕清风抚过,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你这人可真小气啊,最少,得有个遗言什么的吧?你这么多的东西,可都给谁去呢?你可千万别要忘记了,你还欠着我一块钱呢,为了你今天的医药费用,我阿疯几乎已经倾尽了所有,现在包中空空荡荡,这些东西,反正你孤儿也已经再用不着了,就当是还你生前欠我的债物吧……你放心,孤儿,做为兄弟,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我时刻的把你放心里,每逢有初一十五的,逢年过节的,我都会去你的坟头上个香,我还会把那些女孩子们写给我的情书全都烧给你看,谁让你生前总是和我抢女孩子呢,呵,你死了,我好不容易揪牢一机会,也要让你给嫉妒嫉妒,我阿疯的心,也就平衡多了,对了孤儿,你上次说过,你最想你日本的北海道看看大雪,看看异国的风情,我想好了,再过上一些时间,等我有了钱了,我就带着芸芸去,我们还会带上你的相片,让你也了了这生前唯一的一桩夙愿,安息吧,孤儿……”
阿疯在这一片低沉的气氛中,缓缓的走下了台,阿钟拿着那一朵早上买的,已经焉的不能再焉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