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泪知多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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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够无聊的,我就不知道人一天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干,在我的映像里,我唯一最忙的一次就是高考的前一天可劲的背英语单词,背的连叫我妈都叫Mum。为此我妈还特意买的生命一号给我补脑子,但我死活不喝,我妈问我为啥,我说你没看过那广告啊,喝完头顶就出个亮晶晶的圈子,和升天了似的,不喝!
我无奈的闭上眼,在这种无聊的时候,我想起了老王。
老王是我原来的高中同学,和我一样有着远大的理想却一直碌碌无为的上学青年,我们曾经有过很多美好而又猥琐的经历,可不想高考结束后这些经历就不曾在发生过,至今他杳无音讯,连他的电话号码我都没有。
老王的家世和海波一样,也是个有钱的主,一晚上出去happy花个两三千那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和他在一起我没少蹭吃蹭喝。老王喜欢画画,可每次画完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后现代,不仅抽象而且还模糊不清。他总是抱怨没有好的景色让他发挥。我原来的一个女同学叫小然,长得还不错,后来被老王忽悠的当他画画的模特,一坐就是一下午,腰酸背痛不说,接过画一看脸还模糊不清,问起原因后,老王说这叫朦胧美,你不懂。小然登时发飙,我拦都拦不住,拽住老王的头发就要以武力手段解决。老王龇牙咧嘴的从兜里掏出五百块晃悠了一下:喏,你的劳务费。登时场面就一下子熄火了。小然乐呵呵的接过钱,手指蘸着吐沫点完之后,笑眯眯的拍拍老王的肩膀:画的不错嘛!
老王说:是吧,不错吧,你看你把我头发拽的,都变形了,你说怎么办吧。
小然估计良心让钱给发现了,乐呵呵的说:好,今晚请你吃饭。
我看着这场面登时有点蒙:没事了?
老王拍拍我肩膀:走,今晚吃刀削面。
吃饭的时候,俩人就眉来眼去的,两人的脚不停的在桌子下蹬来蹬去,有时候还给了我一脚,我装作不知道,继续吃我的饭。
晚上酒足饭饱之后,我准备拉老王走人,不想老王叫了个出租直接把我按在里头,给了我100块:自个出去玩去吧。
我问你干嘛去?老王用眼神瞄了下小然,然后极其猥琐的冲我一乐:今晚有活动。
我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好吧,你注意点。
老王那天晚上就和小然开房去了,680一晚上。然而小然的饥渴显然超出了老王的想像,一晚上精神抖擞,威风凌凌。老王由于长期的不锻炼身子骨早就虚了,看着两次之后还在床上冲自己乐的小然俩腿都开始发抖了。老王觉得要再这么下去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于是镇定自若的穿起了衣服,小然一看,问道:你干嘛去?
老王有条不紊的说:你等我会,我去买包烟,回来再收拾你!
小然在床上乐呵呵的一笑:去吧去吧,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老王穿好衣服之后出了门便仓皇逃窜。小然在床上静静的等待,不想老王一去不复返,还寻思着老王驾鹤西去了,于是赶紧给我打个电话。那时候都半夜两点了,我接起电话迷迷糊糊的支应着,也没去管。等到第二天我一睁眼赫然发现老王两眼黑青的站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我登时从床上坐起:你咋了?
老王仰天长叹:唉~要不是我昨天跑得快,恐怕今天都见不到你了。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王低声轻泣:太强悍了,太强悍了!
我低头想了想,稍微想明白了,我说你别难过了,小然都不知道和多少男的上过床了,早就练得海纳百川了,别说你这小身子骨,就是再来你这三个的都不行。
老王大吃一惊:真的?我靠,那不会得病吧。
我说你昨晚上没做安全措施?
老王摇摇头:哪他妈顾得上买啊,救饥如救火啊。
我说那完了,你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说不定真得了个什么淋病梅毒之类的。
老王一阵天旋地转,坐到床上:天,打了一辈子鸟今天居然让鸟戳瞎了眼。然后扭头看向我: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我说我来得及说么我,我还没说话你就着急让司机把我拖走……
老王摆了摆手:那现在咋办?
我说你最好去检查一下。万一发现的早还有的救,真怕就是艾滋!
老王吓得全身直冒汗:靠,别他妈说了,想吓死我啊。
我忽然想起小然半夜两点的电话,我和老王说:小然昨天还找你了,你去哪了?
老王叹口气:我说我去买包烟,然后就溜了。说完之后好像还想起什么,突然扭头对我恶狠狠的看着我:她要是找我,你不许告她我在哪,电话号都不能给!
我点了点头,我说你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要不然都赶不上2路汽车了都。
老王冲我翻了翻白眼: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我先撤了,她要是来了你就帮我扛着点。
老王飞也似的走了,没够十分钟,我宿舍的门就被人踢开了,走进来的正是怒气冲冲的小然。我心想要是刚才老王走慢了正好碰上,那老王得给多少钱才能了事啊。
我说你怎么进来的?这是男寝!
小然没接茬,单刀直入:那小子呢?去哪了?
我装糊涂:哪个小子?
小然怒气冲冲:就是你同学,别和我装糊涂,那个王什么来着?
我暗叹现在的女人果然开放,都融入了一晚上了连对方名字都没记住。
我说王文超啊,不知道啊,我就没见他。
小然看了我半晌,我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小柔说那你把他手机号给我。我摇了摇头:这个真没有,他手机昨天刚换的号,我忘了问他要了。
小柔不信:“把你手机拿过来我看看?”
我依言递了过去,小柔拿着我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最后问我:“你这上面的老王八蛋是谁?”
我一听吓出一身冷汗,正是老王的号,我暗叹女人的直觉果然够准。我强压住内心的紧张:“我一个同学,叫李建。为人比较下流,我就这么叫他。”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小然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然后把手机递给我:“喏,要是他回来了告诉他我找他呢啊,你不是有我手机号么,让他给我打电话。”我点点头:“好的。”
小然走后,我长吁了一口气,暗想以后再也不接这种活了,吓死老子了快。
下午老王检查完毕回来,一进门就一脸苦瓜相,我小心翼翼的问了问:“中彩了?”
老王点点头:嗯。
我吓了一跳:“不是吧,什么啊病啊,不会真是艾滋吧。”
老王说:“医生说我包皮破裂,以后一个月之内不能上床。”
我一听不是艾滋,放心不少,同时也比较气愤,娘的,都他妈来吓我。
我一巴掌拍他后背上:“操,活该,让你乱搞。你还真他妈行啊,都能弄破了。有那么饥渴么?”
老王扭头无比愤慨的看着我:“那是她好不好,我原以为就是普通牛逼,没想到这么牛逼!”
我说:“你都知道是牛逼了你都敢上,不怕一蹄子等死你啊。”
老王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可不,都蹬破了!”
我说你活该,谁让你不戴套的,要不顶多就是套弄破了,几十块钱就回来了,你看现在这样,可得养呢。
老王发下誓言:以后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恩!
我觉得老王真没救了。
一个月后,老王看刑期已满,便迫不及待的带我走遍大街小巷寻找可供发泄的场所,我说你悠着点,这才刚刚一个月,至于么你。
老王扭头看我一眼:唉,你这个小处男是不会体会到这种饥饿的痛苦的。
我一把推开他:滚!
我俩逛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名叫“军供宾馆”的门口站住了,老王捅了捅我:要不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军妓什么的。
我一听,差点没笑岔气,我说你也太会联想了吧。老王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那是!
说归这么说,老王真没敢进去问。一想到这,我不禁笑出了声。
现在想来,仿佛都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可事实上距离现在却那么遥远。
“哎,先生。乐什么呢?”正在联想的我被一声温柔的话语打断。“您到站了。”我睁开眼,还是刚刚那个乘务员。我起身道了声谢,扭头走下火车。
一下车,我就给棒子打了个电话,棒子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伟哥,啥事啊?”
我说我到你们县了,来火车站接我。
棒子说你不是忽悠我呢吧。
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没有,赶紧的,我都快冻死了。
棒子撂了一句“我马上到”挂了电话。
我出了火车站,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大大的横幅,上写七个大字在风中不断的摇摆:a县人民欢迎您。
我叹了口气:可算到了……
第二卷3。哥也是道上的人了。
趁棒子还没来的时候,我四处观望了一下。到底县城和省会就是没法比,连火车站的钟楼都矮了一大截。我看着钟楼对了对表,发现时间不对。我的表足足快了十多分钟。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城市呆久了,生活速度变快了影响着手表指针的进展,还是县城的生活速度过于缓慢影响了钟楼指针的进展。总而言之,如果没有比较相对准确的时间的话会耽误很多事情的,于是我决定入乡随俗,把分针往前调了两大格。
等了将近快20分钟,棒子才晃晃悠悠的感到,真是回到县城了,以前在学校往食堂冲刺的时候就数这丫跑的最快。
棒子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邋里邋遢的德行。一边挖着鼻孔一边乐呵呵的朝我打招呼。我很想贫他两句,但一想毕竟是在他的地盘,要是弄得一个不高兴,以棒子的为人,直接把我衣服扒了擦鼻涕我觉得他都能干的出来。我躲过他想要拍我肩膀的那只挖过鼻涕的手,问道:你怎么才来啊,你家不是离火车站不远么?
棒子见我躲开了,也没在意:刚刚处理了点小事情。
这时,我发现棒子的额头开始渗出血丝来了,我指了指他额头问:怎么都流血了?来事了还是打架了?
棒子瞪了我一眼:别和牛叉那傻×学,什么好人呢?刚刚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收保护费呢。没想到那小子也是道上的,叫了十来个人,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我说你可以啊,几天没见都成道上的人了。哪个帮派的啊?
棒子不明所以:什么哪个帮派的?
我说混黑社会不都要起个什么帮会名字么,像什么青龙帮啊,斧头帮之类的。你们帮派叫啥啊?
棒子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哪有什么帮派啊,你看小说看多了吧,我现在就在我们后街那的夜总会看场子,收保护费那是业余爱好。
我说你这业余爱好真特别。
棒子说这不没事干嘛,回家之后,天天在家也不是个事,夜总会晚上才开门,大白天的你让我干嘛?
我说你补充睡眠啊,你看一晚上不累啊。
棒子拍拍胸脯我精力旺盛的紧,你要让我干一晚上那肯定累,看场子又不像办公室里熬夜班。只要没闹事的,基本上也是想睡就睡,只要有地儿就行。
我说那也不能收保护费啊,万一被警察逮住了咋办?
棒子把领上没系好的扣子系上:没事,都是老哥们了,夜总会没少见他们来。
“不是吧,警察也去?”
棒子看了看我:“警察也是人啊。”
我说国家不是明文规定不让去娱乐性场所的么?
棒子裹紧了衣服,点点头:对啊,所以就换便装偷摸的去呗,反正大家都熟,昨天我还见我们那派出所的所长了,还和他喝了几杯。那老东西,一把年纪了看不出这么能喝,差点没把我弄趴下。
我说那人民的财产不会因为他们的玩忽职守而遭受损失吧。
棒子说当然不会,人民群众巴不得他们天天去夜总会了,天天瞅谁不顺眼就逮谁,胡乱安个罪名就给带所里面了,以前我和他们不熟的时候,就因为往地上吐了口痰都能被带到所里去写检查,现在熟了之后只要你不怕丢人当街大小便都没人管,以前从上面倒是下来过一个检查团审查,最后吃了一顿饭也就散了,就这样,见怪不怪了。
我说你们这也太乱了吧,我在这无亲无故的,万一被人打死了暴尸荒野怎么办。
棒子拍了拍胸脯,没事,我不在这呢么。晚上和我一起去看场子去,给你介绍介绍我刚认识的哥们。
我问那现在干嘛去?
棒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先吃饭,吃晚饭带你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我和棒子去的这家饭馆的名字叫“托勒蒙甘”,四个大字的招牌下面写了两三行的蒙古文,也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我看了这店名半天,喃喃的念到:脱了猛干?
棒子听后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脱了猛干?你想干嘛啊,这么冷的天,找小姐也得先吃完饭吧。
我拉住棒子,不是不是,你看这店名起的,你读一遍我听听。
棒子抬头看了一眼,轻声读到:脱了……猛干……
我一拍手,你看看,是吧。
棒子挠了挠头:“这名字起的确实挺新颖的,不会这家饭店还有特殊服务吧。”说着就要往里走。
我赶忙拽住棒子:那咱还是换家吧,我老觉得这家不是什么正经饭店。
棒子看看我,拍拍胸脯:放心,有哥罩着你了,你还怕他们吃了你不成?
我说怕,别到时候连你也一快给吃了。
棒子一拳对在我胸口:少废话,走,进去看看。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进了店门,这个饭店布置的很简洁,就一个大厅,十几张桌子和三十几把凳子外加一个柜台俩服务员而已,四面的墙上挂着也不知道是哪辈子的日历,都泛黄了。地上倒是挺干净的,都能照出人影来,看来来这吃饭的人不多,八成都是让外头那店名给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