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流浪记前传之孤儿在流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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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
人山人海的大街,我在人海中穿行,在我的身边,有很多的人,但这些人好像都看不见我,我们各走各的,在各自的生活轨道上平稳的行走,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每个人一个世界,谁也取代不了谁,谁也发现不了谁。
转着转着,我感觉到很累,看了一下时间,我居然这样茫茫目目的在这一条不知道通向何方的大街上走了整整二个小时,我觉得现在自己比那爱逛街逛到脚断的香儿还要强的多了。
但就这样转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哎,还是回去吧,我不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我有我的父亲,我在这儿也有一个“家”,我没有必要把自己搞成的这么狼狈,我没有必要让自己真的变成一个没有要没有理的孤儿,我现在正是青年,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级,我知道自己在无病呻吟,我还会长大,不管以后会变成怎么样,我都是要长大的,这是一个无法改变和事实。
我坐车回到了公司(这儿同时也是我的家,我晚上要睡在这里,虽然有时我也睡马路,但我知道,马路不是我的家),我用钥匙打开门,我爸正在玩电脑,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背着我妈,和哪个陌生女人聊天,我走过去,把包往一旁一丢说了声:“爸,我回来了。”
我爸看了我了眼,又转过了头去看他的电脑,好像那电脑比我这个做儿子的更加有些吸引力。
“你妈今早来电话了,你不是请了一个月的假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又在家里闹了什么事情?呆不下去了。”我爸问我。
在他眼中,我永远是那长不大的,不懂事,只知道给他们闹事的孩子。
“也是,也不完全是”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点烟:“就是家里太无聊了点,我感觉很烦,就出来了。”
“哎,孤儿啊,你这人,我看了看,是属于那种最没有定力型的人物,什么事儿都做不全,承受和适应能力太差,人活着,如果不能正确的压制住心中的空虚与不满,那样很容易出问题,因为啊,这人活一辈子,空虚与不满几乎占据了人生命中的一大半时间,你说,你如果没有承受力,不能适应寂寞与无聊,这活着,还不得累死啊,我也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你也是听不进去的,你还小,很多事情得经过数次之后,才能真正得到身心上的体会,人才会进步,说到底,就是要有经验,而经验这东西,是谁也不可能直接把它输入你的大脑里的,那得一点点的去累积……这也是上天制造人类中最不圆满的因素之一啊……”
“爸,我好累,我想先睡一会。”我的确听不进去,我累了,我只觉的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完全的脱了位,一半飘浮在半空中,一半沉入坭里。
我爸点点头说:“那你去睡吧,吃午饭时我叫你,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
我点点头,走进了里屋,屋外还传来我爸那敲击键盘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第7章·就这样生活着、群殴风波
(就这样生活着)
一觉睡来,已经是中午12点多,纪单给我把来了个电话,约我晚上到卡门见面,我答应的很爽快(对女孩子提出的要求,我总是答应的很爽快的)。
我爸已经从电脑前坐回来了沙发上,他打那支着头,显得很疲惫。
“爸,做饭了吗?我饿了。”我走上前说。
“还没,等会我们出去吃好了。”我爸抬了一下头,看了看我,又再低下了头去,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失败时的沮丧无光,我一直都认为爸爸会是一个铁打的人,我常认为他永远也不会累到,到那天我才发现,他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爸爸他是在一点点的变老,一点点的失去斗志、自信与无限的精力,可我却一点也没长大(这是后来感悟出来的,当时可没这感觉)。
“哦,”我看了看四周,不见严总和虎子:“爸,虎子他们呢?”
“他们出去做他们的事情了!”我爸说。
“他们的事情”是什么?我当时是不懂的,我一直都认为,大家都在为公司做事,共同为公司挣钱。
“哎,好了,好了,你别说他们了,孤儿啊,我这是掉进了一个陷阱里啊,你知道不?我原本以为退出就没事了,原来这妈娘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情,这一次,我亏的大了,孤儿啊,这场生意,我们亏的大了喔,哎,哎,掉进了贼窝窝里去了啊……”
我在一旁听着,不时的点点头表示同情与理解,其实心,却早不知道飞到了哪个今晚与纪单约会的地方……
我妈就常说“孤儿这孩子,没心没肺的。”
你看,我不整个就这样一个人么?
…………
过后的日子,我爸爸一天比一天的焦躁,一天比一天更紧张,他成天的奔波在外,偶尔回个一次家,我也很难和他在一起相处个几十分钟,他便又接了电话,匆匆忙忙的走了,有好多次,我这边想起要泡茶,他那边一个电话打来,我爸立马拔脚走人,辜负了我多少尽孝心的机会。
严总好像也越来越忙了,他成天带着虎子儿东串西蹦,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和自己玩,自己和电脑玩,好像全世界都在玩,就我还闲着。
我闲着,很无聊,成天,成天的守着一台破电脑,吃了睡、睡了吃,到了晚上偶尔约个时间把纪单拉出来溜溜,就这样生活着,不知道为了什么。
(群殴风波)
就这样,在这种无尽的无聊与空虚里,我过着一天又在天,我想去找点刺激点儿的事来玩,这时我想起了我的高中时期,想起那时候,上学与人打的架,想起那时候曾天真无邪的与几个女孩子们在草地上玩耍,想起那时的开心,我想不通,怎么好像一夜之间,人就变得沉闷了呢?变的不像自己,变的不是自己了呢?那时候的活跃啊、天真啊、无穷无尽的冲劲、斗志到底上哪儿去了,我把拳头捏的很紧,我想找个人来把他抽上一顿,打谁都没关系,太久没有动过手了,甚至连脾气也没发过一个大的,我怕自己真会认不得了自己,我只想证实一下自己,看看自己还是不是仍然年轻——虽然我还只有十七岁。
这天,我死了命的敲击着键盘,玩着《流星?蝴蝶?剑》,打到气人处时,我甚至都想自己亲自冲进电脑里去,与那凶狠的“魔头”拼命,我要杀了“他”就算被他杀了,我也在所不辞。
虎子在一旁,看着我,直傻眼儿……
“孤儿,你这个月已经超额的敲坏了四只键盘,我给你说,我都打你工资里扣呢,你悠着点儿,别到时少了钱又来和我闹。”我爸不满的白了我一眼,又接着转过头去玩他的电脑。
“哎,我说你这爸怎么当的?这种小事也来和我算账,我说我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一边玩电脑一边顶他。
“哟,我说孤儿你能耐了不是?现在和我顶了啊?你当钱这么好挣着,人家亲兄弟都明算开账了,我们两父子拎拎清爽,有什么不对?你还真打算让我养你一辈子不成?”我爸说。
我不说话了,游戏正进入了高潮,我的人物“血”已经不多。
就在这时,电话却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不理,接着玩我的游戏。
“孤儿,你的电话在响。”虎子提醒我说。
“去他妈的响,爱响响去,我这个月充话费的钱还没着落呢。别来烦我,影响我玩游戏。”我说。
“得,你玩,你最好死在游戏里得了。”虎子骂了声,转过了头。
电话还在响,响个不停的,响得我心里烦,手上玩的自然也不顺畅,给那丫的砍了一刀,丢了我大半的血。
“我说孤儿,你能不能先接一下电话啊,它打那叫,叫叫的,叫的我好不心烦。”我爸丢下正聊的热火的女网友,朝我发飚。
我一个没留神,手中人人物已经被人一刀斩杀于马下,气的我直吹那没有胡子的下巴。
“摧,摧,摧,摧他娘的魂啊”我没好气的接过电话。
“喂,干什么?我正烦着呢!”打电话来的,是严总,我心情不好,对他自然也不客气。
“什么?啊?你给人打啦?娘的,没法没天了”我大声的朝电话里喊,我爸和虎子一同转向我。
“好,你他娘的,打那等我,我马上过来。”说着话,我已经挂了机。
“怎么回事儿?孤儿?”我爸问我。
“严总在工地上,给一安徽佬打了,虎子,你叫人,我们过去。”我站起了身,这会我正烦着,正想找个人“练练气”。
“孤儿,你别乱来啊?我和你说,你……”
“走了,虎子,娘的……”我打断我爸,拉着虎子,绕过我爸,二人出了门,我爸在后面气的直骂我这不孝子。
虎子叫了七八个平常吃我们喝我们的小保安儿,我手提了一根木棍,一行人径直的朝严总说的那工地上奔去。
一到那边,严总正与几个小伙子,在那儿争吵,灰头土脸,样子狼狈不堪(半个小时前,他与这群家伙当中的一个发生了冲突,二人动了手,那小个子手中一用力,硬是把身高七尺,体重过磅的严总推下了一条污水沟,我说这家伙平时耀武扬威的,这会见了真章,怎么就变得这么没用?连这么个小家伙也把他给整的如此狼狈?)。我一看到对方那家伙一脸耻高气扬的神态,无名火自心底而声,我他娘的怒极,就像一只只愤怒的公牛,见到了斗牛士的红巾儿,冲上了前,二话没说,对那家伙当头就是一棒子,那家伙头一偏,这一棍子稳当当的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手还我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我的人尾随而至,一群人在这小工地上展开了群殴大战,那个打的好不激烈,操拳头、提短棒,不住的往地方身上招呼。对方见我们“人丁兴旺”,转身就逃,我们的人急追猛打,一路追击,对方的人做群鸟之散,我死命的追那刚才打了我一拳头的家伙,虎子跟在我身后,我们一人拿石头,一人拿长棒,那丫的跑的如一个亡命之徒,在我们的追追打打中,闪进了一所未开发完全的新楼,门一锁,在里面硬是不敢再出来。任我与虎子在外面骂他的爹,操他的妈,也不理顾。我们却真也拿他没有办法。
“娘的,这小畜生,前些年是不是拜了只乌龟做师父,自己也做起了乌龟来了。操你娘的,你出来,我子打的你认不得娘。”
虎子朝里大骂着,我则操起棒儿,对着那透明玻璃,就是狠狠的几棒:“妈的,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也朝里瞪眼大喊。
那小子依旧一脸的淡然,好像我们骂的不是这丫。
“虎子,你说,我们要不干脆去弄捆炸药来,把自己小子轰了得了,省的看的气。”我说。
“这,不太好吧?炸死个人是小事儿,要是炸倒了楼,那罪可就大了。”虎子说。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这怎么办?这丫的,看来是在打电话求救儿呢,到时候人家再来个十个八个的,我们也不得变成变形金刚啦?”我说。
“操,王八蛋。”虎子想了想说:“找石头,我们打这门给扎了吧,我看了这丫的,心中就他娘气。”
“嗯,我也正有这个意思,这丫的,今天我老子不把他报销了儿,我都不好意思出去面见江东父老了。”我说着,就真的去找石头,这工地上什么都少,就这石头儿多。
正找着找着,严总来了。
“孤儿,我们快走,丫的,不知道谁报了警,看看警车就快来了。”严总急忙忙的说。
我心中怔了怔,看了眼,那正龟缩着的孙子,这丫的,正朝的瞪眼呢。
我一个石头丢过去,扎在那丫的眼前的玻璃上骂了声:“你丫的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说着,与严总、虎子迈开步子,快步离开。
这一仗,我们打得很漂亮,晚上严总开了两桌,请我们喝酒吃饭,忽然间,我又找到了学校时疯狂的那种感觉。
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感觉并不是忽然离你远去了,它很奇妙,如一件不易察觉的事物,被一把看不见的锁,锁在了内心深处,一但找到了开锁的钥匙,感觉就会又回到你的身边。
这一场架虽说打的荒唐,但也在我平实无奇的生活湖面上,添上了许许波澜。
第8章·老爸回家、送别虎子、扫地出门
(老爸回家)
一转眼,二个月的时间在岁月的长河中,无声流逝,远去(记忆中的两个月时间好像总是过的飞快的),我爸与严总的空调公司开不下去了,在与严总商量了一个晚上后,我爸决定退股离去,而严总则认为公司还会有发展潜能,决定单独留下来,继续奋斗与挣扎,直到断气,并提议让我爸爸在与他一起再折腾,折腾。我爸说自己年级大了,经不起折腾,毅然决定退股。
二人谈了一晚,不欢而散,二人最终决定:我爸爸正式退股,公司股仅归为严总一人,我爸爸得一辆用来跑业务的“小车”,外加一部分退股金(这丫的当时给不起那许多的钱,到现在,还有一张欠条在我父亲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到)。二人正式宣告散伙。
那天,我爸定好了车票,我们父子二人对坐半响,谁也没有开口(几天前,他曾让我陪他一起回家,我拒绝了,我不想回家,我很留恋这个城市,我不想再无所事事的再回到乡下,我不想让人看轻,说我一辈子都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说我没出息,何况,当时我已经背上了一个感情包袱,要我别了纪单而去,在那青年懵懂,又与纪单如胶似漆的年级,叫我离去,我不舍得。爸爸为了这事,不开心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