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最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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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时候,她把手放在我手上。
吃完饭走出餐厅时,我看到拉蒙发过来的短信。
你在滥交吗,你个色狼?
我们要去NL。你呢?
我回短信说我不去。虽然我知道今晚跟罗丝发生关系的几率等于零。
“想不想去跳舞?”
她说她非常喜欢跳舞。自从迈阿密之后,我也喜欢跳舞,但是我不知道哪种豪斯舞曲听起来更好,我从未去过摩尔,但我不敢去,因为两点钟以后弗兰克会去那儿。我说我想去帕拉迪索。
有些人仍然不相信人类曾踏足在月球上。我对帕拉迪索也类似。我总是拒绝相信石头乐队、普林斯和我自己的斯普林斯汀有时会在那里出现,只是在鹿特丹的奎普体育馆的特约演奏之后去找个乐子,我认为每一个说自己见过这种音乐会的人都是被帕拉迪索买通的,让他们四处散播谣言。别惹毛了我。上帝帮助我们,如果我设法弄到了一张河堤乐队的票我就会得意忘形了。
在帕拉迪索楼上,我们坐在小椅子上继续聊,她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非常自然,就像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尽量不让这看起来是别有所图。
“想跳舞吗?”我问。
我们走到舞池。跳舞的时候我们说得更多。很快我们就站在舞池边上继续聊着。天南地北。但是我们的眼睛早就已经不在聊天上了,眼里充满了渴望。我们制止不了,它势不可挡。话说到一半,我把她按到墙边吻她。她瘫软无力,顺从了。
我们吻着,吻着,吻着,吻了好几分钟。然后我看着她,耸耸肩,好像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然后我们又开始吻。没多久我们就离开了。
她住在阿姆斯特丹西边。我把车停在免费停车处,拉开她的拉链,把手伸进了她裤子里。突然她把我的手推开。她的眼里充满情欲。
“我们不能这样。”她说。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裤子上。让她感觉我即将爆发的欲望,她笑着抽回手。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甚至都已经没有时间了,现在是四点过十分。我回家从来没有超过四点一刻的,卡门知道我所去的所有俱乐部都是四点关门。
我又吻了罗丝,她下了车,我目视她,从车窗向她飞了一个吻,然后开车回家。
我彻底迷失了。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这是个灾难
但是不要担心
不用紧张
Basement Jaxx;from Red Alert(Remedy;1999)
5
我坐在车里。她说她在家。这个星期我们频繁互发邮件。星期一她写信说她过得很愉快,但应该早些回家的。她不后悔发生的一切,但重复说道她不想跟一个已婚男人谈恋爱。她不知道再见我一次是不是个好主意,她写道。我一点都不相信,但我不愿在邮件里多做解释。我给她打电话,打了电话之后,我意识到我做对了,她很高兴我给她打电话。那是星期四晚上。我们一直聊,没有具体什么话题。我跟她说一些工作上的事,说卢娜,她跟我聊她的同事。就在这时,我手捧着花从车里出来,是我刚才在体育广场的夜间商店买的。
“嘿,你说你住在厄斯特何玛街几号?”
“嗯——七十九号。怎么?”
我按门铃。
“稍等一下。有人敲门。”
“我等你。”
她从一楼的内线电话问,“你好?”
我说,“你好”,通过手机,也通过内线电话。
有一会儿的沉默。
“嗨?!?”
“开门。”
“是——是你吗?”
“不,是哈利波特。”
“上帝——”
她按了开门键,我推开前门走进去。
“你疯了——”看见我满脸笑容上楼时她说。她的眼睛告诉我,我做得很好。
我把花放在桌上,吻她。她穿着晨衣,头发湿的。我一边吻她,一边把她向后推,直到我们倒在沙发上。她的晨衣稍微开了一点。她看见我在看,笑着把晨衣拉紧,把身子蜷成一团紧靠着我。我抚摩她的头发,吻她头顶。我很久没有和卡门这样坐了。我喜欢这样。
我们又亲吻,现在温和一些。我的手在她的晨衣里游走。她没有拒绝。我揉捏她的乳房,很软,我立刻就爱上了它们。我吻她的脖子,轻轻咬她的咽喉。
突然她坐起来。“嗯——你想喝咖啡吗?”她问。
“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那好吧。”我笑道。
我看她的CD盒子,看见麦当娜的《万丈光芒》。她倒了两杯摩卡咖啡,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这次她晨衣上的扣子都扣上了。我把她拉过来靠紧我。同样的镜头又重复上演。麦当娜在唱,“如此想要,匆忙跑回来想要再看——你的脸——我的替换爱人。”我轻轻抚摩她。她躺在沙发上,她的头枕在我的胸膛。我解开她晨衣的纽扣,她闭着眼睛,低声说,“不要——”
两首麦当娜的歌之后,我们再度拥吻。我的手又慢慢滑向她的乳房。“我觉得自己回家了——”后我的手往下滑。她叹了口气,她的头重又放下。这次当我的手滑到她的小腹时,她没有阻止我。“把你的手放在我身上——我闭着眼——我需要建立一种联系——抚摸我我正试着——看清你的灵魂——我闭着眼——我好像曾经见过你——”我在她两腿之间跪下。她摇头说不要。
“我无法离开你。你叫我走,不然我不会停下。”我叹了口气,经过俱乐部的一夜,我像帕特里克?克鲁伊维特一样饥渴难耐。
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她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向她。她的晨衣从肩上滑落下来,现在她全裸了。她解开我的衬衫纽扣,我紧张地脱裤子,把她的双腿分开。我很紧张。有一小会儿时间,我等着,给她最后一个摇头的机会。——像他们一样查看迹象——她没有摇头。她困惑地看了我一眼,几乎察觉不出地点了一下头。——我想我将服从我的心——我缓缓进入她。罗丝身体里就像天堂。
后来在她床上我又体会到这点,以及接下来星期六下午我三次重温这种感觉,这天下午我说去镇上的。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上帝,我怎么会开始的?
她说她对我的爱永无止尽
如果她知道你和我的事,她就不会这样了
跟你在一起是如此愉快
当欲望越来越强烈
我越需要你的抚爱
迫不及待要马上奔向你
Brian Adams;from Run to You(Reckless;1984)
6
出轨并不代表什么。这就像自慰,只不过多了一个女人罢了。
婚外恋则完全不同。上床变成了做爱。这不再是一个你喜欢插入的女性身体,这甚至都不再是关于女人。而是我一直想避免的东西。我对身体出轨的冲动已经够糟了,其他女人可以得到我任何地方,除了我的心。我的身体和精神也许是孤独恐惧症的,但我的心是专一的,是卡门一个人的。罗丝知道,如果卡门没有患病,我们绝不会有婚外恋。但卡门确实患病了。2000年春天,真名罗丝,绰号女神,我手机上所记的名字是波里斯,她是我生平第一次婚外恋。
我们相互补充,非常完美。从罗丝那,我得到在家里缺失的,所以——尽管只是暂时——我重新获得了生活的乐趣。她用女性的温柔宠着我,她就是癌症期间我所需要的那种女人。罗丝是我的代替爱人。
在我这方面,我对她尽量无微不至。她得到最好的丹,和我在一起她感觉自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像女人。“你可以叫我女神,这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时的感受。”当我一手拿着玫瑰和从女性内衣店买的礼物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高兴地说。她很喜欢她的角色,并发挥到极致。她让我决定我们一起活动的内容、地点、时间和方式。我们外出时她问我她应该穿什么。她问我应该买什么颜色的内衣。
外遇就像吸毒一样,是会让人上瘾的。几个星期之内,我对罗丝上瘾了,对她给我的感觉上瘾了。我尽量和她待在一起。所有陈词滥调的借口我都用上了。时不时我要“早点去办公室”,去“城里听CD”。星期五晚上的聚会是我最好的借口,如果当晚有足球赛的话,我会先看电视报道,在回家前背熟所有细节。我们安排在和客户吃过晚饭之后见面。我们经常,有时一周两次,整晚上都待在一起。
每当这时,我们就去最没有可能碰见熟人的酒吧或餐馆,聊整晚。主要是聊性,聊我们有过的性爱、将要进行的性爱和想要进行的性爱。如果我们不是在聊性爱,那我们就在做爱。我们做爱做到筋疲力尽,在她家、我的车里、我的办公室、沃德尔公园、阿姆斯特丹森林,处处。
白天我们什么也不做,就是彼此发邮件。每天发十几封邮件。我们写信聊我在家怎么样,关于我们下次见面,关于她的工作、我的工作,关于她晚点的火车。那些通常谈恋爱的人吃饭的时候聊的话题。我忙于查看我的邮箱里是否有她的新邮件,我在MIU的工作效率几乎等于零。
周末我不能查看邮件的时候,我就给她发短信。每天发十到二十次。我上厕所时,卡门上厕所时,我藉口去车里拿点东西时,给卢娜洗澡时,刷牙时。只要我单独一个人时我就给她发短信。
早上好,女神,又梦见我了吗?我从托儿所回来时给你打电话。
我忘不了你昨晚的表现,太美妙了。
周末愉快,女神。
恐怕现在不能打电话。卡门在家。
明天我就又是你的了。我们再短信联系。X。
在这个时候,她只能等。等我打电话,等我说我们能否见面,等我说是否得在最后一刻取消见面,等我发短信。
我们达成一项严格的协定:罗丝决不能跟我打电话,只有我明确地在短信末尾加了一个X号,她才可以给我回短信,而且回复短信决不能超过我发送之后五分钟。
我很害怕事情会败露。我的手机上,一个月罗丝的号码名字写“伯瑞斯”,伯瑞斯是在我们那实习的一个男孩。下一个月罗丝的号码名字又变成了“阿基?KPN”,这是我一个客户的名字。每次打完电话以后我就删除已拨电话记录,每次收到她的短信之后我会立即删除。每天我好几次删除她的邮件。我从来不在家里的电脑上给她回邮。
只要我要求,她就会出现。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在哪。如果我在安多芬见过客户后回来的路上,她会坐上去乌德勒支的火车,只为和我一起在路边的咖啡店坐上四十五分钟,然后和我一起开车回阿姆斯特丹。
她取消了和女性朋友的约会,因为她不知道我和客户吃饭会到多晚,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见面。有可能是晚上十点半,或晚上十二点半。
我和罗丝的约会总是以同样的方式结束。我去冲澡,然后跟她做爱,然后离开罗丝温暖的床回到冰凉的夜,独自一人。在车上,我还在回味那种兴奋、欲望,和罗丝做爱,我不想回家。那是一个星期中最糟糕的时刻。我在阿姆斯特芬路找地方停车,心里直打鼓。有时从车里出来之前,我会等几分钟,再次审查一下我编的故事,看有没有漏洞,自己重复一遍,害怕今晚的托辞会有漏洞。
我在楼下脱衣服,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爬到楼上,特别仔细地刷牙,悄悄爬上床,背靠着卡门躺着,睁着眼睛,至少半个小时睡不着。担心我身上还留有罗丝的味道。尤其是平常上班的日子,超过一点半回家时最害怕,因为卡门知道酒吧晚上一点关门。
到早上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因为我感到家里的气氛挺好,显然我编的故事又过关了。接下来是我最好的状态,我对卡门很好,和卢娜一起玩,我愉快而精力充沛,不管昨晚我喝了多少酒,也不管几点到家,我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又重新找到了快乐和生活的乐趣。
是你和你为我所做的
让我的生活充满狂喜
Sister Sledge;from Thinking of You(We Are Family;1979)
7
我已经计划了好几个星期了,就连最细小的细节我都准备好了。卢娜在我岳母家过周末,打听好了弗兰克和拉蒙星期六会去哪,这样我和罗丝就可以避开他们去的地方。
卡门和广告经纪公司的同事一起在摩纳哥过每年一次的周末出游。那些女孩听说卡门要一起去高兴极了。只要有卡门的地方,就会有乐趣。每个人都知道。把她送到史基浦机场之后,我直接去罗丝家。
进门之后,她在厨房叫我躺到床上去。这听起来不太像惩罚,我很高兴这次是她命令我,改变一下。几分钟以后她进卧室了,她穿着一件上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举着一个大托盘,托盘太大,几乎都过不了那扇门。我看见百吉饼、鲑鱼、鳄梨、奶油奶酪、新榨的果汁、一瓶系着蝴蝶结的香槟。
“因为下周是你的生日,”她说,“我不能送你可以带回家的礼物,所以我就这样——”她淘气地看着我,然后把上衣解开。“你想先要什么?”
我觉得很感动,性欲难耐。
“吃。”我说,然后把头扎在她两腿之间好几分钟。整个上午和下午我们一起其乐无穷,做爱、吃东西、睡觉、聊天、大笑、上床、睡觉,然后又做爱,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男人。
在我和罗丝去市区消磨晚上时,我收到卡门短信。她说他们很开心,她在蒙特卡罗给卢娜买了件小裙子,给自己买了一双很贵的靴子和迪赛粗布外套。我笑了,告诉罗丝——她也笑,很感动——然后给卡门回了短信:
我为你感到骄傲,很高兴你很开心!
我一生的爱!
出于一时兴奋,我给罗丝看我写给卡门的短信。我犯了个错误。
“嗯。你对卡门的称呼很好,”她恨恨地说,“至少现在我知道我的位置了。”
我想从头到尾向她解释清楚,卡门是目前为止我一生的爱,而你永远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加油。仅有这个周末她可以完全拥有我,我怎么可以破坏她的极度快乐呢?
“哎,算了,”我们坐在玛尼克斯街的韦伯咖啡